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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掛上電話,犯懶地正想躺上五分鍾再說,門口的方念就來抓人了。
“夏夏。”砰一聲關上門,打開最中央的刺眼大燈。
方念瞅了眼大床上蒙著頭的人,又把大燈關上,換成門口走廊稍微暗一點的,不那麽刺眼睛。
“你怎麽進來的,走的時候怎麽還把我房卡拿走了。”
“這兒的員工給我的,不知道呢,可能節目組安排的吧,更方便點。”
“還吃飯嗎,你睡之前都沒動啊這些吃的,不過那裏也有。”方念隨手叉了幾塊桌上的水果。
她扯開被子,蹙著眉適應著光線,撓了撓被碎發弄癢的皮膚,嘟囔道,“在哪兒啊。”
“不遠,就在樓下的包廂裏吧。”
方念不太確定,又找出手機看了看費嘉在之前發的消息,“對,反正不在樓下就在隔壁,都離得很近,指了指南方,你知道後麵還有個滑雪場嗎,我才聽說這邊這麽熱鬧,以前都沒來過。”
“新開的吧,我也沒聽說過,這酒店也像新開的。”
“嗯,你要是想去玩的話,等明天錄完陪你去。”
方念靠在沙發上邊嚼小番茄邊欣賞她的身材,不禁咂舌,“不能怪陸彥回當舔狗,我要是男的,我也忍不住追你。”
這時隻穿著吊帶和內褲,每個部位都一覽無遺,雙腿修長,線條流暢而自然,腰臀比性感。
最重要的是上半身夠薄,肩膀,背部,手臂,骨感得剛剛好。
“到時候再說吧。”
她踩上歪七扭八的一次性拖鞋,翻開帶來的黑色小行李箱,裝的衣服不多,但一年四季的都有,被疊得很整齊。
她抽出一條休閑寬鬆的家居褲,懶懶地歎了口氣,“不換衣服了吧,也沒什麽重要的人。”
“隨便,反正不上鏡就沒事。”
她身上的關鍵詞從出道起就是沒包袱,熱情,真誠,在寫不出好歌演不了好劇的這幾年,多虧本身固粉能力強,不然小精靈早跑沒了。
平時除了上節目,私下一般比較隨性,也有些懶,沒化妝師就不化。
井夏末回著前一個話題,“舔狗沒用,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舔狗。”
“我懂,你就喜歡不搭理你的,不主動的。”
她形容不出來,“也不是。”
方念玩著手機,咬著包奶含糊地說,“但你可別再說顏控這個事兒了,不然又該招什麽千奇百怪的普男來追你了。”
前段時間,一段采訪問答裏,主持人難免要問到感情這類敏感的,網友和粉絲都很感興趣,她也不掃興了,說了幾句真心話。
她狀態鬆弛地想了兩秒,語氣自然,但又透著認真,“其實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標準,必須要長什麽樣,高矮胖瘦,學曆,性格,我都不在乎,隻在乎帶給我的感覺。”
主持人順著說道,“所以夏末不是顏控了?”
