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果汁自信滿滿。
    他好歹也是計算專業畢業，還在遊戲公司實習過幾個月。
    不說肉眼鑒幀，判斷動畫精細度的能力還是有的。
    “很多人不知道，《霜雪計劃》啟動器的背景圖，其實可以在文件夾裏找到。”橘子果汁一邊打開《霜雪計劃》文件夾一邊解釋。
    “如果願意的話，你甚至可以自己換背景圖，操作起來也不複雜。”
    連續打開幾次次級文件夾後，果汁停下手。
    “就是這個了，還有人要加注一起賭嗎？”
    水友們是最喜歡湊熱鬧的，橘子果汁這一激，立刻就有不少人踴躍上當：
    “賭了！高於800給你刷跑車，低於800你倒立洗頭！”
    “算我一個跑車，你輸了要女裝！”
    “加一個！輸了上艦，你輸了co銅雀！”
    “讓他co銅雀是不是太辣眼睛了？要不布爾希吧，兔女郎挺好的，黑絲還能遮腿毛。”
    “腿毛怎麽了？就好這一口！加注，賭和音！就要大光腿！”
    ……
    橘子果汁本來一臉喜色，隻覺得成功騙到了一大波打賞。
    但眼看著話題轉移到讓他co《霜雪計劃》的角色，他立刻覺得大事不妙，趕忙打斷這個危險的趨勢：
    “好了，到此為止！截止了！！”
    ——再討論下去，萬一水友們興致全上來了，最後哪怕他贏了也沒用。
    這些最喜歡拱火看樂子的水友，不達目的永遠不會放棄，直到哪天他真的出co。
    這太危險了。
    橘子果汁不再給水友插話的機會，立刻點開文件夾。
    於是密密麻麻的縮略圖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橘子果汁隨手打開一張，果然是啟動器背景圖中的畫麵，而文件夾顯示的項目總數為——
    1060！
    橘子果汁當場就蒙了：
    “昨天我打開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那時候還隻有一張格式特殊的靜態圖。”
    “更新完直接加到1060張？築夢瘋了吧？！”
    “我知道最近硬盤降價了，但你也不能這樣吧？？”
    ……
    水友們原本不懂這些，但橘子果汁這麽一說，從6張圖到1060張圖，這170多倍的差距放在眼前，多少能感受到一些築夢的喪心病狂。
    不過橘子果汁很快回過神來，大笑著說道：
    “剛才跟我打賭的人呢？”
    “願賭服輸！快把艦長跑車交出來吧哈哈。”
    不少水友果然守信的刷起禮物。
    橘子果汁看著一個個跳出來的艦長和跑車那叫一個樂，興衝衝地登錄遊戲。
    他有預感，今天直播的熱度和禮物收益會非常可觀！
    這才剛看了一個登錄器，直播間觀眾就直逼8萬人，禮物嘎嘎收。
    接下來正式進入遊戲，熱度能衝多高、禮物能收多少，他簡直不敢想！
    “《霜雪計劃》，啟動！”
    過去一個月，他為了錄製素材也陸陸續續推了一些主線，現在進度已經來到了《霜雪計劃》唯一的主城：銀之城。
    不過遊戲體驗嘛……
    “講道理，前麵的劇情無聊死了，我玩到後麵都玩困了。”
    “總體感覺就是去這裏、去那裏、再去那裏，聽她說，聽他說，再聽他說，順路再打死一些雜兵。”
    “這就是全部遊戲體驗了，要不是築夢重製，我絕對不會打開第二次。”
    說話間，讀條結束，他的角色已經站在銀之城的街道上。
    白色的長尾鸞鳥腳上綁著信封飛至眼前，下一秒信封打開，化作引導頁麵——
    【角色新裝】
    【登錄福利】
    【當期活動】
    【改動一覽】
    “那必然是角色新裝！”
    橘子果汁點進【角色新裝】，引導頁麵化作一排8張角色卡牌，每位角色都可以試玩。
    卡牌上正是已經重製完成的8位角色。
    “先看誰先看誰？”橘子果汁迫不及待。
    象征性地問了一句後，根本不看水友們的彈幕就接著說：“銅雀嗎？好，那就銅雀！”
    鼠標點下，卡牌放大，化作一張銅雀的原畫。
    原畫左下角，還有【畫師：丁念】的落款。
    ——這是許夢的要求，將畫師們最初的原畫用在試玩關卡的load界麵。
    這樣畫師們可以得到肯定——哪怕是性格靦腆的畫師，也可以用化名接受這份肯定。
