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人在做 第126章 十次郎巧打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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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剛才電閃雷鳴把烏雲折騰走了一些,忽然之間頭頂的區域就又烈日當空了。
田野四周稀稀疏疏的樹木上,掛著的枝葉沒有一絲搖動。無風的大地更顯的死寂,尤其是屍體腐爛的氣息彌散空中久久不去。
“嗡”一塊石子被車輪崩飛起來,落在田壟裏橫著的死屍上,一群蒼蠅瞬間飛散。
“趕緊的。”開車的易風猛踩油門。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學成才的能力者小白鼠,易風總得弄清楚這家夥是怎麽控製住的,將來再遇到這種事兒,也好有個借鑒。
雷任回頭看看後車廂,覺得後麵人應該聽不到,這才像隻蚊蠅一樣嗡嗡道:
“這可是個人隱私…”
“你信不信我踹你下去!”易風歪著腦袋要發飆。
“其實,純屬意外,意外。”雷任又忍不住回頭向駕駛室後麵看一眼:
“男女之間的事兒,你該知道吧?”
“什麽事兒?”易風不知道啥該知道。
“床上的事兒。”
易風兩個耳朵頓時支棱的老高,老雷這是準備傳道、授業、解惑了?
話題不是談怎麽控製不暈的嗎?是不是有點跑題,管他呢,跑就跑吧!
“接著說。”易風盡量按捺住好奇又八卦的心。
“這個…..先前吧,我有點說不出口的小毛病,可這兩天好了,結果就控製住了!”
“這裏就咱倆,你是想找揍嗎?”說的這麽隱晦,易風哪裏知道他啥毛病。
“哎,算了,豁出去了,記得保密。”雷任咬牙跺腳,一副舍生取義的表情。
“入獄之前,我和小顧就同居了,你明白吧!”雷任眨眨眼睛,看了易風一眼。
易風一愣,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繼續!”易風鼓勵道。
“我們做那個啥的時候,你明白吧,我老是控製不住,經常也就十幾次,就昏過去…..你明白吧,不是她,是我昏過去……”雷任聲音越來也低,耳朵都變的紅撲撲。
易風瞪大了眼睛,假裝全神貫注的開車,這家夥沒經過男女之事,除了好奇就是似懂非懂。
“繼續!”易風必須裝出一副很老練的樣子。
“這次你把她救出來,在蘆莊,晚上我們又做那個啥了,結果她幫我控製住了。第一晚上足足十分鍾都沒昏,不是十次,是十分鍾……第二晚上就更清醒了,一晚上都沒昏過去。今天雷電落下來,我才發現,我竟然控製住了!”
雷任似乎生出一種莫名的成就感,不自覺間聲音就越來越大聲,到最後易風竟聽出滿滿的自豪感。
易風心中暗自悱惻,同時泛起另一個有些齷齪的念頭:
“自豪個毛線啊,你個曾經的一夜十次郎。
見鬼了,啥時候能力控製跟上床也相通了?
不過也難怪,顧翠花是在幸福島上呆過的女人,人漂亮,經曆的人和事兒肯定不少,如今要真心誠意侍候一個雷任,估計是歪打正著。可能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接著易風腦袋裏竟忽然蹦出了另一個念頭:
“壞了,702團突圍的時候,我也暈過一回,將來要也做那個啥,不會跟他一樣吧?”
“可不能一夜十次郎。”易風神色複雜的看一眼旁邊恢複常態的雷任,自己反倒不自然了。
畢竟易風還是個青瓜蛋子,這種男女間沒經曆過又有些向往的事兒,被雷任這麽一引一帶一聯想,竟一時有些忐忑。
“哎,你說句話啊!”回過神兒來的雷任見易風一聲不吭,感覺有一丟丟別扭。
“控製住就好,控製住就好!嘿嘿!”隨口答話的易風正目視前方,皮笑肉不笑,說話也似乎心不在焉。
男人就怕那方麵不行,易風聽完不譏不諷,似乎壓根兒就沒往心裏去,而易風的神態,反倒是讓雷任心中一時釋然。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老婆顧翠花剛才看了一眼葉天語,小聲納悶道:
“天語,你臉怎麽紅了?”
