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怪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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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小寧打好的算盤落了空,心中多少覺得不痛快。
    不過現在她隻能先隱忍蟄伏,她看了眼為宋聲聲說話的王姐,在心裏冷笑了聲。
    且等著宋聲聲在供銷社裏偷拿東西之後,王姐還能不能這麽熱心腸的站出來給她說話。
    宋聲聲在供銷社這份工作還是經王姐介紹,到時候王姐也少不得被牽連。
    “怪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趙小寧硬是擠出笑容來:“表姐,我不該什麽事兒都麻煩你的,你的日子過得也不容易。”
    宋聲聲沒和她客氣,點點頭,歎息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難處,柴米油鹽、雞毛蒜皮的事兒都夠磨人的。”
    趙小寧聽著就覺得刺耳,她從和傅城領了證之後,哪裏還有和柴米油鹽相關的煩心事。
    糧票、油票、糖票,每個月都多得用不完。
    趙小寧以前嫉妒宋聲聲的不得了,這兩天才好受點。
    傅城都對她動了手,她的好日子早就到頭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免得孩子回家見不著我又要鬧。”
    “你回吧,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謝謝王姐。”
    宋聲聲出了供銷社,趙小寧就悄悄的跟在她身後,看她是往哪兒去。
    見到宋聲聲真的就隻是老老實實的回家,趙小寧還有些小失望。
    趙小寧回紡織廠的路上,偏巧在軍屬大院的門口碰見了接孩子回家的丁夫人。
    丁營長的妻子見到趙小寧就叫住了她,隨即拍拍兒子的腦袋:“你先回家去寫作業,媽媽和阿姨有話說。”
    調皮的兒子做了個鬼臉,然後在他媽對他動手之前,腳底抹油趕快跑了。
    丁營長的妻子神神秘秘在趙小寧耳邊說:“小寧啊,上回你和我說的事八成是真的。”
    趙小寧豎起了耳朵,來了精神。
    丁營長的妻子眼中放光:‘你上次說你表姐讓傅團長給打了,我第二天就看見你表姐的眼睛特別腫,說不好是被打的還是哭的。’
    趙小寧聞言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這輩子和上輩子的軌跡也沒什麽變化。
    宋聲聲都是一樣的不討丈夫的喜歡。
    趙小寧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表姐實在驕縱任性,也不知道她什麽話死後能改改自己的性子。”
    丁營長的妻子冷笑了聲:“我看是難,你表姐這性子一般人還真伺候不了。”
    趙小寧低著頭,她當然是巴不得宋聲聲的脾氣越壞越好。
    而另一邊,剛到家的宋聲聲肚子就疼了起來。
    她用煤爐給自己燒了點熱水,等水燒開的時候,整個人蜷在沙發裏,肚子疼得直不起身。
    小臉蒼白,額頭直冒冷汗。
    宋聲聲疼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嫩白的皮膚沁著冷冰冰的汗水,眼前還陣陣發黑。
    她知道,自己是來事兒了。
    宋聲聲是生完兒子之後,來這事兒才疼得死去活來。
    所以她之前一疼,就遷怒到孩子和丈夫身上,覺得這兩個人都是罪魁禍首。
    這才對他們沒個好臉色。
    但這會兒她疼得擺臉色的餘力都沒有。
    在宋聲聲以為自己快要疼死的時候,傅城及時回了家。
    他還順便在食堂打好了飯菜,剛進屋就見沙發上小臉蒼白的人兒。
    眉眼孱弱,淚眼潺潺,可憐死了。
    宋聲聲本來還能忍,見到他就掉了眼淚,嗚嗚嗚的哭出來:“傅城,我肚子疼。”
    她在疼痛中埋怨起他來:“都怪你不好。”
    傅城由著她聲討自己,他喂她喝了杯熱水,又不緊不慢的用溫熱的掌心幫她揉肚子。
    宋聲聲好受了不少,臉色看起來也沒有剛才那麽蒼白。
    傅城將她抱回臥室,叫她躺著別動。
    自己則出門去了隔壁,傅城用糖票和劉嬸換了半斤的紅糖,拿回來給她泡了紅糖水。
    宋聲聲不愛喝紅糖水,瞧見碗裏的顏色,默默把臉藏到了被子裏裝睡。
    傅城將碗放在一邊,把她從被子裏刨出來。
    男人的指腹漫不經心摩挲著她細嫩的手腕,他沒有用勸哄的語氣,習慣性發號施令:“快點,把紅糖水喝了。”
    宋聲聲聞到味道就扭過了臉:“不想喝。”
    她的小臉鼓了起來,顯然是不高興了。
    嬌氣。
    傅城以前也沒哄過人,打小他就是被人追著跑的那個。
    別看他平日裏沒什麽話,看似隨和,骨子裏其實還是很強勢的,不太喜歡別人忤逆他。
    尤其是宋聲聲。
    在她身上,傅城的控製欲往往會成倍增加。
    想要她聽話,乖乖的,當個嬌氣包也行。
    傅城是男人,在外頭裝得正兒八經,在她這兒,一些病態的癖好就有些忍不住。
    尤其是她在床上淚眼汪汪的望著他,服軟求饒的時候,莫名會激起男人心底隱匿的淩虐欲。
    傅城捏住她的下頜:“我喂你。”
    宋聲聲真的欲哭無淚,她這樣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傅城都不能溫柔一點,她看他根本就沒有鐵血柔情,或者他的溫柔隻會在以後全都給了趙小寧。
    宋聲聲不想掉眼淚,然而她本來就愛哭。
    受委屈了就要哭,女人來事兒這幾天情緒又敏感脆弱,她的眼淚一下子就砸在了傅城的手指上。
    她哭著推開他:“你走,你走,不要你!”
    傅城默了默,繃緊的下頜透著幾分厲色,他掐著她的拇指多用了幾分力道,嗓音冰冷:“不要我,那你還想要誰?”
    傅城低頭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兩下,下口重,咬破了皮,嚐到了甘甜的鮮血。
    察覺到懷裏的她渾身的悸顫和抗拒,他這才收斂了凜凜的冷戾,輕聲哄著:“好了好了是我太凶了,先把紅糖水喝了,等會兒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