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的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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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間,原本明亮的車廂內,瞬間漆黑一片。
    在司機按下一個按鈕之後,原本,應該如約亮起的燈光,卻沒有出現。
    車廂內,也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啊!是誰打我的臉?”
    “啊!我的牙齒,我的嘴巴!”
    “誰脫我的褲子,我的屎忽!”
    “……”
    在確定沒有燈光亮起,車廂陷入黑暗中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誰,率先開始動手。
    在第一個勇士站出來之後,自然有著源源不斷的人跟上。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伴隨著中分男的慘叫聲,司機依舊恍若未聞,拿起一盤磁帶,開始播放起音樂來。
    【輕輕笑聲,在為我送溫暖】
    【你為我注入快樂強電】
    【輕輕說聲,漫長路快要走過】
    【終於走到明媚晴天】
    【聲聲歡,呼躍起,像紅日發放金箭】
    【我伴你往日笑麵重現】
    【輕輕叫聲,共抬望眼看高空】
    【終於青天優美為你獻】
    【擁著你,當初溫馨再湧現】
    【心裏邊,童年稚氣夢未汙染】
    【今日我,與你又試肩並肩】
    【當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鮮……】
    此時此刻,音樂聲,不受控製的鑽入每個人的耳朵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雖然,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人說一句話,但行動起來的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落下。
    在這無言的默契之中,本來有些疲憊的眾人,瞬間又充滿了力量,並且全都傳導在了中分男的身上。
    等到公交車駛出隧道,車廂內陽光再次灑落,車內的場景變得清晰可見。
    隻見,之前還無比囂張的中分男,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整齊的中分,也變得好似淩亂的雜草般,身上的西裝,更是布滿了各式各樣的腳印。
    而且,中分男的褲子也不翼而飛,下半身隻剩下一條粉色的內褲,上邊還印著一個可愛的小熊,兩邊甚至還有精致的蝴蝶結作為裝飾。
    中分男躺在車廂內,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看起來一臉的生無可戀。
    至於其他的乘客們,盡皆神色如常,坐在座位上,好似什麽都不曾發生一般。
    等到巴士行駛到終點站的時候,中分男才在司機的催促下,無比委屈的捂著下半身,逃也似的跑下了公交車。
    ……
    灣仔,軒尼詩道。
    一家中小型酒店內。
    陳國強帶著十幾個小弟,來到前台,拿出一張照片,問道:“這個人,住的是哪間房?”
    前台小妹看到這夥人來勢洶洶的模樣,尤其是為首之人那誇張的身形,尤其是胸前那兩個巨大的波,當即有些害怕道:“這位大哥,我們這裏有規定,不能泄露客人隱私的……”
    “我還不想丟掉這份工作,還請各位高抬貴手吧……”
    聞言,陳國強瞥了前台小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右手伸向背後。
    看到這個動作,前台小妹的心髒速度變得極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當即擺手,用顫抖的聲音道:“大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我給你查查入住記錄還不行嗎……”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當中已經帶著些許的哭腔,手上的動作,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哭什麽?我隻是想給你一點小費。”
    “一千港紙,換這個人的入住信息。”
    “不算為難你吧?”陳國強將匯豐銀行的千元港紙,拍在前台小妹的麵前,問道。
    看到鈔票,前台小妹當即將其破涕為笑,用最快的速度將其拿了起來,裝到口袋裏之後,笑嘻嘻的說道:“大佬,你早說嘛,害得我差點以為你要動手呢。”
    她這份工作,一個月撐死也就賺兩千塊,現在隻是稍微違規操作一下,就能得到一千港紙,她當然不會猶豫。
    查看一番過後,前台小妹道:“這個人住在三樓,五零二房間。”
    陳國強微微頷首,帶著小弟們走了上去。
    前台小妹看著幾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電話,最終還是放棄報警的想法,而是在心中盤算起來,到底要怎麽花這筆意外之財。
    陳國強站在五零二的房間麵前,對著一旁的小弟微微頷首。
    小弟見狀,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將其插進鎖孔裏之後,輕輕一扭,門就應聲而開。
    這是他剛才趁著前台小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取下來的。
    留下兩人在門口放風,剩下的人全都進入到房間之中。
    一進門,就看見床上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盡皆沒穿衣服,正在呼呼大睡。
    從床單上的痕跡,以及地上的紙巾來判斷,昨天晚上這兩個人一定沒閑著。
    環顧一周,陳國強皺著眉頭,吩咐道:“女的拖去衛生間,男的叫醒。”
    “明白,強哥。”
    小弟應了一聲,立刻就開始做事。
    其中兩名小弟拿起被子,將熟睡的女人裹起來,扛到了衛生間的浴缸裏。
    另外的一個小弟,雙腿發力,跳到床上,對著河馬成的雙腿之間,用力的踢了下去。
    “啊!!!”
