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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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瑩瑩聽了這話心裏恨得咬牙,但也隻是眼眶通紅的看了一眼玉衡,就低下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不說話了。
    玉衡長老本來就看薑筱不順眼,又聽自家親閨女拿定經草這是想給自己做香囊,心裏頓時感動的要命,更看不得她受委屈。
    “薑筱你不要太霸道了,這青年洞裏的草藥,原本就不是你破妄峰獨享的,如今瑩瑩問你討要一些你憑什麽不給?
    再者說了,你打傷他的事情還沒道歉,你以為你能就這麽找,你今天要是不把東西全留,然後給瑩瑩賠禮道歉,我就把你做的事宣揚出去,我都要看看他聞人淵護不護得了你,你真以為拜了他為師,就可以在天玄宗無法無天了嗎?”
    玉衡長老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好似薑筱隻要不按他說的做那就一定會受到處罰一樣,而他之所以有這樣的自信,就是因為他知道長老牌的人,雖然多尊重聞人淵,但大多還是公正不阿的。
    要是薑筱不過傷人的事情傳出去,那不管他是誰的徒弟都會受到訓斥。
    薑筱卻隻是冷笑一聲,然後便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青色的石頭,手在上麵輕輕一拂剛才白瑩瑩明裏暗裏譏諷聞人淵的話就傳了出來。
    師徒兩人俱是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盯著薑筱。
    薑筱看著兩人精彩紛呈的臉色,心裏解氣極了,聲音也故意慢悠悠:“我今天雖然沒有把留影珠帶在身上,卻也帶了塊留聲石,可是把你們的話都給原封不動的留進去了,你說身為弟子妄議長老是不是放的規矩的,一旦我把這東西交給青衍長老,怕是白瑩瑩的麵壁時間還要再多加多久也說不定了呢。”
    “而我也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師尊罷了,我相信長老們不會過於責怪我的。你們不信可以去試試。”
    師徒二人臉色都是青白交加死死的瞪著薑筱,可卻也沒再提去告狀的事。
    薑筱看他倆這是徹底老實了,也就不再管他們,輕笑了一聲之後就施了個法術,從他們身邊消失了。
    直到人走之後,白瑩瑩心裏還是怒火滔天的,他看了玉衡一眼,心裏不由責怪其他沒用來,為什麽都是為人師尊的,玉衡就沒有這麽多奇珍異寶給她。
    然而不管白瑩瑩心裏怎麽嫌棄
    ,麵上卻依舊是一副乖巧柔順的樣子,反而還拉著玉衡抽抽搭搭說:“都怪我不好,每次都惹師姐生氣,讓師姐就連現在對師尊都有意見了。”
    “還有那仙草,師姐不論做什麽一個人肯定用不了這麽多,一定是做來孝敬聞人長老的,那不是我讓師姐對師尊有誤會,要不然他也不會對一個剛拜不久的師傅比師尊更好了,這肯定是在跟你賭氣呢。”
    玉衡心裏本就有怒意,聽了這話,心裏更不是滋味起來,他輕拍著白瑩瑩的後背安慰道:“薑筱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不用跟她一般見識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玉衡長老想著自己好歹救了薑筱一命,盡心盡力地教導了她這麽久,薑筱都不領情,那自己以後也當他是陌路人好了,他倒要看看在破妄峰那個沒人去的地方待久了薑筱會不會後悔?
    以聞人淵那個古怪的脾氣說不定還會,不問清紅皂白的罵人,那時候薑筱就知道自己跟聞人淵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玉衡這些別別扭扭的心思,薑筱可是半點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冷笑著嘲諷這兩人的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地下的那個永遠都會是玉衡。
    薑筱把草藥拿回破妄峰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製作。
    這定經草雖然算不得特別名貴的仙草,可是要想調製成熏香,但也是要耗費些功夫的。先是要把自身的靈力收一部分近仙草裏,把仙草自帶的一些雜氣給逼出來,然後便用二三十顆上品靈石打造的仙草研磨器把仙草研磨成粉末,再加一些其他明星安神的香料,經過這種不同的火候調至,一大捆仙草,最後也隻得半盒子的熏香。
    薑筱根本是大白天開始做的,等她把東西做完就已經是月上梢頭了。
    薑筱瞧了瞧天色,想著文員應該也到了,快要睡下的時候,幹脆也沒再耽擱,便趕緊把東西送了過去。
    聞人淵瞧見他還有些意外,隨即便以為他是擔心自今晚還會出事,所以才會這麽過來想守著自己。
    聞人淵撫了撫額:“我昨晚不過是有些心神不寧而已,沒什麽大事的,今晚肯定不會了,你不用如此如臨大敵,我睡覺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守著我,你回去吧。”
    薑筱“……”
    薑筱沒想到會被如此誤會,趕緊從袖子裏把熏香給掏出來,然後解釋道:“徒兒,沒打算一晚上守著師尊的,隻是今天特地下山尋了些仙草,給您製成了香薰,是有助於睡眠和調息的,便想拿過來給師尊用上。”
    聞人淵聞言有些驚奇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聲音淡淡道:“你在天玄宗呆了這麽久,就沒聽到一個傳言?”
    薑筱聞言疑惑:“什麽傳言?”
    聞人淵不置可否道:“我從來不使用香薰一類的東西,總覺得這些東西甜膩膩的,聞著隻會讓人越來越心煩。”
    聞人淵嘴上這麽說著,失去卻不由飄到了很遠很遠。
    他小時候父親還未離家,他們也算是一家和樂的,聞人淵的母親便是個調香師,每天都在家中搗鼓,各種各樣的香料,然後讓他還有他父親品鑒,他們自然也都是各種誇讚的。
    後來他父親驟然離家之後,父母親卻在沒調製過香了,一旦有人在她麵前薰薰香,還會皺眉說這些東西讓人心煩。
    聞人淵其實心裏清楚母親隻是太苦了,等怕再碰到任何一點跟他父親有關的東西,所以才舍棄了一開始極其在乎的調香天賦,每天鬱鬱國畫。
    可是聞人淵還是不自覺的受了母親的一些影響,慢慢的也就在不喜歡熏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