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遺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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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果然是一個充滿文化底蘊的古都,才來不到一個月,我就已經被深深地震撼了,身邊總是在發生著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這些難以忘懷的真實經曆,每每總是在我的夢裏變得更加離奇和神秘起來。
時至今日,我還清晰地記得第一天來西安所做的那場夢,那場荒誕離奇的夢。
在講述我的夢之前,我先簡單描述一下剛下火車時所經曆的一些看似平常的事情,因為它們都和我的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下了火車後,時間尚早,才早上九點多,於是我就沿著古城牆腳下的人行道隨心所欲地逛了起來,一來古城牆是西安的一大特色,我也想先睹為快;二來我還打算在古城牆附近找一家賓館,以方便未來的日子在附近租房子。
當我被滄桑古撲的城牆吸引著幾乎忘了時間時,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城門,上麵有三個已經模糊且破損的古老字體——玉祥門。
我一看時間都快中午十二點了,沒想到隨便走走都走了兩個多小時,摸了摸咕咕亂叫的肚子,我決定先把五髒廟祭奠了再說。
四周一看,恰好在城門對麵就有一家芒果酒店,我心裏頓時一喜,這是一家看上去很幹淨的賓館,又和城牆隔街相望,說實話非常令我滿意。
當我走到酒店對麵等紅綠燈時,無意中看到身後的城牆腳下有一間很古撲的宅院,灰牆綠瓦,朱門緊閉,外麵還有一圈鏽跡斑斑的鐵圍欄,顯然這套宅院大有年頭了。
欣賞著這寧靜祥和的宅院,我突然特別渴望能在這裏麵租一間房子,這樣每天都能近距離地感受古城牆的蒼涼意境,對於我創作小說必定是大有啟發。
可是我也明白,像這種宅院屬於有錢人的私家產業,一般不會對外出租,況且院子裏看上去滿地落葉,異常的蕭瑟,根本毫無生氣,像是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一般,所以我也強迫自己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我扭頭打算看看變綠燈了沒有時,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正在欄杆裏看著我,我心裏頓時一驚,連忙再次扭頭向宅院看去。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小女孩,就被一個路過的行人叫住了,原來是個外地人,想向我打聽火車站怎麽走。畢竟我也是剛到西安,路也並不熟悉,因此給他講的也是很吃力,等我好不容易把他打發走,我再回頭看時,發現宅院依然空無一人,剛才那個小女孩已經不在了。
正好此時已經是綠燈了,我便隨著行人一起匆匆穿過馬路,向芒果酒店走去。一路上我自己也覺得可笑,如此荒涼的宅院,怎麽可能會有一個看上去三四歲的小女孩呢,肯定是我自己看錯了。
進了酒店大門,在前台快速辦理完入住手續,把行李放在客房後,我又來到酒店西餐廳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打算回房眯一會兒,等起來再出去轉轉,順便在附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出租房。
當我路過前台時,一時興起,便向前台服務員打聽了一下馬路對麵那套宅院的情況。服務員耐心地告訴我,幾乎每天都有客人會打聽那套宅院的情況,可是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租到那套宅院。
原本我以為是宅院裏根本無人居住,而且房東也不願意出租,或者是房租高的離譜,所以才沒有人能成功租到那套宅院。可是服務員的回答讓我非常意外,那就是宅院有人居住,房東是個孤寡老太太,她不但願意出租,還不收任何房租,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正確回答她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她的孫女在哪裏?通常第一個問題就沒有人能回答上來,所以至今無人能得到這套宅院的租住權。至於後麵兩個問題是什麽也無人知曉了。
聽完服務員的敘述,我苦笑了一下,也無心再繼續打聽了,這麽多人都回答不上來,更別說我這個第一次來西安的外地人了。
回到房間後,我覺得渾身疲憊不堪,畢竟之前沿著古城牆走了兩個多小時,再加上火車上也沒有休息好,這一陣吃飽喝足了,又洗了個熱水澡,除了想好好睡一覺,再也不想動彈了。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我就沉沉地睡著了。
恍惚中我感覺自己居然從床上飄了起來,就在我以為要撞到天花板上時,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很輕鬆地穿透天花板,在穿過樓上每一間客房後飛到了賓館的樓頂上方。
在我的潛意識裏我知道自己應該是在賓館睡覺的,可是為什麽我會莫名其妙的飄到了外麵,還是在高空中漂浮著,顯然是做夢了吧。
不過我總覺得這次的夢和以往都有所不同,但具體哪裏不同我又很難描述出來,似乎像夢又不是夢,既虛幻又有一絲真實感。
冥冥之中,我還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召喚著我,我大概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居然是火車站方向,於是我輕輕邁開步子向火車站方向飄去。
不知道飄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火車站的城門上空,令我詫異的是,我發現火車站居然空無一人,按道理火車站是二十四小時都熱鬧的場所,怎麽會如此冷清呢?
