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賀寒聲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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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煙霧撲麵而來,嗆得她無法呼吸。
樓下被人澆了油,火勢正在迅速蔓延。
她試圖逃離,但樓上的門卻被封死,無法打開。
她感到絕望,巨大的煙霧不斷吸入她的肺中,讓她感到頭暈目眩。
她拚命地咳嗽,試圖尋找一絲生機。
她來到窗戶邊,用盡全身力氣拍打窗戶呼救。
今天的烏鴉嘴已經使用完了,不然她可以直接讓房門爆炸!
她用手捂著鼻子,手裏拿著一個充電台燈,在窗戶上揮舞著。
呼救。
然而,火勢蔓延的太快,她住的房子又是以木頭,澆了油以後,燒的非常厲害。
火勢根本不可阻擋。
大火彌漫,濃煙滾滾,她整個人窒息,無力。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被濃煙嗆的咳嗽,四周都是火熱的灼熱感。
“許星染!”
意識朦朧之間,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聲嘶力竭的喊她的名字。
可怕的是,這個聲音,竟然像賀寒聲。
她苦澀的一笑。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幻聽賀寒聲的聲音。
意識朦朧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窗戶破碎的聲音。
房梁上有一塊木板不堪灼熱掉落下來。
方向,她的臉。
她虛弱的閉上眼。
要死了吧……
記憶的最後她好像聽到了一個人沉悶的悶哼的聲音。
然後有液體滴落在她的臉上,有幾滴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絲絲鹹味。
她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到了死之前的灼熱感,她立刻睜開了眼睛。
入目望去,是一間豪華的房子,天花板是白色的,房間裏的設施也是白色的,她的手上還帶著吊水。
她的身側也躺著一個人。
棱角分明,臉色慘白,閉著眼,好似沉浸在痛苦之中。
許星染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怎麽死了還跟賀寒聲在一起?”
正好推門進來的魏征聽到了這句話。
魏征穿著白大褂,手裏還拿著注射液,臉上一派從容。
“你可沒死。”
許星染疑惑的看著他。
“你是誰?”
“我叫魏征,是賀寒聲的私人醫生。”
許星染還沒從大火裏的情景裏反應過來,她以為這一切都是死亡的幻覺。
原來是真的?
所以,她那個時候聽到的聲音,真的是賀寒聲?
魏征走到了賀寒聲那邊,把注射器推進了他的胳膊裏。
“木頭掉下來的時候是賀寒聲替你擋了,他後背灼燒了一大塊,又撐著把你從火場裏帶出來,你沒什麽事,他身體遭受了重創。”
許星染:……
賀寒聲的衣服已經脫掉了,光著膀子,後背綁著厚重的繃帶。
魏征笑眯眯的看著她。
“你跟賀寒聲什麽關係,他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據我所知,他這趟來H國,是為了找人,是找你嗎?”
許星染:……
麵對魏征灼熱和探究的目光,許星染不知道怎麽回答。
每個問題她都答不上來。
確實是賀寒聲救了她。
這一點不可否認。
所以她搞不懂賀寒聲。
每次她和夏輕輕在一起,二選一他選擇夏輕輕都不帶猶豫的。
隻要夏輕輕不在。
他為了她跳崖。
為了她衝入火海。
賀寒聲是人格分裂嗎?
許星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看的臉上一片疲倦。
“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我去其他房間休息。”
說著她就要下床。
但是她的手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抓著。
賀寒聲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抓著她的手不放開。
魏征看著這個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微笑的對她說:“你還是在這裏那裏都別去吧,他肯定也不想你離開。”
許星染:……
關鍵是她想離開啊!
她試著掙脫,賀寒聲的大掌像電焊一樣,根本甩不掉。
最後她泄了氣,靠在床上,雙眼放空。
昨天的大火肯定是有人要害她。
她來這個小鎮還沒多久,也沒仇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張珂。
許星染冷冷的勾唇。
張珂,最好別讓她遇見了,否則,連同她媽媽的那一份,一起算!
許星染在掛水,賀寒聲也在掛水,藥水裏麵可能有催眠的成分,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是腰間多了一隻灼熱的大手。
她嚇了一跳。
劇烈的掙紮了一下。
“嗯哼……”
耳邊傳來了一聲沉悶的悶哼聲。
賀寒聲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別動。”
聲音清冷,可是依舊從裏麵聽出了一絲痛處。
賀寒聲傷的不輕。
不僅僅是後背灼燒了一塊,他被木頭砸中的時候還受到了重創,吐了血。
內髒也有損傷。
窗戶外麵的天色是霞光漫天,有種迷離的絢爛的美。
她微微的把賀寒聲搭在她腰間的手拿開,然後輕輕的下了床。
“你是患者,你注意休息。”
賀寒聲挪動他的身軀,動作有些笨拙和艱難,他用枕頭墊著後背,目光淡然的落在她的身上。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確定她沒事,他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語調輕緩的說:“別跑了,國外很危險,昨天如果沒有我,你就死了。”
死。這個字眼賀寒聲說到的時候還擰了一下眉頭。
他不想說。
但是確實是事實。
他的人找了H國所有的繪畫學校,終於找到了許星染所在的位置。
他沒有一刻停留的趕了過來。
也知道了她的住址。
大火漫天。
他精準的在黑夜裏看到了在窗戶那裏求救的許星染。
那個畫麵,終生難忘。
許星染看著賀寒聲,目光探究又複雜。
她以為賀寒聲會生氣。
沒想到他語氣這麽平靜。
許星染歎氣一聲。
“賀寒聲,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你放過我吧,可以嗎?”
賀寒聲垂眸看著她,眸色漸漸晦暗。
“是因為他嗎?跟你住在一起的那個人。”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是許星染還是聽到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許星染知道,賀寒聲說的是莊言清。
賀寒聲也知道是莊言清,但是驕傲的他不願意說出莊言清的名字。
仿佛這個名字燙嘴。
許星染無力的歎氣:“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