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傑試著舉起自己的右手，輕輕晃了晃。
    眼前兩位女士的眼睛齊刷刷跟著轉動，而且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小表情。
    “這是什麽？”
    神奇女俠及時反應過來，調整自己的狀態之後裝做若無其事模樣坐在沙發上。
    “它是一隻能夠賜予別人力量的魔法貓。”譚文傑單手拎起埃及貓，觀察著對方，“能夠給予目標與貓相關的力量，不過好像也會給予貓的習性，你們有察覺到自己身上哪裏不對勁嗎？”
    “沒有。”神奇女俠搖頭。
    “我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變得很靈活，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麽。”赫敏也迅速從貓女狀態恢複正常，表示自己肯定不受一隻貓的魔法影響。
    譚文傑沒說話，隻是拿出了一個貓罐頭，抓著拉環。
    “哢——”
    拉開易拉罐的瞬間，兩女加上兩隻貓齊刷刷轉頭看向他。
    “咳咳。”神奇女俠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赫敏也有些僵硬地轉開自己視線。
    埃及貓對罐頭沒什麽興趣，注意力繼續放在魔藥上。
    隻有身為普通貓的克魯克山湊到譚文傑身邊，專心致誌吃罐頭。
    “看來真沒什麽影響。”譚文傑點頭，然後他隨手一丟，一個毛線球被拋出。
    “喵！”X4
    幾秒鍾後。
    神奇女俠從容不迫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臉不紅氣不喘。
    與她淡定相比，赫敏的臉皮薄了一些，尤其是譚文傑審視的目光投射來時，她越發覺得不自在。
    “拉新情況怎麽樣？”譚文傑適當地轉移話題問道。
    “我們已經聯係上了綠燈俠，閃電俠，超人……不過海王暫時沒聯係上。”
    “海王啊，其實不聯係他也沒關係。”譚文傑忽然表情嚴肅地壓低自己的聲音，“其實，我怕水。”
    “什麽？”X2
    “大家以後都是同隊隊員，相互之間有什麽弱點還是要提前說明白的。”譚文傑非常坦然。
    他不擅長水戰當然是隨便說的，實力到他這種程度，很難有明顯短板。
    與此同時。
    樓下，咖啡廳。
    一輛跑車非常“低調”出現在此處。
    布魯斯·韋恩在幾次主動邀約都被拒絕之後，其實也沒太在意譚文傑，畢竟和譚文傑比起來，大都會那個氪星人更加可怕。
    他甚至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止失控的超人。
    將地球的安全完全寄希望於對方的“善良”，絕非蝙蝠俠的作風，他最不擅長的就是祈禱。
    隻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早就讓管家阿福關注的那些擁有著超自然力量的人類們，最近突然被兩位女士主動接近，她們主動邀請目標們加入所謂的“正義聯盟”組織。
    經過調查，布魯斯發現這兩位和譚文傑有著非常親密的關係，並且他們從未想過隱瞞這層關係。
    一群完全有可能超出自己掌控的超自然人類，足以讓布魯斯·韋恩拉響心中的警報，於是他不請自來。
    “韋恩先生，這棟樓以後是您的了。”咖啡廳老板微笑著接過支票。
    “那位超級英雄在樓上嗎？”布魯斯·韋恩並未隱瞞自己的打算。
    “他就在樓上。”老板點頭，“不過那家夥除了點外賣，平時根本不露頭。”
    一個不夠“完美”的超級英雄，而且還會殺人，已經觸犯了蝙蝠俠的底線。
    咖啡廳老板收錢之後果斷離開，順便還進行了清場。
    布魯斯則有條不紊地準備好竊聽裝置。
    沒想到剛調整好頻道就聽見了譚文傑的聲音。
    “怕水？”布魯斯表情嚴肅。
    一條非常有用的信息。
    但真實性有待考證，因為他懷疑樓上的人已經發現了自己。
    萬一是對方故意泄露的弱點呢，畢竟時機太過巧合了。
    很快樓上的聊天信息讓布魯斯皺起眉頭，為什麽話題會從組建正義聯盟歪到披薩加不加水果上。
