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為了誰 第173章 鐵馬長槍血狼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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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段曆史中,血蘭八旗,以其縱橫天下的赫赫威名和卓絕武力,成為軍史上絕無僅有的編製。
    後世民間,出於對傳奇英雄的敬仰和崇拜,又習慣於將他們曾經轄製過的,同樣以其戰績功勳而聞名於世的另外八支隊伍,也稱之為“旗”,於是,血蘭八旗就有了內八旗和外八旗之分。
    正史所謂的血蘭八旗,隻針對內八旗而言,也就是說,專指世人所熟知的黃金四旗和白銀四旗。
    而血狼旗又被譽為八旗之首。作為創立最早的血狼旗,不單單是整個血蘭八旗的大腦,獵獵狼旗所指,更成為人類前進的方向。”
    節選自《鐵血長歌血狼旗誌》
    一隊藍黑衣服的騎兵,正沿著北地荒原封閉多日的通道,躍馬揚鞭,飛奔而來。
    每一匹馬背上都插著一麵三角旗,正迎風飛舞,因為距離太遠,城上的人看不清旗幟上有什麽。
    但能肯定的是,那些藍黑布裹頭,一身藍黑色衣服的騎士正直奔北嶺城而來。
    令人震驚的不是這身行頭,而是他們一往無前的氣勢。
    原本被行屍封閉了的北地通道,竟像被剪刀裁出豁口的布匹一樣,被這隊藍黑衣騎兵輕而易舉的撕開了。
    由遠而近的馬蹄所過之處,遊蕩的行屍們,如同被巨鷹驚擾的雀鳥群一樣,四散而逃,紛紛遠離了主幹道。
    遠處偶爾露臉的幾隻猴形怪物,也躲得遠遠地,眨巴幾下眼睛,扭屁股就鑽進了建築物的陰影裏。
    “快報告城主!”
    有機靈的守衛,大聲叫嚷到。
    隨即有人急匆匆鑽進城上的鐵皮城門樓子,撥通城主府的電話。
    此刻,在一間頗為寬廣明亮的大廳裏,擺著五張紅木椅子,
    正中間主位上坐著個40多歲的中年人,國子臉,大腦門,身形魁梧。
    左手兩張椅子,靠門的上麵坐著的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嘴裏叼著煙卷,而她身後卻站著一個藍色旗袍的靚麗美女,正是酒吧的副經理,自然胖婦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靠裏麵椅子上是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子,帶著婚戒的手指正有節奏的敲著紅木椅的扶手,而他的身後站著的手下,卻顯出與其外貌不相稱的身份,正是傭兵俱樂部那個茶壺蓋發型的家夥。
    至於右手兩把椅子上,裏麵一張是一臉笑容的中年胖子,正是武器店的老板,而靠門最後一張椅子上正是當鋪的老頭子,老鄒,身後站著的大漢就是二虎。
    “公孫大姐,剛才司馬經理已經表態了,你看…..”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射向胖婦人,問了一句。
    “我的城主大人,承蒙你叫我一聲大姐,別看我那裏每日人來人往,那可是我的小姐妹們每日賣笑又賣身換來的,都是苦命人……”
    胖婦人說話間,伸出右手,扯過身後旗袍靚女的小手,用肥嘟嘟的左手在上麵輕輕拍了一下。
    “你說是不是妹妹!”
    胖婦人扭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副經理。
    “可不是嗎,大姐說的一點沒錯。城主大人,我們怎麽能跟人家司馬經理比,他手下可有一幫子雇傭兵,有人又有槍。說實話,要是北地通道的那幫行屍也好色,我找幫姐妹去搭台子挑脫衣舞都成。”
    “唉,話不能這麽說,你們雖說胯下沒槍,但腰裏有錢啊!”
