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跟裕王殿下做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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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魏翊,沈湘歡驀然一頓,而後反應過來,她忍不住為江禦林的無力控訴而感到羞恥,以及怒火中燒。
    “人家裕王殿下風霜高潔,你以為如同你一般,衣冠禽獸!”
    對著他就是橫眉冷對,對著別的男人就是讚譽維護。
    “怎麽,你真的又看上裕王殿下?”江禦林逼近,“沈湘歡,你果然對他動了心思。”
    想起昨日所見兩人親密,而他卻不敢上前,躲在角落裏所收到的屈辱,江禦林壓下去的怒火又開始起來了。
    他忍不住上前,沈湘歡乍然見他過來,猶如驚弓之鳥逃走。
    他腳步不動,伸手過去拉住她,果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江禦林忍不住用力,“沈湘歡,告訴我,昨日你們在紅柱後麵做了什麽?他對你做到哪一步了?”
    沈湘歡掰不開他的大掌,幹脆張嘴去咬。
    力氣很大,傾注了恨意,直接要把江禦林身上的肉給咬下來。
    江禦林不得不鬆手。
    他的手背已經被沈湘歡咬得血淋淋。
    她的唇沾染上殷紅的血跡,更顯得昳麗飽滿。
    江禦林看著她嫌棄的擦拭著嘴角,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麵,是很早之前,他因為給沈湘歡做草編螞蚱,不小心被木屑紮破冒出了小血珠。
    她本來沉浸在快要得到新玩意的喜悅當中,下一息臉色就變了,想要的草編螞蚱都顧不上了,拉著他的手一直吹吹吹,漂亮的黛眉蹙到了一起。
    “受傷了。”
    不過是一個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傷口,她卻十分的在意關懷,江禦林見她為自己愁容,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欣然,他那時候還故意逗過沈湘歡,說很疼。
    但是很疼也要給她做草編螞蚱,為了她,他不怕疼。
    本來一直追著要草編螞蚱的沈湘歡卻說不要草編螞蚱了,要去拿藥給他包紮傷口,為了不叫她動,甚至把她萬分喜歡的草編螞蚱丟得遠遠的。
    那時候他覺得這位驕縱的丞相嫡女,怎麽那麽笨,那麽好騙?但又覺得她好可愛。
    現在她對著他動手,把他的手咬得血淋淋,全然不在乎他疼不疼。
    手背上的傷勢很嚴重,很疼,可江禦林卻覺得抵不過心裏浮起來的疼痛。
    “......”
    沈湘歡全然沒有在意他的難受,反而還在冷著一張臉諷刺他,“你就是這麽窩囊,隻知道欺負弱女子。”
    “你想知道當時我和裕王殿下做了什麽,你隻敢來問我,你怎麽不去問問他?”
    江禦林的確是不敢去問,他就算是做了皇帝都不敢去,何況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個臣子而已。
    “好,你真好。”江禦林被她氣得拂袖而去。
    沈湘歡鬆懈下來,讓寶珠和含珠拿水進來。
    她要使勁擦一擦,把他碰過的地方全都擦拭幹淨,好好去一去晦氣。
    江禦林得了軍功之後,一直目中無人,對那位裕王殿下卻不敢有絲毫的招惹。
    沈湘歡的眼前閃過男人俊美的麵龐,幽靜深深的眼,她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難不成之前見過麽。
    可是自她有記憶起,沒有印象了,莫不是很早之前。
    她幼年的時候,因為落水發高熱,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
    周婉兒捏著對牌鑰匙去了賬房,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萬萬沒有想到,江家的賬目居然入不敷出了。
    這樣偌大的一個江家,看著富貴奢靡的江家,居然都是一筆爛賬。
    她不可置信奪過賬房先生拿上來的賬目,翻看著上麵的記賬,“這...這怎麽可能?!”
    原以為是底下人不服她的管教,故意做的假賬。
    翻看賬簿之後,周婉兒又去幾個庫房看了一眼,幾乎是空空如也,縱然有的物件根本不值幾個錢。
    周婉兒把賬目拍在桌上,心裏嘔血。
    劉氏那麽輕易就把管家的權利給了她,她還以為是這些時日,在劉氏跟前盡孝有了用,感動了她,她很看重自己,越過了沈湘歡。
    沒有想到,她就是故意把賬目甩出來的,還說什麽很放心,做出為難的樣子,指不定心裏怎麽偷著樂呢。
    周婉兒很不服氣,本想力挽狂瀾,爭一口氣,又仔仔細細看了江家的鋪子,誰知也是查看越是心涼。
    江家早年的幾間鋪子,早敗光變賣了,眼下的幾間鋪子,還是沈湘歡贈送的。可沈湘歡抽身,鋪子是留下了,人全都帶走了,已經搖搖欲墜,開始倒貼錢。
    至於家裏的存銀,就剩下一百多銀兩了。
    管事的說,“原本是有三百兩的,隻是大奶奶拿走了一半。”
    劉氏居然還把所剩無幾的錢給拿走了,周婉兒眼前一黑,叫她明日怎麽辦?這點銀錢省下來,按照江家的開始,三兩日就精光了。
    她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大奶奶可有說拿錢財去做什麽?”
    “說是要給老太太買補品。”管事的回話,他很看不上周婉兒,本以為劉氏走了之後,沈湘歡能夠回來接著管家,畢竟那位可是一個慷慨的主兒,跟著她能有油水撈。
    周婉兒冷笑。
    老太太整日的補品都是從賬房走的,哪裏需要額外的銀子,劉氏就是想從中拿銀子,好攥著錢,是怕過兩日揭不開鍋了麽?
    “少奶奶,還有廚房和後院的丫鬟婆子們的月錢沒有發呢。”管事的提醒。
    劉氏前幾日隻發了小部分人的月錢,美名其曰,分批過賬,因為她剛接手管家,不得不謹慎些。
    周婉兒,“......”
    怒火中燒還要維持體麵的微笑。
    “我知道了。”
    她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到什麽好的法子,沒想到江家一直在吃沈湘歡的嫁妝,難怪劉氏不惜撕破臉都要跟沈湘歡搶奪。
    思忖了一整日,周婉兒等到夜幕降臨,江禦林歸家時候,跟他提起此事。
    還沒有張口,便見到了江禦林抱起來的手,他說是在官署當中傷到的。
    可周婉兒一看,傷口小巧,分明是女人咬的。
    她心裏咬牙,麵上在關心詢問,江禦林怕她多想才告知她原委。
    周婉兒眼珠子一轉,抱著他的手臂,做出可憐姿態。
    “夫君,婉兒知道你心疼婉兒,可也要顧慮姐姐,再者說婉兒真的不喜歡金銀錢財,這管家的權還是還給姐姐吧。”
    她必須要把管家的權利給甩出去,否則她要怎麽麵對江家的虧空。
    她原本就是私生女,手上沒有金銀財寶傍身,別說是什麽產業鋪子了,縱然是有,也是在柔然。
    柔然離著京城這樣遠,有也不可能了,鞭長莫及,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