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你成為了漫威的幕後大魔王。”

    布魯斯沒表現出多大驚喜，成為一隻貓頭鷹的永世神選？實在沒什麽值得高興的。

    而且還是一隻吃胖了的貓頭鷹，那更沒牌麵了。

    “這些所謂的貓頭鷹神選，你自己可以決定嗎？”

    他不禁問道，“比如你看中誰，就欽定他成為伱的代言人。”

    這是個好問題。

    卡圖姆聞言歎氣說道“我當然可以隨意選擇，但問題就在這裏，我就算選擇了一群代言人，他們也聽不懂我說的話。”

    除非全部都選卡瑪泰姬的學徒，但很明顯那樣古一不會樂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布魯斯大概猜到卡圖姆要說什麽了。

    “你來當這個魔神吧。”

    卡圖姆說，“當我的替身，從此以後，你就是漫威的蝙蝠之神。”

    從零開始在漫威做魔神，至少也能做十年。

    布魯斯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蝙蝠之神？這名字狗都不用。

    “別磨磨嘰嘰的，就這麽決定了！”

    卡圖姆替布魯斯做了選擇，“以後我是一隻普通的貓頭鷹，而你是布魯斯大魔王！”

    漫威宇宙中新生的魔神蝙蝠。

    “行吧。”

    布魯斯有些無奈，這個所謂的魔神，對他而言隻是一個空頭銜。

    “對了，還有一件事。”

    卡圖姆說，“那對僵屍贗品的下落，我大概有點情報了。”

    接著，他向布魯斯說明了斯塔克在沙漠中的見聞，從托尼口風中可以得知，他應該至少見過一次那一人一鳥。

    “他們也在關注著托尼·斯塔克。”

    卡圖姆說，“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目的，但我們也去接觸斯塔克，肯定能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這樣……也行吧。”

    布魯斯最後還是點了頭。

    事實上，他對斯塔克的第一印象其實一般。

    斯塔克有點太張揚了，布魯斯本能就想離他遠一點。

    “一個超級英雄不應該這麽引人注目。”

    布魯斯心想，“不然的話，他的仇家會一定會盯上他愛的人，或者愛他的人。”

    而且經常出現在公眾麵前，會不自覺背負起一些本不該有的偶像包袱。

    這一點，布魯斯在黑袍世界早有領教。

    ……

    霍爾一家，照常的早餐時間。

    布魯斯和旺達姐弟坐在一起，在客廳的另一邊，一塊閃爍的電視屏幕上循環播放著托尼·斯塔克的新聞發布會。

    “我決定從今天開始，關停斯塔克集團的武器研發部門！”

    畫麵定格在托尼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在場記者驚愕的表情，幾乎與電視機外每個觀眾的表情同步。

    節目的時事評論員此時開始發表見解——

    “根據斯塔克集團總裁奧巴迪亞透露，斯塔克可能遭受著嚴重的精神創傷，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而我們也確實仍不知道，托尼·斯塔克在中東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折磨……”

    啪——

    旺達目無表情，關掉了電視。

    坐在她身旁的皮特羅，此時也臉色低沉說道“這不可能，肯定是商人的手段！”

    比如炒作什麽的，目的都是為了賺更多的錢。

    “托尼·斯塔克是一個戰爭罪犯。”

    旺達冷冷說道，“就算他這番行為是真，也洗不掉他身上的罪孽！”

    這兩姐弟對於斯塔克的仇恨，不會因為發布會上的言論而有任何改變。

    布魯斯一直在默默吃著早餐，沒有對此發表任何評論。

    今天是周六，本來是休息的日子，但布魯斯他們有重要的安排。

    就在今天，他們要去神盾局總部報道，正式成為少年特工。

    聽說還有機會被那位神秘的三十三號官員接見。

    這時，霍爾先生打斷了旺達和皮特羅的發言，將話題拉回到了正事上。

    “斯塔克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

    霍爾先生展現出了屬於大人的沉穩，“以後你們也應該記住，不管看到多誇張勁爆的消息，都不要急著發表評論，等幾天再說。

    “現在，我要最後再叮囑你們幾句。”

