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湧風波 迷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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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他們隻是帝國的一顆螺絲釘,帝國最聽話的武器,對待他們如牲畜,毫無一絲人性。
    不過以他們來說,這也很正常,在他們眼中,他們這些玩家,弱小到他們根本都不屑於直視,畢竟,人,哪裏會和要屠宰的牲畜共情呢。偶爾揮發下他們那可憐的同情心就罷了,如果真的和他們這些螻蟻共情,難道不會顯得他們十分的愚蠢嗎?
    當然,在他們的眼中,物盡其用。即使是螻蟻,也要發揮自己的價值,能幫助城內之人做一些打雜的、所謂他們‘自己’人不願意幹的事情,為統治者賺取足夠的金錢,最好在危機到來的時候,能把他們這群真正的‘異界之人’推出去送死,就再好不過了。
    王景仰麵躺在地上,頭疼欲裂。今天,他做出了第一件他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嚐試做的事情,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可也是從他的手中,處理了幾個雜碎。
    王景知道,他們這一被帶走,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活下來了。王景當然不會聖母到是將所有這一切都推自己頭上,冤有頭債有主,即使是怪,也怪不了他。可王景,畢竟是第一次這麽對付‘自己人’,還未來得及感歎幾句,馬上就又陷入了更深的疲倦之中。
    不止是身體帶來疲倦與疼痛,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恐懼與空虛。
    王景感覺到,他們這些人在被迫走進一場局。
    一場他們根本無法反抗的局麵。在這場真正的局麵達成之前,他們所有人都要被迫做出最大的努力,去獲得進入這場局的資格。
    當然,這場局需要的人數眾多,在這個過程中,可以淘汰那些對局麵影響不大的弱者,但是對於那些可能的‘潛力股’,還是要盡量保護起來的。
    為了避免小螞蟻們互相殘殺,為多餘的事情費勁心力。他們隔絕了一切他們生而為人的正常行為,隻留下疼痛與欲望,再時不時地給他們一些‘蠅頭小利’來麻痹他們的神經,鼓勵他們一步步朝著既定的局麵所前進。
    而一切所謂前進路上的路障,會被他們以一種絕對強硬的手段完全解決掉。所以,他們完全喪失了飲食、睡覺、性欲等為人的本能,隻用最簡單的藥品、修養、修煉等方法,就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至於所謂的內鬥、彼此之間為了他們給出的‘蠅頭小利’互相殘殺的可能,也完全革除。
    王景感覺一場巨大的陰謀在將他們一一籠罩,不過,除了王景這種近一個月來完全混跡在npc中的混子,切實有這種恐懼擔憂之感,其他人,恐怕還將那些可怕的,讓他們失去家園的怪物當作自己首要的敵人,前進路上的踏腳石。
    甚至還將那群表麵上看似和他們擁有著同樣麵孔的人,下意識地當作自己的同類。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十分危險的。
    王景再一次輕車熟路的走在這條街巷之上,除去第一次來這裏的恐慌和未知情緒,接下來的日子裏,王景是的的確確地將這裏當作了自己的避風港。
    起碼在那個時候,在無數次走在這條無人的街巷的時候,王景的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而如今,經曆過沉痛打擊的王景,現在卻要硬生生地打破自己之前經曆過的,所有安逸。
    將那一切徹底地忘卻。
    在陰沉沉的雨幕中,王景步履蹣跚,十分艱難的獨自在泥濘的路上行走。
    他本就單薄的身影在微微的光亮之下,顯得更加搖搖欲墜。
    這場雨,好像一直在淅淅瀝瀝地持續著,受傷了的他,步伐十分沉重,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印記,雨水從他的發梢滑落,混雜著身上的血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深陷,眉宇間籠罩著一層痛苦的陰霾。
    之前的活動剛剛結束,王景還未來得及補充他的補給,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硬生生地等著這一切都過去。他左腿上的一處傷口血流如注,深色的褲腿已經被殷紅浸透,隨著他的步伐,滴滴鮮血伴隨著雨水衝刷出一片淡淡的紅色。
    他的全身幾乎已經濕透,衣物緊貼著身體,在外顯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一道道傷痕,每一道都是如此的猙獰,王景的步伐沒有停下,除了幾次偶爾靠在牆上虛弱地喘息,其他時候卻不見絲毫的軟弱和退縮,隻有堅定的眼神,直視前方。
    帶著刺骨的寒意,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疼痛,每一步,都是那樣難以言說的痛苦,他拚命抓住自己已經明顯顫抖的左腿,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而王景目朝的方向,也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等待,或者說,在意他的死活。
