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不容易設下的局，就這麽被兩道幹脆利落地起誓給輕而易舉地破了？
    不光破了，似乎還因為這謠言，給宗門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所謂破鼓亂人捶，太清門要開啟滅宗之戰，他們這些人就算吃不了肉，也能跟著喝點湯的。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一股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
    曹正陽眼見莫師弟和周清都起誓了，心中不由有些慍怒。
    咱們清清白白做人，何必為了這些不相識的人發這麽重的誓言！
    隨後，他看向這些外宗之人，一股磅礴的氣勢轟然而出，向四周席卷而去。
    “諸位，如果沒什麽事還請讓開，本宗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曹正陽怒道。
    一些人見此，哪裏還敢停留，連忙讓開通道。
    “就算周清不是三花聚頂，他身上還有老鵬王的傳承，還有金烏和狻猊寶術！”
    就在下一刻，一道分不清方位的聲音突然在人群中響起。
    許多人不由眼睛一亮，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忘了。
    曹正陽聽後，頓時眼睛一眯，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
    周清更是飛快掃視著人群，知曉老鵬王傳承的，也隻有那幾個老嫗了。
    畢竟自己在青羽仙宗逃跑時施展過。
    看來，有熟人在這裏啊。
    很快，當不經意看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人影時，不由一愣。
    袁婭！
    對於袁婭師姐，他還是感激的，不單單因為兩人是熟人，還有此番她冒著危險給自己指明逃生方向。
    可當迎上袁婭那滿是陌生的眼睛時，周清不由皺了皺眉。
    “曹掌教，聽聞蒼嵐山曾經有老鵬王的傳承現世，更是引來了幾尊斬靈境……”
    “滾——”
    沒等一位化神境老者話說完，曹正陽直接霸氣地踏出一步，強大的氣勢轟然向四周擴散開來。
    “咋了，得到傳承就得跟你們分享是吧？我太清門藏書閣還有好多寶術神通，是不是都要拿出來給你們看？”
    “你哪府哪宗的？自己宗門沒好東西嗎？怎麽沒見你分享？”
    “你儲物袋呢？先拿出來讓我本座共享共享！”
    曹正陽眼神冰冷，一連串的強勢問話，讓的那名化神境老祖臉色漲紅。
    其他人也沒想到，眼前這位掌教竟如此強勢，絲毫不給人留情麵。
    緊接著，曹正陽就此轉身，看著身後諸多戰船，聲如洪鍾：“五竹何在！”
    “屬下在！”五竹長老當即而出。
    曹正陽道：“我等現在要開戰青羽仙宗，在此期間，若有任何人攻擊我宗，趁火打劫，全部用影像石留影下來。”
    “哪怕剩最後一人也要給我將證據帶出去，之後，他若有宗，我便滅其宗。他若孤身一人，我便是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讓其付出代價！”
    五竹隻感覺熱血澎湃，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聲音洪亮回應道：“五竹領命！”
    當眾人再度迎上曹正陽的眼神時，隻隻感覺心中一凜。
    明明有這麽多外宗化神境待在他宗門外，他竟然還敢霸氣地帶隊離開，隻留下空巢，這真不是一般的膽識與魄力所能做到的。
    “走！”
    看著場中鴉雀無聲的眾人，曹正陽冷哼一聲，就此下達命令，一艘艘戰船就此直奔向青羽仙宗所在方位。
    人群中的姬璿和妘鏡兩人，臉色絕望如死灰。
    看來這一戰已無法避免，青羽仙宗即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就這樣，眾人左看看那散發著青紅光芒的雙色禁製，右看看那大批氣勢洶洶的戰船。
    麵麵相覷後，心中的貪婪戰勝了理智，就此跟了上去。
    滅宗之戰，油水可不是一般的豐厚！
    甲板上，曹正陽收到五竹的消息後，這才暗舒一口氣。
    再看看身後那些像蒼蠅一般的眾人，他更是麵露嘲諷。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周清真是三花聚頂多好。
    前有師尊在第一口棺槨裏化身鬼皇，後有後起之秀周清，太清門崛起之勢將銳不可當。
    可惜人家都賭咒發誓過了。
    “放心吧，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動太清門的，更何況還有太上長老他們在呢！”
    曹正陽一轉頭，就看到周清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隻好上前安慰道。
    周清卻輕輕搖頭，這個他倒並不是很擔心，光是雙色法陣就能堅持到他們增援。
    他隻是在想袁婭，尤其是那雙陌生卻又帶著點熟悉的眼神，讓他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說實話，此番兩宗再起戰事，他最擔心的還是袁婭師姐。
