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太低俗了你們！”
    “什麽異種族魔物娘，我都不知道誰在投！”
    “你們這群色狼，我都不稀得說你們！”
    因為世界樹隻排在第六名，心中不忿的七花花在直播間裏不停吐槽。
    但水友們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驕傲地回複她：
    “我投的，怎樣？！”
    “人黃，看什麽都覺得低俗，你多反思一下自己！”
    “我們這是為了研究生命物種的多樣性！”
    “就是啊，你可以喜歡精靈，我們就不可以喜歡龍娘、牛牛和綿羊妹子嗎？”
    “不過世界樹和風俗娘按摩館，好像很搭啊！150歲的蘿莉精靈！”
    ……
    七花花看著水友的話，隻覺得腦後勺發麻。
    “哪裏搭了？！一點都不搭！！！”
    社交網絡上，網友們也都在笑哈哈地討論：
    “築夢你老實說，最初的選項名字，一定不是按摩館吧？”
    “哈哈哈，必然不是！這名字一看就是和諧後的！”
    “你媽的，我84歲的爺爺剛才突然問我：史萊姆娘是什麽東西？你這讓我怎麽回答？？”
    ……
    掀起激烈討論和吐槽的，也不隻是第一位的風俗娘。
    其他選項也被網友們議論紛紛。
    ——前10名的得票數動輒千萬，10名開外的選項，也是數百萬打底。
    這任何一個選項的熱度，放到社交網絡上，都足以衝上熱搜。
    更何況現在全都集合在一起打擂台。
    甚至這還隻是兩個小時的投票量，可想而知整件事的熱度有多誇張。
    完全是屠榜的氣勢！
    風俗娘的討論熱度一騎絕塵。
    “莫名其妙”衝到第三位的[大數據相親介紹所]也被玩家們瘋狂吐槽：
    “這他媽到底是誰在投啊？”
    “我嚴重懷疑是新加入的老頭、老太太們在發力。”
    “不會真有人賽博相親吧？”
    “網戀怎麽了？網戀吃你家大米了？”
    “你別說，要是築夢真能分析玩家的行為和性格，然後依據大數據做性格匹配，加上真實的建模，這業務好像真有搞頭！”
    “艸，這個相親介紹所，不會被投到第一吧？？”
    ……
    [萬國圖書館]反而沒有太多討論熱度。
    哪怕是給這個選項投票的用戶，也是看到後點點頭，順手投一票就略過，很少情緒激動地幫忙拉票。
    ——大部分人現實中都不怎麽看書，更別提跑到虛擬世界來看書。
    隻有少數一些做讀書或知識分享類賬號的自媒體在行動。
    但他們的聲量實在太小，在當前的流量潮水中幾乎被淹沒。
    可偏偏就是這麽安靜的投法，[萬國圖書館]卻穩穩當當地被投到第二位。
    而且看上去後勁兒十足！
    ——投票剛開始就積極參與的用戶，大都比較年輕，熱衷於追逐熱點。
    相對比較休閑的、對熱點不太關心的，或者年紀大一些的用戶，反應會慢一步。
    但他們手上也有數千萬票，如果全投出來，同樣可以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也就是說——
    戰鬥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就是拉票時間！
    一群刁民看著排行第13位的[私密馬賽！]雕像，興奮得忘乎所以，直接在各大群聊裏瘋狂轉發——
    “兄弟們，快去投這個！許夢鞠躬的雕像哈哈哈。”
    “我都不敢想，這玩意兒是怎麽放出來的？！”
    “這開發組，真不怕被許夢穿小鞋嗎？？”
    “哈哈哈，管他們那麽多，投！這個必須建出來！我要看到許夢社死！”
    “但是這個大雕像也是在中心廣場，這個跟世界樹衝突吧？”
    “那就把世界樹幹下去！都去拉票，轉發通訊錄裏所有好友，都來幫忙砍一刀……我是說投一票！”
    ……
    支持世界樹的玩家，敏銳地意識到這個風險，於是也拚命拉票。
    世界各國的玩家也是，拚命拉人支持自己國家主題的建築。
    為了能把名次往前衝，瘋狂給親朋好友轉發投票鏈接。
