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錦衣衛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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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何雲山臉色很難看。
    古子倫的話,字字句句都直接往他心窩子上戳!
    隻要為馬大人把這件事情辦好,自己便有的是神官加爵!
    到時候,隻要定罪,判處錢斌死刑,錢斌便會在牢裏自殺!
    連刑部的死刑複核都不用等,錢斌這個大活人就會成為屍體。
    錢斌一死,此案便永遠成了鐵案!
    罵完何雲山,史仕傑二人。
    古子倫對著錢斌道:“錢斌,你一個武夫,就真的相信了這些人說的鬼話?”
    “他們是不是已經許諾,隻要你定罪,便會給你家人金銀珠寶?”
    “你以為你家人真能收到銀子?你要是被定了死罪!被砍了頭,你家人就會成為殺人凶手的親屬!”
    “受盡白眼,你孩子永遠是殺人者的兒子!你死後,根本不會有人管你那一家子人的!”
    “他們的許諾,都是假的!就是為了騙你認罪,騙你死!”
    王明山也在一旁對著錢斌說道,“他們給你出多少錢?我王家都雙倍、四倍地出!”
    “年輕人,我知道你是頂罪的!你頂罪不就是為了錢嗎?我王家把所有產業都給你!五千兩銀子!”
    “都給你,隻要你指認真凶!”
    錢斌轉過頭來,看著王明山,又看了看古子倫,開始了猶豫。
    就在錢斌將要張口的時候。
    何雲山一拍驚堂木,“錢斌,你不要犯糊塗!這供詞你都是簽字畫押了的!”
    “你要是收了這王家的錢,胡亂攀扯他人,本官第一個饒不了你!”
    史仕傑道,“不隻是你,你要是當堂翻供,本官便要把你家人來捉來衙門,好好審一審!”
    古子倫憤怒地搖了搖頭,“這臨安府尹,今日當真就沒有王法了嗎!”
    “馬文竹,不過是有個好爹,你們就如此姿態,連臉都不要了!”
    “大宋要是都被你們這種狗官把持,金人早晚把天下奪了去!”
    錢斌最終沒有說話,低下了頭。
    按照原來定好的事情。
    他會在公堂上被判處死罪。
    今夜,他便會在牢房中畏罪自盡。
    他的家裏將收到一千兩銀子。
    何雲山厲聲道,“如今當堂對質已畢,你古子倫也找不出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錢斌不是凶手!所以,本官便要當堂判決!”
    “今有原告王明山之子,王季峰,死於錢斌之手,本官根據大宋律令,判處錢斌死罪!來年秋後問斬!”
    何雲山說完,一張簽字從桌案上扔了下來,代表著命令已定。
    幾個小吏上來,將錢斌押了下去。
    王明山老年人了,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已經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這不公道!狗官!狗官!”
    “哼!退堂!”
    圍觀的群眾都不住地搖頭。
    王家的三個兒子上前來攙扶父親。
    “爹!這馬文竹是刑部尚書的兒子,咱們告不動他!還是算了吧。”
    “大哥,你這是什麽話?算了!他殺了四弟!我要這王八蛋宰了!到時候,一命換一命!”二兒子王仲嶺怒道。
    “反正,那狗尚書隻有一個兒子,咱讓他絕後!”
    古子倫歎了一口氣,“這世道太黑暗了,你殺了他兒子,就不是一命換一命了。”
    “你若是殺了他兒子,怕是刑部就會將你王家滿門抄斬!”
    王仲嶺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這刑部太黑了!”
    整個公堂上,已經退的沒人了。
    王家眾人,準備抬著王季峰的棺材,回家。
    這個時候,錦衣衛在府尹衙門前射了一發響箭。
    尖銳的聲音傳遍周圍。
    所有人都看向空中。
    已經回到錦衣衛衙門的徐川,得到李大誌奏報。
    “大人,臨安府府尹衙門那邊有信號。”
    徐川將已經寫好的逮捕文書簽字、蓋章。
    “臨安府府尹何雲山,少尹史仕傑貪贓枉法,陷害無辜百姓,著北鎮撫司即刻捉拿查辦!將一幹人等,帶回錦衣衛,細細審問!”
    李大誌拿了文書,點了二十個錦衣衛,騎馬出了狀元府,朝著臨安府府尹衙門而去。
    一路上,錦衣衛馬踏長街,頗為威風。
    加上飛魚服、繡春刀的標配,讓沿途的百姓紛紛駐足。
    噠噠的馬蹄聲,讓街上的路人急忙避讓。
    一幢酒樓的二層窗戶前,食客們紛紛探出腦袋。
    “這是哪個衙門的官人?這麽威風?”
    “這身衣服,倒是從來沒見過!”
    “看,最後一個人手上拿著旗子!”
    幾人定睛一看,卻見上麵寫著“錦衣衛”三個字。
    “錦衣衛?這是什麽衙門?沒聽說過啊!”
    “梁掌櫃,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也對,你一個賣布匹的,又哪能知道朝廷裏的事情。”一個身著綢緞的人說道。
    正在議論的幾個商戶聞言,紛紛朝來人看去。
    “呦嗬,這不是郝捕頭嗎?”梁掌櫃急忙道。
    來得人是這條街上的捕頭,名為郝德寶。
    幾個掌櫃的紛紛讓座。
    郝德寶坐下。
    梁掌櫃主動遞上了一杯酒來。
    一邊的胡掌櫃也急忙道,“小二,再加副碗筷,再燒兩個肉菜。”
    郝德寶,“都想知道這錦衣衛是什麽衙門?”
    “郝捕頭,您這話說的,我們這幾個做買賣的,生意好壞,不就是全靠衙門裏大人的臉色!”
    “這要是有新的衙門了,我們不也得趕緊打聽打聽?日後開門做生意,免不了和這錦衣衛打交道。”
    郝德寶哈哈大笑,“就你們?還想和錦衣衛打交道?哈哈哈哈。”
    將一杯酒喝完,吃了兩口肉,郝德寶才繼續道:“這錦衣衛,可是專門管的是六部衙門、十八路州府的大小官員!”
    “還想和人家錦衣衛打交道?別說你們這些平頭百姓,就是我這捕快,根本都不夠資格。”
    幾個掌櫃的聞言,心裏一喜,“那感情好,不和咱們打交道,也正好少了些供奉開支!好事好事!”
    梁掌櫃,“郝捕頭,那這錦衣衛可不一般呐,剛才過去這一隊人馬,看起來氣勢洶洶,這是出啥事兒了?”
    “倒酒倒酒!光讓我說不倒酒,我這嘴巴都幹了!還有加的那兩個菜好了沒,再去催催!”
    梁掌櫃趕緊倒酒,胡掌櫃趕緊去找小二催菜。
    郝德寶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