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爍嘟囔兩句，本著對五星角色的尊重，把銅雀也加進隊伍。
    至於三人小隊的最後一個位置……
    他沒有留給身材最“宏偉”的白葳，也沒有給穿著奶蓋、色氣程度爆表的朔風。
    而是給了穿著印花比基尼，半披著白色透明防曬服，下身牛仔超短褲的霍霍。
    於是水友們了然：
    “b哥你XP徹底暴露了啊！”
    “所以你不喜歡大姐姐，隻喜歡小妹妹是嗎？”
    “懂了，主播喜歡年齡小的。”
    “那主播你喜歡小寧曦嗎？”
    “停停停！感覺話題危險起來了！！”
    ……
    關於XP的話題，方爍一概跳過不回答。
    看了半天，才挑出個能回答的問題：
    “什麽？還有互動場景？”
    “我看看。”
    他這才仔細研究銅雀，然後順利找到互動場景。
    猶豫一番後，才花錢拿下。
    品鑒幾分鍾——中間還被平台警告、暫停直播一次，他基本明白了築夢這個“互動場景”的含金量。
    於是立刻在直播間喊話築夢：
    “為什麽我的飛雲沒有？！”
    “這不公平！飛雲也要！”
    “築夢，搞快點啊！會不會賺錢？”
    還沒等他抱怨完，立刻又有水友送上新情報——
    “築夢在夢津app上搞了個新活動，邀請注冊可以抽手辦，抽到資格後可以自選角色。”
    “自選？飛雲手辦？！”
    方爍再次興奮，麻利地下載注冊，像七花花一樣開始貼出二維碼拜托水友幫忙注冊。
    一邊求助水友一邊吐槽：“搞這有的沒的，就不能直接賣手辦嗎？”
    “我買爆啊！”
    已經忘記去程序部門，看直播看得津津有味的許夢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回頭可以安排人手去搞。
    ……
    等到方爍在水友們的指導下，把所有能氪的都氪完，能給飛雲拉滿的都拉滿，能參加的活動也都參加完了，終於有水友原形畢露——
    “主播你不知道，飛雲現在還是長大了，你不知道她以前有多可愛！”
    “以前？飛雲小時候？”方爍激動不已。
    “這遊戲還有蘿莉版的飛雲？我看看！”
    水友也舍得下血本，立刻用醒目的付費留言，發了個鏈接出來。
    “你看這個！”
    方爍沒有多想，用職業選手的手速迅速打開鏈接。
    一張高清大圖頓時鋪滿整個畫麵。
    那是雲飛。
    一個男人。
    方爍：“？？？”
    “這是誰？飛雲她爹嗎？”
    又一條醒目留言跳出來：[往下拉！]
    方爍依言往下拉。
    這次是雲飛的人物介紹。
    繼續下拉。
    《霜雪計劃》的轉型公告。
    其中有一段被標紅加粗：
    【男性角色，與主線無關者刪除，相關角色也將性轉為女性角色。】
    再往下拉。
    是預告片中，銅雀在醫院門口迎接飛雲和其他角色出院的畫麵。
    最後，是飛雲和雲飛的原畫對比。
    最後的最後，是方爍對著飛雲發癲時的大頭照——目光炯炯有神，嘴巴微微張大，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
    “？？？”
    “？？？”
    方爍的嘴巴顫抖著越張越大，瞳孔巨震，仿佛看到了什麽難以名狀的事物。
    信息從他大腦皮層上劃過，但空白一片的大腦卻拒絕接收這個信息。
    他完全無法相信。
    他試圖找到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水友的惡搞。
    但水友們已經開始慶祝，滿屏都是狂野的嘲笑聲——
    “哈哈哈，原來你喜歡這口啊！”
    “我懂了，你的XP不是小女孩兒，是小男娘！”
    “難怪你一直找不到女朋友！你就沒有懷疑過？找不到，可能是因為找錯性別了！”
    “哈哈哈哈，我跟你講，過陣子有個叫橘子果汁的可能會co飛雲，你們認識一下吧！”
