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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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輕的這一吻。
    撫平了男人內心的火熱。
    傅城的心頭顫了顫,摟著人靜靜抱了會兒,接著有點依依不舍的鬆開了她。
    重新去換了水。
    又用新的毛巾給她擦了擦手和腳。
    傅城把已經熟睡中的人好好的塞進被子裏,然後才去把自己收拾幹淨了。
    這會兒還早。
    他去了隔壁的書房。
    傅遠剛結束和部長的電話,抬眸看了眼他,“小池寫完字帖,已經回去睡了。”
    傅城也不是來看兒子的。
    他嗯了聲。
    “哥。”
    “有事?”
    “也沒別的,就是提醒你劉廣那個人,靠不住,他父親在廣城的組織部,做事高調,大肆斂財,已經在查他了。”
    傅遠說:“我會防著他。”
    傅城也沒別的事要說,“我打個電話。”
    樓上樓下都連了電話線。
    不過在樓下的客廳畢竟有些不方便。
    “行。我回去休息了。”
    “你也早點睡。”
    傅遠說完就出了書房,他和傅城一樣,都有很嚴重的潔癖。
    洗完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還沒有困意,傅遠晚上本來睡的也少,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幹脆就不打算睡了。
    他下樓,去給自己泡了杯茶。
    茶葉是今年春天,在杭城的部下給帶的雨前龍井。
    傅遠在客廳,漫不經心泡著冷茶。
    樓梯處傳來迷迷瞪瞪的腳步聲。
    跌跌撞撞,但是又很輕。
    傅遠默默抿直了唇瓣,聽著腳步聲就不難分辨出來是誰。
    傅遠靜靜坐在沙發裏,像一座雕塑沒有動。
    他看見那道身影搖搖晃晃進了廚房。
    也不知道是在夢遊,還是沒睡醒。
    她應該是渴了,拿起熱水瓶往碗裏倒了水。
    渴得厲害,端起來就喝。
    然後傅遠就聽見了她舌頭被燙到了的嘶嘶聲,和忍在喉嚨裏的嗚咽聲。
    傅遠站起來,茶幾上剛泡好的茶也沒有拿,他沒有往廚房裏去。
    而是上了樓。
    傅城給司令回的電話剛結束,看見去而複返的兄長。
    “哥,還有事嗎?”
    傅遠神色冷靜,端著沒什麽表情的臉,他說:“弟妹好像夢遊了,你下樓看看吧。”
    聽聲音被燙的不輕。
    如果不是夢遊,傅遠也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倒了熱水,也不知道晾涼再喝。
    傅城表情不變,手卻緊了緊。
    他鎮定自若道:“嗯,我下去看看。”
    樓下,廚房裏的宋聲聲還真被燙醒了,她今晚吃了很多,睡著了又被渴醒。
    在困倦中稀裏糊塗的下了樓。
    倒了杯水,還沒喝上,感覺舌頭都被燙掉了。
    傅城到廚房的時候,她還抱著碗,像是還沒從狀況中回過神。
    他走過去,掰開她的嘴巴看了看。
    她還不樂意給他看,捂著嘴巴,可能嫌丟人。
    傅城一時著急,語氣難免有些凶:“張嘴我看看。”
    宋聲聲剛閉上的嘴巴又被他捏著臉頰,被迫給打開了。
    舌頭看著紅紅的,萬幸的是沒起泡。
    傅城給她倒了涼白開,“先喝點冷的。”
    樓上房間裏還有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塗。
    傅城臉色很嚴肅,等她看起來沒那麽疼了,“好點了嗎?等會兒含著藥片再睡。”
    宋聲聲沒有剛剛那麽疼了。
    但是舌頭還是麻麻的,喝了涼水也不管用。
    “你怎麽下來了?你剛剛怎麽沒在房間裏?”
    她的聲音因為疼痛黏黏糊糊的。
    傅城聽著心裏有點疼,親了親她,探入舌尖,卻也淺嚐輒止。
    他說:“剛才還有點事,現在辦完了。”
    傅城倒是沒說自己為什麽下樓來了。
    上了樓,傅城就去給她找了藥片,怕她嫌苦不肯吃,問也沒問,直接掰開她的嘴往裏塞。
    “含一會兒。”
    宋聲聲嗯了嗯,老實了。
    她剛才也是睡糊塗了,以為熱水瓶裏的水沒那麽熱乎。
    她又渴得厲害,直接就往嘴巴裏送。
    含了會兒藥片,果然沒那麽痛了。
    舌頭也沒那麽麻,反而涼涼的。
    傅城又讓她張嘴,看了看,消退了一些紅,也沒有要起泡的跡象。
    他稍稍放了心。
    “好了。”
    這麽一鬧,宋聲聲也不困了,睜著眼睛看著他,“你也渴了?”
    不然怎麽會到廚房裏去。
    傅城想了想,他說:“聽到聲音了,就下樓來看了看。”
    宋聲聲咦了聲,不可置信:“我的聲音有那麽大嗎?”
    她明明很小聲,疼了都沒敢出聲。
    傅城點頭又搖頭:“還好,我耳朵比較靈。”
    宋聲聲勉勉強強信了。
    不過,傅城在部隊裏這麽多年,聽力和視力優於常人也很正常。
    “時間還早,接著睡吧。”
    “明早起來嘴巴就好了。”
    冬天冷。
    哪怕宋聲聲還想和他撇開一點關係,不想那麽快就讓他覺得自己對他已經軟化了。
    但是他這具暖乎乎的身體,總是在勾引她,睡著以後她情不自禁就往熱源貼,睡醒幾乎都是被他摟在懷裏的。
    後來宋聲聲就不掙紮了。
    把他當成大型的暖手袋,等到天氣熱了就把他轟得遠遠的。
    狠狠的過河拆橋一次。
    宋聲聲掀開被窩,往他那邊蹭了蹭,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還想著,剛剛傅城親她的那下,還挺舒服的。
    還想再來兩下。
    但她不好意思說。
    等到她再次陷入熟睡,傅城給保溫杯裏倒了水,就放在床頭。
    溫度剛剛好。
    半夜渴醒了也不用再下樓找水喝。
    傅城摟著人,她的腦袋抵著他的下巴,他閉上眼睛,也睡了。
    第二天。
    幹部家屬院裏,考完試的這些人,都冒了出來,不用繼續憋在家裏狠狠讀書。
    這幾天,大家湊在一起都是討論高考的事情。
    幹部子弟提起來都信心滿滿,肯定自己能考上大學,還是首都最好的學校。
    “葉主任的兒媳婦不也參加了考試嗎?怎麽沒見她們吱聲啊?”
    “她那兒媳婦兒長得水靈,學習應該不怎麽樣,估計是考得不好,才不願意出來說。”
    “考不上才是多數,人人都能考上,大學的門檻不都被踏破了?”
    “誰說不是呢。”
    “真是可惜了,像薛副主任的女兒那樣才貌雙全的才少見。”
    “是啊,薛落現在都是醫生了。”
    “回頭咱們可別在葉主任和她兒媳婦麵前提高考的事情,怪讓人難受的。”
    “知道。”
    這些人話裏也無惡意,還真是發自內心為宋聲聲可惜。
    隻是語氣中有幾分高高在上,像是隨便評價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