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青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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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過去了,原本猛烈燃燒的大火漸漸熄滅。
    火中的假武大郎屍體被燒得幹淨。
    為了逼真,林柯還幻化出一堆燃燒過後的黑色殘骸。
    不一會兒,湊熱鬧的人群也逐漸離去。
    待最後一人走了,王婆環顧一圈,確認周圍沒有了人之後,她拍了拍身邊的潘金蓮。
    潘金蓮正在掩麵幹嚎,不過光有哭聲,卻沒有眼淚。
    這會兒她感受到王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立即放下袖子,緩緩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潘金蓮還能勉強擠出幾滴眼淚,但過不久她就擠不出來了。
    更別說哭到現在一個時辰的時間。
    沒辦法,她隻能假裝擦眼淚,用袖子擋住麵部,免得周圍的人群看出端倪。
    “走吧。”王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用手扶住潘金蓮的胳膊。
    她點點頭,在王婆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隨後兩人收拾了一下現場的東西和假武大郎的殘骸,
    “還記得武鬆回來該怎麽說吧。”王婆邊走邊轉頭提醒潘金蓮。
    潘金蓮連連點頭:“知道的王婆。”
    聽到這話,王婆才略微放心的轉過腦袋,和潘金蓮相伴離去。
    看著他們走遠了的背影,林柯也不在逗留,轉身回到了暫住的客棧。
    林柯定的房間裏。
    房間空間不大,就擺放著一張普通的木床,一張桌子和一條凳子就沒有了。
    此時,木床上躺著一道人影。
    人影正是林柯救出來的武大郎。
    他雖然被林柯救了出來,醫好了病,除去了砒霜的毒,但還未蘇醒,還是在昏迷的狀態。
    這不是因為林柯能力不行,而是因為這是他故意的。
    林柯接下來的計劃是要提前去通知武鬆,讓他趕緊回來懲奸除惡,為武大郎報仇。
    他相信以武大郎在武鬆心中的地位與重要性,不管事情的真假,武鬆一定會馬不停蹄地回來的。
    而要是將武大郎救醒了,在說明了真相和林柯的目的後,說不定會讓武大郎反感,甚至會阻攔林柯的計劃。
    畢竟林柯的目的就是偶遇武大郎,然後接近武鬆。
    最後再故意袖手旁觀,讓武鬆迫不得已跟他上道觀,當弟子學武道。
    頗有威脅之意。
    從某種角度來說,林柯很像一個反派。
    但他並不在意這些,在亂世收徒提升實力才是最要緊的。
    而且林柯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是壞事兒,他不偷不搶,沒有脅迫。
    要是按照原來的劇情發展,武大郎必死無疑,武鬆也一定會被判刑刺配。
    林柯的出現,不僅救下武大郎,讓武鬆報了仇,還讓他免受刑法之苦。
    最後他還能跟著真正的仙人學習武道,增強實力。
    這樣一算,武大郎和武鬆是賺麻了。
    一石四鳥!
    因此林柯才決定要是讓武大郎繼續昏迷,等最後武鬆被定罪刺配的時候再讓他醒過來。
    他想好以後,回過神來。
    接著在確定武大郎一切情況良好,便出門下樓,來到街道直接踏上了前往青州府方向的路。
    青州府也就是武鬆出差的地方。
    這一路上林柯走得很快。
    一天一夜的時間他便來到了距離兩百多裏的目的地——
    青州府。
    清晨時分,天色微明。
    林柯來到青州府的大門前,靜靜地望著麵前這座繁華的大城。
    大門上古銅色的門扉在微風中發出沉悶的吱呀聲,城門兩旁,石獅威武莊嚴,曆經滄桑依舊威風凜凜。
    片刻過後,守門的士兵見時辰已到,緩緩打開了城門。
    見此,林柯不再猶豫,跟著一起等待許久的人群進入了青州府。
    城門內外,已是人聲鼎沸,商販們擺開貨攤,叫賣聲此起彼伏。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香味:烤餅的麥香、新鮮果蔬的清香、還有遠處飄來的淡淡茶香。
    行人們的談話聲、小販的吆喝聲、馬車軲轆滾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熱鬧非凡的生活畫卷。
    這大城就是和小城不一樣,在這樣的亂世還能保持這樣的繁榮昌盛也是不容易。
    就在林柯漫步期間,就已經遇見過好幾波巡邏的兵士。
    而且他能觀察出來,這些兵士都不是普通的兵士,而是修煉者。
    作為青州最重要的大城,自然是防守嚴密,實力強悍。
    在逛了一會兒後,林柯接著掐指一算,很快就算到了武鬆所在地。
    他根據指示來到一處偏僻的客棧,這裏屬於青州府的邊緣地段。
    在確定了武鬆居住的房間之後,林柯心念一動,便出現在了武鬆的房間內。
    此刻武鬆還在呼呼大睡。
    桌子上還擺著幾個空酒壺。
    林柯剛準備叫醒他,突然,武鬆猛地睜開眼睛,翻身一把抓起放在床邊的佩刀,隨即抽了出來:“誰?!”
    刀尖直指林柯。
    不過林柯反應也很快。
    在這一瞬間他幻化成上次在景陽岡跟武鬆見麵的老道士的模樣。
    林柯不慌不忙地找個凳子坐下來:“壯士,咱們前些日子見過麵的。”
    武鬆警惕地盯著他,手中的刀沒有放下:“你是……”
    林柯捋了捋白色的胡子:“你打完虎的時候,貧道我還替你算過一卦呢。”
    看來那酒還挺厲害的,讓武鬆都喝得失憶了。
    武鬆聽了林柯的話,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有這麽一點兒印象。
    似乎正是麵前的白胡子老道士。
    不過他直接就忘記了,隻記得去喝酒,然後打虎的事情。
    想到這兒,他才緩緩將刀收回了刀鞘,不過眼神還是緊緊盯著他。
    “貧道記得上次不是給你算了一卦,然後寫了個布條塞你懷裏了嗎?”林柯疑惑地說。
    一張布條不算小,武鬆一醒來就能發現它。
    武鬆穿上衣服,坐在床邊,細細回想了一番:“似乎是丟了。”
    “我看了一眼便將他丟了,當是誰的惡作劇呢。”
    林柯一臉無語。
    當時他精心準備的布條,就這樣被丟了。
    “道長今日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武鬆轉移話題,看向林柯開口道。
    一說到正事兒,林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開口:“貧道前些日子去了清河縣。”
    一聽到清河縣,武鬆眉頭一挑:“清河縣出了什麽事兒嗎?”
    林柯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清河縣出了事兒,而是你哥哥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