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秦檜的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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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春:“被我查到了他貪贓枉法的罪證,今日在朝堂上,官家已經將其革職查辦。”
    張銀興不敢相信。
    回想起幾日前,徐川還在這裏,當麵問他,“想不想做工部尚書?”
    今日,他便已經如願了!
    徐川走了,張銀興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作為進士,他卻是從工部掌固做起的。
    七年前,他還是做著文字記錄的事情。
    這是一個很低的起點,本來,進士應該至少是從令史一職開始幹的!
    同年的進士如今都已經外派到了各地,充當要職。
    就算是留在臨安的,也已經都依附在了秦檜的門下,成了油水衙門的官人。
    自己如今卻是在工部這樣的清水衙門,幹著的事情,卻還是一個主事!
    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結束了!
    如今,自己已經成為工部尚書了!
    當日晌午過後,一眾衙役便朝著工部衙門來了。
    中間簇擁的人,正是當朝宰相,秦檜。
    張銀興依然還在作坊這邊,當他看到來送任命公文的居然是秦檜本人的時候,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在下見過秦大人。”張銀興當即跪拜。
    秦檜急忙走上前,將張銀興扶起。
    “張大人,今日經過老夫的舉薦,官家任你為工部尚書!監督衙門建造、水利諸差事,你可願意?”
    “在下不忘官家聖恩,願擔此大任,鞠躬盡瘁。”
    “好,不愧是能幹事的人,來來來,同老夫好好說說,這些年,你在這裏受苦、屈才了啊!”
    說著,秦檜拉著張銀興,朝著工部的廳堂走去。
    工部的其他侍郎、郎中、員外郎都已經等候在兩旁。
    這都是秦檜的特意安排。
    待張銀興在後堂換了官服、官帽,端坐在上首之後,工部官員齊齊拜見了一番。
    秦檜則坐在張銀興一旁,看樣子,倒是有些為張銀興撐腰的樣子。
    做完這些後,秦檜又邀請張銀興,晚上到宰相府赴宴。
    “張大人,如今你剛剛入主工部,日後和其他戶部、吏部幾個衙門少不了協作,所以,還是要和他們多走動走動!”
    “正好,今晚我邀他們來府上議事,順便小酌幾杯,張大人可一定要來啊。”
    張銀興點頭答應。
    “承蒙不棄,秦大人有此邀約,在下不敢推辭。”
    秦檜哈哈大笑,離開了工部。
    張銀興眉頭緊皺。
    這秦檜老賊,剛才的眾官拜會,擺明了是給我個下馬威啊!
    然後又以公事作出邀請,這我不去也得去啊!
    這老賊,拉攏、控製人倒是有一套!
    想到這裏,張銀興開始頭疼,這工部尚書,不好當啊。
    翌日,徐川在錦衣衛找來了李大誌,詢問有沒有查出那都禦史高在林、刑部尚書馬晨材的罪證。
    李大誌說暫時還是沒拿到什麽鐵證。
    徐川:“這兩個人,是秦檜的心腹,要查一定很難,慢慢來吧!”
    李大誌又說道,“昨夜,新上任的工部尚書張銀興,去了秦檜府上。”
    “大人,此人明明是大人舉薦上去的,這一下卻倒向了秦檜那邊,著實忘恩負義,可惡。”
    徐川讓他不要去管這些,“依附秦檜的人裏麵,隻要是沒有助紂為虐過,做過壞事的,便不要去管。”
    “秦檜在朝中勢力這麽大,很多人就算是不願意,也必定難以承受住壓力,讓秦檜一黨屈服。”
    “這裏麵,必然有些人是被逼無奈的。”
    “我們要查,就隻查那些貪贓枉法的。這些被逼無奈的官員,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日後,清算秦檜一黨,也要把這些人排除在外。”
    “卑職明白,卑職一定按照大人的意思,將秦檜一黨的人都一一登記造冊,記錄好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徐川點了點頭,讓李大誌去忙了。
    少頃又叫來了徐高增和班占魁。
    “昨天審問得如何了?”徐川先問班占魁。
    “卑職昨日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對那張瑉用了那水刑,他全招了。這是他的供詞。”
    接過班占魁遞上來的供詞,徐川看了看,又對徐高增吩咐道:
    “把這份供詞上涉及到的人、事、物,能夠作為證據的,統統都拉回錦衣衛來。”
    “若是有人膽敢阻撓,一並抓捕。若是有人敢對錦衣衛出手,直接格殺勿論。”
    “卑職明白!”
    “這供詞裏麵,說他把三千斤鐵賣給了建康府的商人,這個商人要找到,查一查,這批鐵貨,是不是流落到了金人手中!”
    徐高增聽了吩咐,立馬下去辦事了。
    徐川對班占魁道,“我教你的這個水刑,用起來如何?”
    “得心應手!大人,神了,那張瑉不過幾下就扛不住,招了!”
    “然後卑職又自己體驗了一下,這個刑罰,當真恐怖!雖然就是臉上鋪了紙長後,再往上倒水,卻總能感覺到窒息,快要死了的感覺。”
    徐川笑了,沒有誰能夠扛得住這個刑罰!
    “我想,這個張瑉必定還有罪行,是我們沒有掌握的!這樣,你再加把力,讓他慢慢吐出來。”
    “這回,你把他五花大綁起來,將他頭部固定起來,然後在其臉的正上方,吊一桶水。”
    “在桶上,做一刻漏,讓水滴緩慢滴落。”
    “最好是每五息,便有一滴水,滴在他臉上。”
    “時間最少要在兩個時辰以上,直到他開始招供。”
    “這樣懲罰他,看看他能吐出什麽來。”
    班占魁一一記下了,然後回到西院的臨時牢房裏,開始按照徐川所教的法子,給張瑉上刑。
    當第一滴水滴下來的時候,張瑉愣了一下。
    “你們五花大綁,把本官弄成這幅樣子,就是為了朝本官臉上滴水?”
    張瑉本以為這些人要上酷刑,要用辣椒水,要用燒紅的鐵烙自己肚子。
    什麽殘酷的刑罰他都已經想過了,但沒想到,僅僅是這樣!
    一旁,班占魁也是遲疑不已。
    “大人,這法子,莫不是搞錯了?這玩意兒怎麽就算是刑罰了?”旁邊的錦衣衛小旗趙靈思說道。
    “對啊,大人,需不需要我專門去找指揮使大人請教一二?”另一個錦衣衛也說道。
    班占魁搖了搖頭,“不必,先看看再說,若是不行,再去打擾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