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毒舌小姨子和盛氣淩人的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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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把茶室給我打掃幹淨,如果讓我看到有一粒灰塵,你就回自己家去!”
    茶室的大門前,鬆枝鹿鳴聲音清冷,纖長睫毛下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她身上穿著高中校服,修長勻稱的雙腿裹著黑色過膝襪,臉蛋像櫻花一樣美麗。
    長發黑得發亮,像是被墨水浸染過。
    腰肢纖細,胸部偏小。
    她是鬆枝清顯的小姨子,但她看姐夫的眼神沒有一絲親近,有的隻是敵視。
    “我會讓母親來檢查,如果有一粒灰塵,你就死定了!”鬆枝鹿鳴又重申了一遍她的要求,拒姐夫於千裏之外的高冷氣質依然沒有收斂。
    “好的,妹妹大人。”鬆枝清顯敷衍地回應。
    “不許喊我妹妹!”鬆枝鹿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像是煩透了他那樣,轉身就來到了廊簷下。
    小手扶著欄杆,微微彎腰,屁股往後翹起,黑絲小腳滑溜地竄進小皮鞋內。
    “別以為和姐姐結婚了你就是鬆枝家人,請你記住了,我絕不認可你,絕不!”明媚的晨光中,少女目光清冷地掃了鬆枝清顯一眼,便拿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如果是一本戀愛輕小說,這真標準的傲嬌發言了。
    可惜這是現實。
    現實碰到這種事,隻會讓人想揍她。
    “寄人籬下的日子真難啊……”
    鬆枝清顯歎息了聲,拿起抹布,彎腰開始擦地。
    太陽漸漸升高。
    此時梅雨季節還沒過,東京就已經被酷熱籠罩了。
    早上十點過後,陽光就已經鋪滿庭院。
    氣溫悶熱得如同一個蒸籠。
    鬆枝清顯擦擦停停,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擦幹淨了茶室的地板。
    簡單吃了點午飯,腰酸背痛的他哪也不想去,就躺在茶室外麵的走廊上睡午覺。
    迷迷糊糊間,仿佛聽到了無數隻蟬在鳴叫。
    這聲音忽遠忽近,吵得人心煩意亂,讓他沒法再睡下去。
    眼皮慢慢睜開了。
    庭院外麵的草葉,把青翠欲滴的綠光折射進來,眼睛隱隱作痛。
    “哈~”
    鬆枝清顯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
    穿越過來後,因為不適應陌生的環境,他經常會出現這種茫然呆坐不知道要幹什麽的情況。
    一個能聊天的人都沒,真無聊呀。
    “你又在發呆了?”
    身後傳來一道嚴厲的嗬斥聲。
    陽光明媚的走廊裏,有位美豔奪目的貴婦朝這邊走來,目光嚴厲地注視著正對麵的鬆枝清顯。
    她鼻梁極為高挺,膚色白膩如牛奶。
    從正麵望去,她五官精致,氣質威嚴高貴,是一個十足的絕世美人。
    鬆枝清顯目光迅速掃過她的臉,隨後垂下頭去,略有些恭敬地說道“母親好。”
    “小鹿讓你做的事都做完了?”鬆枝真佐子問。
    “地板已經擦完了。”鬆枝清顯點頭。
    聽到他的回答,鬆枝真佐子脫了鞋子,赤腳踩在茶室的地板上。
    陽光穿過回廊,落在茶室裏麵。
    琥珀色的地板閃閃發亮。
    她光潔白嫩的小腳踩在地板上,像是踩著光的海洋那樣好看,吸引了鬆枝清顯的目光。
    那小腳精致完美,足跟很厚,但卻一點角質都沒,給人一種全部都是脂肪的肥嫩感。
    她的身材也極為豐腴,保養得當,不見一點衰老的跡象。
