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回到工作室後，托尼一個人無能狂怒。

    這是鋼鐵俠戰衣的出道一戰，卻落得如此狼狽。

    更讓托尼感到難堪的是，這一場的落敗和戰衣性能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他這個操作者拉了大胯。

    “先生，憤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賈維斯貼心安慰道，“您現在應該好好想想，一個月之後的約戰該如何解決。”

    在與史蒂夫戰鬥結束之時，他們終究是約好了下一場戰鬥。

    時間由托尼決定，就在下個月。

    “不需要擔心這一點。”托尼搖頭道，“不就是提升戰鬥技巧嗎？一周時間足夠了。”

    他從小就是天才，科技、商業、甚至是交際場，都被他輕易拿下。

    區區戰鬥技巧，花一點時間學習，托尼自信會有質的飛躍。

    “我還是建議您將精力更多放在改進裝甲方麵。”

    賈維斯說，“隻需要加上一點輔助戰鬥功能，就能輕易獲勝。”

    “別說了。”

    托尼搖頭，他已經受夠了賈維斯的打擊。

    “我知道該怎麽做，相信我，我一路走到今天，也是戰勝了無數對手。”

    區區一個史蒂夫·羅傑斯，上世紀的老古董，時代的眼淚，憑什麽到了二十一世紀還能耀武揚威？

    托尼會正麵打敗史蒂夫，那個被父親霍華德念念不忘的男人。

    然後在那一刻，他將摘下頭盔，在勝利的榮光中，公布自己的真實身份。

    ……

    神盾局內。

    科爾森腳步匆匆，走進了局長弗瑞的辦公室。

    他手上拿著文件，顯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然而當他看到弗瑞時，卻發現局長臉上有著抹不開的哀愁。

    “出什麽事了嗎，局長？”

    科爾森決定把自己的事往後挪，先關心關心局長。

    “沒什麽事。”

    弗瑞搖頭，順手將手中的魔法書收到抽屜裏，並不打算跟科爾森實情相告。

    也不是什麽大事。

    隻是他最近對哈利·波特的故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原來魔法書不止可以顯現出文字，還可以顯露出畫麵。

    而且這些畫麵還很貼心剪成了電影的形式，不會讓弗瑞感到枯燥。

    剛剛弗瑞之所以看起來有點悲傷，是因為他剛剛又看到了斯內普之死。

    斯內普的臥底身份，讓身為特工的弗瑞產生了共情。

    所以看到他的死亡，總會免不了有點兔死狐悲之感。

    “說正事吧。”

    弗瑞抬頭看向科爾森，“發生什麽事了嗎？”

    “奧巴迪亞招了。”

    科爾森說，“他交代了所有，包括他對托尼·斯塔克的陰謀，以及鋼鐵戰甲的來曆。”

    “這麽快？這才過去不到十二個小時吧？”

    弗瑞用兩根手指揉搓著眉心，“我還以為他至少能撐個兩三天的。”

    “他沒有任何堅持的必要。”

    科爾森翻動著手中的資料，“奧巴迪亞配合態度十分積極，並且表示願意擔任汙點證人，揭露斯塔克集團的內幕。”

    “什麽內幕？”

    “托尼·斯塔克正在危害美國的公共安全。”

    科爾森說，“他製造了鋼鐵戰甲，擁有極強的大規模殺傷力，但卻不願意向大眾公開，更不願意交歸國有。”

    “難為奧巴迪亞能想到這個角度了。”

    弗瑞從科爾森手中接過資料，自行翻看著。

    事實上，他也是在這一刻，才知道原來昨晚另一個身穿戰甲的，居然就是托尼·斯塔克本人。

    但弗瑞並不怎麽感到吃驚，反而有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看來奧巴迪亞當年能和霍華德一起，從零開始打拚，直到建立一個軍火帝國，確實是有點本事。”

    弗瑞看完資料後，隨手甩到桌子上。

    “有這一份供詞在，他還真死不了了。”

    那些大人物絕對會對鋼鐵戰衣產生濃厚興趣，如果托尼不願意交出，奧巴迪亞就可以成為扳倒斯塔克的關鍵。

    “隻有這些了嗎？”

