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怕是會生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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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笙掏了掏耳朵,笑的意味深長:“我不介意阮小姐拒絕,就是不知阮小姐會不會做這種日後後悔的事?”
    她當然不會。
    阮書妍在心裏回答了一句,麵上依舊淡然:“聞郎中怎知,我就不會做後悔的事?”
    “嘖!”
    聞笙砸了下嘴,語氣明顯多了些不耐煩:“所以你要拒絕?行吧,那我就走了。”
    他說走就走。
    阮書妍看著他的身影,直到腳步聲消失,才收回目光。
    “聞郎中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老三重重咳了一聲:“他隻會於在意的事上如此。”
    “哦?是麽?”
    阮書妍又看了眼門口,起身告辭。
    回到謝家,她就被謝玉春堵住了。
    “還記得你之前答應過什麽?”
    謝玉春神色淡淡的,但那聽不出起伏的語氣,卻讓阮書妍陷入了沉默。
    唔,她確實忘了答應過的事。
    不過那不是重點。
    阮書妍咳了兩聲:“我已經替夫君解決了北城的問題。”
    謝玉春:“……”
    他的氣勢尚未維持久,就被這一句直接打沒了。
    “你如何解決的?”
    阮書妍將鋪子的事說了一遍。
    謝玉春明了關鍵,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待我明日上朝,就與皇上提一下此事。”
    明日上朝?
    阮書妍打量起謝玉春:“夫君的傷口已經好到能上朝的地步了?”
    謝玉春麵色微僵:“那倒沒有,隻是北城之事一直都是皇上的心頭大患,如今有了解決的法子,自然是要……”
    “再拖上幾日吧。”
    阮書妍按下他的想法:“就算是心頭大患,夫君也不能解決的這般快,不然朝中的其他大臣……”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謝玉春卻在頃刻間就明白了。
    北城聚集的災民讓皇上頭疼了許久,如今阮書妍一露麵就解決了,朝中大臣自然不會高興,屆時恐怕又是一番麻煩。
    “請夫人放心,我心裏有數。”
    阮書妍彎了眉眼:“夫君有數就好。”
    正說著,謝玉春提起半個月後便是七月七。
    “聽聞京中會有焰火放,可要出去看看?”
    阮書妍搖頭:“我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就不去了。”
    “事情是安排不完的,跟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幾日沒出府了,出去熱鬧熱鬧。”
    見謝玉春這麽說,阮書妍也不好再拒絕。
    “那到時候,便一同去瞧瞧吧。”
    “好。”
    謝玉春看著阮書妍,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又過五日,謝玉春帶傷回到朝堂上,開口便說起北城的處理之法。
    皇帝麵露欣慰:“不愧是朕的狀元郎,就按你說的做,若有問題,再來尋朕。”
    “是!”
    謝玉春拱手行了一禮,而後恭敬的退回原位。
    早朝後,他剛要離開,就被幾個大臣給圍住了。
    “謝大人別急著走,隨我們去杏花樓坐坐如何?”
    “實在對不住,謝某府中還有些事……”
    謝玉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哎?謝大人,同樣的理由可不能用太多次數啊,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得隨我們去杏花樓。”
    “對對對,今日必須去。”
    一群人圍著謝玉春,直接將人裹挾在其中往外走。
    謝玉春麵露無奈,偏偏拒絕不得,又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配合著往外走。
    等阮書妍收到消息,謝玉春已經在杏花樓喝醉了。
    “聽傳話的人說,姑爺還在那邊沒回來。”
    阮書妍隻覺眉心一跳,隨後被生生氣笑了。
    “姑爺還真是……罷了,賴媽媽,你走一趟,將姑爺帶回來,哦,對了,多帶些銀錢。”
    “是。”
    半個時辰後,賴媽媽指使著兩個小廝,將喝的醉醺醺的謝玉春放在了床榻上。
    阮書妍揉了揉眉心:“這終究怎麽回事?”
    賴媽媽輕輕搖頭:“不清楚,隻是……”
    她的臉色驟然沉下,引得阮書妍側目。
    “怎麽了?”
    賴媽媽深吸口氣:“他們在杏花樓,花了上千兩白銀,奴婢帶去的銀兩,堪堪將這上千兩白銀補上。”
    阮書妍微微垂眼,男人躺在床榻上睡得很死,周身還彌漫著一股酒味。
    就在這時,謝玉春翻了個身,口中絮絮叨叨地說:“不喝了,不能再喝了,夫人,夫人會生氣的……”
    阮書妍:“……”
    她心頭剛湧出的火氣,突然就消失了。
    半晌,她歎了口氣:“給姑爺準備醒酒湯。”
    賴媽媽應聲離去。
    阮書妍上前,想替謝玉春蓋好被褥,誰知手剛伸出去,就被另一隻寬大的手掌包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拽了過去。
    隻聽一聲悶響,阮書妍楞楞的趴在謝玉春懷裏。
    下一瞬,門口響起尖叫。
    “小姐快起來,您這樣會加重大人的傷勢。”
    阮書妍輕咳一聲,奮力掙脫開謝玉春的胳膊:“行了,春桃,別在那兒幸災樂禍了,趕緊過來幫忙。”
    在春桃的幫助下,阮書妍廢了很大力氣,才從謝玉春手裏掙脫開。
    她理了理淩亂的衣裳:“春桃,這兒交給你了。”
    不等春桃開口,她拔腿就走。
    臨近傍晚,謝玉春從醉酒中醒來,捂著頭半晌沒動。
    見狀,賴媽媽將醒酒湯遞了過去:“姑爺,喝兩口吧,舒服一些。”
    謝玉春喝了一口,讚歎道:“這湯與我往日喝過的,完全不同。”
    “這是醒酒湯。”
    賴媽媽小聲提了一句,弄得謝玉春動作一僵,目光忍不住移開。
    不過很快,謝玉春就恢複如初,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裳,他邁步離開了院子。
    阮書妍收到消息,並未在意,而是和阮家派來的匠人,談論之後對於北城的布置?
    “鋪子和街道是必然的,隻是想要修建,那邊的人就得配合,暫時離開幾日,要不然不好修。”
    其中一人說出意見。
    阮書妍摩挲著指尖:“說的倒是有理,隻是那邊的人很多,真要讓他們離開,怕是會生出意外?”
    災民們性子如何,她不清楚,但能從天災中逃來京城,他們的能力和手段可想而知。
    有沒有法子能解決問題,又將此事的影響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