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應星(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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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怎麽還是這道題啊!你好歹換換呢?”
    “沒關係,反正朱明仙舟來的,也不擔心有誰給他透了題——你透了嗎?”
    “當然沒有!”
    “那不就得了。”
    “白珩姐——”
    門被推開,外頭跑進來的紅毛小狐娘直接跳進了白珩的懷裏:“我好想你呀。”
    白珩托著令夷的腰,把她往上舉了舉,搖頭評價道:“還是有點輕,得多吃點,今天晚上帶你出去擼串!哦,小景元啊,你晚上也來!”
    景元委婉地拒絕了她的邀請,並反客為主地簡單說明了下最近他和令夷在幹的大事業。
    “從那麽多的素材裏麵選擇有可能和歲陽相關的那部分還挺有難度的,白珩姐來幫忙的話,或許會進展神速?”
    白珩沒受得了這高帽子,她飛快地答應了下來,過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把自己當苦力賣了,於是在靈機一動下,直接指向了屏幕中,那用一枚發飾綰起長長白發,穿著工造司那紅色鑲邊製服的少年。
    “我知道你們兩個肯定是聽到了風聲來看熱鬧的——沒有說你,小令夷,這種事肯定是景元攛掇你的。”
    白珩輕輕一笑,表情裏藏著少許頑皮。
    “如果一會兒你們玩得來的話,或許也可以把應星帶上?他是從朱明仙舟來的,別看他年紀小,還是短生種,他可是懷炎將軍最喜歡、也最認可的弟子。”
    白珩自己覺得,她這個提議絕對不能說是把應星騙過來,和自己一樣當苦力:她是多麽的良苦用心,她分明是為了讓應星更快和同齡人打成一片嘛!
    “好了,不多說了,先看他怎麽通關。”
    白珩那可太知道這倆小的跑過來是為了什麽了,她也不想把他們倆趕走,小孩子嘛,好奇心重一點怎麽了呢?
    於是,她搶在騰驍之前留下了兩人。
    仍然是熟悉的背景,熟悉的老牛,熟悉的湖泊以及熟悉的仙子洗浴。
    令夷看向仙子,目光中帶著幾分對老師的敬重;
    景元注視湖水,仿佛在回味成為首富的那段光輝歲月;
    白珩看著老牛:“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這牛味道咋樣?”
    騰驍:“……”
    差不多得了。
    他看向屏幕中:希望應星這小子正常通關吧……
    上一個正常通關的令夷,他其實是寄予厚望的,但可惜,被景元拐跑帶偏了,現在雖然還是正經人,但一個目標是和那兩隻白毛同流合汙的人未來會是如何……
    騰驍都不敢想。
    四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的屏幕內:
    應星聽了老牛的話,略一沉思,盯著仙子放置衣物的那塊石頭看了看,轉身回家。
    第二次,仙子再來到湖邊,將仙衣脫下掛在湖岸石塊上。
    離開的時候,她發現衣服被勾了一下,落下了一根絲線。
    但仙子並未在意,她披上羽衣,飄然飛去。
    在她離去之後,應星才從林子裏走出來,將那勾下來的絲線取走,帶回家去。
    回家後,他閉門不出,連續熬了三天三夜。
    終於,等應星再度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睛邊上掛著巨大且深色的黑眼圈,但他的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
    解出來了!