    身材很下流,還有著一張貴氣精致的瓜子臉,狹長美豔的鳳眸,以及右眼眼角有顆香豔的淚痣——組合起來就是極品尤物。
    鬆枝清顯垂著頭,看著她的小腳在光海裏若隱若現。
    威嚴、自信、高貴、存在感極強,這些詞逐一掠過,最後在他匯聚成了一個詞。
    ——難以親近。
    這位難以親近的貴婦人用腳底踩著地板,漆黑的瞳孔堅毅地注視著前方,表情宛若率領著軍隊行軍的將領。
    將整個茶室都踩了一遍後,鬆枝真佐子來到他麵前,微微抬起腳底給他看。
    那粉嫩的腳底,有一點髒,像是車轅濺到路邊櫻花上的點點泥濘。
    “小鹿說不管是茶案底下的位置,還是櫃子的角落,她都不希望看到還有一粒灰塵!為什麽我的腳還會髒?”鬆枝真佐子聲音嚴厲,狹長鳳眸裏的眼神同樣不帶一點感情。
    被她如此嗬斥,鬆枝清顯低低地應了聲“是我錯了”後,伸手去拿地麵的抹布。
    仿佛對他這樣子感到更不悅了,鬆枝真佐子略略皺起眉頭,靜靜地抬起右手說“等一下,清雪說什麽時候……”
    婚禮過後,大女兒就沒回過家,至今都過去一周了。
    被這麽一問,鬆枝清顯屈著身子,沒有回頭,應了聲“不知道”。
    “……你再把地擦一下吧。”
    鬆枝真佐子垂下視線,好像是拍灰塵那樣,用手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胸脯。
    鬆枝清顯拿到了抹布,剛剛起身。
    眼角的餘光看到她在拍灰塵。
    那輕薄絲裙下高高隆起的部分,在她小手的拍打下微妙地搖晃了幾下,就像被挑逗起來的小動物。
    那極具彈力的柔軟性,證明她的身子保養得非常妥當,依舊保留著年輕女性的**和精力。
    “記住了,鬆枝家不養廢物!”
    看到他拿起抹布後,鬆枝真佐子最後警告了他一句,隨後搬了張躺椅出去,在廊簷裏睡午覺。
    頗有肉感的手臂,枕著充滿彈性的臉蛋,微微翹起的嘴唇。
    柔軟腹部隨著呼吸起伏,修長有肉的雙腿從略窄的裙裾下麵露出來,肌膚白膩得有些晃眼。
    那白脂大腿,像是能引出某種醜陋的**。
    鬆枝清顯不得不移開目光。
    一種本能的衝動在他體內湧出,幻化成一個“純粹且卑賤”的野獸,正奔跑於陽光燦爛的原野下,氣喘籲籲地垂著灼熱的舌頭。
    “真想看這盛氣淩人的女人向我認錯……”
    “或者更進一步,讓這位高高在上的貴婦淪為階下囚,被迫做出比殺了她還讓她覺得難受的事來。這樣才能撕裂她高冷嚴厲的外衣,看到她露出毫無防備的屈辱……”
    鬆枝清顯一邊擦地板,一邊滿腦子幻想。
    當然了,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目前的身份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入贅女婿。
    “今天似乎是原主的頭七……”
    他忽然想起了這事。
    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的日本,至今正好一周。
    到了這個世界後,他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異國他鄉的文化和陌生的人際關係,都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幸好原身是因為頭部遭受重創住院,存在著失憶的可能,所以他才沒有引起身邊人的懷疑。
    這一周來,鬆枝清顯過著謹小慎微的生活。
    靠著係統送來的【領悟精通】的超強學習能力,他很快就學會了日語,通過身邊人的談話和討論,了解到了自己目前的身份。
    他本名德川清顯。
    早稻田大學文學部大四學生。
    由於某些沒有記憶所以不知道為什麽的原因,他和高中同學鬆枝清雪成了夫妻。
    對了,他是入贅的。
    所以他現在叫鬆枝清顯。
    日本有種婿養子製度,既把入贅女婿當成養子看待,享有繼承權。但婿養子隻是少數,大部分入贅女婿的家庭地位,還是比較低的。
