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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是不死心。
    從小到大,確實有不少人追過她,無論是男明星,還是長輩看中家世跟能力想要牽線的圈外人,憑良心講,有幾個能達到她的標準,五官端正,看得過去,亦或是年少有為,本事過人。
    但接觸下來後,全都差點什麽,溫柔,沉悶,古板的,或許真的適合談一段正經戀愛,但不夠刺激,也不夠痞壞,沒辦法帶給她想要的感受。
    大學時的男友,雖是校草,性格也沒缺陷,脾氣不錯,可在床上時連句騷話都不會說,玩法也是最常規普通的。
    順著她來的,她反倒不會有任何心動。
    後來認識的人逐漸多了,大大小小的聚會參加了不少,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有多保守,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開眼界。
    確實很想找人嚐試,但也不是誰都行,沒隨便到那種程度。
    左燃是表哥蕭珩牽線搭橋認識的。
    雖然她感覺這沒血緣關係的表哥看起來不太靠譜,不過,也不可能坑她,怎麽都算是一家人。
    他說左燃這人不僅是個戀愛腦,還特別偏執,對女朋友好得要命,讓她好好把握機會,錯過就沒了,以後甭管認識多少好男人,隻可能有跟他差不多的,不會再有一樣好的。
    這種誇張的形容讓她更好奇了。
    因為蕭珩和他算是一塊長大,知根知底,成長過程中的細節瞞不過對方,在愛情裏對女生什麽樣,也都再清楚不過。
    網上說,少女過了青春期,就不會再像高中那樣迷戀痞壞又野性的少年了,但她不是,心境沒什麽變化,依舊沒辦法拒絕痞帥的。
    包間內安靜了一會。
    心思各異,也沒察覺到對麵倆人安的什麽心。
    她繼續問起來,“對了,左燃跟他家裏關係一般對吧,好像就特別寵他妹妹?”
    並且家庭關係非常簡單,跟亂七八糟的豪門不同,家裏沒亂搞的,正兒八經的世家,有個同父母的親哥,但感情淡薄,不常聯係。
    唯一上心的就一個堂妹。
    但具體是叔叔還是大伯家的堂妹,她還沒弄清楚,也是從閑聊中無意間捕捉到的。
    鬱寧不禁有些心虛。
    這問題
    該怎麽答
    寵是寵,但含義大有不同,可不是親情上的那種。
    鬱寧夾菜的手頓了頓,重新把筷子放回盤子上,聽到一旁的祁炎舟不自覺發出意味深長的低笑,似是覺得有意思。
    她神情自然地同他對視了眼,淡定自若地隱瞞實情,簡短應道,“嗯。”
    喻思原頓時感覺胸口輕盈起來,方才那低落被緩解了幾分,總算找到突破口,再次眼神期待地問,“那你們也認識吧?哎,有空了幫我牽個線嘛,約出來讓我交個朋友”
    又不解地看向祁炎舟,“你笑什麽啊。”
    祁炎舟懶散道,“沒笑你,笑的旁邊這位。”
    鬱寧低頭找了下他腿的位置,輕輕踹了一腳,擔心他露餡,盡管不擅長撒謊,但好人得做到底,外人跟自己人怎麽能比,繼續欺瞞道,“我們跟她都不熟,也沒聯係方式。”
    “啊那好吧。”
    喻思原語氣有些失落,但沒懷疑過他們,思索著還有什麽人能認識左燃。
    幹媽也查過他的,但某些事被刻意隱藏過了,什麽都查不出來,而且以他的家世,即便換個身份生活,也是易如反掌。
    更別說感情經曆和交友圈了。
    隻有他上的大學不是秘密,連高中都還是蕭珩說的。
    -
    同一時間。
    酒店,十二層,1216號房間。
