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十年鑄劍!【求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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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辦公室的大門被魏副首長非常粗暴的重重推開,正在和幾位校領導喝茶的晏文淵,登時石化在了原地。
    從這就能看出來,魏副首長還是上歲數了,不然也不會選擇“推門”這麽溫柔的方式。
    估計再年輕個七八年,魏副首長就該直接上腳踹了!
    “首長,怎麽了這是.?”
    一邊問,晏文淵一邊不動聲色的給周圍幾位校領導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趕緊出去。
    然而各位校領導看在眼裏,卻是無動於衷,眼觀鼻鼻觀心,不言不語,擺明了就是要留下來看熱鬧!
    畢竟,眼下這場麵可不多見,誰願意就這麽錯過啊?
    “你還有臉問我!”
    惡狠狠的瞪了晏文淵一眼,魏副首長卻是並沒有急著發作,反倒對著留下來的幾位校領導冷笑道。
    “怎麽著?我是沒罵你們幾個?皮癢癢?”
    “想要留下來一起挨罵?”
    “首長再見!”
    霎時間,幾位校領導爆發出了與他們的年齡與級別極其不符的驚人速度,眨眨眼的功夫,便從辦公室裏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沒忘了把門帶上!
    至於偷偷摸摸,聽聽牆根之類的想法他們更是一點都不敢有!
    生怕被暴怒之中的魏副首長發現,濺自己一身血!
    晏文淵先前,也想讓他們離開。
    可在他們離開後,晏文淵隻能一個麵對滿身“殺氣”的魏副首長,一顆心是從裏涼到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副首長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晏文淵等人剛剛喝茶的椅子上,也不開口,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晏文淵猛瞧。
    見此情景,晏文淵心裏對於魏副首長為何會擺出這副架勢,已是有了幾分預感,立馬倒了一杯茶,繞著彎子的開口道。
    “首長,您消消氣!”
    “要是對我的工作有意見,您盡管提出來,我一定虛心接受,積極改正”
    “少跟老頭子來這套!”
    說著,魏副首長用很是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晏文淵兩眼。
    “我對你的工作沒意見。”
    話音落下,還不等晏文淵高興,便見魏副首長用非常憤怒的語氣繼續表示道。
    “但我對你想要從我這挖人的事情,很有意見!”
    “晏文淵呐晏文淵,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還敢打衛紅的主意?”
    “首長,冤枉呐!”
    “我也就是愛惜他的才華,想要讓他當個教員,沒想著把他從你老人家的身邊挖走啊!”
    “嗬嗬!”
    聞言,魏副首長臉上的冷笑更盛,也不開口,隻是用“你編,你接著編”的眼神,默默地看著晏文淵表演。
    見魏副首長擺出了這副架勢,晏文淵的聲音也隨之漸漸的低落下去,直至徹底消失不見,轉而用有點心虛的眼神看著魏副首長。
    “說啊!怎麽不說了?”
    “讓衛紅當個教員?當到什麽時候啊?”
    “是當四年?還是準備讓衛紅留在你們學校,一直當下去啊?”
    “晏文淵,你這算盤打得好啊!”
    “砰!”
    說到最後,魏副首長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憤怒,直接拍了桌子!
    力道之大,震的桌上的茶幾乒乓作響,晏文淵看在眼裏,頓時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這套茶具可是晏文淵用自己的工資買的,貴得很哩!
    “老首長.要不您先歇歇?”
    “喝口茶再罵?”
    “哼!”
    魏副首長嘴上看似對晏文淵的提議,不屑一顧,但終究還是沒再開口,任由晏文淵殷勤的忙前忙後,最終為他倒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而從晏文淵對魏副首長突然轉變的稱呼中,也能看出來。
    魏副首長和晏文淵,估計是老相識了。
    想想也是。
    魏副首長從軍至今,一直都負責的都是科研,裝備口的工作。
    而科研裝備口的“盤子”看似很大,但絕大多數都是像科大這種級別遠超規模的單位,人數就那麽點。
    晏文淵年輕時在魏副首長手下待過,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若非如此,估計晏文淵也不敢在被魏副首長罵的狗血淋頭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挖牆腳.咳,試圖壯大科大的教員隊伍。
    “老首長,這茶您覺著怎麽樣?”
    “我親家自己家弄的!加起來也就十來斤。”
    “您要是喜歡,回去的時候帶點?”
    實事求是的講。
    以魏副首長的級別,普天之下什麽樣的茶葉喝不到?
