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麥穗是我的逆鱗(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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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晚餐,孫曼寧、葉寧、張誌勇和陽成圍成一圈,打起了撲克牌,四人都是性格活潑的人,一旦氣氛到了,頓時忘乎所以的在那大喊大叫,好不快活。
    李恒耳朵都被震聾了,臨了對同樣圍觀的麥穗和周詩禾說:「今天外麵涼快,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去散會步。」
    麥穗和周詩未互相看看,起身跟著他下了樓。
    來到外麵巷子中,李恒問周詩禾:「詩禾同誌,你和餘老師商量過了沒?哪天過來?」
    周詩禾溫婉回答:「商量過了,7號。」
    李恒算算時間:「你明天走,那隻在家呆4天?」
    周詩禾輕點下頭。
    李恒誠摯地表示:「辛苦了。」
    周詩未會心笑笑,嫻靜沒做聲。
    沿著青色石板,三人步出廬山村,然後圍繞校園慢慢走著。
    經過12號女生宿舍樓時,見到了樂瑤、戴清和魏曉竹三女,樂瑤似乎神情比較激動,但看到李恒三人後,招呼不也打,就急匆匆跑進了宿舍樓。
    戴清原地停滯幾秒,稍後也跟了進去。
    魏曉竹則側身跟三人打招呼:「麥穗、詩禾、李恒,你們考完了?」
    麥穗一馬當先靠過去,「考完了,明天就要走,曉竹你什麽時候回家?」
    魏曉竹表示:「我們明天還要考試,得後天才能走。」
    同麥穗和周詩禾聊幾句後,魏曉竹轉向李恒:「你們哪天去濟南?」
    李恒琢磨一陣,回答:「大概14號左右,你把家裏的座機號碼給下我,等我到了山東,到時候聯係你。」
    魏曉竹大大方方念出了家裏座機號碼。
    李恒默念兩遍,然後對麥穗和周詩禾說:「沒帶紙筆,你們也幫我記一下,
    怕弄錯。」
    兩女依言記住了號碼。
    魏曉竹拉著麥穗的手說:「要不你暑假跟著他來山東?去我那裏玩兩天?」
    聽聞,周詩未掃眼李恒,又看向麥穗,心裏猜測閨蜜抓不住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麥穗搖頭拒絕了:「我要到家裏陪爺爺奶奶。」
    陪爺爺奶奶是真,不敢直麵李恒父母更是真,她是個思想保守的女人,一下子做不出這種出格的事。
    何況還是繞過宋妤、陳子和肖涵去麵見他父母,光想想頭皮就發麻。
    其實,魏曉竹也知曉好友的不利處境,剛才發出邀請一是真心實意想她來家裏玩幾天。二呢,同樣也是助攻下好友,希望她能借此機會在李恒父母跟前露個臉,若是能討得李恒父母歡心,一舉「轉正」最好。
    很多東西,三女心知肚明,但都是聰慧地沒有揭開那層皮,沒有去捅破窗戶紙。
    李恒這時突然對麥穗說:「我覺得曉竹同誌的建議不錯,反正暑假那麽久,
    有的是時間陪爺爺奶奶,要不跟我去一趟山東?橫豎花不了幾個時間。」
    周詩禾抬起頭望向李恒,十分意外。
    魏曉竹同樣驚訝,沒想到麥穗一不小心在他心裏的地位已然這麽重要。
    跟他去山東,這隱隱代表什麽?
    是個傻子都懂啊。
    麥穗有些心動,但幾乎沒怎麽猶豫,依舊拒絕。
    見狀,魏曉竹為好友歎口氣,隨後很有眼力見地轉移話題,「走,我請你們喝汽水。」
    說是她請客,但李恒卻搶著付了賬,他的理由很簡單:有男人在,哪能讓漂亮女士付錢嘛。
    他關心問:「剛才樂瑤怎麽情緒那麽激動?遇著事了?」
    魏曉竹想了想,低聲說:「和酈國義吵了一架,鬧分手。」
    周詩禾難得搭句嘴,「分了?」
    魏曉竹搖頭:「不太清楚,酈國義提出分手,樂瑤不同意,暫時應該還沒分開,不過以後難說。」
    為什麽難說,李恒三人沒問,隨後三人變成四個人,一起圍繞複旦校園散步路上好多男生向李恒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一大王三小王,除開出國留學的柳月外,此刻都在他身邊聚齊了。
    此情此景,試問哪個男人不瘋狂?哪個男人不眼紅?
