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被當眾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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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青梔身著一襲絢爛的紅裙,宛如晨曦中綻放的烈焰玫瑰,與她白皙的皮膚相得益彰。
她頭發微卷披散在肩上,幾捋碎發輕垂落在額前,紅唇輕勾,無聲地蠱惑人去摘下這朵烈焰玫瑰。
“這位小姐是?”包廂裏麵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眼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薑青梔。
薑青梔起身微微頷首,手裏拿著酒杯,“我是藝海的藝人薑青梔,請各位多多關照。”
酒憑空舉在空中,卻沒人率先飲了那杯酒。
“你好啊,薑小姐。”一道女聲響起,柳音音站了起來和她碰杯。
這一舉動給了薑青梔一個台階下。
她笑著跟柳音音碰了杯,喉嚨裏辛辣刺激,渾身的傷口像是裂開了一樣,疼的她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但薑青梔隻是若無其事地坐下。
今天她來這裏的原因就是想方設法地讓顧淮年公開維護她,從而向外界無聲息地宣傳她顧太太的身份。
這也是薑家人將她放出來的原因。
今天這個酒局是顧淮年為了柳音音回國發展攢動的,她順勢跟顧淮年說她是個十八線小糊咖,也想跟著他來見見世麵。
顧淮年答應了。
但卻不允許兩人一起來,隻是讓她坐在角落裏,自己想辦法去結交這裏的人。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被奉承的男人,那人從頭至尾都是沒有抬一下頭,好似不認識她一樣。
她垂下眼眸,不知道該如何完成任務。
“薑小姐有心事?”不知何時,剛才說話的大肚子男人已經擠坐到了她旁邊,難聞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
她心裏不自覺地嘔了嘔,隻是將身子往後傾了傾。
男人像是沒知覺,肥胖的身子不停地擠著她,往她麵前推了推酒杯,“薑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一醉解千愁,我們喝一杯。”
薑青梔訕笑著,一隻手握住酒杯。
另一隻手放在大腿揪著衣裙。
男人還樂嗬嗬地敬著她酒,手卻已經在下麵攥住了她的手,薑青梔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桌上人的目光都往她這邊聚焦過來。
她掙紮的動作頓了一下。
男人越發的肆無忌憚,眼看著手就要往大腿上摸去,薑青梔忽然起身,“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薑小姐。”
老男人幽幽地喊她。
“莫名其妙地來參加一個無人認識的局,不就是出來傍大款的嗎?”
說著還猥瑣的一笑,幹脆也不偽裝了,抬手抓住薑青梔的手腕,“薑小姐,陪我睡一晚,明天我就能把你捧成一線。”
對麵忽然傳來一聲響聲。
就聽見全程一句話都沒說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擦拭上手上的血跡,“不好意思,手滑了。”
誰手滑能將杯子捏碎啊。
剛才還大放厥詞的王偉傑訕訕地收回了手,但餘光瞥見薑青梔白嫩的肌膚,不死心地看向薄琛淵,討好地笑笑,“薄總,您……”
“沒什麽,你繼續。”
薄琛淵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紅酒,黑眸下的殺意頓現。
顧淮年張口要阻止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在留心二哥的神態,一直是事不關己冷漠無情的。
但姓王的一靠近,他握著酒杯的力道就加重了。
直到捏碎酒杯。
王偉傑得到了許可,一把將薑青梔拽在椅子上坐好,陰沉著臉壓低聲音警告她,“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場麵靜得落針可聞。
隻有薄琛淵事不關己地夾了口菜,不甚在意的模樣。
此時王偉傑已經被薑青梔這欲拒還迎的模樣弄得有些飄飄然了,整個人都像飄蕩在雲裏,恨不得現在就壓著這女人來個百八十回。
他將酒杯塞進薑青梔的手裏,順勢握住她的手,那光滑的皮膚……
引人入勝。
另一隻手掰著她的嘴,往下灌酒,“來,喝酒。”
手還不規矩地往下巴下麵摸去。
“砰——”
一聲巨響。
王偉傑捂著往出滲血的額頭,錯愕地看向坐在首席的男人,木訥開口,“薄總……”
薄琛淵慢條斯理地起身擦了擦手指,“不好意思,手滑了。”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薑青梔站在原地進退維穀,看著顧淮年體貼地幫柳音音擦著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的心裏頓時有些酸澀,知道今天的任務完不成了。
抿了抿唇往出走,“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沒人理他,正好順了她的意。
薑青梔一直走到走廊最裏麵的洗手間,用水惡狠狠地搓著手背,勢必要把那個惡心男人留下來的痕跡都去除。
一來一回後背上的傷口早都撕裂了,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滲出。
她睜了睜眼,努力地將眼眶裏的淚意憋了回去,重新地補好妝才出去。
她已經不想回去那個包廂了。
反正任務也完不成了,打不了就被薑老頭子打死算了。
免得活著還要受這麽多苦。
薑青梔有些頹廢的想,出了門拐彎處有一個陽台,她推開門走進去,從上往下看的視角很好,一眼可以看見人世間百態。
世界所有人都各有各的幸福法,隻有她從頭到尾都是不幸。
她伸手摸了摸窗子旁邊擺放著的含羞草,她輕輕的用手一觸碰,它的葉子很快閉合起來,像是在跟她打招呼一樣。
薑青梔臉上稍稍有了些許笑意,忍不住喃喃自語,“真好,在最不高興的時候遇見了你。”
葉子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隨著風吹輕輕地搖晃幾下。
作為回應。
“你是在回應我嗎?”她有些欣喜。
葉子沒了動靜,她心裏的煩躁氣息也消散不少。
但她太過於出神,以至於完全沒有聽到後麵男人的腳步聲。
“你在這裏做什麽?”
薄琛淵指尖點著煙,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後背。
倏地,眉頭緊皺了一下。
指尖覆上她頸處,那裏有一道斑駁的疤痕,先前她的頭發將那裏遮擋住了,現在才看的真切。
“這裏怎麽受傷了?”
薑青梔竭力地去忽略後背上的滾燙,轉過身對他做了一個標準的職業假笑,“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