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給社團留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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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左手迎上前問道:“棠哥,阿公怎樣講?”
    “社團把事情接過去了。”尹照棠一臉輕鬆。
    左手目光亮起,似笑非笑的道:“阿公真是罩得住,講義氣啊......”
    “我們為社團賺到錢了嘛,碰見點風浪,社團是不是要替我們遮風擋雨?”
    “碰上有人挑事,我們出頭解決,阿公出來收尾,很合理啦。”尹照棠拍拍左手的肩膀,眼神看向蔣豪,阿樂,牛強幾人,指了指他們手上的刀:“收起來,返屋企睡覺。”
    牛強幾人把刀收了起來,超串,阿鬼,靚仔明把目光看向尹照棠。
    見著尹照棠單手插袋,瀟灑帥氣說道:“以後超串哥可就是潮義酒家的vp,下次在旺角見到記得喊人啊。”
    三人表情都露出異色,超串是開心居多,靚仔明是有些不滿,阿鬼是冷哼兩聲。
    超串不忘叫囂道:“叼,神仙棠,早叫一聲超串哥,位置就讓給你了嘛。”
    “何必搞成這樣?”
    蔣豪回頭瞪了他一眼:“糞水沒喝夠?”
    “嘿嘿。”
    超串不甘示弱,瞪大眼睛,咧嘴瘋笑:“下回我請你。”
    根生叔在桌麵收拾好碗筷,望向在窗邊欣賞街景的肥貓,輕聲勸慰道:“貓哥,年輕人總是把麵子看的比裏子重,很正正常。”
    “我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曾為爭一口氣喊打喊殺嗎?”
    肥貓沒有回頭,端起手中的南瓜壺,輕飲一口,目送皇冠車轉過街口。
    銅鑼灣的燈紅酒綠,似乎與清風街無關。
    相鄰十幾米的昌盛洋樓已經拆完外立麵,剩下一個骨架子整日敲敲打打,連路過清風街的人都少了。
    “不丟點臉,怎麽讓阿棠覺得替社團辦事值得啊?”
    肥貓剛才還大為光火的語氣卻轉變為平和,舒聲道:“撐小弟有很多種辦法的,給錢,給人,給地位是撐。”
    “給他臉一樣是撐!”
    “我的老臉值幾個錢?現在不丟,以後扔地上都沒人要。今天伏低做小跟盲蛇講和,不僅盲蛇肯賣我麵子,阿棠也覺得社團罩他!”
    “說不定,還要記我一個人情。”
    根生恍然大悟,佩服不已的道:“貓哥,當年我就覺得你能帶社團做大,果然,眼光犀利!”
    “竟然早早就猜到阿棠不會低頭,嘿嘿,盲蛇他媽的才不會當坐館。”
    肥貓卻沒笑,隻是聳聳肩:“當我算命的,掐指一算啊?隨機應變罷了,要是阿棠鐵了心要打,那就撐他打咯。”
    “照他說的,買k47嘛,社團又不是沒貨。”
    根生撇撇嘴:“別吹水啦,貓哥!一把年紀了,抓得住k嗎?”
    “挑!你不信啊?下回帶你去南丫島打獵。”肥貓挺挺胸膛,似乎還有點不服老,但馬上沉聲道:“你同李老板說,唐樓不賣了。”
    “我要傳下去給弟子門生。”
    這間潮義酒家地處市中心,卻在小道清風街,有鬧中取靜之感,位置可謂是極佳。
    雖然隻有兩層高,還是下店上屋,青磚騎牆的老唐樓,但一千五呎的麵積,但恒基兆業的李老板卻肯出五百萬港幣買地。
    一呎三千塊,樓麵價比肩淺水灣的豪宅。
    由於酒家是肥貓年輕時買的私人地皮,所以一度動過心思把唐樓賣掉,拿五百萬送全家移民。
    但此時肥貓卻起了坨地留下的念頭,可見是越來越看好敬忠義的招牌。
    “坐過龍頭椅,總要給社團留下點東西。”
    ......
