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逼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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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覺得這事兒可以跟戚元直接說。
    反正他們現在都已經是戚元的人了。
    幫了戚元那麽大的忙,可以說他們已經跟徐海徹底撕破臉了。
    而且徐海現在可是要他們對付戚元,他們直接跟戚元說,這不正是表忠心的好時機嗎?
    完全可以證明他們是真的對戚元一片忠心,現在不想再和徐海有什麽牽扯了嗎?
    事情哪有這麽簡單?
    秦大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聲問:“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若是我們這麽做了,徐海轉頭就給我們送東西呢?送些奇珍異寶,到時候你說太孫妃會信我們是真的跟徐海無關嗎?”
    秦川怔住。
    但是想想徐海那個瘋子,還真是做的出這種事的人。
    他忍不住有些緊張,同時又有些提心吊膽:“可若是如此,那咱們難不成要聽徐海的?那不是找死嗎?”
    這是在閻王爺跟前上吊,嫌命太長了嗎?
    戚元那是個普通人嗎?
    他知道自己老爹說的很有道理,徐海如果見他們不動作,很可能給他們來這一招惡心他們。
    但是又覺得,還是要和戚元說清楚這件事。
    當天晚上,戚元見到了秦大人父子。
    看著這兩個人,戚元靠在椅背上饒有興味的揚眉:“秦大人找我有事?”
    秦大人是被秦川給硬拽來的。
    他本意是搖擺不定,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是秦川就要直接了當的多了。
    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覺得還是跟著戚元比較穩妥。
    先不說徐海那個人陰晴不定。
    哪怕是這一次幫了徐海,之後也有可能還是避免不了被惡心和清算。
    隻說他們自己,幫了徐海害了戚元之後,真的就能全身而退嗎?
    秦家又不是光杆兒,誰沒有九族啊?
    又不能九族都帶走!
    因此秦大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還是秦川將那本書掏出來放在了戚元跟前,帶著點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低聲跟戚元說了事情的經過。
    到底還是年輕人,戚元瞥了秦大人一眼,又看著秦川:“你們為什麽會覺得我信得過你們?”
    果然,果然來了!
    秦大人心中想,但是他又知道現在是真的沒有退路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咬著牙說:“太孫妃,臣之前所作所為,的確是萬死難辭,可是臣這一次,當真是沒有任何假話啊太孫妃!”
    戚元看著他,似乎是在斟酌。
    秦大人隻覺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了,壓根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人越是考慮的多,顧慮就越多。
    換句話說,聰明人往往也被聰明所限製。
    他們自己渾身是心眼,很難信任別人,同樣的也會下意識覺得別人也同樣會是如此。
    就比如現在的秦大人。
    他就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說服戚元。
    戚元沒有再為難他們,沉聲說:“回信,就說你們答應了。”
    秦大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川就猛的拽了他一把:“爹,太孫妃娘娘說,讓我們回信說答應了!”
    這就是說信他們了?!
    秦大人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應是。
    回去以後,他就馬上用特有的回信渠道回了信。
    同時便開始提心吊膽的等著。
    等到約定好的日子來的那一天,戚元果然按照徐海在書裏要求的那般,去了惠州城外的一處織場。
    剛到就經曆了一場刺殺。
    戚元看著戚長亭和王鶴等人將那些刺客都給收拾掉,麵上表情淡淡。
    秦大人和秦川卻都什麽都明白了。
    這還是一個計中計!
    讓他們引著戚元來這裏,戚元若是中伏死了,那徐海一定會轉過頭就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給賣給朝廷。
    到時候他們也得死!
    哪怕是戚元現在中伏但是沒事,若是他們沒有和戚元說明白,戚元也一定會處置他們的!
    真是好歹毒的計謀。
    秦家父子嚇得惴惴不安,都在心裏想好了死法。
    但是戚元卻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麽簡單。
    倒也不是說這一次的刺客不厲害。
    但是,徐海那種人,一個徐興的死都能讓徐海步步為營,甚至操縱青州府那麽大的事發生。
    這一次她可是等於在海上打了徐海的巴掌。
    這種人怎麽可能就隻是派幾個刺客來行刺那麽簡單?
    除非.....
    這不是徐海的最終目的。
    她掃過地上的那些人,並沒有多說,隻是沉下臉似乎發怒:“走!回城!”
    遇見了刺客這麽大的事,她要回城那也是應有之義。
    在場的人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一路上氣氛都十分壓抑,根本沒人敢多說話。
    一直到了城中,他們從大街拐了個彎,就正好聽見一陣尖銳的哭喊聲。
    王鶴皺了皺眉揚手,示意別管。
    可是下一刻,一個女孩子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給扔了出來。
    正好就扔在了隊伍之前,王鶴還沒說什麽,戚元掀開車簾問:“怎麽回事?”
    正在此時,院門打開,一個胖胖的婦人掐著腰站在門檻大罵:“你這個下作的小賤人,你娘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還以為你能拿捏誰?”
    她說著,呸了一口:“你要是不嫁人,那你手底下這些弟妹們怎麽辦?都給餓死?!你趁早給老娘聽話,否則老娘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女孩子嗚咽了一聲,似乎連哭都沒有力氣哭了,渾身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看著都可憐。
    戚元淡淡的喊了一聲:“表哥!”
    王鶴急忙答應,轉身騎馬到了戚元跟前。
    戚元就看了那邊一眼:“去問問是怎麽回事。”
    王鶴策馬過去,眼看著那個胖女人又要動手,一甩鞭子在地麵上抽了一下,厲聲問:“怎麽回事?!”
    那個婦人嚇了一跳,見這一群人都騎著高頭大馬,看上去不是好欺負的樣子,才咽了口口水賠笑:“沒事,沒事,都是自家的家務事,讓諸位見笑了。”
    說著也不打人了,過去一把擰住女孩兒的胳膊就要往裏頭拽。
    女孩兒掙紮也掙紮得十分勉強,哭著求饒:“娘,我不嫁那員外,他都已經六十七了.....”
    胖女人一瞪眼:“六十七怎麽啦?就是九十七,你也得給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