    她給自己指明逃生路線，自己卻轉過頭帶著人來攻打她所在的宗門，搞不好會讓她以後成為無根漂浮之人。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可以賠償，可那雙在人群中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憤恨。
    “希望是我多想了！”周清輕聲自語。
    ……
    三天後！
    當大批的戰船浩浩蕩蕩地抵達青羽仙宗時，隻見此處山門早已緊緊關閉。
    周圍還有一些金雷宗和天璣門的人，鬼鬼祟祟地在暗中觀察。
    嗡～
    就在這時，山門處泛起層層漣漪，緊接著，便看到玄幽仙子孤身一人就此走出。
    她身著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飄飄，卻難掩那周身散發的疲憊與落寞。
    尤其當她看著戰船上那密密麻麻，群情激昂的弟子，以及超越青羽仙宗數倍的化神境強者，玄幽仙子隻覺心頭一陣刺痛，麵露絕望之色。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踏空而來。
    看著麵色鐵青的曹正陽，玄幽仙子緩緩躬身，行了一禮。
    “曹兄，沒想到咱們再次見麵，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玄幽仙子說道，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曹正陽一揮手，一張由靈力凝聚而成的座椅瞬間出現在他身後。
    他身形一轉，霸氣而坐，而後微微仰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冷冷地看著玄幽仙子。
    “玄幽，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你青羽仙宗殘害我宗司長，意圖謀害我宗下任掌教，此等惡行，當誅！”
    曹正陽聲音仿若滾滾雷霆，在這片天地間回蕩，惹得無數太清門弟子惡狠狠的盯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仇恨。
    玄幽仙子並沒有反駁，而是緩緩將目光投向站在曹正陽一旁的周清，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此事是我不對，我給周小友道歉！”
    她輕咬嘴唇，對著周清恭敬一行禮。
    “對不起，周清，此事，我們錯了！”玄幽仙子身姿低垂，長發如瀑般垂下，躬身道歉。
    周清微微皺了皺眉。
    曹正陽卻是冷哼一聲：“道歉？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我太清門的規矩做什麽？”
    玄幽仙子隨後緩緩起身，滿眼無奈，帶著懇求道：“我知道，這一戰避無可避，也是我等咎由自取，但能否容我說兩句。”
    曹正陽短暫沉吟後，目光在玄幽仙子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道：“說吧。”
    玄幽仙子長舒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
    “此番兩宗大戰，我宗落敗已成定局，但能成為東域五大宗之一，並且屹立於此數千年，其中底蘊也不是他人輕易能窺探與估量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甲板上的眾位太清門峰主。
    “若我們臨死反撲，就算無法做到一換一，但讓你們損失三四成應該還是可以的。”
    玄幽仙子說到此處，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如此，蒼炎道宮、金雷宗和天璣門等，可是很樂見其成咱們兩敗俱傷的。”
    曹正陽聽後，不由皺了皺眉。
    這點，他完全相信，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傳承，甚至先輩們還給後輩留下各種保命手段，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曹正陽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顯然玄幽仙子的話擊中了他的顧慮。
    玄幽仙子繼續道，語速不緊不慢，卻字字如刀。
    “那麽，剩下的五六成力量，你們打算是怎麽瓜分我宗？或者說，能搶過後方那些外宗的元嬰化神？”
    玄幽仙子說到此處，微微轉頭，看向那些在遠處觀望的其他府的宗門之人。
    一幫想借此趁火打劫的禿鷲而已。
    “我青羽仙宗的各地礦脈、商鋪以及宗門等地，其他三宗是否願意讓你們順利接手，然後任其借助資源壯大？”
    玄幽仙子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並看向三宗鬼鬼祟祟的探子。
    曹正陽並未言語，戰後的這些複雜利益糾葛，他們其實早已商量過，並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下一刻，玄幽仙子卻是語氣突然一轉。
    “對了，差點忘了，就在兩天前，我已讓宗門長老將能帶走的資源都已帶走。你們就算攻入其中，除了得到一塊空殼子地盤，貌似也沒什麽了。”
    曹正陽等人頓時麵露不悅，可換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
    玄幽仙子看著眾人難看的臉色，神色依舊平靜，並不慌不忙的取出一麵通體黝黑的令牌。