    他研究出了這羽衣絲線的成分,並且在查閱古籍、發現這東西好像是用天上的雲霓製成之後,尋找到了用凡間物品製作平替的方法。
    手握技術的少年應星很快為自己製作了一件羽衣,很顯然,對於最優秀的工匠來說,紡織同樣是一門需要熟練掌握的技巧。
    但他並未直接披上這件羽衣飛升,而是繼續研究起了羽衣的進階版。
    半個月之後,黑眼圈未消的應星師傅拿出了一件金光燦燦的羽衣——很顯然,哪怕僅僅是從特效上來說,這是進階版。
    應星披上進階版的羽衣,天空中出現祥雲,雲中有鮮花紛紛落下。
    這是因為他改造仙器,提升仙界力量,間接性地維護三界秩序有功,所以上天賜予他了一些功德。
    在一片祥瑞景象之中,應星飛升上天,因為改進了仙衣,被仙帝認命為仙界匠作大監。
    應星通關。
    厲害的。
    騰驍麵無表情。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裏的每個人都身懷絕技,每一個人都在一方麵堪稱絕對的出類拔萃,前途不可限量。
    果然,他的期待大概是白費了。
    應星或許天生就應該加入那個團隊。
    他再一次歎了口氣,並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歎氣的次數遠遠超過了先前,再這麽歎氣下去,估計早晚有一天要白了頭發。
    順利通過了考核的應星有些緊張地來到了二樓的教室中。
    要見羅浮的騰驍將軍……雖然他是懷炎將軍的弟子,對和仙舟將軍麵對麵什麽的已經習慣了,但是,在朱明那邊,工匠的技術是衡量一個人優秀程度的主要標準,而在其他的仙舟上,則並非如此。
    他畢竟還是個少年,而且是個很小時候就遭逢大變的少年,性格比較內向羞澀,此時沿著樓梯往上走著,便忍不住攥緊了掌心,汗水逐漸將掌紋沁濕。
    其實……其實他不太能理解自己什麽會那麽早的被送到羅浮來,曾經懷炎師傅明明說的是,等到羅浮的百冶大賽前夕,才會把他送到仙舟來,但現在距離百冶大賽,不是還有六七年嗎?
    按照懷炎師傅和那位名叫白珩的狐人飛行士的說法,是現在的羅浮需要一位足夠優秀足夠天才的工造匠人幫忙,研究一個差不多算是前所未有的議題。
    在整個朱明仙舟上,能夠有希望解決這個問題的人,隻有他和懷炎師傅——但將軍當然不能長期離開自己統禦的仙舟,所以就隻能讓他來……
    被懷炎師傅認可當然是開心的,但在羅浮……不跟在懷炎師傅身邊了,他還能進步得那麽快嗎?做為一個短生種,他的時間可是實在算不上多,但他還要看到步離人的牧場灰飛煙滅,豐饒民開啟的戰爭反噬到他們自己身上……
    應星想到在白珩在這一趟來羅浮的路程中對自己說的——羅浮這邊遇到的問題就是突然獲得了一款大概是針對豐饒民的特攻手段,但是要如何穩定地利用它、甚至在它的基礎上研發出新的技術還有待挖掘。
    興許……他給自己打氣。
    興許在看到了不一樣的途徑之後,他能夠獲得推陳出新的靈感吧。
    已經站在了門前的應星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門上,稍稍用力,將其推開。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位高大威武的將軍,隨後看到的是站在旁邊的,看著像是自己同齡人的兩人。
    他抿了抿嘴唇,走上前兩步:
    “應星見過騰驍將軍。”
    不知怎麽的,他從騰驍臉上看出了少許的老懷欣慰。
    ?
    為什麽?
    或許是因為這件屋子裏的氛圍太過輕鬆了些,將軍沒有將軍的架子,白珩也沒有什麽身為下屬的自覺,應星竟然很快就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他親眼看到了令夷“種”出的植物,出於研究人員的好奇,他還親自從向日葵上摘了一枚葵花籽,試圖嚐嚐看味道——結果被古怪的苦澀味道弄得眉皺眼閉,用了半杯水漱口才勉強複活。
    當然,他也嚐試過了向日葵產出的小太陽、嚐試過了堅果的防禦力,然後不得不承認,如果是這樣的全新玩意,那他來羅浮確實沒有來錯。
    放在他麵前的,是怎樣組建起一套令夷隻需要負責生產,而後續的運輸、布置、戰鬥、循環等等其他環節,都可以交給自動化、或者讓雲騎簡易操作的傻瓜係統這一艱難課題。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他給自己安排的附加題:或許可以把植物的特性同金人結合起來。
    很有難度,哪怕給到懷炎師傅那邊,也一樣是很有難度的課題。
    但應星這個人的性格、還在這個年紀,他最吃的就是難度,最喜歡的就是迎難而上。
    於是他點頭:“我會努力的。”
    騰驍將軍能夠看出少年的決心,他心滿意足,徹底放棄了對神策府中那些公務殷切召喚聲的抵抗。
    ——拜托,哪怕是將軍也不喜歡加班,現在不回去處理工作,難道還要等到下班時間之後嗎?
