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力量暴漲!王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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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常言,千金難買一聲響。
    這個響就是空氣炸響。
    至少,在王建這個學渣的理解裏是這個樣子的。
    “你剛才?”王建被煙嗆嗓子,接連咳嗽幾聲。
    馮睦也沒料到能被空氣打響,但他曉得自己這個響,和武道教練口中的那個響不是一碼事兒。
    馮睦揉搓下酸痛的手腕,解釋道:“我沒有全身力氣貫於一點,我的力依舊是散的,我剛才就是單純出拳的力氣大而已。”
    王建聽懂了馮睦的意思,更覺驚異。
    什麽叫力氣大而已?
    你這解釋更嚇人了好吧~
    王建不解:“不是,你力氣這麽大,武道成績不應該班裏墊底呀,我要是有你這力氣,我說啥也不可能直接放棄高考,萬一考過了呢。”
    馮睦蹙眉,苦笑道:“你當我不想,但不行的,我隻是力大,但身板弱,剛才那拳我也就打一拳,再打手就廢了。”
    馮睦拉開衣袖,王建一眼便看見從臂膀連到手腕處的青黑淤血。
    馮睦長歎口氣,哭喪著臉道:“武考又不是隻打一拳,隻能打一拳,可不是隻能墊底唄。”
    王建欲言又止,最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也跟著歎口氣:“哎,你這力氣等於白瞎了啊。”
    馮睦心底長噓口氣:“算是把王建糊弄過去了,以後不能在他麵前練拳了,我一個墊底落考生,忽然在熟悉的同學麵前展現過人天賦,實在惹人起疑。”
    馮睦停下練拳,蹲坐在台階,無聊的甩弄著手裏的折疊匕打發時間。
    他心裏尚在回味剛才的一拳:“因為食鐵,所以骨頭鐵化導致力氣暴增,但鐵化暫時隻覆蓋在胸廓和脊椎,還未覆蓋全身,所以手臂吃不住力會受傷嗎?”
    “那等到鐵化覆蓋全身骨骼,我是不是就可以使用這股力量而不受傷了?”
    “我記得兩個月前武道模擬考,我的拳力是0.7級,那我現在的拳力是多少?”
    “上1級了肯定,說不定達到2級了,畢竟,我單純用蠻力就能錘響空氣,該不會上3級了吧?”
    “47中模擬考第二的趙崇拳力好像是2.9級,單純比力氣,我能超過他,不可能吧~”
    馮睦腦子裏思緒亂飄,尋思著等鐵化覆蓋全骨骼了,就找個機器測試下拳力。
    7:00,準點下班。
    馮睦跟王建在門口分別,便騎上自行車,蹬得呼呼作響,車速恨不得飆到飛起來。
    “老板,稱10斤小鐵珠子。”
    馮睦又換了一家五金店。
    馮睦心頭盤算:“按照之前的進度,10斤鐵珠全部消耗,總共能提升30%左右的食用度,屆時應該能覆蓋全身骨骼了。”
    從焚化廠騎行至家,耗時1小時多點。
    馮睦連汗都未出,連續幾日瘋狂的修煉鍛體操,無形中提升了他的耐力。
    回到家吃了三碗飯,填了半個肚子,還留下一半進了臥室全用來吞鐵。
    基礎鍛體操,開整。
    一二三四……
    連續練了段時間,熟練度有所提升,馮睦試著把播放速度回調了一點,身體也能勉強跟得上。
    一夜練至淩晨四點。
    因為半邊肚子裝了飯,食用度增長難免拖累了些,但不多,因為沒一個小時,碳水食物就被溶解吸收了。
    當日結算分數:
    [食鐵者:一階]
    [可食用鐵類:1]
    [可汲取金屬特性:1]
    [當前檢測食用鐵類——普通生鐵,食用度28.1%。]
    [已汲取特性:??]
