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腳踩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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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老婆婆的裹腳,又長又臭。”
    趙安嘴角劃過一抹譏諷,語氣雲淡風輕。
    徐誌磨一邊揉了揉肚子,一邊指著趙安說道:“看來你無法吟詩,隻有這麽一首不是詩的詩了吧。”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趙安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毫不在意掃視徐誌磨一眼。
    徐誌磨又是哈哈大笑,仰頭望著天空,眼淚差點笑了出來:“這是李太白的詩,你難道沒有自己的詩了嗎?”
    “我是說真正好詩,不必朦朦朧朧,晦澀難懂,而是用最通俗淺顯的語言,表達最深刻的含義。”趙安抬手扣了扣鼻子,沉聲回答。
    徐誌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慢慢回答:“什麽是詩,就是一種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境文字。你明白嗎,這個就是詩,而不是你所說,用最通俗淺顯的語言,表達最深刻的含義。”
    “是嗎?那你可聽好了。”趙安收起露出戲謔笑容,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吟誦出來:“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砰咚一聲,仿佛有重物掉在地麵。
    眾人隨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人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撐在地麵,左手還扶住巨石峭壁上麵。
    此時,他一臉蒼白,雙眼無神,全身顫抖不停,文人的標誌的黑色圓形眼鏡掉在地麵,極其狼狽不堪。
    金嶽林及那個大學生看到這裏,原來嫉妒頓時變成了幸災樂禍,隻不過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三個名媛本來多多少少有些崇拜徐誌磨,現在頓時變得不可思議,甚至忍不住流出輕蔑的目光。
    陳名媛眨巴一下眼睛,悄悄地問道:“陸名媛,能否請教一個關於現代詩的問題?”
    “有什麽問題,不妨直說。”陸名媛崇拜地看了趙安一眼,扭頭望著陸名媛。
    陸名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陸名媛,你會現代詩,雖然我覺得趙先生的詩確實很好,隻是不知好在哪裏?”
    陸名媛沉吟一會兒,才緩緩回答:“趙先生的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是當之無愧。你看看,他用最樸素的語言,表達最深刻的含義。相反,徐先生的用了無數的華麗辭藻來堆砌。此其一。”
    陳名媛點點頭,佩服的目光望著趙安,扭頭回到陸名媛臉上:“這是其一,陸名媛,還有呢?”
    “還有呢,趙先生的詩極為洗練,全詩隻有兩句,而徐先生二十多句,是趙先生的十多倍。”陸名媛眼裏閃爍如同星星一樣光芒,小聲說道,“所以趙先生剛才說那一句,確實恰如其分。”
    “老婆婆的裹腳,又長又臭。”陳名媛此時忍不住輕笑起來,把趙安的話重複一遍,接著又好奇地問道,“陸名媛,還有沒有?”
    陸名媛眼睛繼續閃閃發光,又望著趙安一眼:“語言生動,準確,而且還意境無窮,回味無窮,想象無窮,他的詩,就如到了李白杜甫這一步,已經登頂,估計其他人很難超越了。”
    陳名媛興奮地想又蹦又跳,良久穩定下來,忍不住問道:“陸名媛,不知還有沒有?”
    陸名媛嫣然一笑,對著那個年齡最大男子萬福一禮,末了說道:“金先生,你是教授哲學,對於此詩,有什麽看法?”
    趙安身子又是一震,此人姓金,又追求林徽茵,喜歡哲學,難道是金嶽林不成?
    此人更是曆史名人,學習西方哲學,建立了以道為中心哲學體係,乃是中國現代哲學創始人。
    金嶽林目光此時不斷在趙安與林名媛之間跳來跳去,臉上色彩不停變來變去,仿佛川劇變臉一樣,精彩之極。
    “陸名媛,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金嶽林臉上浮起一抹尷尬之色,不好意思的問道。
    陸名媛心裏有些不快,隻好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金嶽林心裏暗怒,臉上突然閃現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幽怨看了陸名媛一眼,感覺她在出難題。
    可是他畢竟是北平大學的哲學老師,為人師表,得有老師的風度。
    金嶽林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趙安的厭惡壓了下去,仿佛在課堂一樣,緩緩說道:“趙先生的詩,就如德國哲學家尼采一樣,充滿的哲理,他雖然在痛苦的黑暗世界,卻依然在不停尋找光明。”
    “什麽,趙先生的詩,竟然還如此有哲理?”這個姓梁的大學生,身子搖晃幾下,眼睛突然變得通紅,惡毒望著趙安,帶著深深地不安,不停亂轉,不知打什麽主意。
    金嶽林嘴角劃過一抹譏諷,沒有忘記踩趙安一下:“不過尼采沒有好結局,不但被送進精神病醫院,最後通過自殺結束生命,達到他的理想境界。”
    他當然希望,趙安這個詩人,如同尼采一樣,重複尼采的結局。
    果然三個名媛閃閃發光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好看的秀眉都皺了起來,臉上浮起一抹難看之色。
    此時,徐誌磨右手扶著巨石峭壁,慢慢從地麵爬了起來,撿起眼鏡,重新戴上,對著趙安拱手一禮問道:“趙先生,我誠心請教一番,自己認為已經把西方的詩精髓學到了,為何會這樣呢?”
    “談不上指教,你我可以就寫詩進行一番學術交流?”趙安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笑容,一邊拱手還禮,一邊回答。
    徐誌磨眼巴巴無比熱切望著趙安:“學術交流?確實也是。趙先生的詩,讓在下拍馬難及,還希望趙先生予以指教一番。”
    “徐先生,邯鄲學步,不知你聽過沒有?”趙安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徐誌磨怔了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邯鄲學步,這個成語,在下當然知道,可是與現代詩有什麽關係?”
