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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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酒意上湧,困乏縈身,沈孤月很快進入了夢境。
睡夢中,他夢到龍虎山莊火光衝天,司徒玲玲被困在烈火中拚命呼喊。
生死攸關,各人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別人?
司徒玲玲淚水盈目,聲音幾近嘶啞。
司徒玄不知去向,方天傲在大火外看著司徒玲玲,他的目光滿是恨意。
想到司徒玲玲身陷火海,沈孤月猛然起身。
他伸手一抹額頭,滿是汗珠。
真是“日是有所思,夜有所夢。”
沈孤月忍不住自嘲,原來是場夢。
現在,沈孤月已經困意全無。
他站起身走出寺門,卻聽到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跑了出來。
他一邊跑,一邊不住地回頭張望。
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想必是經曆了什麽危險的事情。
這人拚命的奔逃,沒有注意到前麵的樹樁。
“撲通”
男子摔倒在地,臉上和手臂擦出幾道傷痕。
趁著月光,沈孤月看清來人的衣飾。
正是龍虎山莊家丁所穿。
他連忙上前扶住這名男子,問他為何如此慌不擇路?
男子一看到沈孤月,連忙下跪求饒,希望沈孤月不要殺他。
沈孤月讓男子莫要害怕,隻要講出實情,就放他離開。
男子深吸口氣,平複心情。
“大俠,方少莊主受傷後,一夥歹人趁著山莊混亂之際,潛入了山莊。他們將少莊主夫人和司徒老前輩打傷,現在方少莊主正在帶著幾名死忠拚命抵擋,我是出來找尋求救兵的。”
沈孤月聽完這番話,料想群豪必不在山中,不然歹人絕無可乘之機。
向各派求援,時間緊迫。
“遠水解不了近火。”
想到司徒玲玲恐遭歹人毒手,沈孤月決心再闖龍虎山莊,誓要與歹人拚個你死我活。
沈孤月讓這名男子去向各派報信,他自己則施展輕功先行趕往山莊。
在通向龍虎山莊的山道上,倒著不少莊丁。
他們或是胸前或是咽喉中劍,這些看莊護院的人,都是方天傲千挑萬選的好手,如此連一劍都抵擋不了。
由此不難看出,這夥襲擊山莊的歹人武功何等高強。
沈孤月皺了皺眉,對山莊裏的動向更加的擔憂。
當他進入山莊後,山莊裏出奇的安靜。
“怎麽回事,難道玲玲被歹人擄走了?”
沈孤月四下尋找,連連呼喊。
可是卻聽不到一聲的應答。
沈孤月愁煩難勝,轉到山莊的一處廊橋,突然假山旁一道人影閃過。
“什麽人?”
沈孤月怒喝一聲。
此人並不作答,而是匆忙向著假山後的洞口而去。
緊接著傳來一聲尖叫。
沈孤月聽得真切,這聲音就是司徒玲玲。
“玲玲”
沈孤月不及多想,緊跟著這個人進入了山洞。
山洞幽深冗長,周圍密布著毒蒺藜、弩箭和陷坑。
不過眼下這些機關消息早已失去了作用,因為闖入者早就將它們破壞。
好厲害的歹人,居然深知山莊禁地的布防,看樣子他們蓄謀已久。
沈孤月仗劍前行,又聽到洞裏有人喝道:“你們這些無恥的賊人趁火打劫,想讓我司徒玄服軟,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就聽一個歹人冷笑道:“嗬嗬,司徒前輩你倒是鐵骨錚錚,不過你的女兒細皮嫩肉的,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
司徒玄顫聲應道:“你......你們想幹什麽?”
“哈哈哈,我們想幹什麽,難道你作為男人不知道?”
司徒玄這時變得狂怒,他吼叫道:“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動玲玲一根頭發,我把你們定叫你們屍骨無存。”
歹人又是哈哈大笑。
“老匹夫,你自身難保,還敢說這樣的大話?更何況你女兒是武林公認的第一美女,玉麵妖姬,能夠與她一近香澤,我們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歹人之言,引來一陣哄笑。
司徒玄氣得渾身哆嗦,他聲嘶力竭地嚷道。
“你們敢。”
“有何不敢。”
說罷,就見歹人向司徒玲玲靠近。
司徒玲玲再度發出呼救。
歹人帶著獰笑,對司徒玲玲說道:“來來來,美人,那方天傲是個廢物,還是由我來盡心照護你吧。”
在歹人欲對司徒玲玲圖謀不軌的時刻,厚重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把你的髒手拿開,不想我動手的,就趕快拔劍自刎。”
沈孤月橫眉怒目,冷視著五名黑衣歹人。
“孤月,是你。”
司徒玲玲一行清淚順著桃腮流下,淒淒切切,楚楚可憐。
沈孤月柔聲安慰玲玲,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
五名歹人卻對沈孤月極為恭敬,他們全都單膝跪地。
緊接著同聲說道:“屬下恭迎總旗主,總旗主劍指八方統江湖,心馳四海霸天下。”
這話令沈孤月如墜雲端,他出言質問歹人的話是什麽意思?