    茶壺蓋腦袋的家夥,一臉壞笑的盯著旗袍美女,一臉的色迷迷。
    “閉嘴,小心我割你的舌頭。”
    司馬老大看了看城主的臉色,厲聲訓斥自己的屬下,之後卻又緊跟了一句。
    “不過,話既然說到這裏了,我可以出人手,但我卻騰不出那麽多裝備,再說這次肯定還要雇傭一批人,我的上司可沒調撥我這麽多人手的武器彈藥。”
    “這麽說,要聽一聽那老板的答複了。”城主扭頭,看向身旁的胖子,對方從來都是笑眯眯的。
    “這個嗎,我自從得到城主的通知,就一直在考慮,既然大家都在北嶺城裏敞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次北地通道被意外封死,大家都受影響,既然重新打開通道是件好事,我那某人自然也是義不容辭。”
    姓那的滿臉帶笑,環視四周,當看到老鄒頭的時候,卻發現老家夥竟然在閉目養神,竟似睡著了。
    “是不是啊,老鄒。”
    那胖子聲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大廳裏嗡嗡直響,結果還是沒能讓老頭睜開眼。
    “掌櫃的,掌櫃呢,說你呢”二虎不得不在老鄒頭身後推了一把。
    “啥,怎麽了,好啊,剛才那老板說什麽來著,是不是武器彈藥全包了,全包了好啊,要不怎麽叫那老板呢!”
    老鄒頭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睜大一雙老眼,看向那胖子的表情一臉殷切。
    “說夢話的吧,你。”那胖子笑臉上全是鄙視。
    “但有句話我提出來大家參考,大家想過沒有,過去是政府開路,咱們用。可這次是咱們開路,給誰用呢,給大家用。說白了,咱們不過是生意人,總不能賠錢賺吆喝。比如我老那今天大出血了,而老鄒一毛不拔,等通道真打通了,估計去老鄒那兒連碗茶水都討不到,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別說,這句話一說完,大廳裏的大部分人都跟著連連點頭,隻有老鄒頭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二虎,二虎,紙巾,紙巾!”
    老頭一陣痰咳,讓兩個女子忍不住緊皺眉頭。
    “那老板有什麽建議!”
    姓司馬的也來了興趣,詢問道。
    “我的意見是這樣,這次重啟通道,要求所有要過路的,必須有錢出錢,沒錢出人,嚴禁搭便車占便宜的。至於今後有其他人要過道的,就請城主在北城門口,設卡收費,城主就算董事長,咱們就都是股東,大夥覺得怎麽樣?”
    “嗯,這個主意好,過去上高速還要收費呢,何況從行屍堆裏清掃北地通道,算我一份。”
    老鄒頭嗓子也不啞了,也不幹咳了,瞬間來了精神。
    “好,大家覺得那老板建議怎麽樣,如果…..”
    叮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桌邊響起,城主皺了下眉頭,拿起了電話。
    “什麽,騎兵衝城?全是行屍怎麽衝?等到了城下探清楚了再通知我。”城主臉上波瀾不驚,慢慢的放下了電話。
    倒是老鄒頭來了興趣。
    “騎兵?這一片有馬隊的也就是齊三那個混賬東西,沒聽說有別人啊?”老頭目光掃過北嶺城的頭腦們。
    “就那個癟三,借他十個膽也不敢來北嶺城下撒野。”身為傭兵的茶壺蓋看齊三就是個挨槍子兒的。
    隨即,大廳裏便繼續先前的話題。
    接到指令的衛兵們,裹緊了黑色製服,端起了手裏的槍,又有三隊增援的衛兵快速奔上城牆,緊張的注視著越來越近的馬隊。
    馬蹄聲越來越清晰,望遠鏡裏也能清晰的辨別出來人的形貌,卻見馬上的騎士有男有女,大都是些年輕人,偶有三兩個中年人摻雜其中。
    除了衝在最前麵身著墨綠色郵差製服的領騎,背後沒有插旗之外,其它馬匹上都各插著一麵三角杏黃旗,正中央都繡著一隻正奔跑的血紅色惡狼,被風一吹,猶如活物一般。
    衛兵們的視線後移心中一緊,除了郵差製服的領騎之外,每一匹馬後麵竟都拖著一個人,確切點說是屍體。
    從它們渾身裹挾的泥濘來看,顯然已被拖曳了很長一段路程,以至於跟地麵融為了一色,隻有到了近前,這才被城上的衛兵們借助望遠鏡分辨出來。