    他選擇性地忽略了當自己離開之後,這間屋子裏的搞事濃度這個問題。
    當騰驍將軍離開之後,白珩幾乎是一瞬間就擠了過來,搶在景元開口之前,快速完成了幫忙互相介紹、講述最近正全羅浮火爆的《走近科學》欄目、並向應星拋出橄欖枝:
    “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總不能成天都站在機巧前頭吧?隻工作不玩耍,聰明的應星也要變傻,偶爾轉變轉變腦子也是挺好的,哦哦,況且,誰說我們搜捕歲陽這邊將來就不會出現用到工造司機巧的情況?”
    景元若有所感地點頭,湊在令夷耳朵邊上小聲說:“我知道了,這就是倀鬼啊。”
    為虎作倀,主打一個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騙過來,這個成語的意思,在此時的白珩身上表現得也太過生動形象了些。
    令夷抬手捂住了嘴。
    她決定要努力不笑出聲來。
    雖然白珩脾氣很好,但要是被她聽到景元在背後的嘀嘀咕咕,大概率也是要用拳頭狠狠鑽他頭頂的。
    試問,年輕人最受不了的是什麽?
    是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是非君無以救天下,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一頂頂的帽子戴下來,不服軟都不行。
    而對於普通少年郎來說,他們雖然有這樣的雄心壯誌,奈何能力不足,充其量也就是擁有一個日後隻要想起來就忍不住雙手捂臉,在床上翻來覆去直打滾的黑曆史中二期。
    但是,但是!
    應星絕對不是普通少年郎,如果他的仇敵不是宇宙三大害之一的豐饒民,如果他背後的不是整個文明宇宙中最強大的勢力之一仙舟聯盟——他或許能夠成為一個普通星球的救世主。
    他是真的有當高中生,然後拯救世界這個能力的。
    於是,應星被白珩釣上了船,等他在片刻過後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上當了,下船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能坐下來,問自己未來的隊友:“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從人群中找出可能被歲陽附身的那些?”
    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後,應星掏出玉兆:“這個簡單。”
    他低著頭在玉兆上寫了一會兒,總共也就不到十分鍾,然後他抬起頭來,說:“我寫了個程序,可以把所有的投稿案例和仙舟上的監控結合在一起進行分析,正確率還不太確定,但是可以先試試看。”
    他其實也很擅長編寫程序這方麵的工作——畢竟,要讓金人跑起來,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大堆的機關。
    哪怕是簡單的一艘星槎,在將其培養成型的一開始,也需要往種子裏編寫進一大段指令,從而完成對星槎成長格式形狀的規範嘛。
    總之,應星覺得這個程序其實還挺簡單的。
    嗯,對別人來說就未必了。
    然後他就看到,景元和令夷互相用手肘撞了撞對方,“偷偷”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掏出玉兆,將剛剛加上的聯係方式修改了下備注。
    令夷的備注從“應星”變成了“應星哥”。
    景元的備注從“應星哥”變成了“第一技術骨幹”。
    應星:“……”
    他想要提醒對麵那兩個人,自己是短生種,不是瞎子,他們倆的全套動作他都看見了,改後的備注也都看到了。
    不過提醒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用。
    算了。
    白珩看到這裏,就知道大事已成:這一次的組隊雖然因為應星的相對沉默顯得有一點兒尷尬,但它也算是成功。
    至少,之後這三個人絕對能玩到一起去。
    她覺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你們三個要是晚上沒空跟我去吃燒烤的話,我給你們打包一份回來怎麽樣?”