    “絕配啊哈哈哈！”
    “我讚成這門婚事！（破音）”
    ……
    在這劇烈的心理衝擊下，方爍整個人都灰白下去，似乎推一下都能晃下灰了。
    但水友們沒有絲毫饒他一命的意思，幸災樂禍的彈幕源源不絕。
    甚至有人為了嘲笑得更大聲、更醒目一些，毫不猶豫地氪金打錢，給他發醒目留言。
    在水友們鋪天蓋地的嘲笑聲中，方爍沉默良久。
    靜止的遊戲畫麵上，飛雲也進入了待機動作。
    她好奇地手搭涼棚，左看看，右看看。
    似乎是確定沒人注意到她，於是她不好意思地抬手去拉衣服，看上去想整理一下。
    方爍被耳機裏“嘿嘿”的少女偷笑聲喚醒。
    他把視線重新聚焦在遊戲畫麵上，旋轉鏡頭，看著飛雲拉衣服的小動作。
    又是幾秒的思考後，他操作著角色回到傳送點，將飛雲從爆衣狀態恢複到正常狀態。
    然後——
    繼續旋轉視角欣賞。
    看到他這一係列動作，水友們震天的嘲笑聲一點點變小。
    作為替代，問號卻慢慢變多：
    “那個……b哥？”
    “b哥你……想啥呢？”
    “你不會想不開，想要……那啥吧？”
    ……
    方爍若有所思。
    “好像……也不是不行。”
    彈幕在這一刻靜止了。
    水友們，瞳孔巨震！
    在方爍開口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直播間當即攻守易型！
    “第一眼就很喜歡的人，再看到還是很喜歡。”
    “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不完美。”
    “連她的過去都不能接受，憑什麽說愛她？”
    ……
    方爍發揮職業級的心態調控能力，不僅認下了水友們的嘲笑，還開始瘋狂爆典，反攻回去！
    ——隻要放棄道德，就不會被道德綁架。
    同理，隻要我的xp夠變態，就不用怕被別人罵變態。
    不就是小南娘嗎？
    一開始確實很難接受。
    但看著可愛又色色、聲音很好聽、還小動作不斷的飛雲，好像……
    也不是不能接受！
    人類這東西，說到底都是視覺動物。
    而飛雲在視覺上，實在太契合方爍的XP了。
    所以……
    “別說飛雲已經是完全的女孩子，就算真的是小南娘，今天我特麽也衝了！”
    水友們，大受震撼。
    切片組，火力全開！
    就連許夢也瞪大了眼睛。
    更離譜的是，在方爍得知一切後仍舊旗幟鮮明地表示要主推飛雲後，直播間的風向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湧現出一大批[好耶，是小南娘！]這種離譜的彈幕。
    數量之多，甚至蓋過說他們變態的彈幕！
    許夢對這個詭異的氣氛，感到了一絲費解。
    ——互聯網風向變幻之快，連他都覺得有點追之不及……
    “看來之後要多花點時間，去刷社交網絡了。”
    許夢認真地將看直播、刷短視頻、逛社交網絡，加入自己的工作日程。
    又在工作日誌上加上一句：
    [飛雲婚皮製作排序提前]。
    不過寫完這行字後，他又在後麵補了個（？），以示不確定，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又看了會兒直播間裏“要男娘！”“不要男娘！”的彈幕大戰後，許夢終於切到張思明的直播間。
    他來的有點晚。
    所以剛好趕上另一個熱鬧——
    張思明的角色麵前，他的艦長控製著白葳卡在一個枯樹樁上。
    胸前波濤洶湧。
    身後千軍萬馬！
    ——超過100隻“寶可夢”，烏泱泱擠在一起，注視著懵逼的張思明。
    張思明臉上寫滿了驚歎。
    而許夢額頭上……
    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