    “不是齊三的人?”守城的衛兵們也不傻,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難道,那個就是傳聞中的郵差!”有老成的衛士很快做出反應。
    城牆上頓時一片人聲鼎沸,帶隊的頭目也不由得一手抓緊了望遠鏡,一手按在電話機上。
    轉眼間,馬隊已然到了北城門下,卻見城門緊閉,城牆上烏黑的槍口,正瞄著下麵的馬隊。
    “我是送信的郵差,我叫狄雲,請守城大哥開門。”
    領騎的正是易風,不過他隻是勒馬提韁繩往旁邊一讓,使狄雲上前答話。
    狄雲把頭上裹著的頭巾抹開,露出正臉。他身後另一匹馬向前湊了湊,一個幹瘦的中年漢子也抹下了頭巾。
    “我是老宋,上周才來過的,趙德兄弟在不在樓上,有他的回信。”
    狄雲兩個人這麽一答話,城牆上似乎有些小騷動,易風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用慌,等等再說。
    過了不到2分鍾,厚重的城門吱吱嘎嘎打開了,易風對北嶺城的城主有些刮目向看。
    這麽短的時間內,能放一支全副武裝的馬隊入城,這不僅僅代表著魄力,也意味著實力。
    眼瞅著狄雲領著15匹馬的隊伍進了城,易風調轉馬頭,在城牆上眾多好奇的眼神裏,原路返回,策馬揚鞭而去。
    城牆上的士兵們,隻看到馬蹄揚起的飛塵,以及所剩無幾的行屍和偶爾幾隻猶豫的怪物身影,正更加飛快的消失在北地荒原長滿雜草的殘垣斷壁之間。
    而入城的狄雲馬隊,也被眼前所見嚇一跳。
    那情景,頗有些電影裏凱旋的將士,被夾道歡迎的感覺,除了中央留出的一條不寬的馬道,道路兩旁站滿了看稀奇的人群。
    其中不乏持槍荷彈的冒險者和傭兵們,個個對著突然進城的馬隊指指點點,嘰嘰喳喳。
    “真是送信的郵差,你看,那個就是狄雲,我認識。”
    “沒錯,那個是老宋。”
    “對,那個小丫頭片子也在裏麵,換身衣服,騎上馬,顯得更水靈了。”
    有看熱鬧的向周圍人炫耀般的吆喝著。
    “看到沒,不一樣了,腰裏鼓鼓的,肯定是手槍,背上也有背長槍的。”
    “這馬,你看屁股上這兩塊白毛,怎麽這麽眼熟呢?”
    “讓開點,讓開點,誰知道地上拖著跑的是不是行屍,小心給咬一口。”
    這邊圍觀的人群還在感慨,馬隊卻根本沒停下來,除了狄雲的馬向著當鋪高挑著郵局旗號的門廊下靠過去,其他15匹馬直奔北嶺城的南門而去。
    沒等狄雲在當鋪門口拴好馬,就已經看到老鄒頭帶著二虎正甩開大腳丫子往當鋪這邊跑了。
    “鄒老伯,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急成這樣?”
    狄雲眼瞅著老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有些納悶,但心裏卻有些飄飄然,畢竟自己今後可是有組織的人了,今後當郵差也可以揚眉吐氣了,心情好,話就顯得多。
    “小子,我問你,通道是不是開了?”
    老鄒頭一把抓住狄雲的手,開口就問這麽一句。
    “我們的馬隊這麽一跑,應該算是開了吧!”狄雲竭力掩飾著自己的自豪。
    “這匹馬我認得,齊三的對不對?還有馬背上那根旗杆,頂上那個槍尖是不是雙頭怪的一根爪子?”
    “您老真是好眼力,您怎麽知道的!”
    “瞧你這身行頭,要不是你馬屁股上還掛兩個郵袋,哪還有一點郵差的樣子!進屋,咱爺倆好好嘮嘮。二虎關門,記得把郵袋卸下來拿進來。”
    盛情難卻的狄雲被老頭抓住胳膊進了當鋪,畢竟這當鋪的一角,也是北嶺城的郵局所在。
    “說說,是不是呂布回來了,他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
    老頭親自端過一杯好茶,放在狄雲的桌前,據說不管是誰來收信送信,老鄒頭都熱情招待,一向以摳門著稱的當鋪老板讓北嶺城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你說我們局長啊,是啊,他剛護送我們到城外,現在應該在回去的路上。”
    “什麽,走了?”
