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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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宴舟靠著圍欄,指尖捏著紅酒杯,血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晃,肆意慵懶。
    敞領睡袍露出他修長鎖骨,配上這張妖孽的臉,莫名的欲。
    黑眸睥向門口,傅宴舟喝光紅酒,把酒杯放在桌麵,順便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接通後,男人嗓音磁性附帶著冷意。
    “去查查,小姐在拍賣會上都接觸什麽人了。”
    “是,老大。”
    掛斷電話,再起身,門口已然沒有沈傾傾的身影了。
    傅宴舟眸色晦暗,走到落地鏡前整理下儀容,然後下樓了。
    沈傾傾在客廳喝水,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抬起頭就見傅宴舟下來了。
    看到他,沈傾傾詫異了下。
    “哥,你還沒睡啊?”
    傅宴舟走過來:“嗯,臨時處理了點公事。”
    沈傾傾點頭。
    傅宴舟修長雙腿交疊,懶散的靠著牆,垂眸看她:“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沈傾傾喝著水,視線忍不住落在他睡袍衣領半敞,暴露在空氣裏的冷白皮膚。
    腰帶勾勒出他線條優美的窄腰,衣擺開叉貼著修長雙腿,簡直性張力十足。
    沈傾傾頓時感覺更渴了,她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又接了杯水。
    “碰到顧錚了,他跟蹤我到錦香閣,在門口蹲我,還把我車子的輪胎氣放了。”
    聽這話,傅宴舟眼底頓時浮現戾氣,說道:“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看來不給他點教訓。
    他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麽寫了。
    感覺到男人生氣了,沈傾傾咽下嘴裏的水,放下水杯。
    她安撫道:“不用擔心我,哥,我已經跟他說明白了,他以後應該不會再糾纏我了。”
    聽這話,傅宴舟直起身子,走到她麵前。
    他歎口氣:“你啊,總是這麽善良。”
    說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要是他再敢糾纏你,跟哥說,我有一萬種辦法能讓他從京城消……滾出去。”
    傅宴舟本來想說消失的。
    怕嚇到她,話到嘴邊趕緊改口了。
    “好。”沈傾傾溫柔一笑:“謝謝哥。”
    說著,鼻尖嗅到什麽,她突然踮起腳尖湊近他胸口,距離忽然間拉近,近在咫尺距離。
    猝不及防的,看她動作,傅宴舟心髒也跟著劇烈跳動了下,頸間喉結滾動著,他問道:“怎麽了?”
    “哥你喝酒了?”沈傾傾得出結論,小臉囧著,嫌棄的伸手扇了扇鼻子:“好濃的酒味兒啊,還是紅酒的味道。”
    被問話,傅宴舟怔了下,接著氣笑了。
    男人笑聲很低,天生的低音炮。
    傳入沈傾傾耳中,隻覺得耳根子都麻了。
    “你笑什麽?”她臉有點熱:“難不成我猜錯了,你喝的不是紅酒?”
    “沒猜錯。”
    傅宴舟伸手,指尖勾了下她挺翹的鼻子:“你這是狗鼻子吧,怎麽什麽都能聞到?”
    沈傾傾挑眉:“這說明我嗅覺靈敏。”
    她天生就對氣味很敏感。
    想著,沈傾傾不禁又想到夢裏的畫麵。
    露骨又刺激。
    而夢裏的男主角是……
    沈傾傾麵色頓變,沒等傅宴舟說完話,她就直接道:“哥,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論題沒寫,我先回房間寫了哈。”
    “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就直接轉身上樓了。
    “噠噠噠”的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耳邊了。
    看著她背影,傅宴舟:“……”
    收回視線,男人不禁氣笑。
    敢打斷他說話的,也就她一個人。
    看著桌麵的玻璃水杯,杯壁周圍有道淡淡的粉色唇印。
    傅宴舟眸色暗了暗,伸手拿起來,接了杯溫水,然後麵不改色的喝下去了。
    喝完水,傅宴舟回到臥室,手下的電話就來了。
    匯報他讓查的事。
    “拍賣會上有人跟小姐搶霍立的畫,我們查了背景,對方叫盛德華,是剛從M國回國的,母親是M國人但是父親是H國人,盛家世代都是做海外貿易的,現在好像也想做國內的生意,所以盛德華才回國發展的。”
    “……最後也是盛德華幫了小姐,送小姐回家了。”
    聽完全過程,傅宴舟語氣淡淡:“嗯,知道了。”
    “對了,我聽說盛家目前打算合作的第一對象是傅氏,這麽一來,估計老大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關於盛家的所有資料我都發你郵箱了,老大你抽空可以看看。”
    傅宴舟應了聲,就掛斷電話了。
    打開電腦,他點進發來的郵箱,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鍾就看完了盛家所有的人脈關係。
    很簡單四個字,世代經商。
    商人是最注重利益的,這點沒人比傅宴舟更清楚。
    盛德華要是沒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他倒是可以合作一把。
    畢竟是雙贏的事。
    傅宴舟盯著盛家資料,眸色黝黑宛如深潭,讓人看不見底。
    *
    夜裏。
    沈傾傾又做起了那讓她羞.恥的夢,耳邊是男人沉.重呼吸,帶著細碎的喘.聲,大手摟住她手腕舉過頭頂。
    他不斷的索要。
    她像一條即將瀕臨死亡的魚,時而沉溺,時而清醒。
    耳邊是嘶啞聲:“傾傾。”
    木質柑橘味混合紅酒味縈繞她整個味覺,眼看就要攀岩到山頂了。
    沈傾傾到底還是驚醒了。
    她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情不自禁的叫道:“傅宴舟!”
    她呼吸縈亂,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心率都有些失常了。
    額頭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看著眼前自己的臥室。
    原來又是夢啊。
    沈傾傾緩著呼吸,抬手抓了抓頭發,放鬆著緊繃的身體。
    渾身都是粘.膩的汗。
    她伸手開燈,下床去衝澡了。
    站在浴霸下麵,溫水順著頭頂衝下來,她伸手擦了把臉。
    這樣的舂夢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
    自從沈傾傾成年後,就開始陸陸續續做這種夢。
    並且裏麵的男主角都是一個人。
    那就是傅宴舟。
    次次都是他,對此沈傾傾也很頭疼。
    傅宴舟可是她的哥哥啊。
    她怎麽能在夢裏臆想自己的哥哥跟自己上床呢。
    但沈傾傾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夢。
    洗完澡吹幹頭發,沈傾傾渾身清爽的出來。
    剛要躺下,突然就感覺到小腹一陣不適感。
    她起身就奔向衛生間。
    果然,生理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