“對,我是個感覺至上的人。”
在說這段話時,她腦海裏隻浮現過一個人,但不是臉,而是身影。
那時年少,她確實沒想過,人與人之間的羈絆,第一眼就決定了。
更沒想過,花了那麽多年都沒能忘掉他。
采訪帶來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多了幾個跟費嘉要她聯係方式的,想通過介紹認識一下,有圈內的同行,也有周邊行業的。
經濟情況是後話,驚人的相似點就是臉和身材都一言難盡,甚至還有比她矮的,在公司裏鬧了不少笑話,都說她該撤回,畢竟小精靈幾乎全是女生,壓根不需要男粉。
方念“心裏沒點數嗎,跟你搭戲的全是頂流,一個個長那樣,怎麽可能看得上醜的啊。”
井夏末也很算長記性了,“下次絕對改,不能這樣說了,按最帥的標準說,185以上,薄肌,腰細腿長,鎖骨撐衣,然後又帥又性感。”
方念細細數了數,“跟你演過感情戲的,有六個,其中三個都明確表達過喜歡你,雖然說沒法公開吧,也不會追人,但對他們這種粉絲無數的人來說,已經夠好了。”
“連這你都看不上,更別說其他人了。”
井夏末笑了笑,那種一夜情式的喜歡她確實不感興趣,但也不會惹人討厭。
頂流的生活那麽精彩,即便是動心也沒工夫糾纏,點到即止,一旦沒回應就放棄了。
她都不記得都有誰了,估計對方也早忘了,這一行天天因戲生情。
方念繼續無語地吐槽普男,“還有就是比你矮的那倆,一米七都沒有,怎麽想的啊,雖然說你這種做音樂的,很注重是不是靈魂伴侶,但那男的也太自信了吧。”
“說話一點也不禮貌,不懂尊重,這才是最氣人的。”
“無所謂,反正工作的時候不會遇到。”
她穿好沙發上的外套,找了頂漁夫帽扣上,從床頭拔下正充電的手機,看了眼電量,放心地裝兜裏,也不背包了。
“走吧。”
方念聊到這兒忽然敏感起來,覺得凡事話出有因。
八卦且不確定地慢悠悠道,“夏夏,你初戀是不是長得很…辣眼睛啊?”
表情有些難為情,措辭都在想著怎麽用不傷人的詞,“他很矮嗎,比你還矮?但你也是北方人,雖然不可能個個185吧”
井夏末打斷道,“他187,公認校草,其他都跟我說的一樣,腰細腿長。”
方念這下放心了,“一說校草我就信了,總不可能你們全校審美都出問題。”
恍然大悟地感慨,“難怪你眼光高,忘不了正常,這種級別的就不怪你了。”
“萬一以後真的被扒出來,也不用擔心了。”
她最火的三首歌裏麵,有兩首是關於失戀的,隨著咖位和流量越來越高,歌背後的故事也被不停猜測著,甚至還有說她初戀去世的。
不過大多數更偏向驚心動魄和深刻難忘。
期待值很高。
再一個,很多女生都不能接受自己偶像和醜男談戀愛。
井夏末沒什麽情緒起伏,帽簷遮住神色,口音平淡道,“應該不會有被扒出來的一天,除非他自己曝光。”
以他的背景,隻要不想出現在網絡上,有一萬種辦法,所以她從來不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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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在私人會所式的包廂,一出電梯就是高級的香水味。
陳設低調奢華,看起來挺新。
路過別的包廂時,能聽到強勁的音樂聲,時而還有熟悉的歌,能聽出拿麥那人自信又跑調的聲音。
井夏末一聽這種場合就有點後悔過來,她當了歌手以後基本不去tv。
跟著穿西裝的工作人員七拐八拐,跟迷宮似的,私密性極好。
門被推開,裏麵氛圍極其熱鬧。
她下意識掃了圈來的人裏麵都有誰,白天錄真人秀的兩個導演,常駐嘉賓,飛行嘉賓,幾位隔壁劇組的演員
剩下的就是陌生臉了,估計都是周邊行業的。
鬱依見到人後熱情打招呼,“夏夏,來啦。”
她一臉沒睡醒的回,“嗯。”
進來以後才知道麵積有多大,不單單是個吃飯的地方。
連接著桌遊,台球,甚至還有一小排舒適的沙發床跟pa館裏的差不多。