    井夏末在一片漆黑中睡得昏昏沉沉,身上裹著白色羽絨被,縮成小小一團,腦袋藏在被子和枕頭中間,隻能找到一堆散亂的長發。
    左燃進來時習慣性瞥了眼溫度,25,不用調高。
    微弱暖氣中,聽見清晰且平穩悠長的呼吸聲,她睡著時的聲音,熟悉又心安。
    他沒開中央的大燈,就亮了個床頭的暖色不刺眼夜燈。
    往床邊一坐,把遮住她臉的被子往下扯,裏麵什麽都沒穿,皮膚細嫩白皙,兩條胳膊沒多少肉,隨意地壓在胸前,還能看清他昨晚留下的幾個吻痕跟咬痕,再往下,腰上也有。
    他沒打算直接弄醒,而是把柔順的烏黑長發整理了下,全撥到另一側,讓整張臉露出來,放回枕頭正中間。
    少女依舊在睡夢中,但察覺到了涼意,被他一連番的動作弄的有些煩,無意識拽住被子裹上來,翻了個身,長腿夾著被子,背對著他,繼續熟睡。
    左燃懶懶散散地把身上衛衣脫了,扔沙發上,進浴室衝了個澡。
    用的她的沐浴露,洗發水,浴巾。
    出來時,熱氣蒸騰,霧氣四散,透明玻璃上的水痕歪七扭八往下淌,臥室也滿是濃鬱的山茶花淡香。
    他漫不經心地拿毛巾揉了兩把淩亂黑發,感覺不滴水了,懶得用吹風機,赤著上半身,抬眼看了看床上的人,還沒醒。
    這次直接掀開半截被子,不緊不慢地躺進去。
    一分鍾後。
    井夏末迷迷糊糊地嚶嚀了聲,腦袋胡亂蹭著枕頭,四肢不受控製地亂動彈,想脫離桎梏,但怎麽都掙脫不開反倒換來更為ji烈的快g。
    暖黃夜燈色調朦朧柔軟,給周圍染了層不真實感,鼻尖滿是充滿水汽的香氛味,她最近正在用的沐浴露味道。
    潛意識被喚醒後的幾秒鍾,井夏末才發現不是做夢這混蛋,竟然在她睡著的時候那樣弄她。
    還以為是太久沒姓生活身體激素問題才做了春孟。
    上半身的被子蓋的還算完好,從腰間開始,皮膚被蹭上了不知道哪來的水珠,下麵既有涼意,又有燙感,她壓著想叫的念頭,低罵了一句“變態。
    快g令她頭皮發麻,眼神開始迷i。
    熱到能把人融化,逐漸有些招架不住,但被酒店這被子擋住視線,隻能施力抽出一條退,盲目地憑感覺踹向那正在口她的哥哥。
    恰好被踢中肩膀,左燃身子輕歪了下。
    熟練地圈住她腳踝,抬起頭,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痞笑,喉結上下滑動了下,語氣很不正經“這麽快,才三分鍾就高了?”
    “最近吃菠蘿了?”有點甜。
    井夏末大腦已經醒得差不多了,剛才清晰聽到了吞咽聲,再加上現在這話,明顯是咽下去了她下麵的那個液體…
    雖然白天也幫他口了,六年前也早就互相嚐過對方的那玩意,但她沒真的咽下去過,相比起來,還是他更過分。
    音響裏放的是江辰的《有種》
    祈求你有我萬分之一的失落
    最後的一句珍重浠瀝瀝的雨是你的觀眾
    水滴裏是你的補充,愛恨裏交叉的洶湧
    被雨水衝刷的瞳孔
    井夏末一時語塞,騰地坐起來,眼神幽怨且含著瀲灩水光,凶巴巴道,“你怎麽又這麽不要臉,趁我睡著的時候闖進來。”
    嗓音又嬌又甜,烏發紅唇,毫無威懾力。
    頂著這麽一張臉,不管是罵他也好,打他也好,還是說出什麽不留情的話,他都隻想把人操得更狠一點,沒法控製。
    頑劣低笑了下,腔調散漫,“沒把你操醒就不錯了。”
    有什麽區別嗎??!
    井夏末一把拽過亂糟糟的被子,重新縮回被窩,拉到胸口,視線不由自主往他那裏瞄,尺寸讓人想忽視都不行,顏色還是粉色的。
    抬眼時,對上他玩味又痞壞的笑,氣哼哼地別過頭。
    他每個地方的技術都好得要命,她以前甚至都懷疑過這混蛋是不是跟別人學過?不然怎麽能無師自通??