    老頭一臉的惋惜,頗有些失之交臂的感覺。
    “這麽說,你們被齊三掠走的人也救回來了!”
    “那是,我們局長是誰,齊三一夥被我們一窩端了,都在馬屁股後麵拖著呢,您進門的時候沒看出來?”
    狄雲喝了口茶,滿臉自豪。
    “後麵拖著的是個人?”老鄒頭這才想起來,自己隻顧了問話了,老眼昏花沒分辨出來。
    “你們把齊三的人,全都這麽弄死了,是不是有點……”二虎忍不住插了句嘴,上下打量了一臉文靜的狄雲三五遍,還是難以置信的搖了搖大腦袋。
    “這是我們局長決定的,當時也有幾個女孩和老人不忍心,我們局長就隻回答了一句話,他說‘他們不死,對被綁票姐妹的名聲不好,這叫一死百了。’之後就這樣了。”
    狄雲撇撇嘴,指了指門外。
    “那齊三呢?”老鄒頭追問了一句。
    “門外我那匹馬後麵那個就是。”狄雲驕傲的答道。
    “不會吧,我出去看看!”二虎話說完,一拉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又推門進來,一臉唏噓。
    “真是狗日的齊三,要不是那家夥左手被馬啃掉過一個指頭,還真看不出來,屁股都磨得隻剩下盆骨了,臉也磨平了。嘖嘖………”
    “快說說,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老鄒頭一雙老眼,精神頭十足,而二虎更是自己拖過一把椅子,探了腦袋來聽稀奇。
    而沒過多久,不論是聚居地還是各個基地,隻要是馬隊經過的地方,都有人伸長了脖子,急切的等待著從這群驕傲的郵差口中得到這一切的答案。
    而也是從那一天起,被尊為血蘭八旗之首的血狼旗,正式飄揚在這個多災多難的星球上。
    此刻,沿海公路上,一匹高頭大馬在飛濺的浪花裏,順著殘破的路麵飛奔,身著墨綠色製服,帶著人皮麵具的易風正策馬揚鞭。
    狄雲一夥已經過了北嶺城,易風就掉頭回來了,畢竟六郎墳這個新的據點正在熱火朝天的建設中。
    易風必須保證留守的人員不被偶爾摸過來的行屍和怪物們打擾,這才急忙趕回來。
    一路上,盡可能把行屍集群向更遠處趕鴨子,也好盡可能減少六郎墳據點與行屍們的遭遇戰,當然也隻有白天才有這樣的效果,帶隊的怪物們大都晝伏夜出。
    “啾啾、啾啾”三兩聲鳥鳴,從天空傳下來。
    易風抬頭看了一眼,兩隻雀鳥在頭頂上盤旋,於是向麻雀揮了揮手。
    卻見其中一隻鳴叫一聲,便向六郎墳方向飛去,而另外一隻依舊在空中翱翔。
    自從核爆之後,人們欣慰的發現,天空中竟似失去了那幫嗜血的食人鳥群,蔚藍天空中,也漸漸出現鳥鳴。
    易風笑了笑,繼續趕路。
    沒多久,轉過海灣盡頭,公園巨大草坪進入易風眼簾,一條圓弧型的圍牆已頗具雛形。
    草地上,三三兩兩,身著藍黑色衣服的中年婦女和幾個老頭正搬土抬石搞建設。一座座直徑2米,高2米的石台正被修葺起來,聳立在六郎墳四周。
    此時不得不描述一番當下的六郎墳,這是是易風思量再三才占用了齊三的據點。
    六郎墳本身是一座30多米高的小山,坐西北,麵東南,左右前方各有兩座10米左右的小山丘,它們麵對的東南麵就是濁浪拍空的懸崖斷壁。
    整個造型就像是一把麵向大海的高靠背、外帶兩個扶手的高背椅。
    而六郎墳的背後,原本是個海濱公園,小山背後則是麵積廣闊的草坪和高聳的植株。
    再往遠處還有麵積頗大的停車場甚至還有一個兒童遊樂園。