    技術骨幹一加入,景元也不在意小小的人員變動了,他抬頭:“那白珩姐,我想要烤蝦。”
    令夷舉手:“要年糕,醬加少一點哦。”
    應星看到他們兩個都點了菜,覺得自己也不好成為那個例外,他沉吟片刻:“我……羅浮有什麽燒烤特色嗎?”
    白珩即答:“螞蚱蠶蛹羊眼睛。”
    應星:“?”
    應星猶豫著:“那、那我不要了?”
    這都什麽菜啊,喂豐饒民,豐饒民都不一定夠膽子吃這玩意吧?
    令夷很好心:“其實羊眼睛還挺好吃的,螞蚱和蠶蛹我也不敢吃——不過,如果是白珩姐經常去吃的那一家的話,我覺得五花肉和翅中都挺好吃的。”
    應星點點頭,對白珩說:“那我要翅中,謝謝白珩姐。”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不要螞蚱、不要蠶蛹,也不要羊眼睛。”
    應星編寫的程序是真心好用,它獲得了整個項目組的大力讚揚:任何東西,隻要能讓打工人從加工的命運中抽身,都會獲得打工人猶如對衣食父母一般的感謝感恩的。
    而且,它的篩選效果確實很好。
    至少它篩出來的每一個素材,看起來都有可能是歲陽作祟導致的。
    景元用看起來的危險程度給這些篩選出來的事件排了順序,然後將排列第一的那份素材發送到了另外兩個人的玉兆上。
    “就這個了吧?”
    他問。
    “這個看起來有點危險,別忘了隨身帶上武器……應星哥,你有防身的東西嗎?”
    應星輕且短促地笑了一下。
    仿佛有些局促,又仿佛有些輕蔑。
    “我不會有事的。”
    令夷試探著問:“如果突然遇到了一個逼著你一定要生吞炸螞蚱串的鬼魂呢?”
    應星:“……”
    應星閉上眼睛:“我在行李裏頭放了個小型金人,可以隨身攜帶。”
    哦,這句話的意思令夷聽懂了。
    應星是在說,如果真的有誰逼著他吃那玩意,他不介意讓金人把螞蚱串轟成焦炭,然後逼著那個人把焦炭吃下去。
    “那我們明天中午見,”景元說,“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他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了白珩送過來、還滾滾燙的烤串,把年糕遞給令夷、把翅中遞給應星。
    雖然景元已經提前關照過了,說頭一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但次日中午應星出現在集合地點的時候,他的眼睛下麵又出現了熟悉的青黑畢竟,大家都是在考核中見過他連續熬三天三夜的人)。
    他婉拒了令夷勸他回去休息,這一次出行不跟著也沒關係的建議,將背後那個超級大的書包放到地上,從中拿出了個和他整個手五指張開了差不多大的裝置。
    應星把這裝置遞給令夷:“時間有點來不及了,隻能勉強改造到這個程度……給,手持單台豌豆射手。你可以現在培育一隻豌豆射手,然後連土帶植物塞進去。”
    他看著令夷驚詫的表情,露出了比她更震驚的神情:“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些田地塊是可以拆分的嗎?掰一下就好了啊。”
    令夷真心實意地感慨起來:要不怎麽說朱明仙舟的工匠技術放在整個宇宙都是頂尖的呢?當羅浮上的研究員們都陷入了思維慣性中的時候,他們就是能夠找到盲點。
    她快速培育了一隻豌豆射手,把它裝進了便攜裝置中。
    等等,這不就是一把殺傷力相當優秀的槍嗎——比起一整塊的田地,它的便攜、靈活確實是有了太大的進步。
    她甜甜地笑起來,鮮紅的尾巴在身後搖來晃去:“謝謝應星哥!”
