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方陽輕笑著搖了搖頭“大數據是不會說謊，但你有沒有想過，大數據把那些東西推給你，其實並不是指望你買呢？”

    “啊？什麽意思？不指望我買，他給我推什麽推？”

    “我想問你網絡小說看過嗎？”

    小夥點了點頭“看過~”

    方陽再次問道“爽文中，男主角如果幹了什麽事情，沒有任何人看到，你覺得還爽嗎？”

    “我就打個比方，男主三年前被退婚，三年後好不容易實力大成了，結果他懶得回去了，我問你，這還爽嗎？”

    “不爽！”小夥呆呆的搖頭。

    “所以他一定要當眾裝逼，讓所有人看到，才爽，是不是？”

    “是！”

    方陽淡淡一笑“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那就簡單了。”

    “你不會真以為那些鋪天蓋地的豪車，奢侈品廣告是為了讓你買吧？”

    “難道不是嗎？”小夥懵逼的問道“不為了讓我消費，他打什麽廣告？”

    “嗬~~你想多了。”

    “那些廣告拍出來確實是為了給你們看的，但絕不是讓你們買。”

    “有錢人哪有時間像你一樣天天在家刷手機看廣告？人家每天的生活不知道有多豐富。”

    聽到這話，小夥徹底懵圈了，不自信的問道“那他為什麽要拍呢？”

    “簡單啊~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小說中男主裝逼得有人知道啊。”

    “人家富豪穿了一身奢侈品，如果沒有人認出來，他還怎麽裝逼？廣告商要的就是讓你們認出來，知道它貴。”

    “說白了，那些廣告之所以推給你，不是因為大數據覺得你能買的起，而是大數據覺得你壓根買不起，所以給你掃盲來了。”

    “你說人家富豪為什麽要買奢侈品？難道隻是為了舒服？不就是為了裝逼嗎？”

    “你壓根就是小說裏的路人甲或者路人乙專門用來震驚的。”

    “臥槽！！”方陽的話直接給小夥幹破防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不信！！你一定在騙我！”

    方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如果我今天告訴你，你三年內能發財，那你是不是就回家等著橫財掉你頭上了？我這不是在騙你，是在害你，你得有自知之明！”

    “我怎麽沒有？”小夥不服氣的反駁道“我雖然初中就畢業了，但我的智商很高的好吧，我們老家的人都說我很聰明，要是當年好好念書，至少是個大學生。”

    這話給方陽逗的忍不住笑出了聲“從你信這個就能看出你腦子不太靈光。”

    “臥槽！！道長，你成功激怒我了！今天我必須要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天才。”

    “哦？”方陽饒有興趣的回道“那我能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嗎？”

    “隨便問！！難的也行。”

    “第一個問題，東西，掉在地上，和掉在地下有什麽區別？”

    此話一出，小夥臉色一僵，愣住了。

    “呃地上呃這”

    噗嗤一聲。

    旁邊的攝影師忍不住笑噴出來。

    方陽看他糾結了十多秒始終回答不出來繼續問道“注意安全和注意危險，到底要注意哪個？”

    “注意注意”小夥人徹底懵圈了。

    “煙頭和煙屁股，它倆是一個部位嗎？”

    “嘶~~煙頭煙屁股”

    這下別說小夥了，攝影師也跟著頭暈了。

    方陽笑著搖了搖頭“再問你一個最基礎的吧。”

    “滅火和救火，到底是滅火呢？還是救火呢？”

    小夥“,”

    此刻，現場的空氣似乎都變的安靜了。

    方陽就這麽玩味著看向小夥。

    小夥想了半天，愣是一個都回答不出來，頭發都快被他掏成了雞窩，眼珠子都泛起了血絲。

    眼瞅著他快要崩潰了，方陽一聲歎息“哎~~算了吧從哪來回哪去吧，今天我就不收你錢了。”

    聽到這話，小夥如臨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生怕晚了一步留下來丟人。

    然而小夥剛走，旁邊的攝影師幽幽的湊上來問道“哥這幾個問題到底怎麽解釋啊？”

    方陽看著他，淡淡一笑，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攝影師懵逼的撓了撓頭，站在一旁繼續思考。

    可直播間的網友卻差點破防了。

    ——【女人說不要，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好家夥，在方道長的直播間我先是被診斷出了抑鬱，現在又被診斷出智障了？這一天天的看個直播還要被真實，活著好累！】

    ——【華夏有兩個球，一個是乒乓球，一個是足球。一個是誰也打不過，一個是誰也打不過，有什麽不同嗎？】

    ——【這下基本可以確認我就是np了，不光無所事事還承擔起襯托主角的任務。】

    小夥走後攤位前徹底安靜了下來，一直到中午吃飯都再沒人來算命。

    方陽隻好帶著攝影師去吃中飯。

    本想著下午去找個好點的地方，結果剛吃完飯就碰到了一夥人，準確來說都是一夥看起來非常樸實的大叔。

    每個人皮膚都是黝黑的，眼角的皺紋可以夾蚊子。

    在看到方陽的道袍後，主動走上來打招呼“道長你好！”

    方陽微微頷首“你好。”

    為首的大叔笑了笑，手在衣服上不停的摩擦想要緩解尷尬的情緒“是這樣的，我可以請你去我們村嗎？”

    “去你們村？”

    “對對~~”可能是擔心方陽多想，大叔連忙解釋道“實不相瞞，我們村有點偏，離市區挺遠的，過去也不太方便，但是錢我肯定不會少給的。”

    方陽微微蹙眉，頓了頓問道“你先告訴我去你們村幹什麽？”

    “是這樣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大叔主動搭話“我們村子東邊有一個山頭，隻要遇到下雨打雷，那雷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往同一個地方劈。”

    “可怪就怪在那個山頭啥也沒有啊，最近村子裏老吳家新娶了個媳婦，剛嫁過來還沒多久，就變的瘋瘋癲癲，弄得村子裏到處都在傳村子中邪了。”

    “今天我們幾個剛好來城裏辦事，正好看到道長，猶豫了半天還是想請你去我們村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招了什麽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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