第六十章:意味著沒愛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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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行琛捉住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指腹輕輕在她細嫩的手背上摩擦。
    “什麽事?”
    “我想再買一輛車,上班不方便。”
    薑黎黎眸光瑩潤,提出自己的要求。
    倏地,傅行琛的瞳仁驟縮,原本柔和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
    他打量著她。
    說她變了,可她今晚又跟以前一樣。
    說她沒變,但她以前從來不主動管他要什麽。
    那輛撞報廢的車,是他主動提出給她買的。
    因為她出行不方便,總蹭他的車,他嫌麻煩。
    “可以。”傅行琛沒拒絕,他說,“你拿著我的卡……周末有時間的話,我陪你去轉轉,喜歡哪輛我買給你。”
    薑黎黎錯愕。
    她以為傅行琛跟以前一樣,隻管付錢。
    他卻說,帶她去轉轉。
    她想了想說,“不用這麽麻煩,跟上次那輛一樣的就可以,開順手了。”
    “既然順手了,才應該換一輛更貴的,這樣符合傅太太的身份。”
    傅行琛將她的手,遞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他一直盯著她看。
    薑黎黎眼型屬於很長的那種,有著一股勾人的勁兒。
    她笑了笑,“上班不適合太高調。”
    “那就別上。”傅行琛之所以沒拒絕她繼續上班,是看她因為薑恒情緒低落。
    現在回味過來,她在蘇封塵的公司上班,有些後悔了。
    薑黎黎不給他後悔的機會,“好,那周末你陪我去逛逛,逛個能配得上傅太太身份的。”
    如了傅行琛的願,但他眸色深沉,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摟著她腰朝床上走。
    他諒薑黎黎心中有數,蘊藍的工作,暫時讓她留著。
    隻要,她跟以前一樣。
    許久沒碰她,傅行琛不想在這個時候提這掃興的事情,壞了興致。
    薑黎黎跌入軟綿的大床中,男人手托著她的頭,讓她不得不迎合他落下來的薄唇。
    她軟的不像話,讓他有一種握不住的感覺。
    夜色濃稠,她嚶嚀聲如歌,輕咬著唇瓣。
    她很難配合,卻也很難保持十足的理智,完全不配合。
    她眉心微微擰著,發絲濕噠噠的粘在頸間。
    她‘無理取鬧’這麽多天,傅行琛就碰過她那一次。
    他體力又比一般的男人好,早就忍到不能再忍。
    他投入其中,便沒察覺到薑黎黎不似以往,羞答答勾著他脖子,讓他輕一點。
    傅行琛失控起來,薑黎黎是沒有說‘不’的權利的。
    苦了她明天還要上班,後半夜沉沉睡過去,沒等休息夠就爬起來了。
    她雙腿酸軟,強撐著步行半個小時到公交站。
    幸運的是,等了沒兩分鍾公交車就來了。
    再有三天,便是周末,周末買了車,她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可這三天,十分難熬。
    傅行琛幾乎夜夜索歡,禁欲許久,他欲火很濃。
    這般折騰,薑黎黎筋疲力盡。
    昨天是揪著一股勁兒,回到家裏盡量忽略他的存在。
    而現在,是累到虛弱,壓根就不想再理他。
    傅行琛春風得意,回味過來,卻也終於察覺到薑黎黎的不對。
    是疏離,冷漠。
    除了提出買車那晚,她主動接過他的包,伺候他,後來她又恢複剛回家那一晚。
    晚上,不論他是否吃飽晚餐,她吃飽放下碗筷就走。
    每天早上,他下樓時薑黎黎已經離開,劉嫂隻準備他一個人的早餐。
    這些都是表皮的變化,也是最直觀的。
    更含蓄一些的,便是在床上。
    她沒有嚶嚶唧唧,摟著他脖子撒嬌,沉淪。
    他幾次看到她眼睛清澈見底,毫無情欲之意。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摞在他心裏,他在開會時頻繁走神。
    直至會議結束,孫庭走過來。
    “傅總,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傅行琛抬起手,攏緊眉骨,“沒事。”
    孫庭心裏打顫,好日子過了沒兩天。
    怎麽突然覺得,傅總的心事比以前更重了?
    直覺告訴他,跟夫人有關。
    可他不敢問。
    “談過女朋友嗎?”傅行琛倏地問他。
    孫庭一愣,回過神後下意識搖頭,又點點頭,“談過,但現在沒有。”
    “如果她……對你態度發生變化,天差地別,意味著什麽。”
    傅行琛平時工作忙,平日裏接觸最多的是客戶或者合作商。
    他這個人公私分明,客戶再向他示好,他也不喜歡跟客戶交朋友。
    所以他沒什麽朋友,遇到這種事情,隨口問問孫庭。
    “意味著沒愛了唄。”孫庭心直口快。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任,比他小五歲,愛他的時候喊他哥哥、小叔叔,調情一把手。
    分手那天喊他老不死的。
    這天差地別的態度,不就是不愛了嗎!
    沒愛了?
    三個字頓時讓傅行琛瞳仁驟縮。
    他麵部線條緊繃,腦海裏將薑黎黎這幾日的表現,一幀幀地回放。
    他想要薑黎黎的愛。
    想要薑黎黎跟以前一樣,看著他時,眸光溫柔瑩潤,整日裏圍著他轉。
    薑黎黎不可能不愛他。
    下午,他給劉嫂打電話,“晚上燒一道糖醋魚。”
    “好,我現在就去買魚。”劉嫂答應得爽快,但又有些猶豫,“但我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傅行琛意有所指,“夫人會做。”
    劉嫂很快會意,“夫人手巧,做的糖醋魚一定好吃!”
    晚上,傅行琛回家,還沒進家門就聞到了一股糖醋的味道。
    但越往別墅裏走,那股味道越是不對。
    他進入屋裏換下鞋來,直奔廚房。
    開放式的廚房煙熏繚繞,劉嫂忙得不可開交。
    島台上的盤中,放著一條被煎壞的魚。
    “少爺,這糖醋魚是南方菜,我從來沒燒過,這……弄壞了。”
    魚是稀有品種,沒刺的深海魚,挺貴的。
    糟蹋了,劉嫂很是自責。
    傅行琛眼中飽蘸的是深不見底的幽邃,他心一沉,“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劉嫂也不是推卸責任,實話實說道,“夫人可能是累了,不想做,讓我按照網上的教程做。”
    可教程隻能教調料比例,掌握不了火候。
    她給搞砸了。
    “丟了吧。”傅行琛轉身朝樓上走,二樓隻有臥室開著一條門縫。
    薑黎黎剛洗完澡,捧著一本室內設計的書看。
    聽到腳步聲,她尋聲看過來,例行公事般說了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