    弗瑞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斯塔克在弄什麽秘術儀式，調查的怎麽樣了？”

    “沒查出什麽異常。”科爾森搖頭，“現在看起來，單純就是斯塔克在經曆綁架後，想尋求一點心靈安慰。”

    弗瑞想了想，搖頭說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他變得迷信一點，倒也不難理解，但我總覺得沒這麽簡單，你繼續查下去吧，我等你的後續消息。”

    “好的。”

    說完之後，科爾森離開了辦公室。

    弗瑞繼續拿起了那份報告，饒有興致看了起來。

    審訊中的奧巴迪亞確實積極配合，可他並沒有科研方麵的才能，隻知道這鋼鐵機甲有多強大，卻沒有掌握真正的製造方法。

    所謂的鐵霸王，也隻是根據馬克一號改造而來。

    而且還被斯塔克炸了。

    但從另一個方向來說，奧巴迪亞不愧是一個出色的商人，有著驚人的推銷能力。

    隻是三言兩語，就將鋼鐵戰衣的強大之處描繪得淋漓盡致。

    弗瑞看了都覺得心動，更何況那群國會山裏的老爺呢？

    “不知道斯塔克打算怎麽麵對這種壓力。”

    弗瑞拿出自己的秘密記事本，翻開到“複仇者聯盟”那一頁，寫上托尼的名字，然後打了一個問號。

    “再觀察一下吧。”他輕聲說道。

    ……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托尼在繼續改進戰衣的同時，也開始將精力投入到對戰鬥技巧的提升。

    他請了最好的教練，組建了專業的團隊，然後——

    報名參加了uf。

    uf，全稱終極格鬥冠軍賽，是完全的無差別格鬥比賽。

    允許任何人參加，允許使用任何方式攻擊，對陣雙方被關在八角籠中，想盡辦法擊敗對手。

    當托尼真的出現在比賽現場時，整個美國的人都覺得，他肯定是因為那場綁架經曆而瘋了。

    不然人們想不明白，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

    在電視轉播中，隻要出現托尼的鏡頭，他就是在挨打。

    托尼是否提升了自己的戰鬥技巧且不說，至少這段時間觀眾們是看樂了。

    能看到富人挨揍，在哪裏都很喜聞樂見。

    而當卡圖姆和布魯斯再次見到托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渾身上下遍體鱗傷的男人。

    “其實我有表演的成分在裏麵，並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托尼坐在輪椅上對兩隻貓頭鷹解釋，他的嘴硬一如既往。

    在托尼旁邊的屏幕上，正放著最近一場比賽的重播。

    八角籠中，托尼被他的對手反身一腳踹中臉龐，整個人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看起來嚇人得要死。

    “那一腳我知道怎麽躲。”托尼還在說，“隻不過沒反應過來而已。”

    “你是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嗎？”

    布魯斯問，“喜歡被人毆打？那你可以直說，我能幫你介紹幾個重量級角色。”

    “怎麽可能！”

    托尼搖頭，“我現在已經能在台上撐過二十秒了，這是很大的進步，我的實戰經驗已經很豐富了。”

    再配合血邊戰衣，他的實力早已突飛猛漲。

    打敗史蒂夫，絕對不在話下。

    布魯斯能理解托尼想要速成的心情，但一上來就把強度拉到最高，效果其實沒那麽好。

    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可在他想要勸說的時候，卡圖姆適時插話了。

    “別勸了，他是在成功中長大的人，有自己的傲氣，就和你一樣，勸是勸不回來的。”

    托尼很明顯就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與智慧，把史蒂夫按在地上摩擦。

    但卡圖姆不得不說，這種特訓其實沒啥效果。

    “史蒂夫也是貓頭鷹學派的人。”

    布魯斯向托尼說道，這也是他們這次來找托尼的目的。

    “他當初沉入冰川，被我們救出後，就得到了魔法的加持，比你印象中要強大得多。”

    “我大概猜到了。”

    托尼說道，“我看到他那枚盾牌上的貓頭鷹圖案，就猜到他肯定和你們有聯係，所以我想跟你們說聲謝謝。”

    “為什麽？”布魯斯問。

    托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史蒂夫是我爸爸的朋友，你們把他救出來，老頭子看到了會很高興的。”