“有嗎?沒什麽。”天語微微笑。
有了卡車,有了雷任的指點,幾乎沒費多大勁兒,也沒遇到什麽行屍和怪物,說話間就到了雷任所說的大旗水庫。
雷任感覺被人暗中保護了兩次,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帶領易風幾個在一條水道旁邊找到了那條一米多寬的小溪。
六個人下車步行,易風幾個都幫著雷任和顧翠花攜帶了他們想要的物資和裝備,循著小溪向西北方向,在水庫不遠處的一座小石山下終於找到了那個洞口。
易風沒有發現洞裏麵有行屍的反應,雷任這才一頭鑽進圓洞裏,之後便聽到洞裏傳來趟水的聲音。
不多久,雷任的腦袋又從洞口探出來,說先前的儲備都在。
易風四個人很大方,雖然雷任和顧翠花不貪心,還是又給他倆搬運了一趟生活物資放在洞邊,等他倆慢慢往洞裏螞蟻搬家。
然後易風、常飛、葉天語和趙盾才與雷任、顧翠花鄭重道別,卡車掉頭,折返回去。
畢竟劉莊,還有個奇怪的命令在等著。
迫擊炮準備好,狙擊槍準備好,簡易陷阱、臨時地雷乃至待機而動的汽車炸彈都準備好。
到底要看一下,究竟是個啥命令。
AC228年5月9日,12:30分
“來了!”葉天語仰頭向天,四人各就各位。
漸漸地,一架武裝直升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終於,一架雪羚羊武裝直升機露出了它的猙獰。直升機飛到劉莊的所在,在上空盤旋了兩圈,徑自落在了戲台上。
果然是提前規劃好了的。
一個全副武裝的軍官從直升機裏一躍而下,走兩步脫離了螺旋槳的旋風,這才在戲台邊緣站定了身形四處觀望。
易風在螺旋槳的轟鳴聲掩護下,在大舞台邊緣掀開了偽裝布,悄無聲息的摸上去,從軍官背後一探腦袋,剛好看到那張照片上是劉莊大戲台的航拍照片。
“嗨!”易風一拍軍官的肩膀。
“誰?”年輕軍官手一哆嗦,地圖和照片滑落在地,伸手摸槍,結果槍套裏是空的。
仔細一瞅,對方也是全副武裝的軍人打扮,這才臉色緩和。
“易風?!”來人還是認臉的。
“其他人呢?”四處觀望,就易風一個。
“在附近,命令呢?”
“命令在此,但需要葉天語簽收!”年輕軍官先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來,信封正麵蓋著一個大大“密”字圓章。
軍官又從懷裏掏出一支筆,拿手指了指信封的封口處,一串“密”字圓章騎著封口線。
而封口線旁邊位置明顯空出來兩指寬一條,上麵有個條形碼,
易風招招手,葉天語從附近一處民宅裏快步過來,先與軍官互相敬禮,然後按軍官的提示,騎著封口線簽上大名,又在空出來有條形碼的區域旁邊簽了一個。
二指寬的長條被軍官撕下來揣在了懷裏。
葉天語接過開了口的信封,從裏麵掏出一張紙來,還有兩張照片,易風向前一湊,仔細觀瞧。
紙上有字,中間有個軍隊的大紅印,右下角是一個不認識的簽名,倆人瞪大了眼,又仔細看了看圖片,表情似笑非笑。
“那個誰,直升機上有沒有航拍裝備?你有沒有攝像工具?”易風看完了命令,拍了拍年輕軍官的肩膀。
“都有。要用?”軍官不明所以。
“拍照,留憑證,交任務,走,帶你去個地方。”易風拍拍軍官的胳膊,指了指直升機,跟葉天語兩個徑自彎腰向直升機衝過去。
“等等,不合規矩。我們還有任務。”軍官傻眼了,不是一個係統的也能這麽自來熟、這麽隨便嗎!
