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笙笙單純,她玩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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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宇墨有些意外她的反應。
    “你這次也打算來真的?”
    還是不信她已經放棄傅司淮。
    “是。”南溪緩緩靠在床上,“我來真的。”
    ……
    海城某個老小區,巷子門口,堆放著一些行李。
    “傅先生,謝謝你送我。”許笙笙站在行李邊上,小臉曬得有些紅。
    眼睛亮晶晶,明亮而清透。
    傅司淮的車很拉風,小巷子裏的老人們不時探出頭來看看來了哪個貴客。
    見周邊鄰居們都出來,許笙笙突然緊張起來:“傅先生,送到這裏就好了,等會家人會把我的行李搬進去的。”
    傅司淮站在車邊,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夾著煙,眯著眼睛看了看這個老城區的巷子。
    “這裏環境不好,我給你換個房。”
    許笙笙連忙擺手:“謝謝傅先生,您能幫我上節目我已經很感激,其他的,我實在沒有臉要。”
    她不知道傅司淮為什麽對她這麽好,一開始她強烈拒絕傅司淮的靠近,但傅司淮太霸道了,不由分說的要幫她。
    她想過接受他,但傅司淮的媽媽擊碎了她的夢。
    她和傅司淮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目視許笙笙進巷子裏後,傅司淮撥通助理的電話:“把海城南邊棚戶區的這塊地買了。”
    “傅總,咱們今年的主要目標不是投資科技嗎?現在的地皮回本很慢。”
    “就買這一塊。”傅司淮沒給助理反駁的機會。
    掛了電話,才看到賀宇墨的消息。
    迷城酒吧。
    燈光璀璨,聲音嘈雜。
    vp包廂內,傅司淮拿著酒杯,若無其事的搖了搖:“她不想退賽?”
    “是。”賀宇墨盯著自己的好友,語氣寡淡,“她說以後不會再纏著你。”
    傅司淮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片刻,一口氣喝完了杯裏的紅酒。
    “她這次和以前都不一樣,我看她是來真的。”
    傅司淮嘴角勾了勾,邪氣得很。
    “她哪次不是來真的。”
    話雖這麽說,但想到南溪那抹冰冷的目光,就莫名焦躁。
    “她身體怎麽樣了?”傅司淮問。
    “你怎麽不自己去看看?”
    傅司淮揉了揉眉心:“許笙笙畢業,我要給她搬宿舍。”
    “她宿舍是有多少東西,還需要你傅大少爺親自去搬?”賀宇墨語氣驟冷,“司淮,如果有一天南溪嫁了人,你會後悔嗎?”
    一堆問題砸下來,傅司淮意外的眯了眯眼:“我記得你以前也不喜歡南溪,什麽時候起你開始替她說話了?”
    賀宇墨眼波微動:“我隻是怕你後悔。”
    傅司淮偏頭笑,散漫不羈:“老子的字典裏就沒有後悔這個詞。”
    追他的是南溪,死纏爛打的也是南溪。
    後悔?
    他永遠也不會後悔。
    賀宇墨神色複雜:“希望你說話算話,永遠也別後悔。”
    ……
    海城醫院裏。
    在張芬蘭的強烈要求下,南溪已經做完了全身檢查。
    各項檢查沒問題,除了她服用過避孕藥這一項。
    服用過避孕藥這件事,她沒有和任何人說。
    “咚咚”兩聲,有人敲門。
    南溪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傅司淮。
    “怎麽樣了?”傅司淮走過來,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慵懶,“看起來氣色不錯。”
    “為什麽非要參加那個比賽?”
    果然,這才是他關心的點。
    南溪冷冷瞥了他一眼:“傅司淮,我大學就學的音樂,這幾年我沒碰過任何樂器,我現在想玩玩怎麽了?”
    “玩玩……”傅司淮抬眼,眸中帶著深意,“笙笙單純,她玩不過你。”
    南溪心頭一哽。
    笙笙單純。
    就她心機深。
    原來在傅司淮心底,她這麽不堪。
    “傅司淮,我這次比賽不是為誰,是為了我自己。”南溪深呼吸一口氣,盡量維持冷靜,“這幾年,我沒臉沒皮的跟在你身後,把真正的自己都丟了。”
    “傅司淮,其實,我也是熱愛音樂的。”
    她喜歡各種樂器,最簡單的夢想是帶著喜歡的樂器走遍世界。
    她想跨過山川河流,走到哪,就把音樂帶到哪。
    為了留在傅司淮身邊,她拋棄了最初的夢想。
    現在,她隻是想找回真正的自己。
    “這個音樂節目上的都是素人,你和笙笙同台會吸走她的流量。”傅司淮下巴微抬,眯著眼沉思,“這幾年你積累了一些人氣,你們同台,沒有人會關注她。”
    “她是你第一個主動追求的女人,怎麽會沒有流量。”南溪諷刺的笑笑,笑得鼻子發酸。
    她是有流量,但都是一些謾罵。
    那些人罵她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跟在傅司淮身邊。
    而最近她的名字又上了熱搜,那些人都是在嘲笑她,說她追了這麽久的人最後還是跑了。
    想到這裏,南溪氣得眼圈發紅。
    她半個身子縮在被子裏,顯得嬌小可憐。
    傅司淮眉梢挑起,嗓音低沉:“你是鐵了心要和她對上?”
    “讓我退賽可以,但我有個條件。”南溪抬眼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和我結婚。”
    傅司淮“嘖”了一聲,輕蔑的笑笑:“就這點出息?”
    從她開始追他開始,幾乎天天都會問他什麽時候娶她。
    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都隻會盯著他的眼睛。
    就好像她不是在向他求婚,而是在向他的眼睛求婚。
    莫名的怒火從心底騰起,傅司淮舔了舔下嘴唇,大手捏住她的小臉,緩緩湊近。
    他盯著她,毫不意外從裏麵看到了隱藏到深處的絕望和哀傷。
    “南溪,你到底在看誰?”
    你想透過我的眼睛,看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