    這一輪無意間的裂變營銷，規模和力度幾乎可以媲美某知名低價線上購物app。
    這讓築夢遊戲平台的注冊用戶，在極短時間內開始爆發式增長！
    疊加上老年人的大規模注冊，築夢遊戲平台的注冊用戶在短短數天時間內，已經突破6億。
    直奔6億5000萬而去！
    運營團隊對數據進行分析後，甚至認為在理想情況下，等這兩項活動結束，總注冊用戶極有可能突破7億大關！
    不過這種數據，許夢早就不關心了。
    也就造夢機的生產銷售，和夢境世界的居民數量，他還算上點心。
    就像現在，他和小夢都密切關注著[返老還童]功能的測試報名。
    這件事因為限製了60歲以上、且必須激活過造夢機的用戶報名，在互聯網上熱度一般，完全沒法跟全球用戶參與的城建投票相比。
    但報名的火爆程度，絲毫也不遜色——
    靠著這個項目和老年人購機特惠，體驗過造夢機的老年人超過2200萬。
    這其中超過1500萬，都在測試開放後的一個小時內完成報名。
    等到這天晚上，報名人數更是直接衝到2000萬！
    剩下那些未能報名的，多半就是自己沒有造夢機，之前是使用小輩或者體驗館的設備。
    這些老年人，很少像年輕人那樣，在社交網絡上發表太激烈的評論。
    哪怕眼睜睜看著街坊鄰居開始用，自己羨慕得不行，也隻是歎著氣，希望築夢加加油、搞快點。
    但他們家中的小年輕就不一樣了。
    從中午開始，這些催促造夢機快點增產的消息，就已經鋪天蓋地——
    “築夢！你踏馬快點產造夢機啊！！我姥爺一天歎了800回氣！快要氣出病來了！”
    “買不到！根本買不到啊！”
    “離大譜，許夢你睜開眼睛看看——你賣29800，二手市場賣80000！這錢讓黃牛掙了，你們就不生氣嗎？？？”
    “許夢！！快去擰螺絲！！”
    ……
    許夢不用睜開眼也知道，二手市場上造夢機的價格被炒得有點凶。
    但他已經限製過：今年內，每個身份證隻能買一台造夢機。
    這都被黃牛給搶到，他也沒辦法。
    為了平息用戶們的情緒，他冒出來發了條動態：
    [在擰了，在擰了。]
    配圖是一張自己在工廠擰螺絲的照片。
    小夢也拿著小一號的扳手，在他手邊認認真真擰著小螺絲。
    而在她手邊，是一頂小號的腦波信號頭盔。
    網友們看到這條動態，紛紛湧向評論區。
    許夢則看向小夢，摸摸她的小腦袋說：“可以開始了。”
    “嗯嗯。”小夢點點頭。
    下一刻，所有報名參加測試的老年用戶，都收到係統消息——
    [歡迎報名參加“返老還童”項目測試]
    [為確保功能正常使用，請點擊此處下載固件更新]
    [下載之前，請認真閱讀測試協議]
    除了極少數人點開協議，觀看裏麵的條款。
    大部分用戶都是直接拉到最底部，迅速勾選[我同意]、[我明白]、[我已知曉]、[繼續進行下一步]，[開始固件更新]。
    與此同時，抽取也已經開始。
    對一次收取，許夢很謹慎地隻從報名用戶中抽取1%，也就是15萬人。
    為這15萬人開放[返老還童]功能，評估用戶反饋和服務器壓力都一切正常後，再次抽取5%。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再次評估用戶反饋和服務器壓力。
    仍舊一切正常，於是再次抽取10%。
    ……
    如此循環，直到超過一半報名用戶都開啟這項功能後，他們才停止抽取。
    對他和小夢來說，這個過程很簡單。
    隻是看看數據，動動手指。
    但他們這些簡單的操作，卻在現實和虛擬世界，同時造成巨大反響！
    蔓生都會的大街上，一群小年輕還在熱情討論著蔓生都會的基建項目。
    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個老頭、老太太大變活人。
    從皺巴巴的老人，變成青春活力的年輕男女。
    彼此對視一眼，就淚眼汪汪地擁抱在一起，在大街上就開始激情熱吻！
    把一個個小年輕看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