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第一反應是抬手擦一下鼻血。
    但手剛抬起來，他就意識到了更不妙的事情——
    他沒有流鼻血，但因為大腦過度興奮，他的身體也興奮了起來。
    他忙不迭地一屁股坐在瑜伽墊上，雙腿盤起，想遮擋住令人尷尬的身體變化。
    還下意識低頭，想看看明顯不明顯。
    答案是：當然不明顯！
    因為他還戴著VR眼鏡，看到的不是自己下麵，而是虛擬身份——調查員下麵。
    調查員自然不會有身體變化。
    他下意識抬手放在VR眼鏡上，想要摘下來。
    但他猶豫了。
    ——現在摘下來，豈不是要直麵社死？
    於是一咬牙，一狠心，幹脆放手不管了！
    繼續！
    不僅繼續，還要狠狠繼續！
    反正已經社死了，無非是多社死一點還是少社死一點的區別。
    心一狠，幻月直接伸手去抓霍霍的小腳。
    但一直沒有拒絕過他的霍霍，卻突然小腿往後一收，變成膝蓋用力固定住瑜伽球，躲開了他的觸摸。
    “嘿嘿，人家不好意思啦。”霍霍說道。
    同時幻月的眼前，也浮現出一個帶著紅色歎號的小小提示窗——
    [好感度不足，霍霍害羞啦！]
    [請提升好感度，和霍霍變得更親密吧！]
    “？”幻月愣了一下，“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好感度早就滿了啊？”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現在他使用的是官方給的體驗賬號，並不是自己的賬號。
    包括這個互動場景，正式服都還沒上線呢！
    他有點失望。
    但很快又萌生出巨大的期待——
    參考其他角色的互動場景，角色拉滿好感度後，會比剛抽到零好感度時多出很多互動選項。
    送鑽戒訂婚後，又會多出一些專屬語音。
    按照這個邏輯，等霍霍這個互動場景上線正式服，他這個合法老公能得到多少福利，那簡直不敢細想！
    現在不讓碰是應該的！
    這是對丈夫的忠誠！！
    幻月腦補完畢，看向霍霍的眼神裏除了喜愛，又多出幾分欣慰來。
    更愛了怎麽辦？！
    霍霍當然不知道他的心理動態，隻是以鴨子坐的姿勢趴坐在瑜伽球上，似乎是因為不好意思，於是玩起瑜伽球來。
    她抬起身體，又自然下墜，靠著重力落在瑜伽球上。
    又被瑜伽球彈起來。
    然後再掉下去，再彈起來，如此往複。
    整個人就這樣在瑜伽球上彈、彈、彈地玩起來。
    幻月於是脖子後仰，再次感覺鼻血馬上就要噴出來！
    “好了好了，停停停！”他伸出手一把拽住霍霍的胳膊。
    “霍霍來教我做瑜伽吧？”
    “沒問題~”霍霍期待地舉起小拳頭，拖著一張小一號的瑜伽墊鋪在他身邊。
    從基礎的貓式開始了教學。
    幻月敢發誓，他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如此認真地想學習瑜伽！
    但很可惜，有些事情，並非人力所能控製。
    比如他很難控製自己的注意力，不向著霍霍柔美的身體曲線延伸，導致不知不覺中忽略示範動作。
    開始幾個簡單的動作還好。
    但從下犬式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再也無法集中了……
    直播間裏的水友們看著他的視線飄來飄去，時不時還因為動作太勉強而發出哀嚎聲，已經快要樂瘋了。
    等30分鍾體驗時間結束，幻月戀戀不舍地向霍霍擺手再見，取下VR眼鏡。
    之後迅速鎖定許夢，張口就隻說了三個字：
    “我！買！了！”
    本來還等著看社死笑話的許夢，一番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裏。
    “什麽你買了？”
    “這套設備！”幻月激動地說，“這體感服！這眼鏡！還有這攝像頭也是輔助用的吧？我全買了！！”