這種能躺的沙發,本來該待在按摩會所裏,但擺在娛樂場合,什麽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不免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她這種知曉圈內猛料的人,很快就能聯想到一些同行的經曆。
樓下停車場裏邊一溜的豪車,進裏頭消費的也大都不是普通人。
大廳和走廊還低調些,室內就不同了,極盡奢華,從餐具到牆上擺放的名酒,她無意識地掃過。
桌上的食物和水果都挺豐富,基本沒怎麽動過。
鬱依幫她轉動圓盤,“這個湯底是龍蝦湯的,你要是不喜歡再換別的,不過他這裏主要就是海鮮火鍋,沒什麽好吃的。”
井夏末夾了幾隻蝦放進麵前的小鍋裏,“沒事兒,餓的時候就無所謂了,我本來挺想吃炒菜的。”
注意到桌上還有幾個空位,但卻擺了餐具,盤子也是用過的,隨口問道,“那邊打牌的都有誰啊。”
鬱依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一副要開始八卦的樣子,“有好幾個大佬,還有個是喻思原的男朋友。”
“他跟那酒店的老板都認識,其中有一個,開的這家會所,後麵的溫泉酒店,滑雪場什麽的”
心頭一緊,太陽穴猛跳了下。
井夏末神經瞬間緊繃,沒心情再吃碗裏的紅糖醪糟小湯圓,下意識把帽簷往下扯。
剛才進來時,直奔正中的餐桌,她沒過多打量其他兩個相連的地方,更沒注意都有誰。
動作機械地回頭停留兩秒,牌桌上有個人背對著她這個方向。
不過倒是看清喻思原了,坐在旁邊笑得很甜。
井夏末就這麽僵硬了一會,忽然感覺不能再用白天那個辦法了。
跟他相遇不管是巧合也好,人為也罷,不管是哪種,他應該都能預料到。
如果他不想見到她,那麽有一萬種辦法。
現在這個結果無非是他想親眼看她後悔。
井夏末疲憊地揉了揉臉,無力感再次席卷至全身,也不知道這種事還要經曆多少。
很是無語地看著自己今天這身打扮。
出來時,想著隻是私下聚餐,再加上又困又累,一點妝沒化。
為了圖省事,上麵套了件黑色羽絨服,學校統一發的那種,沒什麽圖案,下麵一條寬鬆的休閑格子褲,腳上踩了雙毛毛拖鞋。
而且還沒洗頭,特意找了頂漁夫帽。
不上鏡的話,這麽穿完全沒問題,很隨性慵懶,但這會跟喻思原形成鮮明對比。
一個是精致性感的辣妹穿搭。
一個邋遢宅家風,印象裏這褲子還是睡褲。
食欲不怎麽好,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玩起手機。
鬱依問,“你會玩牌嗎。”
“不會。”
“喻思原團隊之前和你結了那麽多仇,你不打算把她男朋友勾搭過來嗎,你倆長那麽像,跟誰談不都一樣嗎。”
“”
井夏末勾唇笑了笑,發自內心的。
這話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對她來說卻極為諷刺。
鬱依本著看熱鬧的心態,“走啊,看他們打牌。”
她總算起身,離開餐桌,朝距離不遠的牌桌走,麵上維持著這幅平淡的神色,全然不似白天那般躲躲藏藏又暗含懼怕。
正在玩有三個她都認識,他,蕭珩,蔣川。
剛結束一局,左燃腔調散漫地嘲道,“不是要把我褲子輸沒麽。”
身上漫不經心的痞勁兒和浪蕩感很勾人。
丁邵輸了不少錢,表情略微僵硬,又不好發作,幹巴巴地挽尊,“嘖,大意了,失手了,你們知道賭場上有句話&nbp;,新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失手,失手怕剁手啊,咱們”
蕭珩緩和著場子,輕快道,“行了行了,別玩不起,下把再贏回來。”
左燃跟旁邊坐著的喻思原說,“換你來。”
喻思原有些猶豫,“我肯定要輸錢,算了吧。”
丁邵蹙著眉瞄了幾眼她露出的胸,表情舒展開來,大腦搜索著名字,感興趣道,“你是那個歌手是吧……什麽夏末…井夏末?”