    雖然在父親生前，托尼和霍華德之間隻有矛盾和衝突，從來沒有相互理解。

    但當霍華德死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的那些矛盾，也慢慢淡化，留下的隻有托尼最後一絲想要證明自己的執念。

    證明自己比父親強。

    而現在，托尼剛剛經曆奧巴迪亞的背叛，情緒比之平時更為柔軟一些，說起父親時，想到的也不是那些爭鋒相對的記憶。

    “事實上，我幾乎是聽著美國隊長的故事長大的。”

    托尼說，“每次我們家人在一起團聚，老頭子就要侃侃而談，說他當年在二戰時如何英勇，和美國隊長一起摧毀了九頭蛇。”

    然後，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哦對了，還有佩姬女士，是他們三個一起摧毀的九頭蛇。聽說佩姬女士最近去世了，我也很遺憾。”

    關於佩姬返老還童的經曆，當然是最高機密，神盾局不可能向外公布。

    於是對於佩姬失蹤的消息，放出的解釋是她去世了。

    葬禮很快舉行，埋了一副空棺材進墓地，表麵上一切都已經結束。

    但布魯斯沒理由去替神盾局掩藏什麽。

    “佩姬沒死。”

    布魯斯說，“史蒂夫用魔法手段，讓她重返青春，現在這兩個家夥應該正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重返青春？！”

    托尼聽到這個詞，一時之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史蒂夫已經能做到這種事情了嗎？

    那他和神還有什麽區別。

    托尼對約架勝利的信心一時間渺茫了起來。

    “他是怎麽做到的？”托尼問，“我是說，他怎麽這麽快就掌握了這麽高深的魔法？”

    “這個魔法並不高深。”

    布魯斯搖頭，緊接著他用一種極為虔誠的表情，抬頭看天說道，“而他之所以突然變得這麽強大，是因為他選擇侍奉貓頭鷹之神。”

    “貓頭鷹之神？”

    托尼皺眉，“這玩意人類也能信的？”

    “當然能信！”

    做完了前麵所有的鋪墊，布魯斯此時終於說到了正題。

    “信仰貓頭鷹之神，能創造你異想不到的奇跡。”

    布魯斯說，“什麽獲得力量、返老還童、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

    “等等！”

    托尼忽然打斷了布魯斯接下來的話，他渾身毛孔都在膨脹，喘著粗氣，表情震驚到有些可怕。

    “你剛才說什麽？”

    “信仰貓頭鷹之神……”

    “下一句！”

    “獲得力量、返老還童、起死回生……”

    “對！就是這個！”

    托尼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再管身上的傷勢和疼痛，幾乎是一瞬間就撲到了布魯斯麵前。

    “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可以是可以，但條件很苛刻。”

    布魯斯知道托尼在想什麽，孤兒之間總是能夠心意相通。

    “至少屍體要保存完好，不然複活後的也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這一點布魯斯沒騙人。

    就算是用酒神因子，能夠複活白骨，也不能重塑肉身。

    斯塔克的父母去世那麽久了，現在複活，也隻能像是斯萊特林那樣的存在。

    除非他能夠找到赫奇帕奇的金杯。

    “這……”

    托尼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就被澆滅了。

    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語道“也對，這種事情實現起來肯定是有限製的……”

    那副慘兮兮的模樣，看在布魯斯眼裏，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曾經的自己。

    當初布魯斯也報過這種不切實際的希望。

    “咕咕。”

    這時，卡圖姆忽然說出了一點，布魯斯聽到後，覺得很是驚奇。

    卡圖姆居然願意做到這一步？

    他沒有隱瞞，轉譯給了斯塔克。

    “看你這樣子，你希望的人應該是複活不了了。”

    布魯斯想了想，繼續說，“不過他們雖然不能回到人間，我們卻可以帶你去見見他們，以靈魂的狀態。”

    “當真？！”

    這一下，托尼又來勁了。

    他此時對魔法真的是佩服到了五體投地，每次感覺山窮水盡的時候，魔法總會給他意想不到的希望和驚喜。

    “我該怎麽做？”托尼遲疑問道，“先殺了自己，去一趟天堂，然後再讓你們複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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