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一權臣也喜歡“強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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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想以所有軍功以及兵權,換臣餘生,無拘無束,歸身田野。”
    沙啞的聲鏗鏘,一字一句,陣陣砸進宮宴裏。
    予文揚起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向來不顯山露水的老狐狸也有了片刻的情緒外泄。
    而對麵的鏡衍依舊神色溫和淡淡,像是早就知道這一答案。
    一時間,宴會寂靜無聲,誰也不知道那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年輕帝王會做出什麽駭人之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上方傳來一聲輕笑,易清野單手撐頷,翹起了腿,神色不明的看著下方的人影。
    “宋卿……是要請辭?”
    宋央:“是。”
    周遭噓聲一片。
    十八年紀便闖出了這麽好的功勳來,這尋常人都是要加官進爵更上一層的,怎麽到他那兒就……
    予文的臉色已經難看起來,看的予慈嘴角上揚。
    到嘴的金龜婿飛了本來就煩,這下好了,可以拉攏的盟友也沒了,可不得臉色不好看麽。
    這邊,易清野落在人影身上的眼神莫測起來,像是終於第一次正視她,易清野緩緩起身,來到叩首的人影麵前。
    他垂眸端詳許久,半晌,大笑著點頭,大手一揮:“準了。”
    帝王話語,君無戲言。
    短短兩字已是定局,易清野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旁邊麵色鐵青的予文: 非凡
    “予相這臉色……可是身子還沒好全?要去偏殿休息嗎。”
    聽著這關心不像關心,嘲諷不像嘲諷的話,予文也隻能起身拱手硬接:“老臣還受得住,受得住,哈哈……”
    不管他臉色如何,宴席始終是繼續的。
    上半席到達末尾時,上方的易清野離了席,轉眼間,宋央也有起身離開的架勢。
    她垂眸,借著方便的理由提前退了席。
    利落模糊了麵容和衣裝,予慈探出神識,很快鎖定了偏殿的位置。
    等到予慈踏上屋頂查看時,屋內的兩人已經打成了一團。
    ……物理意義上的打。
    屋內,黑衣又是一腳踹開了黃袍身影,似有不耐,麵色潮紅的歪歪斜斜倒在了床榻邊。
    “唔……”易清野被踹的人都清醒了幾分,黑暗中,他皺眉粗喘著,看著不遠處癱軟的黑影。
    一頓,也是發現了什麽,啞著聲,“宋……央?”
    不敢置信的,他嗤笑一聲:“你有病?還有龍陽之好?居然打主意打到朕身上了,咳咳……不怕死麽。”
    聞言,宋央咬著牙想要起身,掙紮幾次後,也沒了動靜,索性靠在床榻邊,竭力平息著紊亂:
    “我還想問陛下…怎麽會在這裏。”
    易清野皺眉:“你不知道?”
    宋央一頓:“這是我休息的房間。”
    屋內沉默了下來。
    良久,被踹到門邊的易清野試圖開門或者呼喊,意料之中的,完全沒用。
    當然沒用,因為她設了結界啊,蹲在廊簷上的予慈默默補充。
    看著應該是已經被踹的有點下肢癱瘓的男主,予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好心的給屋內揮去了一股氣息。
    凡是吸入,自與春藥無異。
    但是連中兩次春藥的易清野,事後就要吃些頭暈目眩的苦頭了。
    哼……誰讓他派幾百個死士搞她的╭╯╰╮
    屋內,也是終於意識到無人可來的易清野煩躁的解開黃袍,微微仰頭,喉結頻繁滾動著,低啞的喘息一聲接著一聲。
    他半掩著眸看向昏暗中模糊不清的人影,越看眼神越不對勁。
    “宋將軍……不熱麽。”
    宋央:“……不熱。”
    她雖是男子裝扮,可內裏卻是女兒身,脫了衣服就會暴露,這種事情,哪怕宋央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也會謹記著。
    雌雄莫辨的聲音這麽一說,易清野也噤了聲。
    偌大的屋內,隻留兩人克製的喘息。
    良久,床榻邊傳來一聲悶哼,伴隨著骨頭聲響。
    易清野眯眼,很快明白了人影在做什麽。
    她在自卸手臂。
    試圖以骨折的痛楚掩蓋難耐的躁動麽。
    這一幕也看在了予慈眼裏。
    原著中也有這一幕,宋央作為將軍,骨子裏充斥的都是不屈的烈性,試圖以自斷手臂清醒。
    但是好死不死的,這成了男主靠近她的助推劑。
    果然,下一秒,門口處的易清野晃晃悠悠起身,一步步來到了床榻人影的麵前。
    “朕雖準了你,歸身田野……”他蹲下,眼前人的呼吸異樣炙熱,也沒之前劇烈的排斥。
    易清野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回轉,隻聽悶哼一聲,骨頭回正。
    “但你,不準傷害自己。”
    他皺著眉,垂眸間,眼前人影起伏的胸口讓他移不開眼,半晌,他低聲咒罵一聲,直接將人抱起扔到了床榻之上。
    易清野將身上的衣裳甩落,跪在床榻上逼近想要起身的人影。
    他牢牢抓住人影的雙手,用力往下鉗製,即便這樣,也會在失神間時不時受到身下人的攻擊。
    “力氣真大……”
    易清野被打爽了,他啞聲笑著,大手利落的解著身下人的衣裳。
    宋央已經紅了眼:“易清野,你個混賬唔……”
    回應她的,是男人帶著血腥氣的熱吻。
    “哼……”
    一聲悶哼,代表著男人又被咬出了血。
    可他就像找到了樂趣一般,不斷俯身索吻,一來一回間,兩人的嘴角都染了血。
    沉浮間,上方的人影猛的一僵,他緩緩起身,黝黑的眸子在昏暗中格外明亮。
    此時,他正看著下方那一層層繃帶之下的渾圓春色,良久,胸口起伏的劇烈緩了下來。
    他微微俯身,似哭似笑的,親了親大汗淋漓的某人,意料之中的又被咬的一聲悶哼。
    進入的瞬間,感受到身下人的嗚咽和顫抖的易清野喟歎一聲,安撫似的順著她的脊背。
    薄唇貼在耳邊,輕笑一聲,啞聲呢喃:
    “宋卿……朕要食言了。”
    予慈在兩人進入床榻時就撤身離開了。
    不能看啊,再看就是付費劇情了。
    而且……
    神識探出,一道白影也在漸漸逼近這邊,也實在是看不得了。
    予慈斂了斂眸子,撤銷身上的法術恢複了原樣,佯裝著迷路的模樣到處亂逛著。
    “慈慈。”
    身後傳來一道略顯著急的輕喚,予慈回頭,直接就被男人抱了個滿懷。
    頭頂是有些急迫的呼吸,帶著溫柔又低啞的詢問:“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