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良言難勸該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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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真有這麽邪性嗎?我咋就不行呢!”
    四哥將信將疑的打開了手中的古畫。
    畫如其名,整張宣紙上隻畫著一隻黑色的烏鴉,這隻烏鴉有著一雙猩紅的眼睛,那雙眼睛好像有著某種魔力一般,讓你不自覺的看向它,端的是詭異無比。
    “哎呀我擦,你這玩意兒是有點邪乎,這紅眼烏鴉真的能讓我老舅戒賭?“
    四哥合上了畫兒向我問道。
    “可以!“
    我點了點頭向他解釋起了紅眼烏鴉的來曆。
    這幅畫兒源自明代嘉靖時期的一個秀才,秀才名叫王文舉,王文舉16歲就考上了秀才,是遠近聞名的才子。
    他有著一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喜歡烏鴉,王文舉自己也養了一隻烏鴉,那隻烏鴉全身漆黑唯有一對眼睛是血紅色的。
    他不讀書的時候就會帶著烏鴉出去遛彎兒,他還專門請了畫工為他的烏鴉畫了一幅畫,他把畫掛在了他的床頭最顯眼的位置。
    王文舉有著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他的父親賭輸了家裏的銀錢、田地、還有宅院,最後連他年幼的弟弟都被父親輸給了別人,他的母親悲憤交加撕扯著他父親的衣服哭喊著要他把孩子贖回來。
    他的父親被他母親磨得不耐煩了,竟反手打死了他的母親,王文舉本想上前查看母親的狀況,結果被紅了眼的父親用桌上的花瓶也給砸死了。
    就這樣目睹了母親的慘死,再加上自己稀裏糊塗的就死了,死後的王文舉魂魄不散,他的的魂沒有去地府投胎,而是進入了牆上的那幅畫兒中,讓那幅紅眼烏鴉從此變成了陰物。
    這紅眼烏鴉的作用就是讓人戒賭,隻要將它帶在身上,你就會感覺有人在暗中無時無刻地窺探著你,如果你有了想要賭錢的想法,它便會在你的身上用力的啄上一口,它並不是啄在你的皮膚上,而是直接啄在你的魂魄上,和**的疼痛比起來,魂魄上的疼痛起碼要放大百倍。
    隻要被它啄上一次,準保讓你失去賭博的興趣。
    我一口氣向四哥講出了紅眼烏鴉的來曆。
    “這…這畫兒裏麵真的有人的魂魄嗎?他不會…他不會自己跑出來吧”
    四哥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裏麵有王文舉的一魂一魄,隻要不觸碰到他的禁忌,他就不會造成什麽危害,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拿著它去給老舅用”
    我再次勸慰道。
    “這玩意兒太邪乎了,我打個電話給老舅媽看看她咋說吧”
    四哥掏出了手機出門打電話去了。
    我抬頭看了看樓上,兩個女孩的房間都早已熄了燈,也不知道睡沒睡。
    “太奶!太奶!你在嗎?”
    我雙手放在嘴上然後小聲地喊了幾句。
    結果往日裏神出鬼沒的太奶竟然沒有理會我的呼喚,我等了半天也不見太奶的身影,索性就不喊了。
    我為自己泡了一壺熱茶,然後坐在竹椅上安靜地等著四哥,大概十分鍾左右,四哥走進了門。
    “老五!老舅媽說了,隻要能管用,而且能馬上管用的話,這件東西我們要了,而且要馬上就帶回去”
    “四哥你沒和老舅媽說使用鬼物可是有著丟掉性命的危險的?”
    “我說了,但是老舅媽說老舅現在嗜賭如命,早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老舅了,如果不能讓他戒掉賭癮,那還不如讓他死了來得痛快,況且你不是說隻要按照你交代的使用紅眼烏鴉,應該就沒問題了嘛!”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和你交代一下使用它的方法和禁忌,你把它帶回去之後,取一滴老舅的食指精血滴在紅眼烏鴉的眼睛上,然後把畫兒放在一個包裏讓老舅隨身攜帶,上廁所時可以不帶,其餘時間例如吃飯睡覺外出工作等必須要帶著,下麵就是最重要的了,記住,絕對要讓老舅隨身帶著紅眼烏鴉,還有,絕對不能去任何和賭場有關的地方,或者是玩有賭博性質的遊戲”
    我神色鄭重的說道。
    這可是陰物當中的鬼物啊!這東西雖說見效很快作用也很明顯,但是它的副作用或者是禁忌一旦被觸犯的話,那動輒可是要丟掉性命的啊!先前的子母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老五這紅眼烏鴉多少錢?”
    四哥掏出手機準備給我轉賬。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隻收你成本價20萬”
    我伸出了兩個手指。
    “啥玩意兒?就這麽一幅畫兒你要我20萬?還是成本價?老五你不能坑我吧?”
    四哥將信將疑地問道。
    “你可以不買,我本來也不想賣給你的!你幅畫是明代嘉靖年間的真跡,即使不是出自大師之手,但是憑借它本身的曆史意義以及畫工來說,賣個二十萬是一點都不過分的,我都還沒算你陰物的成本”
    我合上了蓋子準備拿回地下室裏。
    店裏所有的陰物,在《孫氏陰物詳盡》當中都有標注出售的價格,年代不同價格也不一樣,就拿這個紅眼烏鴉來說,書上記錄在清朝時建議出售的價格為兩萬兩白銀,而在民國時就變成了一萬塊現大洋,每一代陰商都會根據他所處的年代,適當的調整陰物的價格,我現在看見的這些備注,看字跡應該都是爺爺填寫的。
    “別別別!我買我買!二十萬就二十萬,如果我老舅的毛病真讓你給拾到好了的話,老舅媽還會額外在感謝你的!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分我一點”
    四哥笑著和我說道。
    “我擦,怎麽還有你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舅舅都坑”
    我打趣道。
    “行了不和你扯犢子了,我現在得去機場,趕最早的一班飛機回海拉爾,老舅媽還在家裏等著呢!”
    四哥操作著手機向我轉了錢。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到了給我打電話”
    “妥了妥了你別送了”
    四哥拿著盒子急匆匆地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中總是隱約有著一絲不安,總感覺會出點什麽事。
    “先睡覺吧,睡醒之後萬事大吉“
    我嘟囔著從地下室拿出了折疊床鋪好之後便睡了過去。
    然而,事實告訴了我,我心中的預感十分準確,就在四哥將紅眼烏鴉帶回海拉爾的一個月後,他接到了老舅媽從俄羅斯打來的電話。
    老舅媽在電話裏說老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