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招教你輕鬆駕馭房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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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哥以後不打他就是了。”
    桑城主生怕與妹妹的關係再度鬧僵,趕忙哄道:
    “隻要他盡心服侍你,不再對你擺臉色總想著逃跑,哥保證,他要什麽哥都給他,哪怕是整個青州。”
    桑念放下碗,“知道了,還有事嗎?”
    “哥這次叫你來是有東西要給你。”
    說到這裏,他神色有些尷尬,幹咳兩聲,從書架最裏側取出一本沒有封麵的書:
    “這上麵的內容你要勤加修習,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桑念接過,剛要打開,他伸手按住。
    “回房再看吧。”
    “好。”她順手收進袖子裏,“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回去了。”
    “去吧。”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腦袋,手在半空中停了停,最後輕輕落到她肩膀上,柔聲道:
    “記得按時吃藥,晚點哥哥再去看你。”
    桑念與候在門外的侍女一同離開。
    沒走多遠,迎麵有一披甲男子快步走來,神色凝重。
    見到路上的桑念,他對她點點頭,徑直進了書房。
    “城裏出什麽事了嗎?林統領怎麽這副表情。”侍女好奇道。
    桑念伸手接住一瓣散在風裏的梨花,低眉不語。
    青州城出了妖孽。
    按照劇情,再過半個月,主角團就要來捉妖了。
    自己和謝沉舟也將在那時離開。
    她鬆開花瓣,目光望向遠方。
    逍遙宗……
    那會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呢?
    *
    “謝沉舟好點了嗎?”
    回了自己住的弦音閣,桑念第一時間問起謝沉舟的傷勢。
    “用過藥了,醫師也看過了,隻要將養幾天就沒什麽大礙了。”
    春兒奉上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提醒道:“小姐您也該吃藥了。”
    桑念皺著眉頭接過,憋住一口氣仰頭喝完。
    春兒奇道:“怎麽今日不用哄便喝了?”
    “反正橫豎都得喝,”桑念苦的五官扭曲,“我還不想死那麽早。”
    “呸呸呸,小姐是要長命百歲的。”
    春兒捧來一碟蜜餞,“快吃些梅子壓一壓吧。”
    桑念含了顆糖漬梅子,皺成一團的臉漸漸舒展。
    她想到什麽,端起碟子,“謝沉舟在哪兒?”
    春兒小心覷著她的表情:“在……他往日住的那間柴房。”
    桑念眼前一黑。
    天要亡我。
    “小姐!”春兒滿臉慌張:“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桑念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心累的無以複加:
    “我去看看他。”
    其實謝沉舟最開始是被原主優待過的。
    她將重傷瀕死的他帶回城主府後,也曾把綾羅綢緞山珍海味流水一般捧到他麵前。
    可他對她的示好視若無睹,一心想著離開。
    原主哪兒受過這個氣,轉頭將他扔到了柴房,讓他每日與最低等的奴隸一同勞作,還授意府中下人對他動輒打罵,直到他向自己低頭為止。
    謝沉舟一直沒有低頭。
    即便險些死在這裏。
    柴房在後院最偏移的角落,四扇窗一共破了仨,屋頂還有倆大洞,堪稱三百六十度全死角。
    裏麵的空間不算寬敞,亂七八糟的雜物疊得高高的,剩下的位置勉強塞了張跛腿桌子,連床也無,在地上鋪了些幹草便算是睡覺的地方了。
    桑念站在門口,提心吊膽地看著那扇似乎下一刻就會隨風飛走的門板。
    能在富麗堂皇的城主府找出這麽破的地方,也是難為原主了。
    “小姐,要不然算了吧。”
    春兒碎碎念:
    “您要想見姑爺,命人傳喚一聲就好了,這種賤地哪是您來的地方,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
    桑念權當沒聽見:“你們都在外麵等著。”
    說完,她邁步走進屋中。
    屋子的朝向不好,裏麵陰冷潮濕,牆角因為常年滲水生了一層厚厚的青苔,即使是白天光線也很微弱。
    不斷有風從各個角落灌進來,撞得唯一完好的那扇窗戶嘩嘩作響。
    青州苦寒,冬日滴水成冰。
    書裏沒有寫謝沉舟是怎樣在這個地方挨過去歲一整個冬天的。
    但他後來格外畏寒,每逢冬日便會大病一場,大抵便是因為這個留下的病根。
    桑念收回打量四周的視線,望向蜷縮在牆角的少年。
    他還沒醒,那身被血染透的衣裳已經換下,略大的領口隱約露出一對深凹進去的鎖骨窩。
    不愧是修仙界,就過了這麽一會兒功夫,那樣嚴重的傷勢居然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她將那碟蜜餞隨手擱在桌上,走到他身邊蹲下,單手撐著下巴細看。
    用過藥後,少年的臉色不似之前慘白,兩彎纖長的睫羽安靜垂在眼瞼,鼻骨高挺,薄唇緊抿。
    五官過於精致,顯得有幾分女氣了。
    但確實很好看。
    桑念想。
    然而,人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長得好看,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搖搖頭,剛要離開,餘光瞥見一隻螞蟻爬到了謝沉舟臉上,嘶了一聲,下意識抬手想要將它拿掉。
    指尖落下的同時,一雙黑沉沉的眼睜開,靜靜看著桑念。
    桑念嚇了一跳,身體猛地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反應過來,她拍拍胸口,忙解釋道:
    “你別誤會,剛才你臉上有隻螞蟻。”
    謝沉舟靠牆坐起,並不去管她口中那隻螞蟻,冷冷睨著她:
    “你來幹什麽。”
    “哦,這個啊。”
    桑念轉身端起桌上的蜜餞,在腹中打了兩遍草稿,磕磕絆絆的開口:
    “不管怎麽說,今天你挨打都是因為我,當然,我心裏絕對沒有過意不去,隻是這碟蜜餞我覺得很難吃,所以賞給你了,如果你認為我是換了個花樣羞辱你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說著,她將瓷碟遞到謝沉舟麵前,他卻沒有接。
    他正低頭翻閱著一本書。
    黃昏薄紗似的光穿過窗口灑在他臉上,神色無端顯得有些古怪。
    ?
    古怪?
    桑念一摸袖口,這才發現哥哥給自己的書不見了。
    想來是剛剛不小心掉了。
    她提醒道:“這是我的。”
    謝沉舟合上書還給她,耳尖紅的厲害,一直到脖子根都泛著粉。
    桑念不解:“你又怎麽了?跟隻煮熟的蝦似的。”
    謝沉舟別開臉,“無事。”
    那就是一定有事了。
    桑念放下碟子,仔細打量著那本封麵一片空白的書。
    連個書名都沒有,哥哥也神神秘秘的……
    莫非是什麽絕世功法?
    她眼睛刷地一下亮了,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緊張地翻開一頁。
    扉頁寫著六個鬥大的字。
    《采陽補陰秘籍:一招教你輕鬆駕馭房中術》
    下方備注了一行小字:
    合歡宗宗主親筆(此乃孤本)
    背景是一副兩人不可描述圖,尤其關鍵部位的畫工格外精湛,堪稱栩栩如生。
    桑念:“……”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