    後邊路上又遇著了很多人,比如假道士和懷孕的陳思雅啊,周章明和36D劉豔玲啊。
    36D不愧是36D,大夏天的一件半衣服,感覺珠穆朗瑪峰都在她麵前矮了一截唉,周章明手牽著她,他媽的老拉風了!
    李恒和周章明見麵就悄摸說出了一句差不多一樣的話:
    「老李,你這樣會招人恨的。」
    「老周,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說完,兩人高興地哈哈大笑。
    周章明遞根煙,「聽兵哥說,你明天中午的車?」
    「對。」李恒接過煙,卻沒吸,放在手心轉了兩圈問:「你什麽時候走?」
    「我明早的火車。」
    「老酈在宿舍沒?」
    「我出來之前還在,現在不知道。」周章明說。
    怕女生們久等,兩人沒說幾句就散了,約好下學期開學大醉一場。
    步行到燕園時,魏曉竹跟他們分開了,去了姑姑家。
    臨走前,她跟李恒說:「李恒,你確定要出發前,可以提前打個電話給我們。」
    李恒頜首,「好。」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晚風漸漸又大了起來,怕突然下暴雨,三人也沒敢在外邊久呆,徑直回了廬山村。
    這個晚上,外麵四人在打牌,李恒、麥穗和周詩禾三人在閣樓上喝茶聊天,
    偶爾輪流在天文望遠鏡下遠眺一番。
    秋千上的麥穗伸手摸著紫色風鈴說:「帶子老化了,要換了。」
    李恒仰頭望望:「嗯,等我從家裏回來就去買新的。」
    淩晨時分,周詩禾有些困,站起身說:「我要睡了,穗穗你過去嗎?」
    麥穗知道好友不喜歡一個人呆屋子裏,當即跟著起身,「好。」
    進到客廳,見玩牌四人組依舊亢奮不已,麥穗回頭對李恒說:「有點吵,要不你去隔壁睡?」
    李恒遲疑:「方便麽?」
    麥穗看看周詩未,嬌柔笑笑說:「你個大男人擔心什麽?你可以睡我的床,
    我今晚和詩禾睡。」
    李恒沒矯情:「行,你們等我下,我洗個澡,很快。」
    周詩禾和麥穗同時點頭。
    老實講,雖然他和周詩未的關係非常熟稔,但他還是頭一回來27號小樓睡,
    走進屋子的那一刹那,他感覺怪怪的。
    至於哪裏怪?
    他一時也說不出個門堂。
    看他進了次臥。周詩禾和麥穗輪流洗個澡後,也去了主臥。
    躺到床上,麥穗感覺閨蜜在看自己,於是側過身來,「詩禾,怎麽了?」
    周詩禾沉吟一陣,問:「為什麽這麽好的機會要拒絕?」
    麥穗知她在說去濟南的事情,沉默片刻道:「會給他帶來麻煩。「
    麥穗話隻說了一半,關於陳子和宋妤的存在,她和孫曼寧一樣,答應過李恒,不會說出去。
    所以一年下來,兩女口風很緊,從沒跟任何人透露過。
    過一會,周詩禾隱晦提醒:「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以後很難再有。」
    麥穗語氣低沉:「我知道。」
    言及此,周詩禾沒再多說。
    按照她平素的性子,其實這兩句話都不會開口的,但今天說了,主要還是兩人關係要好,同時她也希望麥穗徹底牽製住李恒,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夜過去。
    第二天,當他醒來時,外麵下起了瓢潑大雨,一行5人匆匆吃過早餐就撐傘往火車站趕。
    周詩未家裏人要中午才能到,並沒有急著走,目送5人消失在雨幕中,她的視線情不自禁飄向了斜對麵的25號小樓。
    似乎有點不對勁。
    過去李恒放假回家,餘老師不僅會幫其買票,還會親自開車相送,但這兩天卻沒有任何動靜。
    且這回餘老師提前走了,到現在都沒露麵,中間是發生了什麽嗎?
    周詩禾如是想著,爾後視線下移,落到了正被風雨吹殘的銀否樹上。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棵樹堅持不了多久了。
    是不是意味著肖涵的地位不穩固?
