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旱災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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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隊長還在這站著呢,這些村民們就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搶水。
這簡直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都給我停下!”
馬連坡高聲怒吼道。
本以為自己都已經發飆了,村民們還是會像之前一樣聽自己的話。
沒想到壓根沒有人去在意自己所說的話。
馬連坡的臉色更加鐵青,就連馬秀秀也是一樣,出去搶水。
“爹,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那兒死要麵子呢,再不去,待會兒水都沒了,咱們接下來就等死吧。”
馬秀秀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一開始她也不相信陳培東所說的話,可是現在眼看著那些水位就快要完全降完,馬秀秀也著急了。
這樣的情況不隻是在馬連坡家。
知青院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劉建明一直都以為陳培東是在瞎說,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過,現在看著大家夥都去搶水,也是著急了,想要拿容器去弄點水回來。
可家裏能夠裝水的容器隻有那幾個,還都是自己帶來的。
無奈之下,劉建明隻能去找馬秀秀。
剛到他們家門口,就看到馬秀秀和馬連坡在一起走著,兩個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而在看到劉建明的那一瞬間,馬連坡的眼中頓時迸發出了火焰。
“都怪你,當初如果不是你誤導我們,我們怎麽可能會不去相信陳培東的話。”
馬連坡已經將所有的問題都怪罪在了劉建明身上。
此時的他完全忘記了當初是自己帶頭否認了陳培東。
劉建明驚呆了,“就算是我不相信陳培東所說的,可你身為隊長,難道連最基礎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什麽叫我誤導了你們?”
劉建明也是第一次見到馬連坡居然有如此無恥的一麵。
可如此危急的關頭,馬連坡哪裏還會去在意那些?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馬連坡冷笑一聲,“當初如果不是你在村民麵前那樣說,我們又怎麽可能會沒有人去儲藏水?”
現在可好,所有人都在河床邊接水,以至於水位下降的更快了。
馬連坡和馬秀秀忙活了半天,也隻接回來一缸水。
還不知道這場旱災要持續多長時間。
萬一時間很長的話,他們估計會挺不過去。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們計較這些,秀秀,你們家還有多餘的大缸嗎?我那邊沒有儲藏水的容器,想找你借一點。”
“沒有。”在聽完劉建明和自家父親的對話之後,馬秀秀壓根沒有心思去回應劉建明的話題。
這段時間,劉建明做的事越來越過分。
甚至好幾次還牽扯到自己。
馬秀秀也從一開始盲目的崇拜變成了現在的理智。
“如果你還想弄水的話,自己想辦法吧,我們這裏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借給你的。”
說完這話,馬秀秀直接拉著馬連坡進入到了房間裏。
劉建明不敢置信的看向馬秀秀的背影,這還是之前那個非自己不可的女孩子嗎?
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冷漠?
難道就隻是因為自己到現在都沒有上門去求娶?
不遠處,陳培東看到這一場鬧劇,隻是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之前和侯文麗儲存夠了充足的水源,陳培東現在並不著急。
哪怕這場旱災會持續一個月,也能夠堅持過去。
重新回到小屋旁,才坐下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麵不斷的傳來敲門聲。
“陳知青,我有事相求。”
聽聲音應該是馬連坡。
陳培東冷笑一下,隨即打開了門,想看看馬連坡要做什麽?
剛一開門,就看到馬連坡笑得像朵菊花一樣。
“陳知青,之前是我太盲目了些,聽信別人的話,所以沒有相信你,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原諒我。”
馬連坡說著,同時還在不斷的貶低劉建明。
“你有沒有辦法幫助村民們度過這次的難關?”
貶低之後,馬連坡總算進入到了正題。
對上馬連坡期待的目光,陳培東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在我第一次告訴你的時候就能夠重視起來,並且做好預防措施,說不定還有辦法,可現在……”
“就算是做些什麽,也沒用了啊。”
一聽到這話,馬連坡頓時失望不已。
“難道真就沒有機會了嗎?”
“沒錯。”
陳培東認真的說著,“這旱災可是天災,又不是人能夠控製的了的,再說,以往發生旱災是什麽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
“我一個小小的下鄉知青,又能夠做出什麽呢?”
眼看著陳培東的確沒有辦法,馬連坡也是著急了,最後還是選擇離開了小木屋。
凝視著馬連坡離開的背影,陳培東久久未動。
侯文麗注意到這一幕,忍不住走過來,“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有是有,不過會很麻煩。”
歎了口氣,陳培東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就是可以自己研製水泡彈,發射到天空中去,從而引起人工降雨。”
“如果這樣做的話,可以保證莊稼全都能夠順利的存活下去,可是製作辦法卻極其麻煩。”
這個東西陳培東之前也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親自製作過。
也是因為這樣,陳培東才不敢打包票。
他發自己說出去,但是做不到那個時候,馬連坡肯定會將所有的矛盾點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就像剛才推卸到劉建明身上一樣。
陳培東可不想變成第二個劉建明。
“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莊稼是不是全部都會死掉?”侯文麗還是有些不忍心。
知道侯文麗心善,也舍不得浪費糧食,猶豫了下,陳培東還是做出了決定。
“我先試著做一下吧,萬一成功了就可以送到公社去正式投入使用,但如果沒成功,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可以嗎?”
陳培東將目光放在侯文麗身上。
侯文麗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你能這樣做就再好不過了。”
聽到侯文麗的話,陳培東鬆了口氣。
即便侯文麗不說,他其實也是有這樣想法的。
再怎麽說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那些莊稼全部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