    “邯鄲學步的結果,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趙安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笑容。
    徐誌磨嘴巴張得大大的,身子搖晃幾下,急忙又扶住巨石峭壁,才沒有讓自己再次出醜:“趙先生,泰戈爾不是因為現代詩,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嗎?”
    “說得好,泰戈爾詩確實寫得好,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這一點我承認。”趙安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點點頭。
    徐誌磨更加迷茫起來,皺眉問道:“那麽趙先生,為何說現代詩不好呢?”
    “泰戈爾獲獎,有幾個方麵。其一,印度是英國的殖民地,會得到英國這個世界老大的全力支持。其二,他是用英文寫,語言不存在障礙。其三,他迎合西方人口味,所以得到西方欣賞。如果他是用阿拉伯語言寫,無論寫得再好,也不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趙安不以為然擺了擺手。
    聽到此話,在場之人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目瞪口呆望著趙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誌磨終於回神過來,拱手一禮,望著趙安:“趙先生,請問,漢文與英文,哪個厲害?”
    “徐先生客氣了,我們不妨再次學術交流一番。”趙安一邊還禮,一邊問道,“前天,它的英文如何說?”
    “前天,這個英語?”徐誌磨一愣,隨後衝口而出,“the day before yesterday。可是這個與寫詩又有什麽關係呢?”
    說到最後一句,他一頭霧水,滿臉疑惑,不解地望著趙安。
    在場之人也覺得奇怪,前天與文學又有什麽關係呢?
    “徐先生,其時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趙安看到眾人不解的樣子,暗暗好笑,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笑容的回答。
    徐誌磨努力想了想,感覺趙安戲弄他,眼裏噴著怒火,瞬間就瞪大:“趙先生,可是你什麽也沒有說呀。”
    “徐先生,你數數,前天英文是多少個字,漢語又是多少個字。”趙安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徐誌磨一怔,想了想,才不解地回答說道:“英文28個字母,漢語隻有兩個字。”
    “看到沒有,英文必須堆砌28個字母,而漢字是多少,僅僅兩個字。這個就是漢字的博大精深的魔力。英文除了能夠堆砌大堆字母之外,實在沒有其它可取之處。”趙安一邊解釋,一邊同情看了徐誌磨一眼,“所以你的詩同樣得到英文的毛病,除了堆砌詞藻還是堆砌詞藻。”
    徐誌磨嘴巴張得大大的,踉踉蹌蹌退後幾步,砰咚一聲撞在背後巨石上麵。
    趙安雖然沒有說出無病呻吟,並不意味沒有人聽出。
    陸名媛忍不住噗嗤一笑,隻好用手把紅唇掩住。
    另外兩個名媛更加鄙視看了徐誌磨一眼,暗中搖搖頭,歎息一聲。
    而金嶽林與另外一個男子,則是鬆了口氣,畢竟已經有了一個競爭對手已經出局。
    雖然趙安寫詩如此厲害,也沒有多少畏懼,他們擅長的是其它領域。
    徐誌磨背靠巨石幾時,臉色變了幾變,沉思一會兒,忐忑不安地問道:“趙先生,請問,中國的詩能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嗎?”
    徐誌磨畢生醉心於現代詩詞,雖然受到嚴重打擊,但是還沒有死心。
    “這又是一個學術問題。”趙安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又提出一個問題,“徐先生,請問你懂《易經》嗎?”
    “《易經》?”徐誌磨呆滯一會兒,隨後搖搖頭,苦笑說道,“趙先生,那個太難了,確實艱澀之極,我整整看了一年,實在看不下去了。”
    “確實,《易經》實在太難了。”趙安扭頭看了金嶽林一眼,咧嘴一笑說道,“金先生,你是研究哲學的大師,應該懂得《易經》吧。”
    “大師,在下哪裏是大師。《易經》?那個實在太難了,在下苦苦鑽研十年,也隻能說似懂非懂,也許皮毛算不上。”金嶽林見到談到他的擅長領域,忍不住臉上悄然劃過一抹激動與興奮。
    “金先生實在謙虛。”趙安稱讚一句,接著說道,“《易經》確實博大精深,就是哲學大師也未必說精通,可見易經之難。”
    徐誌磨眼珠子轉了幾下,臉上劃過一抹令人玩味的神秘笑容,眼睛盯著趙安:“趙先生,你如此推崇《易經》,看來你非常了解,能否透露一二出來?”
    他被趙安坑了兩次,每次讓他醜態百出,狼狽不堪,現在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哪裏不抓住。
    “趙先生,看樣子,你的年齡也我們差不多,也能夠看懂《易經》?大部分人窮極一生,也未能看個明白。”那個大學生在一旁不停地冷嘲熱諷。
    “趙先生,你的見解迥然不同,在下也非常聽聽,你對《易經》的認識。”金嶽林他研究十年易經,結果什麽也沒有看了出來,他就不相信趙安能夠研究出來,恨不得趙安摔一個大大的跟頭。
    就是陸名媛三人,也露出疑惑的目光。
    如果趙安是一個七八十的耆老,她們覺得還有一絲可能。
    趙安眼裏閃過一抹戲神秘的笑意,幽幽一歎:“見解,認識?你們真的想聽聽在下之不成熟的看法?”
    “正是,在下覺得《易經》仿佛海市蜃樓一般,隻可見而不可得。希望能夠聽到趙先生真知灼見。”金嶽林看見趙安入坑,嘴角劃過一抹譏諷。
    徐誌磨嘴角劃過一抹不屑,陰陽怪氣地說道:“趙先生哪裏是不成熟的想法,想必你就是易經大師,必定能夠為我們解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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