    晏文淵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得這麽說,不為別的,就為了讓魏副首長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好讓他老人家等會能輕點收拾自己
    可別覺得魏副首長沒到一線帶過兵,基層主官那些收拾人的手段,魏副首長就不會了。
    握著筆杆子的科研人員,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
    要是沒有點“一錘定音”的魄力與手腕,魏副首長何以在這種近乎於一窮二白的年月,一手“拉扯”起了整個炎國軍工科研界?
    而且從根子上講,魏副首長其實也算是半個科研人員,年輕的時候,也是當過教員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晏文淵才會格外懼怕魏副首長的怒火!
    若是部隊裏的其他首長,縱使級別比晏文淵高,也會看在對方“知識分子”的身份上,禮讓三分。
    這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們,骨子裏對知識分子.不,對“知識”的敬重!
    而在魏副首長麵前,晏文淵的這層“護身符”,可就失效了!
    咋的?誰還不是個知識分子了?
    晏文淵可不敢在魏副首長麵前,擺什麽讀書人的“清高!”
    “哼!不用了!”
    “你都說了是你親家給你弄的,我拿走了算怎麽回事?”
    說罷,魏副首長掏出電話,撥通之後隨意吩咐了兩句。
    不多時,魏副首長的貼身參謀,便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隨即將兩個外表看上去非常低調的牛皮紙袋,放到了茶幾上。
    “拿著吧,也就幾兩。”
    用眼神示意貼身參謀可以離開了,魏副首長便看向晏文淵,沒好氣的表示道。
    “我自己留下的,還沒有現在送給你的多!”
    一聽這話,晏文淵立馬拿起了牛皮紙袋看了兩眼,隨即大喜過望的開口道!
    “哎喲!老首長,這怎麽使得!”
    “這茶送給我,那不是暴殄天物麽,我可舍不得喝!”
    以晏文淵的身份,能讓他說出“舍不得喝”這種話。
    這平平無奇的牛皮紙袋中裝著的茶葉,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給你你就拿著,哪來那麽多廢話?”
    “暴殄天物?茶葉不就是用來喝的嗎?”
    “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很明顯。
    晏文淵隻是嘴上客氣客氣,心裏對這這茶葉早就眼饞上了!
    見魏副首長這麽說,晏文淵立馬美滋滋的將這茶葉收了起來,氣的魏副首長又吹胡子又瞪眼,再次破口大罵道!
    “你就這麽收起來了?”
    “不知道給老頭子泡上點?”
    “哎喲!瞧我這記性!”
    “您稍等!”
    不多時。
    晏文淵和魏副首長,相對而坐,在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中,靜靜品味著這千金難求的香茗。
    不知過了多久。
    眼看一壺茶水,即將見底。
    沉默許久的魏副首長,這才用有些唏噓的語氣,再次開口道。
    “這十年,辛苦你了。”
    此言一出,晏文淵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但很快便又掛滿了熱情的笑容。
    “老首長,沒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既然組織需要,那我老晏就紮根下來,踏踏實實的安心幹。”
    “說是辛苦.倒也不見得。”
    “但隻要獲得了您老人家的認可,對我來說,這十年付出的一切,便都沒有白費。”
    晏文淵嘴上表現的,似乎非常灑脫。
    但在心裏,魏副首長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究竟讓晏文淵心裏有多麽的五味雜陳,隻有他自己知道。
    十年!
    不知不覺間,晏文淵擔任科大的校長,已經整整十年了!
    人這一生,又能有幾個十年?
    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晏文淵作為副jun區級的科大校長,無比風光。
    但別忘了。
    現在這個職務,晏文淵十年之前便已經擁有了!
    對於才華滿腹的晏文淵來說,科大校長這一職務,又何嚐不是這十年來“困”住他止足不前的一道“枷鎖?”
    而像晏文淵這種幹部,但凡調任,基本上提前一年,甚至是兩年便會得到風聲,好讓這類肩負重擔的幹部,能夠順利交接職務與工作,不至於屆時手忙腳亂。
    可現在。
    晏文淵卻是一點有關於自己調任,升職的消息都沒聽到。
    這意味著這個校長的職務,晏文淵還要繼續擔任下去!
    十年的時間,足以磨滅掉一個人所有的雄心壯誌。
    而晏文淵現在,非但沒有失去對工作的熱情,甚至還想著借助趙衛紅這一柄“神劍”,鼎新革舊,將科大這些年來為了發展,所積累下的種種弊病一掃而空!