我漸漸降低高度,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飄了一會,發現不僅僅是火車站,似乎整個西安城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些好奇地降落在了一處古城牆上麵,這段城牆附近我感覺很熟悉,因為在幾個小時前剛下火車時,我就是從這段古城牆腳下的人行道開始漫步的,走了兩個多小時後才走到玉祥門城門的。
當時我還在想等將來在西安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工作也落實了,就出來好好玩一趟,而第一個最想玩的地方自然就是在古城牆上麵漫步了。
雖然當時我在城牆腳下無法看到城牆上麵是什麽樣子,但偶爾看見有遊客的身影從上麵走過時,我都有種衝動也想上去走走,甚至我還有種錯覺,似乎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呼喚我呢,但很快我又說服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還是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再來好好玩一次。
隻是沒想到此時此刻,剛到西安第一天的我,僅僅是在賓館做夢時就能如願以償地來到城牆上漫步了。盡管這是在虛幻的夢裏,盡管四周沒有任何人,甚至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壓抑和恐怖感籠罩著我的心,但我還是很激動,放開腳步在城牆上跑了起來。
城牆上很寬闊,即使行駛一輛公交車都沒問題。就在我跑的很盡興時,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在我的前方不遠處出現了。
小女孩調皮地扭頭對我招了招小手,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後,就蹲下背對著我不知道在地上玩什麽呢。當我看清楚小女孩之前調皮的長相時,我心裏一驚,她不就是我之前在等紅綠燈時,在那套宅院欄杆裏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嗎!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追上去問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反正也是在夢裏,不管她是人是鬼,就算再危險,最多也就是嚇醒了,也不會真有生命危險。
當我終於趕到那個小女孩身後,悄悄蹲下想一把抓住她時,她忽然消散了,我連忙扭頭四處一看,發現她很快又在我身後五米處漸漸顯示出來,還做著鬼臉對我喊:“叔叔,你把地上那個東西撿起來,然後來陪我玩捉迷藏好嗎?”
在聽清楚她的聲音的一刹那,我覺得好熟悉,猛然間想起來了,之前我剛下火車在城牆腳下漫步經過這附近時,就隱隱約約聽見這個聲音在呼喚著我,似乎是讓我上城牆去玩,隻不過當時我以為是耳朵裏的幻覺,沒有當回事罷了。
好!叔叔陪你玩,要是叔叔找到你了,你要回答叔叔幾個問題可以嗎?”我想了想用盡量聽起來溫柔的聲音說道。
耶,太好了,終於有人陪我玩了,好吧叔叔,隻要你能找到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那你數到十,別忘了撿起來地上的東西,然後來找我吧。嘻嘻。”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拍著小手說道,然後就又緩緩消失了。
我本想閉上眼睛數到十的,但轉念一想,她能隱身消失自己,我閉不閉眼睛意義不大了。便專心致誌地大聲數了起來:“一,二……”
當我數到十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四周,頓時心裏覺得很迷茫,這小女孩太過神秘,又能隱身,飄忽不定的我上哪裏去找她啊。
我試著喊了幾聲,原本打算騙她再次跟我說話,我就可以順著聲音找到她了,可惜她卻仿佛失蹤了一般,完全銷聲匿跡了。
無奈之餘,我隻好先蹲下,看看小女孩到底讓我撿什麽東西。我仔細看著地麵,看了半天,什麽也沒有找到,那她一再強調讓我撿起來,到底是啥意思?
就在打算放棄尋找的瞬間,我感覺有一絲光亮瞬間從磚縫裏閃過,嗯,難道真的下麵有東西不成?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於是,我開始用指甲嚐試著清理磚縫,很快我就從磚縫裏抽出來了一片形狀類似戒指的東西。
當我拿在手裏看清楚它的樣子和質地時,心裏大吃一驚,居然是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當我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時,我感覺它似乎在悄然吸取我的靈魂一般,伴隨著一陣刺痛後,我禁不住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