    易風臨行前,就已經吩咐下去,把海濱公園高度超過1米的植株,全部砍光,把遊樂場拆空,金屬製品按可利用性分類,尤其是那些已經殘破的部分圍欄。
    所有留守人員,在放出警戒哨後,一律輕裝上陣,投入到六郎墳周邊改造的土建工程上去。
    要求是,六郎墳海岸方圓1公裏內,清除所有可以隱藏類似行屍犬等小型怪物的障礙物。
    在800米處,用土石,樹木,以及所有可利用的金屬材料、舊圍欄等,建起一道圓弧形的圍牆,高度2米,要求可對遊蕩的行屍起到一定的阻擋作用,隻在沿海公路的左右兩個方向,留出馬隊進出的門戶。
    在圍牆之內,大約500米範圍內,就是按易風給出的圖紙,在趕工的圓柱形石台。
    當然,這些石台本身沒什麽特殊之處,關鍵還是全靠易風從雅克布手上得來的方位圖。對這種古老陣圖的多種變陣,易風也沒去刻苦鑽研,直接拿過來經典圖樣,照著葫蘆畫瓢。
    耳中聽到馬蹄響,施工的人們停下手裏的活計,抬頭觀望,有的更是隨手摸起了背上的自動步槍。
    待看清了墨綠色的身影,人們笑著與放慢馬步的易風打招呼,易風點頭致意了一下,徑自向著六郎墳的陵墓入口小跑過去。
    紅木門口,一個14、5歲的小男孩迎出門外,一隻麻雀正落在小男孩肩頭,抬爪子梳理羽毛。
    “局長,雀黃報告說你回來了,沒想到這麽快。”
    易風暗歎一聲,明明是個草台班子的臨時快遞組織,大家非喜歡稱“局長”,搞得個個好像公務員一樣。
    小男孩用手撫摸了一下左肩頭的小麻雀,那小東西唧唧叫了一聲,一震翅膀飛了起來,在小男孩上空盤旋一周後,徑自向高空飛去。
    “王巧兒,你忙什麽呢,一手髒兮兮的。”易風從馬上跳下來,拍了拍小男孩的肩頭。這孩子年齡不算太小但個頭小。
    “狄雲哥他們進安全區了吧?跑的快說肚子不舒服,我正看它的馬糞呢,臭死了!”王巧兒抖抖手,撇撇嘴巴。
    “快去洗洗,我帶你出去一趟。”易風的話讓小男孩楞了一秒,隨即發一聲喊,連蹦帶跳去洗手。
    而他身後,易風的表情依舊蕩漾著撿到寶貝的慶幸。
    如果說收編了一幫子叫花子樣的郵差,並非是易風初心本意,那麽從人堆裏撿到一個王巧兒,則是易風被幸運女神砸中了腳後跟。
    那天清晨,從陵墓的紅木門裏裝模作樣晃蕩出來的易風,正式與這群從天上掉下來的追隨者見了麵。
    狄雲和一幫子破衣爛衫的郵差們老熱情了。
    一群人圍住易風,嘰嘰喳喳想要弄清楚,這位狄雲口中的局長大人,傳說中的“野狼”,怎麽會從齊三一夥占據的陵墓裏出來?
    總不會是齊三背後的幕後黑手吧?
    末世裏人心叵測,又兼人多嘴雜,易風也懶得一一解釋,一看不少人手裏還拿著麻繩,幹脆直接下了命令:
    “去把裏麵的人綁了吧,別有落下的!”
    狄雲一夥這才滿腹狐疑的摸進陵墓,進去一瞧,偌大陵墓裏,齊三一夥連人帶馬,以及那個雙麵間諜邱匯作,全都在地上睡著。
    等齊三一夥跟死豬一樣被抬過來擺滿大廳,狄雲眾人看著地上堆著的儲氣罐和齊三一夥的傻樣,麵麵相覷。
    易風輕描淡寫解釋了下:“準備對付你們的麻醉劑,給他們先用了。”
    後怕不已的狄雲,狠狠在邱匯作腰上來了兩腳,結果那家夥死豬一般,愣是一動沒動。
    易風就讓捆完人的郵差們就地取材吃飯,順帶抄家。
    麻醉的時效終於差不多了,先是陵墓裏的馬匹,之後齊三等人才陸續醒過來,一個個如大夢初醒,看看周圍環伺在側的陌生人,紛紛努力眨巴著眼睛想坐起來,才發現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