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打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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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是前不久出了一個打虎的英雄,縣太爺說要獎賞他呢,縣裏的人都去湊熱鬧了。”小二三兩下抹完了桌子之後,來到林柯的麵前說道。
    林柯點了點頭。
    打虎英雄?
    那肯定就是武鬆了。
    他終於回來了。
    隨後林柯走出了客棧,扭頭看見街道的盡頭早已被人們圍得水泄不通。
    “英雄啊!”
    “英雄!”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打虎英雄……”
    人群的中央,幾個身強力壯的轎夫抬著一頂轎子緩緩行走,而坐在轎子上的正是武鬆。
    武鬆看著周圍歡欣鼓舞的人群,不斷笑著朝著人們抱拳行禮。
    六名大漢吃力的抬著老虎的屍體,緩緩跟在轎子的後麵。
    “這可是除了一大害啊,出門不用擔驚受怕了。”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神人,赤手空拳就把老虎給打死了,絕非凡人啊。”
    人群中,不斷有知情人跟身旁的人侃侃而談。
    林柯看著越來越遠的轎子,也跟了上去,混跡在人群中湊熱鬧。
    片刻之後,轎子抬著武鬆來到了縣衙的門口。
    轎夫們剛放下轎子,那縣衙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衙役們魚貫而出,站在了大門的兩旁。
    隨後身穿墨綠色官袍,頭戴黑色官帽的知縣跨步走了出來。
    知縣一把年紀了,胡子花白,走路卻四平八穩的,眼神明亮。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知縣眯起了眼睛,抱拳拱手道。
    這可是一縣父母官,就算再小,那也是當官的。
    如今竟然對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普通人行禮。
    武鬆見此,不敢怠慢,連忙下了轎子,單膝跪地,低頭抱拳道:“小可武鬆見過知縣大人。”
    知縣伸手輕輕將武鬆扶了起來,笑了笑:“壯士為民除一大害,本官應該好好地賞賜與你才是。”
    說著,知縣朝著旁邊一招手。
    他身後的衙役立即端著提前準備好的一盤銀子低著頭走了過來,遞到武鬆的麵前。
    武鬆看了一眼銀子,又看向知縣,一臉為難地說道:“武鬆打虎實出無奈,此錢受之有愧。”
    “壯士不必客氣,請。”知縣擺了擺手。
    武鬆聞言,猶豫了一會兒,隨後接著對知縣說道:
    “在武鬆打虎前,就有獵戶們整日守在景陽岡,十分辛苦,此錢不如我代大人賞了他們。”
    說著,武鬆接過一盤銀子,轉身就要分給身後聚集的人們。
    人們看見銀子,一哄而上,後麵的人不斷往前擠,生怕搶不到銀子。
    雖然他們拿不到銀子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但看見別人拿了銀子,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在人群的外圍,林柯貼著身體布置了一層薄薄的靈氣,當周圍的人們擠過來時,靈氣就可以稍微擋住他們的衝擊。
    瞧見武鬆的舉動,知縣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捋了捋胡子:“你不光有打虎的本事,還是一位義士。”
    “你若不嫌棄,不如來我這兒做一個步兵的都頭如何?”
    步兵都頭是軍隊中的一個官職,屬於地方軍隊編製中的統兵官。
    負責指揮和管理步兵部隊,步兵都頭通常管轄一百人左右,相當於現代軍隊中的連長或營長級別。
    在林柯前世的劇情中,武鬆曾擔的就是任步兵都頭一職,負責清河縣的治安工作,包括巡邏、緝捕、辦案等。
    大致相當於現代治安大隊長或城管局長的職位。
    需要注意的是,都頭並不是正式官員,而是由地方長官如縣令個人招募的官吏,屬於縣令個人權力範圍內任命的職位。
    因此,步兵都頭在官製中地位並不高,主要職責是維護地方治安。
    不過這對於還是白身的武鬆來說,一躍成為手握權力的官,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武鬆聞言,麵色一喜,沒有任何猶豫,抱拳拱手道:“多謝大人。”
    “好,衙內早已為你設下宴席,請。”知縣欣慰地點了點頭。
    武鬆先是轉身朝著聚集而來的人們,抱拳感謝道:“多謝各位來迎接我武鬆,分完銀子就都散了吧。”
    說完,他轉身跟在了知縣的後麵進入了縣衙內。
    而在街道的另一頭。
    武大郎正在街邊叫賣著自己的白麵炊餅。
    可是,雖然今日的行人熙熙攘攘,但都是匆匆經過,看都沒看一眼武大郎。
    這些人都是趕著去看那打虎英雄的。
    武大郎又繼續叫賣了一會兒,見實在是沒有人來買,也隻能收拾了起來。
    這一早上的時間,總共就賣出去幾個饅頭。
    武大郎收拾好了以後,挑起扁擔朝著家的方向回去了。
    一刻鍾之後,他回到了家門口。
    “咚咚咚。”武大郎放下扁擔,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一身紅色深衣,帶著耳墜的潘金蓮連忙幫著武大郎將炊餅都搬進了屋內。
    “大郎今日如何一臉晦氣?”潘金蓮察覺到不對勁,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門。
    武大郎將扁擔放在了角落裏,一臉憂愁道:“炊餅今日沒賣出去幾個,人都去看那什麽打虎英雄了。”
    “那明日便少做些就是。”潘金蓮拿起用破布條做成的拂塵,拍了拍武大郎身上的灰塵。
    正當潘金蓮要幫他拍腿腳上的灰塵時,武大郎卻一把接過了拂塵:“我來,我來。”
    接著就自己拍了拍灰塵。
    潘金蓮見此,還一臉埋怨:“我伺候的是自家男人,這有何妨的?”
    “我從小就賣給了張大戶家做丫鬟,受人擺布吃了不少苦。”
    “如今嫁給了大郎。總算過上了安生日子,這些我都認了。”
    潘金蓮一邊說,一邊拉著武大郎坐在了桌邊,隨後又拿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
    接著她又將一旁燒漲了的一壺水緩緩倒入一個木盆裏。
    “咱也不是張大戶,你這樣待我,倒叫我心中不安了。”武大郎喝了一口茶水,笑了笑。
    半晌,潘金蓮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了武大郎麵前。
    接著蹲下身子幫就要他脫掉了鞋襪幫他洗腳。
    武大郎見狀,連忙製止了潘金蓮:“不,不,我自己來吧。”
    “過去的事就別多想它了。”
    潘金蓮聽了他的話,笑靨如花,嘴角輕揚,露出潔白如玉的貝齒,卻又不失矜持。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桃花初綻,溫婉而含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
    武大郎自己脫掉了鞋襪,將腳放進了熱水裏,隨後輕聲對潘金蓮說道:“你歇著去吧。”
    潘金蓮點點頭,就回房間了。
    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短暫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