但這是眾所周知的葉天語小隊,易風已經拉開了直升機艙門,軍官也沒辦法。
“來,起飛,三五分鍾,很快的。”易風拍著飛行員的肩膀,飛行員盯著葉天語看了兩眼,一臉微笑,然後又看向追上機艙的軍官。
“去哪兒,太遠了不行。”軍官已經決定讓步了。
“通達水庫邊上,主幹道上停了十幾輛軍用卡車的,你們來的時候應該有看到,估計現在還沒走。”
易風安排那四個人先是收集物資,然後收拾幹淨死屍運走,堅決不允許屍體爛在水庫周邊,這關係到水源問題。
因為下的是死命令,黑魚小弟等人幹的也很仔細,當然死屍留下的遺物搜刮的也很仔細,畢竟撿誰的不撿誰的,是有講究的,需要考慮回去以後如何麵對留守人員的因素。
又因為逃難時眾人跑的漫山遍野到處都是,屍體又死重死重的,易風四個開車折返時他們還在來回搬運中。
“還好,不算遠,起飛。”軍官拿易風也沒辦法,而且葉天語也上了直升機,畢竟人家是軍隊宣傳的典型,行個方便罷了。
直升機起飛、發現目標,降落,確實沒花多少時間。
易風、葉天語帶著年輕軍官下了直升機,軍官手裏多了一台單手操控的記錄儀。
“那個誰,眼鏡,你過來。”
來的很巧,瘋三和鐵頭小隊的四個人,把最後一具屍體扔在車廂裏,正關車門準備離開。
軍用直升機突然降落,把四個人也嚇一跳,正垂手而立不知所措間,易風和葉天語衝下來了。
眼鏡男心中暗自慶幸不已,幸虧在這兒遭雷劈耽擱了,人家葉天語小隊動輒就能調一架武裝直升機過來,隻要火箭炮和機炮對準車隊來一波,大家就算是送給對方的活靶子了,還報個屁的仇。
所謂民不與官鬥,光棍兒不鬥勢力,兩位老大關起門來當了一陣子土皇帝,確實有點忘乎所以了。
“首長,任務完成,請指示。”眼鏡男沒穿軍裝,但架勢還是要有的。
“鐵頭的屍體在哪輛車上?帶這位領導去拍個照錄個像。”易風直截了當。
“請跟我來。”眼鏡男立刻頭前帶路,來到了停在車隊最後的一輛卡車旁邊,打開了車廂。
“各位首長,味道不太好,車尾橫著的這個就是。”
“全是屍體?怎麽回事兒?”年輕軍官舉著記錄儀往車廂裏一探,驚呆了。
大屠殺?
年輕軍官感覺這裏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兒,必須完整拍下來,屏住呼吸三兩步就爬上了車廂。
應該說,眼鏡男四個人幹收屍隊幹的很講究,車廂裏每一具屍體都擺的整整齊齊,雖說裏麵的必須摞起來,但一層層都是清一色頭超左,腳朝右,不是隨意亂拋亂丟的。
因為基本都是是雷劈電死的,免不了彌漫著炙烤的焦臭與屎尿味混雜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你重點拍外麵那個腦袋像黑蟒頭的那個,那是鐵頭。”易風見軍官有點不務正業,馬上重點提醒。
“這些黑乎乎的焦炭架子是什麽人?”軍官不為所動,忍著惡臭拍攝每一個細節,甚至記錄儀慢慢掃過了一層層屍體的臉,最後停下了鐵頭旁邊放著的幾個焦炭樣人形物體上,有的都已經不成個兒,要論一堆了。
“有一個是我們巡守小隊的對長,封三平,大家習慣叫他瘋三哥;還有一個是綽號黑魚,另外兩個也都是我們一個小隊的,車炸了,燒焦了,就撿回來這麽些,也不知道誰是誰。”
跟黑魚的小弟也湊上來,站在車廂旁邊大聲解釋。
“等回去,留守的人肯定要先看看隊長,所以我們把兩位隊長擺在靠外的地方,也不敢隨便摞起來,就平躺著。車廂裏屍體也不像其它幾輛車擺的那麽多那麽密。”眼鏡男也向易風匯報工作情況。
“等會兒,你說還有幾車屍體,比這還多?”年輕軍官跟踩了尾巴的三皮貓一樣,腦袋差點撞頂棚上。
“對啊,我們這些人老慘了,走到大壩頂上啥都沒幹就被雷電給劈了,另外三輛車塞得屍體比這還多。我們隻有四個人,隻能開四輛車,硬塞硬擠也是沒辦法。”
說話的是尿褲子的那個,他此刻褲腿兒也幹了,但前胸後背都汗濕了,證明自己無辜的時候必須也要說兩句,畢竟新來的軍官手上拿著攝像機呢!
