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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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柱監獄。
    獨立監牢內。
    殺手雄帶著幾名獄警,打開了監牢的大門。
    他手持T形警棍,臉色極其凶狠,眼珠子瞪得很大,歪著腦袋,斜視著,蜷縮在角落裏的丁孝蟹和丁利蟹。
    “還在睡?難道沒看到我來了嗎?”
    “立刻將他們叫醒!”
    隨著殺手雄的一聲令下,幾名獄警直接上前,對著丁孝蟹和丁利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獄警腳上穿的都是軍靴,鞋頭非常的堅硬,一些薄木板,一腳下去都會一分為二,踢在人的身上,效果可想而知。
    “別打了!”
    “別打了,我們這就起來,我們這就起來……”
    丁孝蟹和丁利蟹十分熟練的雙手抱頭,嘴裏不斷的發出哀嚎。
    自從被關進赤柱的那天起,他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開始在大監倉的時候,丁孝蟹差點被同寢室的犯人用磨尖的牙刷幹掉,就連丁利蟹也差點被枕頭捂死。
    他們好不容易堅持到探監的時候,才在作為律師的丁旺蟹的幫助下,成功換到了獨立監室。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依舊沒能逃過折磨,隻不過,下手的人從犯人,換成了獄警。
    不僅不允許丁孝蟹和丁利蟹睡床,甚至一日三餐都無故克扣,沒有葷腥不說,吃的菜和主食,都是單獨的‘特供’。
    這段時間,他們每天的主食是發黴且硬到極點的饅頭,菜則是不知名的野菜,烹飪方式也隻是煮熟而已,保證裏麵沒有放任何的調味料。
    至於喝水,每天就是一杯自來水,如果不夠喝的話,那就趴在蹲坑的廁所,趴著喝裏麵的水。
    這段時間以來,丁孝蟹和丁利蟹的日子,全都是這麽度過的。
    而且,每次申請探監的需求,全都無一例外的被拒絕。
    丁孝蟹和丁利蟹完全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狀態。
    “竟然學人家走粉,真是不知所謂!”
    “我這輩子最討厭你們這種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
    殺手雄惡狠狠的說著,手中的警棍,不斷的朝著丁孝蟹和丁利蟹的頭上砸去!
    下手異常狠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顧忌!
    殺手雄可是知道,這兩個人之所以能被判二十年的監禁,完全就是因為威龍豪放了話。
    對於一直想要在威龍豪手下,做私人監獄,監獄長職位的殺手雄來說,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討好的機會。
    所以,就有了丁孝蟹和丁利蟹的苦日子。
    麵對著殺手雄的警棍,丁孝蟹直接撲在丁利蟹的身上,竭盡所能的為他抵擋著,來自外界的傷害。
    從作為大哥的角度來說,丁孝蟹足夠稱職。
    被護在身下的丁利蟹,鼻涕和眼淚齊流,無比淒慘的求饒道:“別打了……真的別再打了……”
    “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丁孝蟹卻是悶哼幾聲,扯著嗓子大喊道:“利蟹,千萬別孬種求人!”
    “無論是什麽時候,我們丁家的男人,都是個頂個的鐵骨頭,硬漢子!”
    作為忠青社前大佬的丁孝蟹,當然明白他們兄弟兩個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地步,一定是有大人物放了話。
    否則,作為監獄管理人員的殺手雄,是絕對不會每天雷打不動,對他們進行特殊待遇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求人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與其丟掉所剩無幾的尊嚴,不如像個男人一樣,站著死!
    聞言,殺手雄頓時臉色一黑,直接將頭頂的帽子摘掉,伸手將頭發捋向腦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你這麽有種,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等級的硬漢!”
    “你們將他扶起來,按在牆上!”
    聽到上司的命令,獄警們不敢有著絲毫的怠慢,連忙將仿佛死狗般的丁孝蟹,死死的按在牆壁上。
    殺手雄瞥了一眼失聲痛哭的丁利蟹,指著地麵,又道:“讓他跪到這邊來,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那鐵骨頭,硬漢子的親大哥,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隨後,幾名獄警又將按住丁利蟹的肩膀,使得他重重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殺手雄雙手拿著警棍,對著丁孝蟹屁股比劃幾下之後,道:“脫掉他的褲子!”
    聞言,獄警們先是一愣,隨後直接將丁孝蟹的褲子扒掉。
    感受到身體一涼,原本臉上滿是鮮血,迷迷糊糊的丁孝蟹,立刻清醒了過來。
    回想到之前在西九龍重案組的經曆,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當即用盡全身力氣,開始瘋狂的掙脫起來。
    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麽?”
    “快點放開我!你們這樣做是違反法律的!立刻將我放開!”
    “否則,我一定要在太平紳士巡查的時候,狀告你們所有人!”
    丁孝蟹狀若瘋魔的大喊著,聲音都變得嘶啞,想到之前的那次經曆,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見狀,殺手雄搖晃著脖子,臉上掛著無比變態的笑容,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鐵骨頭,硬漢子嗎?”
    “我現在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硬!”
    話音剛落,殺手雄恰好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角度,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手中的警棍,直直地捅了出去!
    “啊!!!”