    ——食用度增長2.6%。
    馮睦闔眼,睡覺。
    床上的呼吸聲均勻卻微弱,旁邊的心率監測儀滴滴跳動著。
    門被輕輕推開。
    戴著口罩的人影鑽進房子,緩緩走到床前,手裏掏出一把折疊匕,甩了個刀花,猛的攮了下去。
    鮮血滋濺,白色的床單被染成紅色,心率檢測儀發出急促的警報。
    走廊裏,護士打著嗬欠,慢悠悠推門進來,看著床上的血色,臉色微變。
    “李護士,要叫醫生嗎?”旁邊又跑來個實習護士,略有些驚慌的問道。
    李護士看了一眼屋子,沒看見殺人凶手的影子,判斷凶手應當是跳窗離開後,才走到病床前。
    監測儀上的心率已經變成一條平穩的直線。
    她漠然的收回目光,瞥了眼床號旁邊登記的信息。
    王芳
    女
    46歲
    公民等級:空白民
    李護士淡淡道:“這大半夜的人都死了,何必還把醫生吵醒呢,一個空白民罷了,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實習護士臉上有點猶豫。
    李護士瞥了眼後者的表情,蹙眉道:“醫療資源是非常珍貴的,與其浪費給毫無價值的空白民,不如騰出位置救治更有價值的人,你說呢?”
    實習護士乖順的點點頭。
    李護士這才滿意,吩咐句:“通知病人的家屬來認領屍體吧。”
    實習護士掏出登記本,查了一下,搖頭說:“病人隻有一個女兒,前兩天剛死。”
    李護士疑惑:“那病人哪裏送來的?”
    實習護士回答:“巡捕房送來的。”
    李護士暗啐一聲晦氣,又說:“那就通知巡捕房,讓他們來人收屍處理,跟他們講病人就算死了,但現在依舊占用著床位,依舊是按小時收費的,讓他們趕緊來。”
    實習護士點點頭,轉身去打電話了。
    溫熱的床單上,沒了血色的臉瞪著眼睛,從脖子流淌出的血液還在隨著時間,滴淌濺落在瓷磚地上。
    滴答。
    滴答。
    人死了,床位還在計時,這或許就是王芳這輩子最有價值的時刻了。
    李晌接到電話的時候,人正在床上。
    大半夜被吵醒,他臉色非常陰鬱,聽完電話裏的內容,他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把屍體運去焚化廠燒掉吧。”李晌對著電話說,這種處理是最便宜省錢的。
    電話那頭,常二丙表示明白,但還是多嘴問了句:“不用拉回局裏驗屍嗎?”
    “局裏都在盯著城西,哪有多餘人手,屍體拉回局裏就放臭了,燒了吧,反正苦主都死了,這案子哪還有人盯。”
    李晌說著停頓一句,冷笑一聲道,
    “現場有凶手留下的痕跡嗎,沒有就算青狼幫頭上。”
    常二丙心領神會,回答:“明白,明早我就帶兩個人去青狼幫搜尋犯人。”
    李晌掛掉電話,睡意也淡了,他點根煙吞吐著。
    旁邊的女人也被吵醒,有點擔憂的問道:“青狼幫好像有點勢力,你空口白話就說人是凶手,人能認?”
    李晌不耐煩的瞪了眼女人,女人頓時噤若寒蟬不說話了。
    李晌又吐了兩口煙圈,才解釋道:“混幫派的,對普通人而言是有點威懾力,但恰恰在我這身官皮麵前,最不好使。”
    他語帶輕蔑:“我是兵,他是賊,就像貓吃老鼠,他識趣兒,我咬他塊肉,他不識趣兒,我咬死他。”
    說到最後,語氣裏帶上狠毒的獰意。
    這些年來,李晌破案向來是有一套的。
    因為,對於他而言,案子的真相是什麽從來都不重要,案子能帶給他什麽才是唯一重要的。
    所以,
    青狼幫能帶給他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