    隨著將其激活後，身後山門處開始泛起漣漪，直至漣漪不斷擴大，徹底消失，露出了青羽仙宗的全貌。
    “如今宗門內，其實隻剩下了不到三成的弟子，願意與宗門同生共死，這些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玄幽仙子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悲涼。
    “而那些離開的弟子們，將分散在東域各地，他們將成為沒有依靠的人，也會成為行事肆無忌憚的人。”
    玄幽仙子麵露悲切。
    曹正陽就此起身，直勾勾盯著她。
    “你在威脅我？”曹正陽聲音冰冷道。
    玄幽仙子立馬搖頭，道：“你誤會了，你我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了，有些事是應該能理解。”
    “哪怕他們知道此事是我這個宗主有錯在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可當麵臨一些生存選擇時，他們會自然而然地忽略掉這一點，而會把自己的不幸都算在太清門頭上，從而展開報複。”
    “這是人性，妾身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因為我這個宗主不是死在今天，就是死在未來幾年後。”
    玄幽仙子眼見曹正陽等人動怒，連忙解釋道。
    周清等人，一個個眉頭緊鎖。
    不得不說，這一招陽謀的確挺狠，且無解。
    屆時，太清門四散在各地的礦場，店鋪、曆練或者出任務的弟子等，無時無刻得防著這些亡命之徒。
    畢竟，光腳的永遠不怕穿鞋的。
    除此之外，他相信其他三宗的人也會假扮太清門弟子，進行破壞，隨後堂而皇之的嫁禍。
    那時，太清門可就真的得疲於奔命在各地了。
    若是高層力量被分散，也會被某些有心人分而擊破。
    所以，東域五大宗門能一直傳承到現在，其實是有一定製衡道理的。
    曹正陽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玄幽仙子，腦海飛快思索著其中利弊。
    此女，當年最後入門，卻能成為如今青羽仙宗的宗主，不得不說，有些手段。
    似乎看到眾人的神色有些鬆動，玄幽仙子坦然道：“妾身剩下的壽元已不足十年，宗門如今也隻剩下四位師叔了，她們又還能活多少年。”
    玄幽仙子說到此處，緩緩躬身行禮，身姿謙卑，語氣懇切。
    “我等自然坐化，自然沒人會將這份仇恨算在太清門頭上，還請曹兄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給宗門留一份傳承吧。”
    隨著行禮過後，她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以靈力驅動向周清。
    “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做錯了，所以，除了姬璿長老被你毀了肉身外，我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以表歉意！”
    玄幽仙子誠懇道。
    周清看著漂浮在麵前的儲物袋，並沒有去接。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青羽仙宗送給太清門的特殊賠償！”
    玄幽仙子又取出一本手冊飄向曹正陽。
    當曹正陽看清上麵的清單時，原本冷峻的麵容瞬間動容，眼中更閃過一絲震驚。
    “這是你青羽仙宗超過大半的的家當和各地礦場商鋪了吧？”曹正陽驚訝道。
    玄幽仙子神色平靜，眼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哀傷，說道：“總比斷了傳承強，隻求能熄滅貴宗的怒火。”
    曹正陽又看了看麵前清單，不由有些猶豫，卻又顧慮重重
    隨後，他的目光緩緩掃向周清以及各峰峰主，眼中滿是探尋。
    說實話，其中弊端玄幽已經講了，現在又是放低姿態做出如此賠償。
    若是開戰，他們還真沒法順利得到這些東西，兩敗俱傷後，還惹了一屁股麻煩。
    尤其是身後的這些師弟師妹，再等個一年半載就能閉關利用陰靈石突破化神境大圓滿。
    他也不想讓他們任何一人在此戰中損傷，甚至隕落。
    況且，周圍還有那麽多虎視眈眈的外宗之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
    此刻，沒人說話，但眾人卻將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周清。
    畢竟，此番他們前來，全都是為了給周清出氣的，他的態度，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這件事的走向。
    周清則是緊緊盯著玄幽仙子，似乎重新認識這個女人一般。
    當真是好手段！
    短暫猶豫後，他緩緩開口，道：“我想見袁婭。”
    玄幽仙子頓時臉色一變，原本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猶豫片刻後，她抬起頭，目光與周清對視，道：“她死了！”
    周清眼睛不由一眯，一股森冷的殺意猶如實質般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閆小虎也是滿臉不敢相信，立馬看向周清。
