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永昌。”
    楊墨凝望著這四個字。
    對這座石碑的來曆，愈發好奇。
    它……
    似乎和華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但偏偏……
    又是作為文明試煉的獎勵發放下來的。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轟——”
    在他思索的時候，石碑的顫抖幅度越來越大。
    石碑表麵光芒大放。
    隱約間。
    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通道開啟，拉拽著他的意識朝著石碑內部而去。
    “院長，院長……”
    旁邊的研究人員見狀，焦急的趕上前。
    ……
    鄉間小道。
    楊墨回過神，打量著四周。
    “快點，山長要講課了！”
    兩個古裝打扮的讀書人神色焦急，與楊墨擦肩而過。
    朝著不遠處的山腰跑去。
    道路兩側。
    種植了小麥的金黃色農田。
    空氣清新。
    風景秀麗。
    但楊墨卻沒心思欣賞這些風景，而是看向了那兩個古裝讀書人的背影。
    他記得。
    自己第一次進入石碑內部的時候，也遇到了這兩人。
    同樣的場景。
    兩人似乎……
    又遲到了。
    “是巧合麽？”
    楊墨眉頭微皺。
    快步跟上兩人，主動打起了招呼。
    “在下楊墨，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前方的兩人聞言，腳步不由一頓。
    其中一人轉過身。
    詫異的看著楊墨，滿臉震驚：“看你這裝束，也是來學宮求學的，你竟然有姓氏？你是哪國人？”
    楊墨愣了一下。
    有點不明白兩人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
    有名有姓，這不是很正常麽？
    “二哥，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山長馬上講課，去晚了又要被罰。”
    另一人拉了拉這人的衣袖，焦急的催促道。
    這人猛地反應過來。
    一拍額頭。
    對楊墨拱手作揖道：“我叫驚，這位是我三弟名叫衷，山長講課在即，我們得趕緊去學宮了。”
    說完。
    便拉著另一人，撒腿狂奔。
    “驚和衷，單字名？”
    楊墨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默默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隨後。
    看了眼自己的裝束，以及腰間的稷下學宮令牌。
    也朝著山腰趕去。
    不多時。
    便趕到了稷下學宮，負責看守學宮大門的老者同樣注意到了楊墨。
    “小子，山長馬上要講學了，你還愣著幹嘛？”
    守門老者眉梢倒豎，微怒道：“學宮令牌帶了吧？”
    “帶了。”
    楊墨連忙取出了腰間令牌，遞給了老者。
    對方檢查之後。
    便揮了揮手。
    示意他快點進去。
    穿過一道道長廊，很快他便趕到了學宮的講學之地。
    一處寬闊的廣場上，下方足足有數十名學生。
    每個人都束發修冠，端坐在蒲團之上。
    而之前他在山腳遇到的兩人……
    此時。
    正被最前方的一個老者拿戒尺抽著手心，發出陣陣哀嚎。
    “鍾聲已過三響，你們求學是愈發怠惰了！”
    老者麵色慍怒，瞪著兩人：“今日講課結束後，罰你們抄寫《勸學篇》一百遍！”
    “山長，聽我們解釋啊，我們……”
    驚和衷對視了一眼，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無需多言！”
    老者冷哼一聲，拂袖道：“回伱們座位去！”
    兩人唉聲歎氣。
    當著所有學子的麵，回到了自己的蒲團上。
    講課的廣場上。
    響起了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
    “安靜！”
    前方的老者掃了眼下方，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咦？”
    老者正要講課。
    突然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楊墨，露出了訝異之色：“今日竟有新學子前來？”
    “你且前來。”
    楊墨偷瞄了眼垂頭喪氣的驚和衷，緩步走上前。
    他記得。
    自己上次來，驚和衷雖然遲到了，但也沒有這麽慘。
    難道是……
    這次是因為自己攔住了兩人，才害的他們惹怒了山長？
    “首次入我學宮，即是有緣，你可有問題要請教於我？”
    老者打量了片刻，緩緩開口問道。
    “咳咳，山長，我之前來過一次……”
    楊墨愣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
    “你來過？”
    老者聞言，不由嗤笑一聲：“老夫雖然年邁，但尚未老朽，學宮弟子的外貌老夫都一清二楚，從未有你這號人，你何時來過？”
    “上次啊，半個月前，就在這裏，我還向您請教了可控核聚變技術的問題……”
    楊墨瞪大了眼睛，指著旁邊一米處說道。
    “荒謬！”
    老者麵色鐵青，冷冷說道：“老夫從見過你，更沒回答過可控核聚變的技術問題！”
    “這……”
    楊墨悄悄打量了眼對方，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這老頭……
    似乎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莫非是得了健忘症？
    “好了，你若無事請教，便自尋座位坐下，老夫要開始講課了。”
    老者冷哼了一聲，催促道。
    “等等，我的確有事請教。”
    楊墨連忙開口。
    好不容易能再進一次石碑，他不能浪費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哦？”
    老者見狀，神色才些許緩和。
    撫須道：“是要問可控核聚變技術麽？此項技術較為低級，老夫恰好略知一二，可替你解答。”
    看著老者自信滿滿的樣子。
    楊墨咽了咽口水。
    一個穿著兩千多年前打扮的古裝老頭，當著他的麵說懂可控核聚變。
    這一幕。
    實在是太違和了。
    “那個……我想請教下，老先生可知文明試煉？”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場試煉。
    莫名其妙將整個地球拉入其中。
    源源不斷降臨的怪物，讓所有文明都在滅亡的邊緣徘徊。
    對於文明試煉。
    華夏現在知之甚少，隻能從《山海經》中尋找蛛絲馬跡。
    他覺得。
    這神秘老者連可控核聚變都懂，說不定會知道文明試煉背後的隱秘。
    然而……
    他問完之後，老者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啥？”
    “文明試煉，到底是什麽？它是誰發起的，為何要發起試煉？”
    楊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想知道的都問了出來。
    可老者……
    卻是一問三不知。
    茫然地搖著頭。
    之前的自信滿滿，此刻都蕩然無存。
    半晌後。
    才紅著臉羞愧道：“這個……要不你換個問題吧，老夫實在不知道你問的這文明試煉是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