喻思原絲毫不在意地糾正,“我是喻思原,我倆長得像。”
這種事經曆的次數多了就無所謂了,更何況左燃還在旁邊,她不想掛臉。
“哦,我不看電視劇。”
蔣川覺得好玩,冷不丁笑出聲,擺了擺手,“你說的那位,在後麵呢。”
眾人隨著他的話轉移視線。
井夏末誰的招呼都不打,安靜地吃著茶幾上的菠蘿,一一和熟人對視,像是不認識一般。
左燃也跟著偏頭,冷淡地掃了眼,然後收回目光。
丁邵“誒喲我草,你倆雙胞胎啊,還是整容整的。”
倒是都挺好看。
一個是稚氣又倔強的精致感。
一個清純中帶著性感,像動物的眼神。
蕭珩接話,“也不是很像吧,你眼神不好使,還是嗑藥嗑多了,我看著就不一樣,壓根是兩個人。”
丁邵再看第二眼又覺得有道理,姓井的那歌手唱歌是可以,但今天穿的太倒胃口了,一點意思沒有,激不起**,還是左燃旁邊這個夠辣。
緊身小吊帶,露著半個胸,又白又有料,短裙下的大腿更是晃人眼。
不正經地問喻思原,“包你這種的女明星,得多少錢,聽說明星都有價碼是吧。”
蕭珩飛過去一張手裏的牌,啪一下打到他臉上,“你他媽的,一個小屁孩還想著包養,給老子老實點,這我表妹,再說了,你這樣的,別妄想頂流了,吃頓飯的錢都不夠。”
丁邵這人也從小就是富二代,不喜歡因為年齡被小瞧,邊玩牌邊聊,“前段時間在賭場上包了一公關,長得賊漂亮,身材也沒得挑,那個胸我一個手都握不住。”
後悔且懊惱,“就是技術不行,嘖。”
蕭珩也跟著開車,“什麽技術,床上技術啊。”
“牌技啊,操,害我賠了五十多萬。”
點了根煙,學桌上其他人成熟地叼著,不禁對著左燃感慨,“兄弟,你比荷官都厲害,竟然沒癮,說真的,你要是個女的,我絕對包了,帶出去多有麵子啊,關鍵是還能給我掙錢。”
蕭珩笑罵道,“荷你大爺的,還荷官,你知道我這哥們什麽人嗎,出了這包廂,你都不一定有機會見到他,就你這種的,去他公司當保安都不夠格,唉,回去好好上學吧小崽子。”
丁邵又改口道,“對不住了兄弟,回頭請你喝酒。”
他不是本地的,跟這群人也不熟,就知道姓蕭的這公子哥背景挺硬,其他人不清楚。
更何況現在這年頭,真有權的又看不出來,穿著打扮都差不多,誰能分清。
玩到一半,喻思原感覺有點懸,看向左燃,泄氣道,“我手氣不太好。”
眼神無辜又帶了點懊惱,聲音不易察覺地動人。
左燃無所謂道,“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這話很熟悉。
井夏末腦內的某根神經被牽動,心髒不受控製地下沉。
本來正在和辦綜藝的導演聊天,現在耳邊是一片被模糊的背景音,隻有那兩人的對話無限清晰放大,一個字一個字砸下來。
喻思原移動座椅,想離他更近點,膝蓋貼上去,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胳膊上的文身好好看,有含義嗎。”
左燃語氣冷淡,“沒含義,隨便紋的。”
他這會穿了件圖案簡單的黑色t恤,小臂露在外麵,線條流暢性感,拿東西時隱約能看到淡青色血管。
內側紋了一小段樂譜,整個人氣質添了幾分野和浪蕩。
可喻思原不懂音樂,看不出來旋律,但又隱隱感到或許和他的初戀有關。
總需要從別人口中打聽的那位初戀,占據了他整個少年時代的女孩。
忍不住追問,“哪首歌裏麵的?”