    超串,阿鬼,靚仔明走出潮義酒家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
    一輛寶馬,一輛奔馳,一輛日產停在酒家門口。
    十幾米“四大”的小弟收到風聲,前來接人,見到自家大佬踏出門檻,齊齊鞠躬喊人:“超串哥。”
    “明哥!”
    “鬼哥!”
    超串的小弟多仔拿了一件風衣上來,在車門前幫大佬披上。
    靚仔明瞥過目光看了眼,手指夾著香煙,指著他不屑道:“吊,三十度的天氣穿風衣,下次多帶一條圍巾啊,超串!”
    “多謝啊,明仔,鬼哥!”
    超串沒有理會靚仔明的譏諷,揮起手大聲道謝,轉身便坐上寶馬車。
    什麽是朋友?
    朋友就是有事拿來用,沒事踢一邊的蠢人嘛!
    雖然,今天因為神仙棠強硬的態度,喝了點糞水,但超串覺得結果很好啊。
    社團招牌大就是管用,會做生意,能打能抗雙花紅棍頂個屁用!
    小字頭的招牌不夠響,隨便找個理由挑刺,照樣得乖乖把生意拿出來分。
    阿貴拍拍靚仔明的肩膀,出聲道:“算啦,大家兄弟一場,本來就該互幫互助。我們四大可不能內亂,會給人笑死的。”
    四間靠著歃血為盟在江湖占有重要地位的社團,內部要是發生衝突,影響可是十分惡劣。
    招牌但凡少一個,剩下三家都守不住今天的成就。
    “叼他母!”
    靚仔明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三人作為旺角區堂主都住在油尖旺地區,被人綁到銅鑼灣的潮義酒家來,肯定要趕回旺角安撫堂口的兄弟,再看看場子裏有無爛仔鬧事。
    出來混,仇家多,有一點要倒黴的消息傳出去,可能都會有人尋仇。
    三輛車便沿著同一條道駛入紅磡過海隧道,幾人沒有刻意組成車隊,但都保持著一個禮貌性的均速,混跡在車流中。
    多仔拿著票據付完紅隧的過路費,把小票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發動車子剛駛出兩百米,猛然間發現對向車道有一道刺目的燈光直直照來。
    “王八蛋!”
    多仔暗罵一聲,用手擋住眼睛,單手把著方向盤,心頭已經生出火,想要別過去對麵截停司機拉下來斬他兩刀。
    但隨著燈光越來越刺目,車速毫無減緩的向他衝來,他的瞳孔逐漸睜大,情緒來到另一個極端,渾身顫抖著發出最後一句呼喊:“我草!”
    砰!
    多仔,超串幾人立即覺得天旋地轉,方向感失調,下一刻連人帶車直接衝出護欄沉入海裏。
    阿貴,靚仔明兩輛車連忙停下,閃著車燈,靠在路邊,沒有人敢下車。
    但八雙眼睛卻齊齊盯著後視鏡,有人掏出手中的刀,有人摸向座位底下的短槍。
    公路上是一地的車架碎片和玻璃渣滓,單獨一輛碼頭貨運車橫停在馬路中間,接連不斷的喇叭聲響起,隧道口立即有十幾輛車開始擁堵,並且漸漸要堵成一條長龍。
    一輛勞斯萊斯卻大搖大擺的停在貨車旁邊,推開車門裏麵是兩張紅色真皮沙發和一張折疊酒桌,一套小型的車載ktv音響。
    “雷聲風雨打,何用多驚怕”
    “心公正白壁無瑕,行善積德最樂也”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人比海裏沙,毋用多牽掛”
    “君可見漫天落霞名利息間似霧化”
    馬交仔太子道話事人舞王坐在勞斯萊斯的沙發上,拿著話筒唱完一段許冠文的《浪子心聲》,激情四射的跳下豪車,握緊雙拳,頂了頂跨,興高采烈的道:“爽!”
    “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