    許夢一下就笑了：“都不問問多少錢？”
    “多少錢我都買！！”幻月毫不猶豫！
    “你總不能讓我也買不起吧？”
    ——邏輯很簡單，築夢既然拿出這技術來，還用在遊戲上，顯然是打算當遊戲外設來賣的。
    遊戲外設，自然要賣給玩家。
    幻月不是最有錢的玩家，但絕對也站得很靠前了。
    除非築夢完全不考慮大眾市場，不然價格一定在他的可承受範圍內！
    “你剛才不是還擔心我強買強賣嗎？現在不擔心了？”
    “完全不擔心了！請務必強買強賣！”
    “哈哈哈。”許夢看他這幅急切地樣子，終於不再逗他，“放心放心，你肯定買得起。”
    “我們已經采用了非常厲害的辦法，把成本大大降低，你肯定能買得起。”
    幻月激動。
    “但現在不能賣給你。”
    許夢滿意地看到幻月又變得失落。
    但他也不會讓忠實玩家下不來台，很快就用熟絡的語氣解釋道：
    “哥們你想什麽呢？”
    “我們在這兒辦展呢，一共也沒帶多少。”
    “給你一套，那給不給別人？”
    “要是隻給你，別人要罵我們不公平；要是都給了，後麵幾天的展我們還辦不辦了？”
    幻月眼中再次浮現出希望來：“那……展會結束後，可以賣我一套？”
    “這麽著急？不能等一等？”
    “等不了啊！這是我的終極夢想啊！”
    幻月一點也不藏著掖著，情真意切地說：
    “什麽手辦、海報、抱枕、立牌，跟這個比都弱爆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的產品！”
    “我現在一天都離不開霍霍，離不開這套衣服了。”
    “我晚上睡覺都想穿著！”
    “這麽誇張嗎……”許夢有點吃驚。
    他們可沒設計過什麽哄睡的互動場景。
    他也沒有這個計劃。
    畢竟穿著緊身的體感同步服睡覺，怎麽想都不會太舒服……
    幻月的想法卻完全不同：“一點都不誇張！”
    “這是我的終極理想啊！”
    可說完他又很快改口道：“不對，很接近了，但還不夠終極。”
    他期待地看向許夢：“築夢什麽時候搞腦機接口啊？”
    “腦機接口？”這個話題跳躍讓許夢也有點意外。
    “是啊！四次元遊戲去年就宣布投資搞這個研究了，築夢不跟上嗎？”
    “什麽時候，能讓我們進入虛擬世界，真的和虛擬老婆見麵，那就真的是終極理想了！”
    許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模棱兩可地說：“誰知道呢？”
    沒有明確的拒絕，已經讓幻月大喜過望：
    “你們真打算研究這個？”
    ——別的公司說要研究，他隻當是虛空畫大餅。
    但築夢……
    剛剛他才進行了半個小時超乎想象、不可思議的奇妙體驗。
    如此重大的技術突破就在眼前！
    那為什麽不能期待一下，築夢能做出更大的突破呢？
    萬一呢！？
    “有錢的話，為什麽不呢？”許夢反問。
    “我是遊戲製作人，同時也是玩家，虛擬世界不僅是你的理想，也是我的啊。”
    “有錢的話？”幻月重複了一遍，然後了然地點點頭，“好，我懂了。”
    “？”許夢眨眨眼，沒太明白，“你懂什麽了？”
    幻月馬上就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懂了什麽——
    他轉向攝像頭，對著直播間裏幾十萬玩家高聲說道：
    “兄弟們，聽到了嗎？”
    “許老板剛剛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說了——【有錢就搞虛擬世界】！”
    “現在不充值更待何時！！”
    許夢當時就懵了，連忙勸解：“不是！你別曲解我的意思啊！”
    但幻月根本不聽，抄起手機就開始激情帶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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