    他直接壓在被子上,掐住她下巴兩邊,擺正,吻上去。
    她被吻得頭暈,心頭悸動越發強烈,四肢軟綿綿,沒什麽力氣,更推拒不開。
    分開的片刻,視線緩緩上移,他肌肉線條流暢性感,十分好看,荷爾蒙和少年感都不缺,她不喜歡過分誇張的,薄肌最完美。
    寬肩,窄腰,兩根鎖骨突出得極為明顯。
    冷白皮還留著她昨晚弄的y痕,整個人很薄。
    但跟羸弱沒關係,她最清楚這具身體有多厲害,體力好得過分。
    這雙眼睛,透著股痞勁兒和野性,鼻梁高挺,下頜線幹淨利落。
    井夏末真覺得他就算沒現在的家世跟本事,光憑著這麽一張臉,也能把無數女孩哄騙得團團轉,繼續過著放縱浪蕩的日子。
    左燃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扔給她,慢悠悠又挺正經地道,“回你媽消息,回得我不滿意,等會兒把你綁床上摁著操。”
    井夏末心頭顫了顫,不由自主緊張了幾分。
    目光幽幽地看著他,“神經病。”
    但還是好奇地打開消息欄,不知道親媽到底發了什麽東西刺激到他了。
    後又反應過來,各種通訊記錄一直被監視著,跟猜想的沒錯。
    變態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這種高智商混蛋。
    搞互聯網就算了,還是技術出身,隻要是電子設備,在他手裏就沒任何秘密,除非她回歸原始交流,不用手機電腦,什麽軟件都不玩,估計才能藏點什麽。
    前提是不在她身上裝定位的東西。
    有時候她真會產生種錯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一舉一動也依舊在他視線範圍內。
    一看時間才九點多,睡了不到三小時。
    未讀消息有不少,經紀人費嘉和鬱寧的對話框都是紅點,隨便掃了眼,都是閑聊。
    親媽薑韻在下午六點鍾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接,還發了一堆照片。
    又是相親對象比上次發的還要多,總共五個。
    還都整理好了,挺詳細,職業,身高,體重,年齡,興趣愛好,年收入,家庭關係。
    牙醫,軍人,律師還有個**?
    薑韻這輩子對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正兒八經的人結婚,工作無所謂,然後盡早生個孩子,再也不能和旁邊躺的這位堂哥糾纏到一起。
    她點開語音條,那苦口婆心的聲音傳出來。
    【“第一個小夥子是牙醫,開了不少私人醫院,父母呢也都是醫生,跟你的收入肯定是不能比,但是穩定啊,不管什麽時候,人家都不用擔心生意好不好,永遠有人去看牙,你掙的雖然多,但大起大落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出事。”】
    【“軍人更不用說了,看這照片多根正苗紅,眼睛炯炯有神的,一身正氣,平時工作壓根接觸不到女孩,你想想,要是結了婚,那心思都得在孩子跟你身上。”】
    【“人家都是奔著結婚去的,跟你差不多大,父母都比我還著急,不會亂搞瞎搞,再說了,這幾個都是優中選優,十幾年的姐妹情分,人家也不可能把什麽花花公子介紹過來。”】
    可能是親媽的語氣太過滿意,讓旁邊這混蛋也忍不住點開照片仔細瞧了瞧。
    三秒鍾後,他鼻腔裏發出意味不明的哼笑聲,然後把手機還給她,讓她繼續聽。
    什麽意思?這麽有自信?覺得比人家帥很多?