    即使是知道那樣的事實,可王景依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他知道,有些事情,也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做出所謂決斷。
    他還是那樣行進著,不知疲倦地行走著,終於在拐過最後一個彎,邁入熟悉的院落,王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亓越。
    在王景的印象中,這位傳說中好似十分神秘,和帝國,和職業所的人有著密切關係的這樣一位曾經的強者,平時最願意做的事情,一是打鐵、鍛造,二便是不知疲倦地練劍。
    即使是這種天氣,他還是在‘叮叮當當’地鍛造著手中的武器,雨水和打鐵的叮叮聲一起響起,即使下一刻他手中好不容易初具規模的東西,馬上就會被當成廢鐵一樣扔掉。
    這樣的廢棄物,在不遠處,幾乎堆成了一座山。
    在平時,除了一開始亓越對於他的驅逐,在平常時候,對方對於他,完全是處於一種漠視的狀態,無論王景來或走,平時來了之後幹什麽,走了之後又去向何方。對方都是完全不關心的狀態。
    可此時,幾乎是王景一出現,對方的目光就緊接著鎖定向了王景,然後久久沒有動彈。
    已經是集大成者的亓越又怎麽會感覺不出來,僅僅隻過去了短短一天的時間,這位年輕人身上的氣,變了。
    由一開始的迷惘、迷失、丟失,開始變得沉穩、堅定,真正開始有了強者的雛形。
    這種強者之氣,沒有任何提升的渠道,隻能完全憑借自身的天賦、悟性,甚至還有一定的氣運。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或許,有人一輩子也沒有辦法達成,或許,有些人隻有一刻,就能真正進入強者境內。
    這同樣也是第一次,王景進來的同時,完全沒有抬頭看亓越一眼。
    他的心完全麻木的,他感覺,自己的血已經流幹了,此時雖然傷口已經不再溢出鮮血,可每每行進,他的步伐依舊緩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訴說著無法言喻的疲憊和痛苦。院落的周圍,高聳的石壁沉默地凝視著他,周圍的黑暗似乎要將他徹底籠罩,似乎有無數個聲音冒出,在無聲地嘲笑他的無力和渺小。
    即使一開始亓越就敏銳地覺察出了王景的不同,可王景卻似乎毫無所覺,依然是那個‘田螺姑娘’的傻小子一般。
    他還在走著,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似乎,也仍在猶豫著。
    每一步,周圍的空氣便越發的彌漫著沉悶和壓抑,雨聲沙沙,加重了這場幽暗,隻有王景的腳步聲伴隨著與雨落回蕩,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他隻是機械地走著,重複著,終於,他來到了亓越的房前,本就瘦弱不堪的殘破身軀豁然倒塌,而或許是終於‘達成所願’,王景也放任了這種殘態。
    可王景還是在控製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地跪下,雙手緊握著劍柄,將劍插在麵前的地麵上。他的背脊彎曲,如同被風雨侵蝕的古樹,帶著一種頑強而悲壯的姿態。
    王景久久不言,隻剩下雨聲和他重重的呼吸聲。
    “怎麽,在老夫的家門口,被幾個傻子打成這副德性,還跑到我這來賣可憐?”見王景這副德行,倒是亓越率先忍不住的嘲諷道。
    而王景的心中,卻依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即使是從對方的三言兩語之中能夠知曉,亓越明顯是知道王景挨打的事情的,可他沒有阻止,沒有在乎,最後甚至還拿出這件事反過來繼續罵王景是個廢物。
    至於對方真的這麽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王景並不在乎,他依然隻是沉默著。
    雨還在繼續著,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最終,王景做出了決定。他雙手合十,放在額頭上,然後緩緩地彎下膝蓋。他的額頭緊貼著地麵,一跪之下,王景這才緩緩起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尤其在這個地方,好像尤為的在意這種這種上下級的從屬,或者說是求師的禮節。
    王景一開始就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拜師請求,哪怕對方不予理睬。可事實上,對方也是知道王景目的的,再說王景自己,雖然他也十分的清楚,可能對方永遠也不會把王景當作自己的徒弟,同意王景的請求,但誰又能說,王景自己,完全沒有心存僥幸,想用這種‘日積月累’、’潛移默化‘的行為,去改變對方的觀點。
    無論如何,王景覺得,既然決定了,就該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
    隻能到這裏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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