本來還擔心回去怎麽跟留守的弟兄和家屬交待,這下不光有軍隊的的佐證,還有記錄儀記錄下來,心裏頓時踏實了很多。
“帶我去看看。”軍官急不可待。
“鐵頭和瘋三的圖像、視頻拍好了嗎?”易風一把拉住他。
“拍好了,拍好了。這麽多人死在這兒,算是大事兒,你拉我幹什麽。快,是哪幾輛車?”
年輕軍官快速跳下來,跟著眼鏡男直奔其它三輛車。
易風和葉天語一看對方突然這麽敏銳敬業,隻能對視一眼,任其自然。
終於,年輕軍官一手拿著攝像機,一邊向幸存者詳細詢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保證過程全紀錄後,這才仍似乎意猶未盡、心有不甘般的放眼鏡男四人開著四輛軍用卡車離去。
雪羚羊這才起飛,送易風和葉天語返回劉莊。
“你們的任務是啥?”年輕軍官實在忍不住。
“任務就在你的攝像機裏,你上報的時候記得說明葉天語小隊任務已完成就好了。”易風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顯然對方還沉浸在四卡車死屍的數量上,不像對命令內容知情的樣子。
“真不是你們幹的?”軍官突然冒出來一句。
“你都親眼看到了,哪一點像人幹的?你怎麽這麽問?”易風心裏一動。
“你們有前科。”軍官撇撇嘴,年輕軍官就是有這點好處,年輕。
“啥前科?”
“上次,湖邊。”對方點到即止,不說話了。
“可不興冤枉人的啊,這次你錄得影像可要全交上去,事後我們可是會向總部核實的。”易風自然也不是不給的,畢竟咱上麵也是有人的。
“你不是故意拉我們去的吧?”軍官突然一愣,扭頭看向易風和葉天語。
“你想多了。”易風嘿嘿笑,不置可否。
雪羚羊武裝直升機在劉莊大舞台放下易風和葉天語,再次飛走了。
易風和葉天語在水泥台上等了一會兒,常飛和趙盾出現了。
“四周無異常。”常飛道
“機上人也沒發現異常。”易風看一眼天語,天語也點點頭。
“那這個命令也沒異常,就是鐵頭和瘋三來早了!”趙盾把手裏的命令又看了一遍算是總結。
給葉天語的命令簡潔明了:
“葉天語、易風、常飛、趙盾:茲有封三平、鐵雄違背軍令、率眾不法。5月9日15:30分前後二人大概率會率眾赴劉莊向你等尋仇,茲令你等伺機狙殺此二人。任務完成後赴宏澤湖基地集結待命。”
“從命令內容看,計劃周密也算友好,隻是擬定計劃的人大概沒在荒原待過。”
易風撇撇嘴,略顯無奈。
在荒原上的混的人,哪個行動不是預留老大一段時間提前量?今時不比往日,和平年代是預留路上堵車的提前量,現在是遭遇行屍或怪物繞路乃至戰鬥的提前量。
誘殺計劃保密工作算做得不錯,也給葉天語小隊預留了3個小時埋伏時間,問題是執行起來差一點就分不清是誰埋伏誰了。
而且,誰會想到瘋三和鐵頭倆家夥竟然還有迫擊炮呢,甚至還發現了一個肩扛式單兵火箭筒,真要硬碰硬,如果不知情搞不好要吃虧。
天可憐見,兩隻疑似野狗的東西在草叢裏這麽一竄,就改變了雷任、顧翠花兩人的路線,也改變了瘋三、鐵頭兩夥人的命運。
AC228年,5月9日夜
宏澤湖基地,易風四人眾按命令到達了他們新的集結地。
在基地指揮部的一個作戰室內,兩個軍人正在對話,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隻說殺兩個,怎麽又給團滅了?”
