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個人睡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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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鶴目光直白地看著她,問:“那我算什麽?”雲筱抿唇,試探,“你覺得算什麽?”男人冷凝著她,明明一副冷酷樣子,卻吐出兩個字,“舔狗。”雲筱愣住,隨即噗嗤笑出聲,“你算哪門子舔狗?”忽冷忽熱的,一直讓雲筱說喜歡,自己卻一句喜歡都沒提過。雲筱越笑越控製不住,肚子都笑疼了。緊繃的氛圍,被雲筱的笑聲打破。陸子鶴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皺著眉看她,但眼神中的狠厲完全褪去。雲筱直起腰,壓下嘴角,抬起食指輕輕撫平陸子鶴隆起的眉心。耐心十足地解釋,“他是我的發小。鄰家哥哥。”雲筱不方便把賀庭軒讓她假裝女友的事說出去,畢竟那是人家的**。她隻能告訴陸子鶴,她和賀庭軒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隻是互相幫忙而已。”陸子鶴,“青梅竹馬。”雲筱,“……”不是,她說了這麽多,怎麽就聽見這一句呢。“反正我倆不是那種關係。”雲筱再次強調。陸子鶴,“不是就好。”雲筱抿唇,疑惑,“好在哪兒?”四目對視,兩人都沒說話。忽然陸子鶴抬手捏住雲筱的下巴,雲筱的心跳聲驟然增快,陸子鶴的臉突然放大,在她的唇角留下溫熱。雲筱放在桌邊的手,緩緩蜷起,手心都是汗。“好在這。”陸子鶴啞聲說,隨即又碰她的唇珠,極輕地吮了一下。雲筱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裏一片空白,陸子鶴沙啞的聲音壓在耳邊,“抱我。”她眼睛濕漉漉的,透著茫然的光,好像傻掉了,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陸子鶴輕笑一聲,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側腰上。雲筱就像漂泊的船,回到港灣,整個人從雲端落回地麵,紮紮實實地抱住了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雲筱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一個多月之前,她還是從噩夢中醒來,幾乎隔幾天就能夢到陸子鶴葬身火海的樣子。她昨晚上沒做夢,但是陸子鶴的話縈繞在耳邊,“抱我。”兩個字足以讓雲筱的耳朵滾燙,一直延伸到臉頰。昨晚陸子鶴沒走,這是雲筱沒想到的。他當時怎麽說的來著,“怕你一個人睡覺害怕。”什麽鬼,難道她是嚇大的嗎?她把這個歸類為男人的鬼話。但她也沒有趕他走。餐廳傳來聲音,雲筱起床洗漱,換了衣服,開了臥室的門。她家的臥室門就對著客餐廳,一抬頭就對上了陸子鶴的眸子。他很輕地打量了一下雲筱,對方穿了一身休閑運動裝。“來吃早餐。”陸子鶴輕擺了一下頭,示意雲筱坐過來。雲筱乖乖地走過去,眼神不時地瞥一下陸子鶴。看著一桌子豐盛的早餐,雲筱頓時覺得有點尷尬,自從外公住院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家吃過現成的早餐了。要麽就是湊合,要麽就是樓下隨意買點。實際上,她也很少在家做飯,她也不怎麽會。腦子一抽,雲筱問:“你做的啊?”陸子鶴遞過來筷子,麵不改色,“樓下買的。”雲筱,“……哦。”這包子、豆腐腦,還有油條,怎麽可能是自己做的呢。她真是問了廢話。陸子鶴看她低頭沉思的樣子,補了一句,“你想吃我做的?”雲筱愣了愣,想到在緬北的時候,陸子鶴都有專門的廚子,大概率是不會自己做飯。教養讓她不要戳破別人的短處,她轉移話題,“我吃豆腐腦可以嗎?”陸子鶴勾唇點點頭。兩人開吃,雲筱隨口問了一句,“你睡得還好嗎?”陸子鶴快速地看了她一眼,“一個人睡得不太好。”他昨晚在外公房間睡的。外公喜歡睡硬板床,雲筱以為他是因為床不舒服,“哦,那你下次睡我的床,我的床墊比較軟。”陸子鶴喝了一口豆漿,嗆住,咳嗽起來,捂著嘴,眼神複雜地看著雲筱。“我可以睡我外公的床,我沒事。”雲筱說。陸子鶴噎住,失望地哦了一聲。吃得差不多了,雲筱主動起來收拾碗筷。剛拿起碗,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我來吧。”迎上陸子鶴的目光,雲筱心頭冒出一股暖流。突然有種過日子的感覺。她幫著把碗筷送到洗碗池邊,靠在廚邊,雙手撐在身後,目光在陸子鶴和碗池之間遊移。陸子鶴抽空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有話說?”雲筱,“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嗎?”陸子鶴手上的動作一頓,“嗯。”心花炸開,雲筱的嘴角都壓不下去,陸子鶴垂著眸子睨她,調侃,“這麽高興?”雲筱笑著哼了一聲,“還行吧。”兩人同時笑了。“今天放假,我們做什麽?”雲筱問。既然是談戀愛了,總要約會吧。陸子鶴,“聽你的吧。”這可難住了雲筱,她什麽都行,就是玩商一般。這些年,她一邊要學習,一邊還要打工掙錢,自己的學費,外公的藥費,都是她一個人在支撐。玩,對於她這個年齡的女孩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雲筱而言,就是奢侈品。陸子鶴看她撓頭的樣子,便看出她的為難,“你不是在冉城長大的?”雲筱實話實說,“是,不過我十歲之後就沒怎麽在冉城轉過了。”十歲,她媽媽去世了。陸子鶴知道那是雲筱的傷疤,略過,“那我來攻略吧。”他洗完了碗,擦幹手,拿出手機,查了查,“今晚的濱海公園有煙花,要不要去看?”雲筱頓住,腦海裏是上次他們一起在緬北看煙花的情景。嘴角彎起來,雲筱點頭,“好。”冉城市中心的世紀花園,上次放煙花還是五年前,所以一下子來了很多人。雲筱和陸子鶴到的時候,已經在外圍了。沒進入最佳觀景地點,身邊很多人,都想看又舍不得走。甚至有男孩直接將自己的女朋友,放在肩膀上。陸子鶴和雲筱同時看向那幾個人,又對視一眼,雲筱非常抗拒地搖搖頭。這種情況,對別人來說沒什麽,但對她來說,等同於社死。陸子鶴輕笑,捏了捏她的後頸,湊到她耳邊說:“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