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在那男人身上看見了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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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獸,目標在哪裏?我下來了。”
    通訊頻道內傳來司儀的聲音。
    野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藏在黑暗裏,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下水道內的情景。
    他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我正在看一出下水道裏的邂逅,一場糅雜著欺騙與背叛的愛情萌芽。”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絲向往,仿佛在欣賞一部浪漫電影。
    野獸因為個人原因,從未嚐過愛情的苦,也未品過愛情的甜,此刻的他,竟對眼前發生的一幕產生了濃濃的向往。
    “你在說什麽鬼話?”
    司儀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眼瞳翻白,迅速掃描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野獸的身影。
    野獸沒有正麵回應,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當前組織吸納新成員的考核標準,是否已經調整為獨立拔除或整合一個邪惡組織據點?”
    司儀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
    “當然不是了,你從哪裏聽來的謠傳?不過……”
    他話鋒一轉,語氣中突然多了一絲興趣:
    “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采用這種方式招收來的新人,素質應該都不錯,畢竟都經過了‘同行檢驗’。
    就是死亡率恐怕有點高……唔,應該也不打緊。”
    司儀的聲音逐漸變得輕快,仿佛在盤算著什麽。
    他的心底已經開始琢磨,以後有機會或許可以向[命運·HR]提提建議。
    想必,被欣然采納的可能性非常高。
    下一秒,司儀的瞳孔中映出了野獸的影子。
    與此同時,他的視網膜上,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野獸正在偷窺的那一男一女。
    兩人站在汙濁的水麵上,手掌緊緊相握。
    男人的神色溫和,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而女人的表情則激動中夾雜著忐忑,仿佛正在經曆一場重要的抉擇。
    那場景,看起來像是……告白?
    “這麽多年過去了,野獸還是改不了偷窺的臭毛病。”
    司儀翻了翻白眼,表情卻忽然僵住。
    野獸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充斥著暴虐的殺機:
    “考核任務不是這個啊……那就是說,有人在冒充咱們[命運]嘍?”
    司儀還未來得及張口,就又聽見野獸聲音前所未有的詭秘道:
    “司儀,你覺得,咱們有可能連續撞見兩隻邪祭的寄生體嗎?”
    司儀還未回答,通訊頻道裏便又傳來兩聲驚呼。
    紅蜻蜓:“你說啥?”
    禿頭男隊長:“又一個?”
    野獸深吸口氣,獰聲道:
    “我看見了那個男人,他的骨頭仿佛有生命般穿出皮肉,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形扭曲。我不太敢確定,司儀,你看一眼,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又是一個邪祭的寄生體?”
    司儀站在原地,身體僵住,唯有那雙死白的眼球在瘋狂震顫,仿佛承受著某種不可名狀的衝擊。
    在他的眼球上,詭異的畫麵不斷閃現,卻又模糊不清。
    他的腦漿仿佛被攪成了一團漿糊,竟無法準確地成像出眼前的畫麵,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所窺見的一幕。
    司儀的眼角開始滲出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染紅了他那張蒼白的臉。
    他的san值正在狂掉,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混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分崩離析。
    幸好,他是[命運]的惡徒。
    [命運]的成員普遍自帶瘋癲屬性,對SAN值的閾值比常人低得多。
    他們的理智本就遊走在瘋狂的邊緣,甚至可以說,瘋癲本就是他們思想最重要的那部分。
    這份寶貴的特質,在此刻成為了司儀的一道救命稻草,讓他在理智崩潰的邊緣找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司儀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張開,發出一種近乎夢囈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驚駭與絕望: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他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裏回蕩,帶著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尾音。
    每數出一個數字,他的聲音就變得愈發陌生,像要被某種恐怖感染寄生了一樣。
    通訊頻道中,禿頭男隊長察覺到不對,連忙問道:
    “司儀?怎麽了?你看見了什麽?”
    野獸的喉嚨裏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聲波,像是某種低頻率的咆哮,在通訊頻道中炸響。
    那聲音刺得每個人的耳膜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耳內瘋狂攪動。
    司儀猛然閉上眼睛,好半晌才伸出袖子擦拭掉眼角的汙血,長長吐出口氣,嗓音極為嘶啞道:
    “謝了,野獸!”
    野獸麵色異常濃重:“你到底看見什麽了?”
    司儀重新睜開眼睛,那雙死白色的眼球明顯渾濁了許多,仿佛蒙上了一層灰霧。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中帶著心有餘悸的顫抖:
    “五個……我在那個男人身上,看見了五個邪祭的影子!!!”
    他的話音剛落,通訊頻道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就連[命運]的這些瘋子們,此刻也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仿佛有無形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直衝後腦勺。
    一個人,五個邪祭?
    禿頭男隊長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質疑:
    “司儀,你確定嗎?五個邪祭的影子……你確定沒看錯?”
    紅蜻蜓的聲音緊隨其後,帶著一絲困惑和不安:
    “我雖然不是很了解邪祭,但一個人不是隻能被一個邪祭寄生吧?邪祭應該不是樂於分享的物種吧?
    祂們在一個人體內的話,不會打起來嗎?”
    野獸沒有吭聲,隻是默默地縮回了偷窺的目光。
    他的眼底原本洶湧的殺意,此刻悄然間克製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理智。
    以往,他一直非常羨慕司儀的那對“白眼”,但今天,他忽然覺得,自己這雙普通的眼睛其實也蠻好的。
    司儀舔了舔舌尖的血液,鹹腥的味道讓他的思緒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隊友解釋:
    “一個人隻能被一個邪祭寄生,這是沒錯的。或許有極小的概率,存在那種被兩種邪祭寄生的倒黴鬼……
    但一個人絕無可能同時被五種邪祭寄生。”
    司儀的語氣非常篤定,然而,這番話卻讓野獸更加迷惑了。
    他忍不住打斷道:
    “可你剛才明明說,他體內有五個邪祭的影子?”
    司儀幽幽道:
    “可我沒說他是被五個邪祭寄生了,他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