    有那麽一瞬間,她生出幫某人照顧下這棵樹的念頭,可一想到閨蜜麥穗,她又漸漸熄了心思。
    周詩未對種植花草樹木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因為她奶奶和媽媽都喜歡在院子裏移栽花木,從小看到大,慢慢學會了很多東西。
    她知道,這棵銀杏樹是犯了病害。同時水澇也在加速它的死亡,這個季節雨水本來就多不說,某人還堅持天天澆水,生怕它死得不夠快一樣。
    天晴的時候,太陽確實毒辣,但那也僅僅是把土壤表麵曬幹了,下層土壤的水分依然充足,幫家裏伺候過植物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是後話,她沒有26號小樓鑰匙,沒法去幫忙。
    另一邊。
    每次放假擠火車就跟打仗一般,人挨人、人擠人、人推人成了家常便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上火車,幾人全身都冒出了一層細細密汗,麥穗掏出手絹遞給他,柔柔地開口:「你擦擦。」
    「好。」李恒沒客氣,接過手絹就照著麵門一通亂糊。
    張誌勇和陽成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心驚肉跳,媽媽的!恒大爺這是怎麽回事?不會真拿下了麥穗吧?
    孫曼寧對這已經見怪不怪了,把行李一放,就對著兩個雕塑喊:「喂,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啊?速度點,來打牌。」
    「還打?我滴個天,昨晚才睡了不到3小時,大王你繞了小的哈!」陽成雙手抱拳,連連求饒。
    孫曼寧毗牙:「別叫老娘大王,「大王」是咱們詩禾的專屬別稱,趕快!別墨跡。」
    熬不過孫曼寧的霸道,張誌勇和陽成秉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心思,隻得傻憨地坐了過去。
    孫曼寧看向李恒和麥穗,「三缺一,你們誰來?」
    麥穗對李恒說:「我陪他們打幾圈,你先休息會,等會換你。」
    李恒說成,然後倒頭就睡。
    一小間臥鋪有6張床位,另一個也是女性,大概30歲的樣子,人家一進來就爬到了床上,雙眼閉著,根本不搭理下麵叫叫打牌的一行人。
    難得這麽放鬆一回,趕了一路的李恒竟然睡著了,還睡得很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恒被陽成搖醒了,「恒大爺!恒大爺!快醒醒,老勇他們跟人起衝突了。」
    李恒猛地睜開眼睛,一屁股坐起來問:「什麽衝突?」
    「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去看看吧!」陽成一臉焦急,拽著他就往外趕。
    穿過臥鋪過道,來到洗漱間位置,果然看到了老勇和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男人在對峙。
    此時張誌勇麵紅耳赤,梗著脖子,一副鬥雞公模樣,這貨正用那幹的身軀把麥穗和孫曼寧護在背後。
    對麵人高馬大的男青年粗粗掃一眼起碼有188以上,旁邊還站著3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
    光論身材這塊,缺心眼被對方完爆但張誌勇從小就跟著李恒打架長大的,嘴!就算明知不敵,但氣勢從沒輸過,根本不曉得「怕」字怎麽寫!兩人一直在鬥罵。
    怕張誌勇吃虧,麥穗和孫曼寧死死拉住他,還勸慰他算了算了。
    李恒擠過去問:「怎麽回事?」
    看他來了,麥穗眼裏的擔憂瞬間少了大半,但欲言又止,最終沒出聲。
    孫曼寧在旁邊說:「我和麥穗來接開水,那男的一直在旁邊猥瑣看著我們,
    還出言不遜。」
    李恒眉頭一皺,「說什麽了?」
    青年男人那邊數量占優,體格占優,麥穗怕把事情鬧大害了李恒,於是阻止孫曼寧說:
    「曼寧,算了,我們回去吧。」
    李恒伸手握住麥穗的手,對孫曼寧講:「說!」
    聽到這不容置疑的語氣,孫曼寧知道他生氣了,霧時顯得有些猶豫,懼怕李恒跟對方幹架從而吃虧。
    不過邊上的陽成血氣方剛,可沒女人這麽多顧慮,告訴道:
    「恒大爺,那男的對著麥穗和曼寧說:是C嗎?」
    是C嗎?
    惡毒品評女性私密部位,這是對女人最侮辱的詞匯。
    直接觸碰到了李恒的逆鱗!