    霎時間,丁孝蟹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
    他的身上,瞬間就被冷汗打濕,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五官全都扭曲在一起,原本還算是有幾分帥氣的臉龐,變得無比猙獰。
    見狀,一旁的殺手雄將警棍放在那裏,雙手叉腰,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你叫得越淒慘,我就越興奮!”
    “還從來沒有人能在我殺手雄的手裏,撐過三個回合,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
    一旁的獄警們見狀,強忍著生理不適,眼神當中,充滿鄙視。
    在他們看來,一個大男人,如果連後門都保不住的話,還是趁早跳維多利亞港吧。
    想到這裏,他們忍不住的笑出聲音,語氣之中,滿是嘲諷。
    這一刻,丁孝蟹隻覺得,他勉強拚湊的尊嚴,徹底被摔得粉碎。
    隻要這些人活著,這輩子,再也沒有複原的可能。
    至於丁利蟹,看著近在咫尺的場景,他拚命的想要閉上眼睛,卻被獄警們強製的撐開眼皮,將這不堪入目的場景,盡收眼底。
    “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明明,法律根本就不是規定的,你們身為獄警,卻還虐待犯人!”
    “我一定要告你們,我發誓!”
    丁利蟹被發生在他大哥身上的一幕,徹底擊碎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陷入到了歇斯底裏的崩潰之中。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世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作為政斧機構,最應該守規矩的人,卻是踐踏規矩最狠的那一個。
    丁利蟹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如果方展博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質問:“當初,你們丁家都快要將我們方家逼死了,又何嚐遵守過規矩?”
    “如果按照法律執行的話,丁蟹早就應該進赤柱了!”
    這也是為什麽,方展博選擇懇求豪哥,用超出法律之外的方式,進行複仇的原因!
    法律,早就不再是弱者伸張正義的籌碼了,已經成為少數特權者,用來以權謀私的工具了。
    “犯人是犯人,可你是古惑仔啊,撲街!”
    “像你們這種爛仔我見得多了,你都走粉了,還裝什麽好人?”
    “與其在這裏破口大罵,不如省省力氣,省得一會兒被餓暈過去吧。”
    殺手雄因為從小被古惑仔欺負過,所以現在對於這個群體一直都很痛恨!
    正當殺手雄想要反複推拉幾次的時候,一名獄警走進監室,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雄哥,外邊來了一個人,找你有要緊事。”
    此時此刻,殺手雄正在興頭上,當即瞥了對方一眼,皺著眉頭道:“難道外邊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就可以見到我嗎?”
    “還是說,你從來都不知道這些規矩?”
    獄警連忙擺手,緊張的解釋道:“雄哥,都怪我沒說清楚,來的人是和記的。”
    聽到和記這兩個字之後,殺手雄立刻將手裏的警棍又插了回去,換來丁孝蟹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
    “撲街!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一定要先將來人的身份說清楚!”
    “要是你下次還敢再犯的話,我就派你去打掃廁所!”
    殺手雄教訓對方幾句之後,又轉過頭,對著其他幾人說道:“行了,你們再搞他們兩兄弟一會兒,今天就到這裏吧。”
    “別忘了將痕跡都清理幹淨,然後我請大家宵夜。”
    留下幾句話之後,殺手雄連忙轉身離開,生怕怠慢了貴客。
    辦公室。
    當殺手雄看到身穿白色西裝,留著黃頭發的阿積時,他明顯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對方一番,親手為其倒上一杯茶之後,他試探的問道:“我聽下邊的人,你是和記的?”
    “不知道,你在和記擔任什麽職位?”
    別看殺手雄在監獄內囂張跋扈,動不動就虐待犯人,甚至失手打死幾個也是常有之事。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否則,殺手雄也不可能一直在赤柱,混到僅次於典獄長的位置。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懂得識時務。
    而威龍豪掌控的勝和,恰巧屬於絕對不能招惹的那一類。
    阿積接過茶水,但是沒有喝,淡然道:“不好意思,我在和記的職位,不能透露給外人。”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次是豪哥讓我來的。”
    阿積的身份,就算是在勝和內部,都有很多人不清楚,他自然不會在這方麵犯錯。
    不該說的話,他從來都不會說。
    聽到豪哥兩個字之後,殺手雄下意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訝,強行壓製住內心的興奮,聲音顫抖的問道:“不知道豪哥,對我下達了什麽指示?”
    他一直想要去日不落的私人監獄做監獄長,雖然通過各種方式,對威龍豪進行示好。
    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對方一直都沒有任何回應。
    雖然內心焦急,但是殺手雄也不敢出言催促,隻能一直堅持用各種手段示好,默默的堅持著。
    現在,他的堅持,終於被豪哥所看見!
    阿積說道:“現在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聞言,殺手雄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重重點頭。
    半個小時之後,殺手雄跟著阿積,來到了一個位置隱蔽的地下室。
    看著眼前幽深的樓梯,仿佛擇人而噬的深淵,殺手雄有些猶豫。
    可是,當他看到一旁眯著眼睛,神情冷酷的阿積時,殺手雄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敢有著絲毫的猶豫,當即硬著頭皮,抓著樓梯扶手,朝著下邊走去。
    每下一階樓梯,殺手雄就感覺心髒也跟著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