    應星有點不太適應地錯開了視線。
    但是,哦,那樣鮮豔、那樣毛發蓬鬆的一條尾巴,其實是很難靠著光偏移一點點目光就可以無視的。
    “不客氣、嗯,下次我會針對更多植物做些……便攜化的改進的。”
    因為又一次按掉了鬧鍾,於是差一點點就要來不及給自己下一份鮮蝦蟹籽雲吞做為早飯的景元終於姍姍來遲。
    他在看到這隻便攜手持裝置的一瞬間,一點都不客氣地提了要求:“應星哥,我也能有嗎?”
    這一次,被選定的素材,是這兩天才投稿過來的:一份相當新的素材。
    素材來自網友【小魚遊在森林裏】。
    她發來的是一段略微有些語無倫次的發言,邏輯有些混亂,但核心還算是明確:
    她說,她的男朋友好像出問題了,很多個晚上——並不是每一個,但也算是相當頻繁地,會在大晚上的時候站在她的床頭,低著頭看著她。
    【如果他的表情沒有那麽……恐怖的話,我或許還會覺得他是在守著我睡覺,但現實絕對沒有那麽甜蜜,我裝睡,偷偷看過他的臉——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站在我的床頭,臉是灰白的,什麽表情都沒有,眼睛一眨也不眨,麵對著我的床,背對著門,他的眼睛是紅的,有些時候又是灰白的,我不知道。他的頭發垂在臉的兩邊,整張臉有大半都藏在陰影裏麵……很恐怖,是的,很恐怖……】
    【小魚遊在森林裏】說,她很喜歡自己的男朋友,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他一直和我說,在整個世界上他最喜歡的就是我,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他對我說愛我的時候,很認真很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我感覺他就是我的全世界。他一定出了什麽事,我知道的,他愛我,如果他清醒著,他絕對不會這麽做。】
    【我其實也有嚐試著和他提起過,我問他是不是有夢遊的習慣,他說沒有,然後奇怪地問我怎麽了,我不知道我那會兒到底是怎麽了……一瞬間竟然不太敢把我晚上看到的告訴他。我開玩笑地和他說,晚上聽到房間裏的腳步聲,他笑了笑,說大概是我聽錯了,但既然我都這麽說了,他會去丹鼎司檢查一下身體。】
    【他去了丹鼎司,什麽都沒有檢查出來,但是那天晚上他又站在了我的床邊。】
    驚恐、緊張的情緒快要從文字間溢出來,【小魚遊在森林裏】懇切地請求項目組來檢查一下自己男朋友的情況。
    【求求你們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瘋掉的。】
    但她卻完全沒有和男朋友分手的意思。
    仿佛她當真是一條魚,需要活在一片名為愛情的湖水中,脫離了這個環境就無法繼續生存一般。
    這裏麵還有一處奇怪的點:
    明明是如此危急的事情,但提供素材的那位【小魚遊在森林裏】,卻始終處於一個著急但又不那麽著急的狀態。
    三人組之所以選在今天中午而不是昨天晚上出發,是因為昨天投稿者出了一趟門,她非常堅定地拒絕了項目組的上門。
    “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呢?”令夷很奇怪,“而且,這種情況真的很像是魔陰身欸——會不會是她男朋友已經快要到壽限了?”
    景元搖頭:“沒有,她說她男朋友才兩百三十歲,還年輕。”
    按照仙舟人兩百歲成年的標準,這確實挺年輕的,放在一些老輩人的眼中,甚至都可以被叫“小黃毛”。
    這個年齡的仙舟人,正常情況下確實不會得魔陰身。
    除非他隱瞞了年齡。
    景元搖搖頭:“現在想也想不出答案,走吧,我們去親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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