    而且討論鯊魚王的魚翅好不好吃，這個話題已經夠地獄了。
    不過當提到鯊魚王和康斯坦丁的愛情故事時，布魯斯還是豎起了耳朵。
    “這群人的腦子一定有問題。”
    或者他們故意在拉低自己的智商，然後準備用豐富的蠢蛋經驗擊敗自己。
    但不得不說，八卦聽起來還挺帶勁的。
    “法克！”
    一聲怒罵加上踹門的“轟”巨響，讓布魯斯猛地抬頭。
    樓上。
    譚文傑正在為兩女兩貓普及約翰·康斯坦丁的花邊故事。
    說起不挑食，譚文傑已經和蛇、女鬼等發生過深層次交流，但是在康斯坦丁的豐厚履曆麵前，他還是有些像新兵蛋子。
    “轟！”
    門被踹開，穿著風衣，叼著香煙頹廢男怒衝衝看著譚文傑。
    “法克！”
    “真沒想到有貴客上門，康師傅，有何請教？”
    譚文傑看著這個在外表建模方麵絲毫不弱於自己的男人。
    叼著香煙，經典風衣造型，就像是個人lo。
    來的正是約翰·康斯坦丁。
    尤其是對方身上那熟悉到刺鼻的渣男氣質，讓譚文傑有種照鏡子的強烈既視感。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正是知曉對方不請自來，才會講起對方的花邊故事。
    隻可惜康師傅的耐力和百特曼差了太多，否則他有機會聽到接下來的故事，比如猜一個角色，六條腿進箱子裏，但隻有兩條腿出來。
    蝙蝠俠的地獄笑話，簡直要多少有多少。
    “我和鯊魚王沒什麽。”康斯坦丁轉頭看向了身後。
    他身後站著一個漂亮女人，此時對方的表情有些古怪。
    鯊魚王的流量不小，外形可怖的超級壞蛋很容易讓人記住，就好像很多人都認為蝙蝠俠才是哥譚的最大壞蛋。
    在有好感的女人麵前，康師傅希望能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盡管現在看來有些晚了。
    “遲早的事。”譚文傑不在意道。
    康斯坦丁怒視譚文傑。
    “你能幫助我，對嗎？”跟著康斯坦丁來的女人忽然往前一步，緊張問道。
    “我已經很久不幫人驅魔了。”譚文傑打量著對方的顏值和身材，“我們東方式驅魔，需要脫衣服。”
    大師幫人驅魔、改運，然後不小心發生關係什麽的，都是標準流程。
    他比較有底線，衣服可以隻脫一半。
    在後方的赫敏和戴安娜沒忍住翻白眼。
    “我的妹妹是虔誠的基督徒。”女人說道，“但她死於自殺，我知道那絕無可能，約翰說一切都和地獄有關係。”
    “有人進行總結嗎？”譚文傑看向康斯坦丁。
    大家沒見過麵，一點也不熟，不過既然康斯坦丁厚顏無恥主動找上門，隻能說明對方真的罩不住了。
    “地獄之子準備降臨人類世界。”康斯坦丁從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她的妹妹就是被惡魔幹掉的，她也是惡魔的目標。”
    康斯坦丁指了指旁邊的女人。
    “我已經幫忙擋了幾次惡魔，不過惡魔好像無窮無盡，恰好從新聞上看到你也是驅魔人。”
    “東方的。”譚文傑強調道，“我和東方的地府關係很好，但對你們這裏的地獄不太熟，可能幫不上忙。”
    地獄從某方麵來看，就相當於地府。
    譚文傑在某些世界中擔任酆都大帝，地位大概和撒旦等同，但具體情況有所不同，在西方天堂與地獄的關係水火不容，可地府歸屬於天庭管轄。
    即便東西方地府和地獄的關係掰扯不清，譚文傑自身也擁有惡魔的力量，他自己甚至是惡魔領主，隻要他想插手，就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但幫康斯坦丁擦屁股，絕對不行。
    “我手裏有一些有用的東西。”康斯坦丁說道，“裹屍布，紅王之印，還有……”
    “我聽說你泡了不少惡魔。”譚文傑卻完全不在意康斯坦丁畫的大餅。
    那些所謂的神器對他毫無吸引力。
    康斯坦丁：“……”
    他看了一眼表情有點不自在的同行女人。
    自己幫對方，除了為了“拯救世界”的偉光正理由，以及不得不動手的其他原因之外，好色也占據一小部分。
    現在被當麵揭露自己和惡魔亂搞，對方很可能會生理性厭惡。
    畢竟惡魔的外形長相普遍都挺惡心的。