    木已成舟,他也莫得辦法咯。
    而且這入贅的過程,還相當曲折。
    鬆枝家是一個典型的,正在走向落寞的舊華族家庭——既祖上榮耀,現已家道衰落,卻還死要麵子撐排場的家庭。
    如今掌家的主母鬆枝真佐子膝下無子,隻有鬆枝清雪和鬆枝鹿鳴兩個女兒,因此就有不少人打上了她們孤兒寡母的主意——娶一個舊貴族女子回家,是暴發戶最喜歡的裝逼方式。
    能三個一起打包那就更棒了。
    其中有些人來頭很大,目前的鬆枝家惹不起,隻能盡量避免牽扯到這方麵的事。
    為了不被外界騷擾,同時又不得罪人,鬆枝真佐子想到了找個上門女婿這一招。
    二女鹿鳴年紀尚小,這上門女婿,自然是給大女兒清雪找的。
    母女倆一番商量後,都覺得可行,卻在招婿的人選上發生了分歧。
    鬆枝真佐子的想法,是從妹妹那邊找一個相熟的晚輩,人選她都定了,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讀書發表過不少文章,畢業後正式進軍作家領域,是個小有名氣的新銳作家。
    人年輕,長得帥,還是未來的大作家。
    怎麽看都是很好的女婿人選。
    可女兒這邊,卻有了不同的意見。
    她選的是一個高中同學。
    這人老實,木訥,容易控製。
    他在單親家庭長大,到了讀高中時,唯一的母親也去世了,性格比較自卑內向。
    雖然也考上了早稻田文學部,但隻是個死讀書的榆木腦袋,將來最大的成就也就是當個老師什麽的了,不會再有更好的前途了。
    鬆枝真佐子非常看不上他。
    但鬆枝清雪卻異常的執拗,硬是瞞著母親和他協商好,隔天就直接就領了證。
    當時的具體情形,鬆枝清顯完全記不起來。
    是不是願意,是不是被強迫的,當時達成了什麽約定,現在都無法追溯了。
    對於他和鬆枝清雪結婚這事,也是有人不滿意的,在婚禮儀式上,就有人從背後敲了他的悶棍,讓他昏迷了好久才醒過來。
    就是這一敲,讓他一點前身的記憶都沒了。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
    通過這一周的觀察,鬆枝清顯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處境。
    嶽母非常不喜歡他,妻子覺得他可有可無,小姨子視他為搶走姐姐的敵人。
    既然這麽不受歡迎,他當然做好了隨時走人的準備,寄人籬下的日子誰愛過誰過。
    ……隻要有點錢在身,馬上就走。
    要怎麽弄錢呢?
    對此,鬆枝清顯已經有了想法。
    這個世界和他認知的世界,大體相同,細節有不少出入。
    七大洲四大洋都有。
    地理大發現和三角貿易都有。
    一二戰照常發生。
    老毛還是分家了,二毛也依然光速丟人。
    細節部分的差異,體現在個人上。
    比如日本文娛層麵,許多鬆枝清顯耳熟能詳的大作家都沒有出現,相對應的作品也完全找不到蹤跡,許多大火的影視和動畫也都沒有。
    這就讓他忍不住動起了歪心思。
    歪心思的底氣,源自他金手指給的兩個天賦被動。
    【領悟精通】,以及【記憶超群】。
    前者能讓他做任何事時,都能快速學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後者能讓他把見到過的,但埋藏在記憶深處完全想不起來的東西,全部都清晰地回憶起來。
    這些天來,鬆枝清顯已經回憶起了不少以前看過的日本文學作品,也寫好了一本,並且準備下去就去出版社看看。
    文抄什麽的,有些可恥。
    但……
    鬆枝清顯朝躺椅上的豐腴貴婦看去,為了擺脫這咄咄逼人的嶽母,可恥就可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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