“行了行了。”
蕭珩抬眼瞥了下自己兄弟的神色,圓著場子,“紋身都多少年了,他早記不清了,以後別問了。”
“表妹,你知道男人最喜歡聽什麽嗎。”
“不就是哥哥和老公嗎。”
“肯定是哥哥啊,但是你得學會夾子音,”蕭珩親自教學示範,捏著嗓子放柔地叫了聲,“哥哥~”
甜膩的過頭。
一桌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蔣川直接上腳踹他,“你他媽別惡心老子,哪個妹妹有你這麽矯揉造作。”
蕭珩不死心,換了音調又喊了一聲,“用這種聲音撒嬌哪個男的頂得住啊。”
“信我的,表妹,你阿燃哥最吃這一套,什麽都答應你,命都給你。”
又賤兮兮地說“是不是燃燃?”
喻思原止不住笑了一會,之前覺得自己本音就很好聽,不需要刻意夾著。
不過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會不自覺改變聲線,聽起來並不做作。
蔣川在牆壁鏡子裏看到了井夏末那位老熟人的表情,頓時也是五味雜陳。
麵上吊兒郎當道,“別聽他的,我們這裏頭,最了解左燃的人就是我,他才不喜歡什麽夾子音呢,假的要死,不過啊,確實喜歡聽哥哥。”
蕭珩興致有些高,喝了點杯裏的威士忌,諷刺地瞧著井夏末,故意道,“哥哥這東西就是萬能的,沒爹的時候能提供父愛,沒媽的時候能提供母愛,沒對象的時候還能提供zu愛。”
喻思原聽到最後一句心跳有些快,偏頭看向了身旁的左燃。
他的視線卻停留在
喻思原好看的眉毛皺起來,不解地用眼神詢問沒多熟悉的二貨表哥。
但對方沒給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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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腦子裏就想到了一個形容,虎落平陽被犬欺。
不過並沒多生氣,因為姓蕭的那個,曾經說過一句她很認同的話,和左燃之間,她這輩子永遠都是虧欠。
而且兩次分手都是她提的,早就沒資格說什麽。
隻是
兩人的目光隔空相撞。
他眼眸漆黑,透著冷漠又頑劣的邪勁兒。
井夏末像被燙了一下,收回眼神。
身體有些僵硬,心髒傳來不可名狀的鈍痛,手指一陣一陣的抽痛,但又莫名上癮。
隻是她沒想到,再見麵時,他會變成這幅樣子。
想過他結婚,和一個溫柔聽話還足夠愛他的女孩在一起,即使他沒多喜歡,也會對對方很好,起碼會對這段婚姻負責任,因為他骨子裏根本不是個花心的人。
她做不到祝福,但也絕不會去打擾。
然後把那段最珍貴的青春回憶留在過去,畫上完滿的句號。
現在這算什麽
換女友換得快不說,喻思原和她長得那麽像,還是公認的對家。
旁邊玩起了接力唱歌遊戲。
正在唱的是泡沫ang&nbp;reix說唱版。
“你慢慢地走遠我竟然不忍心道一句珍重”
“有你躺在我身邊我會漸漸地放鬆”
“整個世界都會慢慢變得不同”
他換了個位置,從牌桌旁挪到了軟沙發上,懶懶散散靠著,抬起二郎腿,陷在裏麵。
神情散漫,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氣質放縱浪蕩,玩世不恭。
喻思原也不打了,跟著坐過去,給自己倒酒的時候順手添滿了他的。
井夏末感覺,他似乎過了很久這種墮落頹廢的生活。
雖然高中和大學也吸煙喝酒一樣沒落下,但他不玩牌,極少參與這種場合,也並不向往紙醉金迷,聲色犬馬。
說過會當一個和他父親親哥相反的人。
她記得有一節曆史課,老師跟大家閑聊的時候,舉了幾個屠龍少年的例子。
有許多年輕時一身正氣,不負少年頭,最後卻忘記初心,背道而馳的人。
或許屠龍少年變惡龍是定數。
人最終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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