    周清臉色冰寒，直接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利刃般直視著玄幽仙子，質問道：“是因為她幫了我？”
    玄幽仙子點點頭，沒有作任何隱瞞。
    畢竟這個時候撒任何謊言都沒有意義，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是，她被姬璿師叔奪舍了！”
    周清聽後，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悲痛。
    果然，是自己害死了她。
    “周小友，此事的確是姬璿師叔草率了，她當時隻剩下一尊元神，著急……”
    “死！”
    “什、什麽？”
    周清目光森寒的看著玄幽仙子，冷冷道：“她必須死！”
    曹正陽見此，似乎有些猜到這個叫袁婭的女子，應該對周清很重要。
    此刻起身跟著道：“玄幽仙子，周清之意，亦是我太清門之意。如此，你提的這些意見，我等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玄幽仙子臉色一陣發白，血色盡褪，嘴唇微微顫抖。
    她直接搖搖頭，剛想開口辯解，一道人影卻就此從身後山門踏空而來。
    正是已經被奪舍的袁婭。
    看到對方那陌生的眼神，周清雙手攥得緊緊的。
    姬璿就此而來，迎上周清的目光，慘然一笑。
    “給宗主出主意的是老身，綁架你來的是老身，追殺你的也是老身，甚至靈骷山造謠也是我！”
    “這賬我認，但——”
    姬璿說到此處，一縷元神竟從袁婭體內就此而出。
    而袁婭身體則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隨後被姬璿扶住。
    而當周清感受到袁婭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時，原本冰冷的眼眸瞬間發亮。
    姬璿道：“你當時毀我肉身，我恨不得將所有與你相熟之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但我師姐妘鏡卻有句話提醒了我。”
    她微微轉頭，目光掃過太清門的幾位太上長老，她們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且是熟人。
    “如今我們這個歲數，又活不了多久，身體隻不過是一具臨時的皮囊而已，所以我特意留了一個心眼，並未完全奪舍。”
    “畢竟，她是你周清的熟人，在關鍵時候，說不定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周清則看著袁婭師姐的身體，不由暗舒一口氣。
    人群中的裴妍則不由想起了，當初司馬妖姬就是這般，用來欺騙周清的。
    好在被周清及時發現，並且抹殺識海中的神識。
    熟人未死，周清倒是有些欣慰。
    想必連續坑她兩次，讓這隻老狐狸變得謹慎了許多。
    “別讓她心寒！”周清就此轉身，不想跟她們再多說一句廢話。
    至於姬璿，自己已經毀了她的肉身，算是兩清了。
    而且青羽仙宗就隻剩下四個太上長老，再加上天璣門玄機子隕落，已是勢微。
    平衡一旦打破，東域這邊又要亂了，尤其是這些外宗之人，更是各懷鬼胎。
    就算要算賬，也得他們五宗以後的事。
    聽到周清的話，姬璿神色複雜，滿臉羞愧，竟直接雙膝跪地，對著周清就是三拜。
    “老身枉活一輩子，其胸襟還不如一個小輩。此番，我等知錯，還請小友原諒！”
    姬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充滿了悔恨。
    周清沒再說什麽。
    說起來，此番他倒並沒有損失什麽，甚至借此機會徹底打消別人對他三花聚頂的懷疑。
    而且還兵不血刃地為宗門謀得了如此巨大的利益分配，該知足了。
    若是逼迫的過甚，就如玄幽仙子之前所說，搞不好還會把太清門扯下泥潭。
    再退一步，此宗二大爺也待過，且評價不錯，否則也不會主動給玄幽仙子透露三花聚頂的事。
    見到周清鬆口，曹正陽也麵帶微笑。
    如此，算是皆大歡喜了，而且青羽仙宗也將欠下太清門一個永遠都還不清的人情。
    這個人情用好了，未來某一天說不定有大用！
    曹正陽嘴裏囁喏，聲音雖小，卻透著一絲深意。
    玄幽仙子和姬璿聽後，眼睛頓時瞪大，麵帶猶豫，隨後相視一眼後，隻得微微點了點頭。
    見此，曹正陽直接將那本冊子打回去。
    用不了三年，我太清門加上八位太上長老，將擁有二十一位化神境大圓滿。
    這些東西他還真看不上。
    既然要用，就不能限製了她們的發展，免得以後連天璣門都不如。
    周清也沒有要儲物袋內的賠償之物，他相信掌教師伯的安排。
    “多謝！”兩人再次恭敬一拜。
    隨後，太清門的戰船開始浩浩蕩蕩開始了折返，跟來的無數人一陣罵罵咧咧。
    又把我們當猴耍是不是？
    沒勁！
    天璣門和金雷宗的探子見此，滿臉的不甘，趕緊悄然離開，進行匯報。
    誰也沒注意到，遠處的司空焱竟親自來了。
    他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見到這一幕，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就此離開。
    “這灘水，動一動挺好，但還真不能晃動的太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