    他攪拌著咖啡，緩緩說道，“你們應該也聽說了三十三號官員會見你們，首先，你們不要因此有任何緊張，其次，不要表現出任何對黑人的歧視！”

    “我們不歧視黑人。”皮特羅辯解道。

    “對，到時候就這個態度！”

    霍爾先生對皮特羅的回答很滿意，“所謂的三十三號官員，他的真名叫做尼克·弗瑞，代號……特工之王。”

    說到特工之王這個稱呼時，布魯斯看到霍爾先生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譏諷。

    “不過你們應該也意識到了，這家夥其實名不副實。

    “明麵上，是他掌管著神盾局，但事實上，是我們九頭蛇在陪他玩家家酒。”

    一個特工機構的最高領導，結果手下幾乎全是內鬼。

    尼克·弗瑞不應該用什麽三十三號官員作為代號，他應該改名琴酒。

    在這時，布魯斯心中響起了卡圖姆的聲音。

    “不僅如此，尼克·弗瑞自己也是地球內鬼，引狼入室，差點讓外星人占領了地球。”

    卡圖姆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為什麽尼克·弗瑞要讓斯庫魯人在地球上安家，他又不是找不到適宜居住的星球。

    滅霸那顆用來養老的行星不是挺好的嗎？

    此時，霍爾先生的叮囑已經到了最後。

    “總而言之，你們到時候保持平常心就行，我對你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話音落下，皮特羅立刻保證“我們肯定不會掉鏈子的！”

    早餐時間就這樣結束了。

    霍爾先生前往車庫，準備將車開出來。

    布魯斯也準備出門，而就在這時，旺達無聲無息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麽？”

    布魯斯差點被旺達嚇了一跳。

    這家夥走路沒動靜的嗎？簡直跟個女鬼一樣。

    而且突然出現在別人身邊嚇人，不應該是他才會做的事嗎？

    “什麽不對勁？”布魯斯平靜問道，“是我的臉水腫了嗎？”

    “別想瞞我。”

    旺達幽幽盯著布魯斯的眼睛，“之前電視播放新聞的時候，你就一直沒有說話。”

    “我餓了。”布魯斯說，“專心在吃早餐而已。”

    這番說辭，旺達顯然不信。

    她沉默著盯了布魯斯一會後，移開了目光。

    “是我以前自作多情了。”她忽然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會一起對付斯塔克。”

    說罷，小姑娘飄飄蕩蕩走開了，身後還跟著兩個隻有布魯斯才能看到的鬼魂。

    一滴冷汗，從布魯斯的額頭上滴落下來。“莫名其妙。”他在心中忍不住想道，“為什麽我剛才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他和旺達又沒什麽關係，也沒向小姑娘做過什麽承諾。

    為什麽會心虛呢？

    “這就是背叛別人的感覺啊。”

    卡圖姆的聲音適時響起，“旺達和托尼，你現在隻能二選一。”

    “我誰都不選！”

    布魯斯沒好氣說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確實。”

    空中閃過一道黑影，卡圖姆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來，他如同往常一樣，落在了布魯斯的肩膀上。

    肉眼可見，布魯斯的肩膀垮了下去。

    “怎麽回事，布魯斯？”

    卡圖姆忽然嚴厲斥責道，“怎麽幾天不見，你的身體素質垮成這樣了？居然連我都差點承受不動？”

    “有沒有可能是你變胖了？”布魯斯反問。

    “絕無可能！”卡圖姆斷然說，“你還學會推卸責任了？是跟誰學的？”

    布魯斯懶得回答，他將肩膀用力抬起，保持著兩邊的平衡。

    “就當是負重訓練了。”

    布魯斯心想，“死貓頭鷹，敢罵我，那我不提醒你了，等到你最後胖成球，看你怎麽辦！”

    想到以後貓頭鷹的慘狀，蝙蝠仔心裏也是好受了許多。

    他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鑽進了車門。

    ……

    神盾局的總部三聯體大廈位於華盛頓特區，但比起這個總部，紐約分部反而更重要一些。

    畢竟，總部也許適合高層在養老，紐約分部，卻更適合辦事。

    在前往紐約分部的路上，車後座顯得格外沉默。

    就連平時最閑不住的皮特羅，此時也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三個孩子坐在後座，皮特羅坐在最中間，他雖然神經大條，也發現兩邊的人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麽回事？”