    玩家們也不會覺得等待載入的時間難熬。
    這一招顯然效果極好，不論橘子果汁還是水友，都隻顧瞪大眼睛欣賞銅雀的高清原畫。
    甚至第一次覺得遊戲載入得太快了。
    ——還沒看夠，就進入了關卡。
    “哇！”
    橘子果汁第一時間驚歎出聲，同時旋轉視角、猛推鼠標滾輪拉近畫麵。
    “我艸！這建模……我艸！”
    他實在太驚訝，忍不住當場爆了粗口。
    哪怕是看實機預告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銅雀的建模精細度很高，卻也想不到居然會高到這種地步！
    無風自動的飄逸紅發，英姿颯爽的大姐大站姿，移動時身上的金鏈玉石晃動、碰撞，發出低緩但清脆的悅耳聲響。
    靜態超近視角下的欣賞，和預告片那種不停移動的動態展示不同。
    ——更多細節都清晰可見。
    水友們當場就嗨了：
    “好色啊！牛牛要爆了！”
    “這也太強了！四次元你跟築夢學學啊！看看你家的那建模！”
    “大部分遊戲立繪100分，建模也就70分，能80分都算稀罕了，但是你家真的1分都不願意扣啊？！”
    “這次建模不用給美工磕頭了！”
    “直接夫妻對拜吧！都太強了，天造地設！”
    “走了走了，《霜雪計劃》——啟動！”
    ……
    橘子果汁也瞪大了眼睛。
    但他吃驚的地方跟水友們不太一樣。
    他操作著銅雀慢步走、快步跑、前跳後跳左跳右跳，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動作，卻不是在看色色。
    要說他此刻的心情……
    用一個詞來形容——
    絲滑！
    兩個詞——
    絲滑、還是絲滑！
    什麽彈力屁股、什麽粉白細腰，都比不上銅雀身上細節之多、動作轉換之絲滑讓他震驚。
    這不僅是渲染麵數的問題。
    他仿佛隔著屏幕，看到了築夢動畫師兩眼發黑、眼窩深陷，在工位上縮成一團爆肝k幀的畫麵。
    “這個動作絲滑程度！”
    他終於開口和水友們互動：
    “我敢跟你們打賭！她不僅渲染麵數放在整個二遊圈都是最頂尖之一，說不定連之一都可以去掉……就是第一！”
    “而且在關鍵幀數量、預渲染、物理演算上，都是第一流水準！”
    “有沒有人跟我打賭？”
    “這次我吃兩碗！”
    但水友們根本不關心他吃幾碗：
    “視角拉近，視角拉近！”
    “換仰視的視角！然後跳一下看看，想看南半球。”
    “看什麽南半球，看看內褲先！”
    “技能呢？大招呢？快秀一下啊！”
    ……
    橘子果汁看這幫人油鹽不進、滿腦子隻有色色，也是滿腦袋黑線。
    但對特殊視角的要求理都沒理。
    開什麽玩笑？
    正是流量爆發的時候，觀眾數量飛漲，這一會兒功夫就衝過了10萬，禮物也瘋狂刷屏。
    今天播一天的收入，搞不好能頂平常一周！
    這種時候，讓我搞那些危險的事情，萬一直播間被封了，這錢你們補給我？
    橘子果汁果斷跳過那些危險的提議，選了相對安全的彈幕回答：
    “想看技能和大招？OK，我現在就開怪。”
    試玩關卡隻是一個很小的圓形台子，角色走到中間，三隻機械係四足怪物自動刷新。
    兩個近戰一個遠程，立刻開始攻擊銅雀。
    橘子果汁新玩家一個，不懂什麽高端操作，下意識就先去打遠程怪物。
    結果被撲上來的機械野獸一個野蠻衝撞直接擊飛！
    然後在他震驚的眼神中，畫麵突然進入慢鏡頭，受擊的銅雀不僅痛呼出聲，她身上由金鏈串起來的衣服居然也——
    崩開了！
    胸前的金鏈當場就崩裂了好幾根，金珠玉石飛濺而出。
    本來就包得不太嚴實的美好胸脯，瞬間又露出來一大片！
    就在這春光乍泄的一瞬間，整個直播間畫麵完全凝固了。
    水友們興奮得嗷嗷叫，以為築夢為了方便玩家欣賞精彩瞬間，特意設計了時停效果。
    直到這時停效果持續了超過5秒，大家才後知後覺——
    好像有點不對勁？
    下一秒，直播間超過10萬人被集體踢出了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