    於公於私,晏文淵都對得起自己這份職務,對得起組織上對他的信任!
    不是科大,造就了晏文淵。
    而是晏文淵造就了如今的科大!
    如果不是晏文淵的存在,科大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極其特殊的節骨眼上,淪為時代的眼淚,最終被時代所遺棄!
    可能有人覺得,以科大的曆史地位與級別,斷不至於走到這條路上。
    可前段時間被裁撤掉的三支集團jun,哪一支不是曆史悠久,功勳卓著?
    在浩浩蕩蕩的時代洪流麵前。
    曆史榮譽功勳曾經種種讓身處其中的當事人,引以為榮的一切,都輕飄飄的仿佛從未出現過。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隻要跟不上時代進步的速度,就必定會被時代所拋棄。
    就是這麽簡單。
    “嘩嘩嘩”
    端起茶壺,將壺中僅剩的最後一點茶水,親手倒進了晏文淵的杯子裏。
    魏副首長並沒有開口,隻是端起茶杯,對著晏文淵遙舉示意,隨即,一飲而盡。
    “首長,有什麽事您就說吧。”
    “我在您手下,已經二十多年了,認識的時間還不止。”
    “我還記得您上次擺出這副架勢的時候,咱們處吃了兩個月的蘿卜,眼睛都要給我吃綠了。”
    “這一次,您這是又要準備讓我吃什麽?”
    “真難為你了,這事你還記得。”
    “這怎麽能忘呢!”
    晏文淵的臉上露出緬懷的神情,仿佛回到了那段窮苦,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燃燒著激情與夢想的歲月。
    而魏副首長,似乎也被晏文淵勾起了對於過往歲月的追憶,蒼老的眸子微微閃爍,片刻後,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既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這次過來,我是要給你兩個選擇。”
    話音落下,晏文淵立刻從茶幾前起立,來到魏副首長麵前一絲不苟的整理了一下著裝,隨即立正站好!
    趙衛紅身上那種頂天立地,凜然不可冒犯的“正氣”,在此刻出現在了晏文淵身上!
    趙衛紅也好。
    晏文淵也罷,乃至於魏副首長。
    他們三個,其實可以算是“一路人。”
    一群其他人眼中的“異類”,一群永不放棄心中的堅持與夢想,再苦再累,也是甘之若飴的“傻蛋!”
    “你也知道,今年年初,大部隊進行了改製。”
    “這就是咱們部隊,不,是咱們國家,走向信息化道路的第一步。”
    魏副首長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語氣凝重,終於緩緩道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若是覺得魏副首長此行,隻是為了看看趙衛紅,又或者是如同對外表示那般的“慰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像他這種日理萬機的首長,極少能有屬於自己支配的時間。
    無論是什麽行程,對外放出的又是什麽訊息,都必定有著“不足以對外人道也”的深意!
    而現在,魏副首長便是要為晏文淵,送上會影響他接下來後半生的兩個選擇!
    “現在,第一批信息化裝備已經投入了基層,正在進行實訓探索。”
    “而這批裝備,注定隻是信息化建設的起點。”
    “未來的改進與應用,將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我希望科大在這個過程中,能夠麵朝基層,和一線對接,扛起這所曆史悠久的軍校,應該挑起的擔子!”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科大的領導班子,絕對不能出現變動。”
    “尤其是你這位校長!”
    深深地吸了口氣。
    魏副首長不再猶豫,立馬道出了他對於晏文淵的安排!
    “要麽,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將工作交接清楚,隨即準備升職到燕京!”
    “要麽,你繼續擔任科大的校長職務,直到第一批試點單位的信息化建設.初步完成。”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魏副首長的語氣裏再沒了先前斬釘截鐵的氣勢,而是顯得有些艱難。
    升職,亦或者留校。
    在普通人看來,這兩個選擇,並不是很難選。
    畢竟,又有誰會願意放棄“進步”的機會呢?
    但,晏文淵這十年紮根科大,不正是為了部隊的信息化建設麽?
    基礎,晏文淵已經打好了。
    升職,晏文淵其實也已經盼了很久。
    可現在,這兩者卻是成為了難以調和的“矛盾。”
    倘若晏文淵選擇升職,那他就無法再以校長的身份,親眼目睹自己用了十年歲月打造的科大,在浩浩蕩蕩的信息化部隊建設中,所能起到的作用。
    而若是選擇留下
    按照魏副首長話裏的意思,這份校長職務,便是晏文淵軍旅生涯的終點。
    縱使晏文淵將來還有可能會進入政協之類的單位,但那也是晏文淵退休之後的事情了。
    晏文淵是真的沒有想到。
    在自己這個歲數,居然還能遇到一次“夢想”與“前途”上的抉擇。
    至於究竟該如何抉擇.