    他低頭向旺達詢問，“剛才你不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麽突然生氣了？”

    旺達平時就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而現在也是。

    隻有她的親弟弟皮特羅，才能在她的表情上看出些許不同。

    “你別問我。”

    旺達冷聲說道，“去問那個叛徒。”

    叛徒？

    皮特羅忍不住回頭，看著布魯斯，目光中帶著詢問。

    她是在說你？

    布魯斯輕輕搖頭，不發一言，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

    說實話，他現在也是滿頭霧水，完全搞不懂旺達在生氣什麽。

    眼看兩個人都不說話，皮特羅更難受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就不該在車裏，應該在車底。

    這種尷尬的氛圍，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旺達有一種恐怖的直覺。”

    貓頭鷹站在布魯斯車座後麵，嘀嘀咕咕對他說道，“她能夠感覺到，你已經開始想要接近斯塔克了。”

    “什麽叫我要接近斯塔克？”

    布魯斯忍不住反問，“這不都是你慫恿的嗎？本來我就沒想和斯塔克有什麽交集。”

    “瞎說。”卡圖姆說，“你敢說你之前沒有找斯塔克一起改進機甲的想法？”

    “那不重要！”

    布魯斯說，“反正都是你慫恿的！”

    “你也就會把責任推卸到一隻貓頭鷹身上了。”

    卡圖姆冷笑連連，“不過旺達可不管這些，她隻會生你的氣。”

    “她憑什麽生我的氣啊？”

    布魯斯真感覺莫名其妙，有一種躺著中槍的無奈。

    “我不知道。”卡圖姆搖頭，“我隻是一隻貓頭鷹，怎麽可能懂小女生的心呢？”

    “你——”

    布魯斯所有的話都被哽在了喉嚨裏。

    他依稀記得，當初卡圖姆慫恿自己攻略戴安娜的時候，曾經拍著胸脯保證，他對如何攻略女生有十足的經驗。

    可到了現在，卡圖姆又搖身一變，化身純情貓頭鷹了。

    真是正話反話都讓他說完了。

    “旺達有病，你也有病！”

    布魯斯終於選擇了投降，不想再和卡圖姆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

    他看著前方，然後用餘光瞟了一眼另一邊的旺達。

    對方還在生氣。

    “你就繼續生氣吧。”

    布魯斯心想，“反正我什麽都沒有做錯，現在不是你和我冷戰，而是我和你冷戰！”

    除非旺達向他道歉，否則他再也不跟旺達說話了！

    ……

    穿過曼哈頓的繁華區，霍爾先生將車拐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就從這裏進去。”

    霍爾先生說道，“你們也要記得路，我沒辦法每次都帶你們過來。”

    說到底，他也是特工，有時也有自己的任務。

    “這個地方還挺好記的。”

    皮特羅終於敢說話了，他探著頭，努力記著周圍的環境。

    等到霍爾先生再轉幾個彎，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

    神盾局紐約分部，從外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店鋪，外麵貼著陳舊的招牌，如果再掛一個彩燈，簡直就像是賣成人用品的地方。

    布魯斯他們在霍爾先生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家店鋪。

    隻是跨過兩道門，眼前的景色便瞬間一變。

    原本陳舊的裝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具現代風格的裝潢。

    走廊內人來人往，西裝革履。

    透過玻璃牆，能看到無數電腦屏幕閃著光，劈裏啪啦的鍵盤聲此起彼伏。

    “不用在意他們。”

    霍爾先生輕聲說，“他們都是最底層的辦事人員，當然了，我也是。”

    說罷，他輕車熟路帶著布魯斯他們，前往走廊的最深處，那個緊閉著的門。

    “三十三號官員就在裏麵了。”

    霍爾先生說，“還記得之前我是怎麽叮囑你們的嗎？”

    “不要緊張。”皮特羅回答。

    “不對！”

    霍爾先生指正道，“是不要歧視黑人！”

    說罷，他們已經來到了門口，敲過門後，裏麵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請進。”

    霍爾先生打開門，然後布魯斯就看到，一個鋥光瓦亮的黑色鹵蛋，正對著他的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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