豈料歹人依然態度謙卑,他們回稟沈孤月,此番他們五人前來,就是奉黑旗令主的命令,幫助總旗主將夫人帶回,不成想總旗主竟然親自來到山莊。
歹人與沈孤月的對話,司徒玄聽到是一清二楚。
他衝著沈孤月怒喝。
“你這道貌岸然的賊人,看似行的正,坐的端,沒想到背地裏蠅營狗苟,居然投靠血旗門,還成了總旗主。”
司徒玲玲見父親出言斥責沈孤月,她心如刀割。
馬上為沈孤月辯護。
“爹,孤月不是這樣的人,他為人雖是清高孤傲,少與人結義交朋,是非善惡還是銘記於心的,怎麽會替江湖正派所不齒邪魔外道賣命呢?”
司徒玄聞言輕歎。
“玲兒,人總是會變的,更何況你與他三年未見,誰清楚這三年來他經曆了什麽?而且前日他與賀老劍客以及方少莊主比試武功,他不動聲色,後發先至,倘若不是學習詭異的歪門功夫,怎能勝得了賀青峰?”
司徒玲玲深知沈孤月天資聰穎,在武學的修為上異於常人。
如今父親質疑他的武功家數來路不正,玲玲希望沈孤月能夠當麵澄清此事,以打消司徒玄的猜疑。
沈孤月幽幽一歎,他對司徒玲玲說道:“玲玲,司徒伯伯懷疑我學了什麽魔教的武功,憑我三年的學藝生涯有此造詣的確令人不解,不過我堂堂正正,絕沒有和江湖敗類為伍。師父曾有言在先,不讓我說出他的名字。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言而有信,無信則不立。”
司徒玄一雙銳眼掃向沈孤月,他淡漠一笑。
“好個伶牙俐齒,沈孤月,你編排出這段鬼話,難道我會相信?好好好,既然你不肯說出授藝恩師也罷,現在為了證明你與魔道中人勢不兩立,就請沈大俠出劍殺了這五人。”
這五個歹人方才對司徒玲玲出言侮辱,又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沈孤月對他們怒恨交加。
司徒玄的話說出口,沈孤月就已經提劍上前。
寒水劍出鞘,如蛟龍出淵。
一道冷光瞬間將五名歹人罩住。
沈孤月步踏兩儀,雙目放著冷光。
他走向歹人,正欲揮劍。
卻聽歹人搖頭答道:“總旗主,我們這些人終歸如螻蟻一般,您的嶽丈一句話,就能取我等的性命。也罷,不勞總旗主動手,我們五人自行了斷。”
這名歹人話音落地,運足氣力,向自己的額頭狠命一拍。
“啊!”
歹人的頭骨碎裂,生機皆無。
沈孤月目睹此景,驚愕溢於言表。
司徒玄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沈孤月怒罵。
“沈孤月,你別在演戲了。這些歹人連方天傲都不放在眼裏,偏偏對你的話言聽計從,甚至連死都不敢違抗,還說你不是血旗門的人,真當老夫是傻子不成?”
沈孤月還要開口解釋,司徒玄哪裏肯聽。
他不顧傷勢,發掌向沈孤月打去。
哪成想牽動內傷,以致氣血虧虛。
司徒玄的掌到了沈孤月的頭頂,遲遲沒有落下。
他怒火攻心,吐了口血,繼而暈倒在地。
司徒玲玲見狀,也因觸動心神而陷入昏迷。
莊外在這個時候人聲鼎沸,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
看樣子是來了不少人。
餘下的四名歹人也齊齊舉掌,拍向了自己的腦袋。
他們在臨死時,衝著沈孤月大喊。
“總旗主,我們以死明誌,表達對您的忠心。總旗主必會帶領血旗門掃清各派,統率江湖。”
四名歹人的聲音,在龍虎山莊悠悠回蕩。
少林的智杖大師和武當的清塵道長率先帶著人趕到山莊。
他們倆人看到司徒玄和司徒玲玲倒在地上,周圍還死了不少人,立時將怒火轉向沈孤月。
清塵道長手指沈孤月,“好你個沈孤月,竟敢趁人之危,夜襲龍虎山莊。”
沈孤月正要答話,就聽有人痛苦地叫嚷。
智杖在大師帶著武僧看住沈孤月,清塵道長和眾弟子去尋人。
“師父,聲音是從石壁後麵傳來的。”
清塵道長用手敲了敲石壁,裏麵傳出空空的聲響。
“這裏麵是空的,給我擊碎它。”
武當眾弟子施展掌力將石壁拍碎。
石壁破損後,清塵道長進入其中,他驚訝地看到方天傲倒在這裏。
這時的方天傲臉色瘀黑,顯然中毒至深。
清塵道長搭向方天傲的手腕,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中了“靈魅湮塵蠱,這種蠱毒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迅速擴散,毒侵五髒,難以解救。”
清塵道長追問方天傲,究竟是什麽人要致你於死地?
方天傲氣若遊絲地,痛苦地擠出幾個字“血......血旗門。”
說話間,方天傲看向沈孤月,他指著沈孤月說道:“你......你......總......總旗主。”
一語言畢,方天傲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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