    李恒眼睛眯了眯,伸手拍了拍前頭的缺心眼,用土話講:「老勇,你休息下,蓄蓄力。」
    一聽到這話,缺心眼伸出舌頭舔舔嘴,把打頭位置讓給了李恒。
    這貨嘿嘿笑,曉得恒大爺動怒了,今天這架避免不了。不過他是誰啊,綽號缺心眼,曾經3人聯手對抗過12人,最喜歡見血腥。
    李恒轉頭死死盯著青年男人,一字一字:「我說兄弟,出門在外以和為貴,
    你這嘴是不是有點過於賤了?」
    「老子賤怎麽了?就愛賤!賤你了?」青年男人仗著人高馬大,雙手插兜,
    一副吊兒郎當樣。
    李恒指指麥穗和孫曼寧:「咱是個講究人,文明一回,對她們鞠躬90度道歉,道歉三次,她們原諒你了,這事就算過了。」
    「hetui!你是我爹啊還是我媽啊,老子要聽你的?」青年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坨口水,神態更囂張了幾分。
    麥穗伸手悄悄拉了拉衣袖,眼裏寫滿了擔心,小聲說:「李恒,我們走,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恒麵無表情道:「我出門在外頭一回見到這種賤人。」
    麥穗看眼對麵四個彪形大漢,還是怕他吃虧,又拉了拉他衣袖。
    李恒伸手摸摸她臉蛋,對孫曼寧連使兩記眼色:「曼寧,帶麥穗先回去,我們馬上過來。」
    見狀,孫曼寧用蠻力拉著麥穗走了,走之前還說:「快回來啊,我和麥穗等你們。」
    「好,知道了,很快就來。」李恒回應一聲。
    等到麥穗和孫曼寧一走,李恒沒再有任何廢話,轉身呼啦就是一拳,照著青年男人狼狼砸去!
    他前生專門練過拳腳功夫的,而且從小跟人打架長大,打人最是有經驗。
    就這麽一拳!
    青年男人應聲倒在了火車牆壁上。
    這用力且不講理的一拳!直接把對麵三個年歲稍大點的中年人看憎逼了!這是下死手啊!
    還沒等三個中年人反應過來。李恒得理不饒人,趁你病要你命,持續揮拳砸過去,左右手開弓,全部照著麵門砸,「砰砰砰」一口氣連著猛砸了11拳。
    青年男人傻呼呼地看著他,本能反應就是縮著身子、雙手抱頭,這會不但被揍得意識模糊,嘴唇抖索,連死魚眼都翻出來了,話都說不利索了。顯然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傻了!
    見三個中年人要圍過來,李恒甩頭瞪眼過去,伸手點點,惡狠狠說:「找死就過來試試!」
    他這語氣和表情特別嚇人!特別凶相!一看就不是裝的,帶有煞氣。
    三個中年人頓了頓,走南闖北的他們瞬間意識到眼前這小夥子特別不好惹,
    今天同伴絕對是遇到了硬茬子,互相瞅瞅,家有老小的三人愣是沒敢向前。
    這時缺心眼和陽成往前走兩步,分開站在兩側,一左一右護著李恒,防止對麵三個中年人搞偷襲。
    見成功喝住三個中年人,李恒猛地一個膝撞,用力撞擊青年男人腹部:
    「你他娘的,喜歡嘴賤!來!來再給老子嘴賤試試!」
    說著,他又用手撕青年男人嘴角,開用力往兩邊扯,直扯到嘴角裂開、見了紅才放手,接著兩耳光:
    「媽的!我還以為碰到什麽厲害角色了,原來是一軟腳蝦。」
    「別打了,兄弟我錯了。」青年男人痛苦地捂著被撞擊過的腹部,蹲在地上,腦袋蒙蒙地,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打車這樣了?完全喪失了抵抗意誌。
    「啪!」
    「啪啪啪!」
    李恒又是幾耳光過去,「兄弟?誰他媽跟你這種垃圾是兄弟?」
    「別打了,大哥我錯了!」耳光太用力,以至於青年男人兩顆牙齒飛濺而出,嚇得周邊圍觀的人「啊啊啊」個不停,不停往後退。
    這時麥穗出於擔憂,奮力掙開孫曼寧的手,又跑了回來。
    李恒指著麥穗和孫曼寧,逮著一腳踢到青年男人大腿上,「道!立即!」
    偉人那話果然沒說錯: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隻在劍鋒之上。
    這不,挨了一頓毒打的青年男人這回老實了,認清了雙方的實力差距,接連弓腰對麥穗和孫曼寧道歉。
