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寶寶,我不生氣,我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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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淺淺狐疑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拒絕了。”江年扯謊不帶臉紅,“高三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我隻想學習。”
這是周玉婷的原話,被江年恬不知恥剽竊了。
“嗯,你這麽想是對的。”徐淺淺走在前麵,一本正經道,“上了大學,你有更多的選擇,沒必要局限在小縣城。”
“哎呦,聽起來你很懂哦?”江年嘖了一聲。
徐淺淺臉色漸紅,“我表姐跟我說的。”
“哦,那你表姐找到男朋友了嗎?”
“沒有”徐淺淺聲音越來越低,底氣不足的解釋,“我表姐她不一樣的,她的目標是研究生。”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麽“現代獨立女性”、什麽“向上選擇”,晚自習回家路上頓時充斥著歡樂的空氣。
6,我是敦煌人,一眼頂真,芝士雪豹,這就是壁畫。
江年哈哈大笑,又神神秘秘道。
“哎,你知道嗎?我們村口的老奶奶八十歲了還單著,你猜怎麽著。她快咽氣的時候,地突然裂開了,走出一個仙君。”
“仙君給老奶奶喂了一顆仙丹,瞬間就重返十八歲了。最後兩人雙雙攜手歸家,當神仙眷侶去了。”
“那場麵,紫氣東來,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我們十裏八鄉都羨慕這一對。所以你讓你表姐堅持住,一定能找到心上人的。”
“你別這麽說我表姐。”徐淺淺尷尬不已。
江年隨口道,“徐淺淺,你表姐也是個der,少跟她來往。”
“哦。”
回家後,江年又聽見了父母歎氣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隻是礙於天色已晚,也不好敲門,於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老媽的聲音透過房門,中氣十足的吼了出來。
“江年,你皮癢了是吧!大晚上不睡覺,打什麽電話!”
“呃,我就是好奇,你們唉聲歎氣兩個晚上了。”江年道,“對了媽,忘了跟你說了,我這次考了”
“別添亂,去睡覺!”
“哦哦。”江年汗流浹背。
看來是真有事,否則平常考完出成績必定仔細盤問。現在忙得都忘了,估計是碰上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不過江年也並未放在心上,父母的事情他就不跟著瞎操心了。缺錢倒是可以支援一下,其他的就幫不上忙了。
用李紅梅同誌的話說,考個好成績就算是孝順了。
江年尋思著,等這兩天分班確定下來再和他們說吧。不過這事情倒是明天找老江打聽一下,問問就知道了。
翌日早晨。
哢嚓,江家老舊的門鎖傳來鑰匙聲。吱呀一聲,一縷晨光射入昏暗的客廳,江年剛買完早餐回來。
正巧看見親爹老江同誌早起上廁所,遂攔住詢問。
“你一個小孩,問這麽多幹什麽?”老江滿臉疑惑,板著臉,意圖重振慈父威嚴,“大人的事少打聽。”
“老江同誌,我已經成年了。”
“還不是小孩。”
“身為家庭的一份子,我還能掙錢。”江年拎起手裏的包子晃了晃,“負責家庭三餐之一,有點知情權不過分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哪怕是親兒子也一樣。老江頓時沒話說,眉頭皺了一會會還是告訴了他實情。
“沒什麽事,老家族裏祠堂要湊錢裝修。”
“湊份子錢?”
“差不多,現在還沒定下來。”老江大包大攬,擺手道,“好了,現在你也知道了,去上學吧。”
“哦。”江年頓時有些別扭,即使猜得到結果,還是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預算緊張,要不,我出一點?”
老江懶得回複他,擺了擺手就進廁所了。
唉,父愁者聯盟。
江年出了門就把早上的事情拋之腦後,反正他人微言輕。隻要涉及到錢,肯定不會讓自己插手,無所吊謂。
柴米油鹽,大不了以後從別的地方補貼家用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剛和徐淺淺分別,在教室門口轉了個彎,他迎麵就碰上了周玉婷。
“江年。”周玉婷眼圈還有些紅,破天荒主動打招呼。
“嗯,實際上我左眼高度近視。”江年往右邊旁邊挪了挪,“左耳聾了百分之八十,同學,你誰啊?”
周玉婷“我知道你還生我氣。”
彼陽的晚意,一時間江年竟分不清她是來真的還是在反串釣魚。
望著她那紅紅的眼睛,他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軟了。自己昨晚那些話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她是女生。
唉,女生,畜生都不行。
江年見教室裏沒人盯著這邊,他迅速往周玉婷身邊靠近,夾著氣泡音溫柔道。
“寶寶,我不生氣,我升班。”
周玉婷一愣,頓時血衝大腦,整個人都快暈倒了。
“你!”
下午第一節課,升班的初步名單就出來了。不出所料,本班隻有江年一個人的名字,混在名單之中第十六行。
分配的班級是理科奧賽3班,也是a403班。徐淺淺的班級在三樓,理科奧賽4班,a304,很遺憾沒在一個班。
晚自習,他再次找班主任請假。
“江年,我記得你前天剛請了假吧?怎麽又請?”
“是這樣的,病複發了。”
“複發?”
“是的。”
班主任看了看假條,又看了看自己那個即將升班的不孝弟子,心裏已經在自動循環《演員》bg了。
你裝病得太表麵,像沒天賦的演員byd,現在裝都不裝了是吧!
他眼皮跳了又跳,最終還是點頭了。
“好吧,注意安全。”
趁著夜色,江年喜滋滋出了校門,在路邊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趙姐,對,是我。”
“嗯嗯,我在縣中馬路邊,方便過來接我一下嗎?嗯,對,上課。”
四千扔出去也不全是打水漂,至少還有個包接送服務。江年抱手站在路邊,打算今天把任務做了。
沒錢的時候不覺得缺錢,有錢之後到處都是窟窿。
小縣城車不算多,昏黃的路燈照亮了整條馬路,像是鋪了一條澄黃的毯子。
十五分鍾後,一輛女士摩托車停在了路邊。趙秋雪摘下了頭盔,衝著路邊的江年笑了笑,揚了揚頭。
“江小帥哥,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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