    從魏副首長開口的一霎那。
    晏文淵的心裏,便早已有了答案。
    “老首長,您是知道我的。”
    “就愛瞎操心。”
    說著,晏文淵的目光微微挪移,打量起了辦公室內,他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陳設。
    十年的歲月,早已將這間辦公室內的一切,連同科大的一草一木,融進了晏文淵的血液裏。
    如果算上擔任校長之前的時間,那晏文淵已經在科大的校園內,度過了二十多個年頭。
    年輕的時候,晏文淵做夢都想留在燕京,好讓自己能夠在這座作為首都的城市裏,盡情揮灑前半生積累下來的才華。
    可現在。
    晏文淵已經不想回到那座除了開會,便許久未曾踏足過的城市了。
    “信息化建設初步完成,大概.還要四五年的時間?”
    晏文淵笑了笑,和對麵魏副首長籠罩在陰影之中的嚴肅表情,形成了極其明顯的反差。
    “正好是我應該退休的年紀啊.”
    “老首長,對於我來說,退休之前還能親眼看看自己前半生的成果,化作保衛國家最為堅實的屏障,就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我很想去燕京陪陪您老人家.但,我在科大待了這麽多年,付出的心血,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要是換了個人掌舵,我啊,還真放不下這個心!”
    三言兩語間。
    晏文淵便為自己的後半生,選好了道路。
    古色古香的辦公室裏,也隨之陷入了漫長的寂靜。
    直到新訓大隊結束訓練,返回宿舍途中的嘹亮號子聲,從窗外驟然響起時。
    魏副首長這才緩緩起身,然而他並沒有開口,隻是向晏文淵敬了個無比莊嚴的軍禮!
    回禮的過程中。
    晏文淵想到的,不是自己。
    而是為了炎國強大,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甘願隱姓埋名,默默付出的一代又一代軍工人!
    晏文淵十年鑄劍,已是不易。
    可為了這如今的大好局麵,炎國幾代人,付出的,又何止是十年的時間?
    萬幸。
    他們的付出,終究沒有白費。
    而趙衛紅這一代人,必將會接過他們的信念與意誌,同時拿起他們用心血打造而出的“寶劍”,立於人前,向整個世界,發出意味著炎國複興,並注定讓世界為之側目的咆哮!
    在離開之前。
    魏副首長和趙衛紅,又見了一麵。
    這次會麵,一老一少並沒有聊起工作上的事,隻是在校區的大湖裏,釣了一下午的魚。
    這件事過後,趙衛紅就算想低調都不可能了。
    之前有不少人看到了的陪同散步,還能說成是魏副首長對於“學院第一人”的欣賞。
    可這個釣魚.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趙衛紅能夠感覺到,其他學員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出了很多奇怪的味道。
    甚至除了黃學鋒等先前就關係要好的學員,便幾乎沒人再敢和趙衛紅主動攀談。
    如果是基層部隊,這一幕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甭管趙衛紅有多麽優秀,背後又站著什麽樣的大人物。
    在營區裏,趙衛紅照樣就是普通一兵,是營區裏其他人可以托付生死的戰友。
    洗澡的時候,照樣會有人鬼鬼祟祟的想要給趙衛紅潑上幾盆熱水,甚至是來上一計“千年殺!”
    然而在這群“準軍官”當中。
    身份地位還有級別上的差距,化作了每一個人亙在心中的“鴻溝”,令他們止足不前,根本不敢和趙衛紅結識,更甭提深交了。
    他們。
    在畏懼著趙衛紅。
    對此,趙衛紅也有感受。
    但他並沒有在意。
    恰恰相反,趙衛紅甚至有些享受這種沒人打擾的感覺。
    校園嘛,那就是學習和鍛煉自己的地方。
    那些虛頭巴腦的人情世故,稚嫩卻又竭力想要顯得成熟的社交環節,趙衛紅當真是避之不及。
    而隨著魏副首長的到來,趙衛紅的身上,又多出了兩項亟待解決的重擔,自然沒精力,關注這些無聊的瑣事。
    也就是在這種令趙衛紅格外享受的“寂寞”氛圍中。
    新訓三個月的時光,眨眼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