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都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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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角落裏沒什麽人。
    傅城將她的褲腿卷到了膝蓋上方,白嫩的皮膚印著觸目驚心的淤青,已經青的發紫了。
    傅城抿緊了唇瓣,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些。
    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去上藥。”
    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也不好。
    尤其是現在是民風保守的七零年代,在家裏鬧出點動靜都害怕被鄰居聽到。
    況且他們現在還是在首都這樣作風更加嚴格的地方,而且傅城還穿著一身的軍裝。
    宋聲聲是個窩裏橫,平時在家敢故意對他勾勾搭搭,嬌滴滴的喊老公,要他抱要他親。
    在外麵就像縮頭的鵪鶉,稍稍親密點就想把自己埋進土裏。
    不過這會兒,她被傅城抱在懷裏,雖然感覺羞怯。
    卻也實在是疼的不想走路,便掩耳盜鈴似的把臉埋在他的胸口,這樣別人看不見她的臉,也就不會知道是她。
    要丟臉隻有傅城一個人丟臉。
    傅城抱著宋聲聲去了外科,護士都在忙。
    等了會兒,護士才急急忙忙的被叫過來。
    傅城將她的兩隻褲腿都卷到了膝蓋上方,素來嬌嫩的皮膚,被這麽狠狠一摔,怎麽看怎麽嚇人。
    護士趕著去做別的事情,處理起來就稍微著急了些。
    傅城蹙著眉頭:“勞煩同誌輕點。”
    護士不敢說別的,動作認真仔細了些,給人塗好了藥,然後說:“淤青得過些日子才能消,你們不用著急。”
    她以為方才男人臉色這麽難看是怕他的妻子腿上留疤,說著她又告訴他:“淤青消退之後不會留疤。”
    傅城嗯了聲,道了謝謝。
    然後又去拿了消腫化瘀的藥膏。
    接著他在宋聲聲麵前蹲了下來,背對著她:“上來,我背你下去。”
    宋聲聲不太好意思,“我現在好點了。”
    傅城堅持如此,低啞的嗓音帶著些許冰冷的金屬質感:“聲聲,上來。”
    幾秒鍾後,宋聲聲爬上了他的背。
    傅城的背很堅硬,她輕輕的圈住了他的脖子,這樣趴在他身上倒是很舒服。
    傅城牢牢把握著她的腿彎,背著人下了樓。
    護士站這會兒又炸了,沒想到這位軍官竟然不是薛醫生的初戀!不僅不是,還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
    剛剛他火急火燎抱著人到外科來的時候,不少人望著他懷裏的小姑娘,都看呆了。
    駕駛員在樓下等,上車之後,傅城依然握著她的手不放,他想了半晌後,同她商量:“等你腳好全了,我們再坐火車回寧城,行不行?”
    不然這一路上,她要吃點苦頭。
    宋聲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連火車票都沒買上,其實真想走也走不成。
    她本來是想先回傅家,讓傅城的媽媽幫她買張火車票,到時候就說她想家了。。
    得先回去照顧孩子。
    傅城久久沒聽見她作聲,沉默片刻,“你非要回去,也行。”
    軟臥的票。
    雖然緊俏,但也不是弄不到手。
    隻是本來想帶她在首都各大景點逛一逛的計劃就得取消了。
    還想帶她多見見人。
    他的發小、好友。
    本來也要正式見一麵。
    以後…
    以後他若是出了什麽事,他這些相交多年的好友,也能幫襯著她,不至於讓她過得太差。
    宋聲聲唔了聲,她說:“我要想想。”
    傅城沒逼她,“好。”
    宋聲聲的膝蓋不疼了,腳踝還是有點疼。
    到了大院,傅城抱著她下了車。
    葉靜看見兒子抱著人回來,還當小兩口感情變好了。
    看來這頓飯,果真沒送錯。
    傅城解釋:“媽,聲聲摔著了,我先抱她上樓。”
    葉靜被嚇了一跳:“好端端怎麽摔著了?”
    傅城把責任都攬了下來:“怪我。”
    葉靜這會兒也沒空去怪誰,她連忙問:“看了醫生沒有?傷的嚴不嚴重?你說說你連媳婦兒都照顧不好,叫你不上心,害得聲聲吃了苦頭。”
    傅城一句話沒頂嘴。
    宋聲聲從他懷裏躥出小腦袋,她說:“媽媽,是我自己走路太著急了。”
    葉靜不信,她說:“你不用為這小子說話,慣的他。”
    宋聲聲又縮回了腦袋,沒再吭聲。
    她越幫他說話,越像是在火上澆油。
    上了樓,回了臥室。
    傅城把人放到床上,找出藥油來給她揉了揉腳踝。
    他的指腹粗糲,落在她薄嫩的皮膚上。
    她瑟縮了下,不太習慣這種粗糙的觸感。
    宋聲聲借著臥室裏暖黃色的燈光悄悄望著他,蹲在她麵前的男人,神色認真,五官冷峻。
    並沒有多出來的柔情。
    他的眉心微微攏著,表情嚴肅,一點兒都不輕鬆。
    宋聲聲望著他的臉,她也分不清楚傅城對她的感情,看起來好像很擔心她。
    知道她摔了,會關心她疼不疼。
    會抱著她去醫院裏看。
    可是這樣就是喜歡她嗎?
    宋聲聲總覺得還不夠深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得到傅城更深刻的喜歡。
    傅城實在是喜歡不上她的話,她再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
    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是真心喜歡傅城。
    她也在演戲呀。
    真到了那天,她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傅城,自己往前走。
    傅城給她揉好了腳踝。
    然後去洗了個手。
    接著就要她脫掉褲子。
    宋聲聲聽到他麵色不改提出這個要求,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他怎麽在她傷了腳的時候,都不打算放過她?
    真有這麽饞嗎?
    一頓不吃會死嗎?
    宋聲聲揪著被子往後退,直搖頭:“不要,我腳疼,不行的。”
    傅城看她樣子就知道她又誤會了:“我看看你別的地方有沒有摔傷。”
    宋聲聲也不好意思給他看。
    哪怕倆人是夫妻,很多事情,她還是會覺得羞恥。
    她依然搖頭:“沒有了,別的地方不痛,肯定沒事兒。”
    傅城卻不認同,表情嚴肅,皺著眉頭看著她:“不是還摔著屁股了嗎?”
    宋聲聲不肯承認,小聲地說:“沒有的、沒有的。”
    傅城上前,慢慢扯掉了她緊緊攥牢的薄被,他看著她,很民主的問:“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宋聲聲看著他,僵持片刻。
    過了會兒,還是很羞恥的給他看了。
    她的皮膚容易留痕,哪怕輕輕磕一下,都很容易留下深刻的痕跡。
    傅城幫她看過之後,又給她重新穿好了褲子,臉色好轉許多,他說:“還好,屁股沒傷著。”
    緊接著,傅城握著她的手,他的眼眸直勾勾望著她,又啞聲道了歉:“對不起。”
    “聲聲,你別在心裏記恨我。咬我兩口解解氣,好不好?”
    他知道宋聲聲有多記仇。
    傅城不想讓她記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