    其實魅魔還是挺潤的，但康斯坦丁沒辦法自證，而且有鯊魚王的事在前，他現在說的話沒有可信度。
    在某些人看來，鯊魚王可能比惡魔更加難以理解，雖然康斯坦丁覺得他們各自都挺有魅力的，沒體驗過的人沒有發言權。
    譚文傑繼續說道：“我要惡魔幫我一些小忙。”
    “就這？”康斯坦丁鬆了口氣，“當然可以！”
    別說讓惡魔幫一些小忙，他甚至能不帶半點心理負擔的坑騙一大批惡魔自投羅網，讓他們被譚文傑拘走。
    這就是屬於康斯坦丁的口碑。
    當然，如果譚文傑實力不濟或者運氣不好被惡魔們反向“收藏”，康師傅也不會有半點歉意。
    “把詳細情況告訴我。”譚文傑說道，“這裏不適合久留。”
    “難道說……”康斯坦丁皺眉，“我們在來時已經足夠小心了。”
    那被惡魔盯上的女人則臉色大變。
    四處逃亡的日子讓她身心俱疲，沒想到還是被跟蹤了，同時她心中又鬆了口氣，不愧是拯救過地球的頂尖靈媒，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被跟蹤。
    康斯坦丁還是差太多了。
    “什麽？”譚文傑疑惑，“我是說萬一在這裏打起來，可能會拆了我家而且我打算找個地方吃飯，現在沒人跟蹤你們。”
    幾人：“……”
    當眾人離開，獨自留下來的布魯斯突然口中大喊“法克”。
    前麵咖啡廳的門推開，一顆腦袋才剛探進來，因為布魯斯的怒罵被嚇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敢，就這麽尷尬看著布魯斯。
    “先生，我的電腦忘了拿。”
    “去吧。”布魯斯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
    現在他有一件事可以確定，譚文傑絕對知道自己來了，因為對方剛才突然講起康斯坦丁的故事，就像是故意講給對方聽的。
    以此類推，自己聽到的那些都是對方故意為之。
    “天堂，惡魔……”
    布魯斯快速離開。
    作為地球人類，他無法接受任何對象入侵，即便對方是上帝是天使也一樣。
    這次交鋒，他一定要主動參與。
    ……
    入夜。
    長街空蕩蕩。
    隻有路燈常亮，而在路旁有一輛皮卡車靜靜停靠。
    譚文傑、‘沙讚’赫敏、‘神奇女俠’戴安娜三人坐在車裏，在他們前方是康斯坦丁與他的女伴。
    這是譚文傑答應幫忙的條件之一，他們兩個必須成為誘餌將暗中的惡魔騙出來。
    而在譚文傑等人身後，一個早已經換上了蝙蝠戰衣的男人，靜悄悄尋找到了這座城市的建築滴水獸，蹲在其身旁。
    前方的康斯坦丁抽著煙，在寒風之中保持著瀟灑姿勢。
    “他已經抽了兩個小時的煙。”赫敏忍不住說道。
    “沒錯，而且他隻用了一次打火機。”神奇女俠跟著點頭。
    剩下的煙全都用煙屁股引燃。
    “做靈媒原來這麽賺錢。”譚文傑忍不住感歎。
    就康斯坦丁的抽煙速度，家裏不開煙草廠未必支撐得住。
    兩人目光看向他。
    這是重點嗎？！
    譚文傑忽然聲音一變，壓低聲線：“注意看，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小帥。”
    一旁的神奇女俠：“什麽？”
    “那個女人叫小美。”
    二人：“……”
    不止是他們，就連暗中悄悄監視著這一切的蝙蝠俠也無語。
    “他們現在正在等待惡魔偷襲。”譚文傑拿出魔杖。
    老魔杖、魔法石、隱形鬥篷，全都在他身上。
    來自“死神”的死亡三聖器早已經激活了套裝效果。
    高達10%的法力上限加持。
    天空忽然有陰雲翻湧，來自地獄的異世界大門在這一刻猛然敞開，數之不盡的汙穢邪惡靈魂衝破了大門，就像是蝗蟲一般快速匯聚。
    月亮被阻擋在蝗蟲烏雲之後。
    嗡嗡嗡的翅膀煽動聲，震耳欲聾。
    而且在地獄大門敞開時，在場的眾人也借機看清楚了地獄的真實狀況。
    完全處於一片廢墟之中，仿佛一切都在崩潰。
    在場眾人之中，最見多識廣的神奇女俠忍不住說道：“就像是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