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病，我這是醒悟。”
    竇娥滿臉的認真。
    盡飛塵欲哭無淚，不知道這個竇娥到底是怎麽了，讓人給下降頭了？還是老墳那邊出事了？
    這怎麽就陷入了如此魔怔的狀態了呢？
    “你這種族說叛就叛了？”盡飛塵實在不能理解的說：“這可不是隨便就能開玩笑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仔細看看，這竇娥還真挺認真的。
    它擺擺手，“你有必要這樣嗎？大哥，我在這裏頭待了幾百年了，幾百年啊！ 什麽概念？本命年的動物我都能給它熬死了，你覺得我對異族還有感情？
    在有一個，就說你們人族，那世世代代都是人，打了沒幾天不照樣被異族的小恩小惠就被俘獲了？那叛種族叛的比我尿尿都快。”
    盡飛塵嘴角一抽，連一個關了幾百年的人都知道人族這點丟人事，還真是把人丟到外太空了。
    “那你就這麽叛種族，你老爹老媽呢？別說什麽幾百年過去早都死了的話。你說你種族牛逼，那修為肯定高，活個幾百年絕對沒事，這你怎麽辦？”
    竇娥兩手一拍，笑著說：“這你說不巧了嗎，我沒有！哈哈哈，我沒爹媽！”
    “……好了，沒那麽值得慶祝。”盡飛塵忍不住扶額，絞盡腦汁的想下一個問題。
    “那我在問問你，你就這麽背叛種族了，你對得起那些栽培你的人嗎？你對得起他們對你的付出嗎？”
    盡飛塵說完，感覺有點不對味，他這些話真的是該對一個異族說的嗎？
    不管了，都亂成這樣了還管那些幹什麽。
    “更他媽巧了，我散修！”竇娥兩手又是一拍嗎，“我雖然是大族，並且天賦絕佳，是整個族群都十分重視的存在，但是我並不是中心血脈，所以沒有長輩扶持，頂多就是給修煉物資。”
    “那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是說你是中心血脈，十分重要的存在嗎？”
    “出門在外身份難道不是自己給的嗎？”
    “白芝芝教你的？”
    “與生俱來。”
    “是個人物。”
    “謬讚了。”
    啪。
    盡飛塵一拍額頭，這繞來繞去，怎麽把自己繞進去了。
    想想竇娥的話，似乎什麽都比較合理，不對，應該說是扯淡中帶著那麽一絲絲的合理，所以把這點合理給放大化了。
    這種情節……搞什麽？拍電影嗎？
    喂，就算是拍電影也會被罵的體無完膚好不好？
    哪有劇情是這麽發展的？
    盡飛塵捂著腦袋，感覺全世界都在發瘋。
    “那你要不要我的眼睛呢？”
    “不要。”
    “這又是為啥啊？”
    “潔癖。”
    “咱這是能量，不是器官哈。”
    “那也是二手的。”
    “錯，能量沒有幾手這一說，離開體內接觸到世界的那一刻後就都變成嶄新的了。”
    “那我也不要。”
    “理由呢？”
    “我草？這年頭，我不要都不行了？”
    “這年頭，送你東西你不要你還有理了？”
    “……”
    盡飛塵想用自己的腦袋重重地撞向地麵。
    但又因為疼又取消了這一計劃。
    “唉……我就不理解了，你為什麽這麽執著的把眼睛給我呢？”
    “我堅信，你絕對能幹死凱撒。我這輩子是沒辦法在弄他了，所以我想獻出一份力量。”
    盡飛塵抬手說：“這你放心，就算沒你的力量我也能把他吊起來打，所以有你沒你都一樣。”
    “不一樣，我得有參與感。”竇娥固執地說。
    “我宰了他之後把他骨灰給你拿來，你尿尿和泥都行，這不更有參與感？”
    “不是……除了這個我還有別的原因。”
    盡飛塵微微一怔，然後看著竇娥眯了眯眼，“喲嗬，終於說了。怎麽，你的眼睛有某種控製能力？植入到我的大腦後就可以控製我？”
    “看小說看瘋了吧你？”
    “……你真的有資格說我嗎？”
    竇娥擺了擺手說：“你能不能別用惡意來揣測我，我可是善良正直的大夏人。”
    “哎！這可沒人答應嗷，別亂說。”
    “你別打岔。”竇娥盯著盡飛塵，忽然變得認真說：“你體內，有「業」的力量，對吧。”
    此話一出，就連遠處的王意都抬了抬眼。
    盡飛塵表情變了變，坐起身饒有興致的笑了出來，“怎麽，這也是看出來的？”
    竇娥點點頭，正色的說：“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一個人類，體內卻能同時擁有「靈氣」與「業」這兩種寰宇因子，你知道這有多不可置信嗎？第一次見得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眼睛太久沒用出故障了，可看了無論幾次過後，我的眼睛都在像我肯定這個事實。”
    “寰宇因子？”
    “整個世界的構造，你不知道？”竇娥雖然疑惑，但還是解釋了起來：“世間擁有「能量」的一切都是由寰宇因子所組成，可能這是當地稱呼問題，反正我們那邊就是這麽叫的。
    當然了，對於這個「業」有很多得說法，我以前聽說過你們人族的說法，是把「業」當做是靈氣的分支，並且還有另一種名為「孽」的力量。
    但事實上，寰宇因子隻有三種，分別是代表了——
    人族的：「靈」
    異族的：「詭」
    構造的：「業」”
    竇娥忽然伸手指向盡飛塵，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而你，我的同胞，你不想知道當這三種寰宇因子出現在一個生命體的體內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壯舉嗎？”
    ……
    ……
    “誰跟你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