“不是四個人幹的。”
“怎麽說?”
“幸存者回憶是天災意外,車隊碰巧遇到了成群的球狀閃電落地。”
“可信嗎?”
“記錄儀及智能係統分析顯示,屍體均符合雷擊症狀。”
“可惜了這麽多的戰力。”
與此同時,陽出國,濱崎郡,下島港。
濱崎郡黑社會頭目、三口社的社長,大島方雄正坐在長長的餐桌主位上,開慶功宴。
這些日子以來,大島方雄憑借三口社殘餘的勢力,成功收服了陽出國濱崎郡的7隻巡守者小隊,加上三口社按他的指示,加入巡守者部隊的弟兄,他已經成功掌控了15隻巡守者小隊,基地外可支配的武裝力量已經達到350人,當然這遠遠達不到他昔日社團的人數規模,但勝在堂而皇之地擁有槍炮。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獨霸安全區內除了濱崎基地外的,最大的據點,下島港。此地的好處就是易守難攻,海上逃脫方便,還能向往來的走私船收保護費。
“為了我們三口社的再次雄起,幹杯!”八字胡的大島方雄一舉杯子,所有的手下都呼啦啦站了起來。
“社長,所有小隊都收到命令,讓回基地集結待命。”一杯清酒下肚,所有人又呼啦啦坐下,一個小頭目匯報道。
“通知他們,不用理會。三口社的人,隻聽我的命令!”大島方雄又一杯小酒下了肚,有些飄飄然。
“所以你該死!”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大島方雄的身後傳過來。
一個黑衣蒙麵武士刀光一閃,大島方雄的腦袋便飛了出去。
“社長!”
三口社的骨幹們紛紛拔刀的拔刀,抓槍的抓槍。
“違反軍令就是背叛帝國!”黑衣武士眼中寒光四射,說話間雙手一抖,兩串白色的螺旋飛鏢徑自飛了出去。
“啊……”接二連三的慘叫之後,三口社的骨幹一個個雙手捏著喉嚨栽倒在地,鮮紅的血正從手指縫裏竄出來,從口中、脖頸上伴著氣泡冒出來。
美利亞,聖勞倫斯山
山腰上,30多個帳篷在林地裏圍成一圈,護住中間的圓頂大理石建築,這裏是原先聖勞倫斯大學設立的天文觀測站。
再往外圍,6輛美利亞現役的WIND9式裝甲步兵戰車圍在周邊,高射機槍昂頭向天的3輛輪式裝甲車停在更遠些的地方。
山腳下,5支仍舊穿著囚服的巡守者小隊正來回巡視著這片領地。
一個禿頭、左右臂上各紋著一個裸女的壯碩黑人大漢,正用鷹隼般的目光凝視著地平線,黑暗過後,黎明就要到來。
“卡爾,再來一次嗎!”一個金發碧眼的性感美女,揉著惺忪的睡眼,扭著光溜溜的蛇腰豐臀,攀住了黑人男子的左臂。
“還好早啊!”隨後,一個黑皮膚的高挑女子,同樣裸著身子擠到了陽台上,腦袋貼在男子強壯的右胸上,伸出舌頭,舔了舔男子赤裸右胸上的黑點。
突然,黑人男子的眼球像被凍結了,他昂起頭,直勾勾的盯著半空。
“怎麽了,卡爾?”正舔著男子的黑皮膚豔女郎明顯感覺男人的呼吸急促了,身體也有些顫抖。
她不經意的一扭頭,驚呆了。
“上帝!”不隻是她,叫卡爾的男子和金發女郎全都直愣愣的凝視著半空。
那裏,一襲黑衣的男子,正忽閃著背後雪白的翅膀,懸停在半空。
“上帝啊,難道您是天使!”金發美女一聲驚呼。
“不,但上帝確實想見你們。”
男子雙翅微震,一個俯衝,手中紅光一閃,陽台上的三具屍體隨即栽倒在地,或許死人才能保守天使的秘密。
稱霸聖勞倫斯山,掌控強大巡守者武力的監獄獄霸,卡爾及其情婦,同時殞命。
而同樣的事情,在各國的巡守者部隊中正不停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