    麥穗沒理會,拉著李恒的手走了。
    孫曼寧則有樣學樣,一臉嫌棄地吐口水到地上,「呸!真嗨氣!老娘祝你媽和你家女人世代為娟,將來全部做雞!」
    說罷,孫曼寧也扭身走了。
    缺心眼同陽成對視一樣,哼哼唧唧,肩搭肩唱著小調跟在後頭。
    別看剛才的打鬥場麵十分激烈,其實全過程3分鍾都不到。當兩乘警趕過來時現場已經散去。
    男乘警詢麵部腫的跟豬一樣的青年男人:「怎麽回事?誰打得?」
    青年男人自知理虧,嚇得不敢出聲。
    乘警抬起頭:「誰知道?」
    一圍觀群眾舉起手:「我知道。」
    花幾分鍾,從圍觀群眾口中了解完事情始末後,乘警隨即來到了李恒他們所在的臥鋪車廂轉悠一圈,得知他們是大學生時,乘警沒逗留,轉身夾著青年男人就欲走。
    「咦,你是上春晚的李恒?」轉身剛到一半,左邊的女乘警認出了李恒。
    李恒微笑,默認。
    女乘警跟著笑,說:「我很喜歡你的節目,那首《故鄉的原風景》很好聽。」
    李恒禮貌表示:「謝謝。」
    兩乘警走了,帶著青年男人走了。
    這年頭,呼!別把大學生不當官啊,何況還是複旦大學的大學生,何況還有一個是上春晚的名人,精貴著咧。
    乘警一走,在上鋪一直躺戶的30歲女人不知何時已然探出半個頭來,正悄無聲息地打量著李恒。
    麥穗坐到他身邊,擔憂地說:「以後不要打架,我害怕。」
    李恒握著她手:「有我在,不用怕。」
    麥穗含情脈脈說:「我怕你出事。」
    李恒沉默,爾後不管不顧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你是我的逆鱗,這世界上誰都不能欺負你。」
    聞言,麥穗心跳加速,整個人暖暖的,許久才再次開口問:「你真沒事吧?」
    「沒事。」
    李恒擺擺手,不滿意地講:「就是好久沒揍人了,動作沒以前幹脆了。」
    孫曼寧笑嘻嘻說:「那男的掉了兩顆牙齒,臉都腫成豬頭了,這還叫不幹脆呀?」
    張誌勇賊眉鼠眼表示:「嘿!孫霸王你是不懂我恒哥唷,以前打架比這猛十倍。
    初二的時候,曾經有個男生說了陳子幾句壞話,丟!直接被我們兄弟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嘞。」
    說完,張誌勇從背包中翻翻,翻出一根螺紋鋼,藏在襯衣袖子裏,然後主動坐到外邊過道上,放起了哨。
    見麥穗一直在給李恒噓寒問暖,陽成也坐到了外邊過道上,悵然若失地長歎了好幾口氣。
    缺心眼不明所以,「你歎個雞毛氣,怎麽?是手癢沒打上架?」
    「你是光棍,你不懂我此刻的悲傷。」陽成搖頭晃腦,一副中二青年十分憂傷的樣子。
    張誌勇地一聲站起來,亮了亮襯衫中的螺紋鋼,「草!你要是再指桑罵槐,信不信老夫子讓你好好體驗一下我為什麽叫「缺心眼」。」
    陽成連忙收斂起高傲的頭顱,垂頭喪氣說:「唉,人比人氣死人,老恒在天上玩高端局,我在地上吃草。
    老勇,你評評理,咱們到底差哪了?都是有鼻子有眼,都是男人,為什麽你是光棍?為什麽我才隻有兩個女人?」
    張誌勇憋出內傷,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你個賤貨!」
    天色快黑了時,同李恒說話半天的麥穗終於安心躺到了床位上,李恒在床邊坐一會,稍後走出來跟缺心眼和陽成:
    「老勇、老陽,你們也去睡會吧,上半夜我來守。」
    兩貨異口同聲說睡不著。
    陽成虛心請教,「恒大爺,你是怎麽和麥穗勾搭上的?快傳授我點經驗。」
    李恒問:「你不是有學姐和團支書麽?」
    「除非傻子,不然女人誰嫌多哈?」陽成如是說。
    李恒瞧瞧他,用手指頭指指自己的臉蛋,玩笑道:「有這,無往不利。」
    陽成「我靠」一句,覺得備受打擊,不想和他說話了。
    Ps:3月份第一天啦,求保底月票啦,幫三月衝一衝排名啦!感謝大家支持。
    (明天白天還有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