    她切了聲,不滿地回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故意評價道,“五官很端正啊,182,不矮,可以考慮。”
    是這幾個裏麵最高的了,雖然都不是大帥哥,但也不能算醜,就普通人長相,看得過去。
    在長輩眼裏,顏值要排最後,是最不重要的。
    薑韻【“最後這個呢,是你爺爺喜歡的,我是不太滿意,人家家裏人都身居高位,官做的太大了,一開始我就沒考慮,也有自知之明,你一個明星,根本配不上人家,我也沒想著他家能看上你。
    但是聽說對你非常滿意,催著我見一見,估計是相中你這張臉了。”】
    後麵跟著薑女士和男方長輩的聊天記錄截圖,有好幾張。
    薑韻【夏夏從小就聽話懂事,家裏也管得嚴,她爺爺是出了名的苛刻,上學的時候就沒早戀過,我想著那把心思都花學習上多好,結果沒想到長大了事業更忙,到這個年紀了連個男朋友的影都沒有。】
    對麵長輩【我兒子也差不多,不太開竅,看他周圍人要麽結婚生子,要麽包養姑娘,就他一心全在工作上,從沒見過把女孩領家裏來,話也少,但好處是不花心,肯定對人家一心一意。】
    薑韻【我一直擔心夏夏太過單純不諳世事,人家說什麽信什麽,容易被騙,絕對不能找什麽花花公子哥。】
    【花言巧語是最沒用的,話少沒關係,年輕人隻要性格合得來就行,不怕沒話聊。】
    【而且,夏夏很善解人意,人緣一直很好。】
    對方長輩【我也是這麽教育他的(靦腆笑臉)做的比說的重要。】
    【他們這個年齡談戀愛啊,就得奔著結婚去了,不能再耽誤了。】
    薑韻【嗯。】
    對方長輩【那過年的時候抽個空讓兩個孩子見一麵吧。】
    一共就這麽多,後麵怎麽回的就不知道了。
    但井夏末對這些相親對象包括之前的所有,都深感懷疑,一個沒見過,即便放假有空,也騙親媽說忙,壓根抽不出來時間。
    因為她總覺得好男人不會流入相親市場,學生時代早就被搶沒了,家世好的,更不缺聯姻的。
    就像她哥一樣,高中,甚至更早,就已經被各家親戚搶著預定了,要不是有她這個意外,現在說不定都結婚生子了。
    或許真有工作環境特殊接觸不到女生的,像那個軍人一樣,但除了她哥以外的男人,她連認識的興趣都沒有。
    她繼續按照順序聽著語音條。
    薑韻【“像他們這種家庭,跟那些亂七八糟的豪門不一樣,就想找個乖乖女,安穩一點的好女孩,你現在雖然是什麽爛片之王,但好在沒和一些娛樂圈的野男人鬼混到一起。”】
    【“人家也得查你在圈裏的私生活什麽樣,評價什麽樣,早就查幹淨了,才敢放心地奔著結婚去。”】
    聽到這裏,左燃頑劣低笑了下,把她手機拿過來,另一條胳膊圈住她光裸的肩膀攬過來,靠自己懷裏。
    神色懶散玩味,腔調散漫地念著薑女士對她的形容詞,“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聽話乖巧,懂事成熟,做飯好吃?”他單挑眉毛。
    “你什麽時候會做飯了?”
    井夏末“”
    這些詞雖然構不成詐騙,但也確實和真正的她有點出入
    兩人什麽都沒穿,現在緊緊貼到一塊,軟軟的那團壓在他胸膛,腰被扣住,莫名感覺他皮膚很燙,想拉開點距離,但又被扣得更緊,“你好煩啊怎麽啦,不行嗎,說不定結婚後的我就是這樣啊,跟對麵那個挺配的。”
    左燃眼神玩味,口吻輕佻又勾人,“現在回,回得不合格,操你一晚上。”
    她下意識縮了縮長腿,剛才說什麽來著把她綁上摁著草,又回憶起醒來時的體驗,被他用舌頭弄醒,夠刺激,也夠意料之外,不過他玩法一向很多。
    井夏末捋了捋烏黑柔順長發,眼含笑意,叛逆地在對話框打字,【可以啊,年後我放幾天假,定個時間約會吧。】
    還沒發出去,就被搶走。
    他全部給刪了,重新打字,邊打邊慢悠悠跟著念,【你那單純不諳世事的乖女兒沒和野男人亂搞,在和堂哥鬼混】
    她見狀驚慌地把手機打掉,消息依舊沒發出去,手機順著床單滾落到床下地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