    霎時間,淒厲的慘叫聲,在房間內回蕩。
    路過走廊的保潔阿姨,聽到這個聲音,不禁搖頭感歎道:“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花,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
    隻是一瞬間,冷汗就布滿了他的全身,河馬成隻覺得雙腿之間的東西,好似被重物砸碎一般,疼得他在床上打滾,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疼痛感。
    小弟搬來一把椅子,陳國強提了一下褲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麵,一手捏著握力器,擺手道:“行了,別再來回打滾了,看的我頭暈。”
    “我問你,何耀東的生意,是從你這裏接的吧?”
    陳國強不想在這種角色的身上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何耀東的名字,正在打滾的河馬成心髒一縮,甚至就連疼痛的感覺,都好似被衝淡一般。
    他下意識的停下打滾的動作,一臉茫然的說道:“何耀東?這個人是誰?我根本不認識……”
    河馬成當然知道何耀東做的這單生意,目標是何等身份。
    而且,現在還鬧得滿城風雨的,麵對質問,他自然不會承認。
    反正隻要他不說,身後的靠山,應該會出麵保他。
    想通這一點之後,河馬成當即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承認。
    “你確定?”陳國強瞥了對方一眼,語氣聽不出喜怒。
    河馬成當即點頭,斬釘截鐵道:“真的,各位大佬,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怎麽敢騙你呢。”
    聞言,陳國強微微頷首,站起身。
    見此情形,河馬成以為對方被他的說辭所騙,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還不等他高興,就聽見陳國強說道:“按住他的左手食指。”
    兩名小弟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將河馬成的左手死死按住,使得他的食指伸得筆直。
    “你們要幹什麽?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我真的不認識何耀東,我真的不認識啊!”
    河馬成拚命的掙紮著,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可以他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來說,根本就撼動不了分毫。
    陳國強拿著握力器,將河馬成的左手食指卡住,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何耀東的生意,是不是你介紹給他的。”
    河馬成依舊拚命搖頭,道:“大佬,我真的不認識何耀東,他是誰啊,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啊!!!”
    還不等河馬成說完,陳國強緊握著握力器的右手,就開始緩緩發力
    他夾在其中的食指,當即就被壓出了鮮血,甚至隱隱傳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都說十指連心,感受到鑽心疼痛的河馬成,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隻見,河馬成被夾在握力器之中的手指,隨著陳國強緩緩發力,滲出鮮血和脂肪的同時,已經開始了不受控製的變形。
    如果說,手指被利器切斷,隻要醫治及時,還有可能接上的話。
    那麽,經過陳國強握力器擠壓的手指,無論醫術多高明的醫生,都無法將其複原了。
    而且,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對於當事人的心理素質和生理素質,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就比如現在的河馬成,已經完全疼得說不出話了,身體都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豆大的汗珠,好似不下雨般,從頭頂滴落。
    “享受骨骼慢慢被碾碎的聲音吧,這種體驗,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而且,你有十根手指,我們完全可以換著花樣的嚐試。”
    “保證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的經曆。”
    陳國強故意將擠壓的速度放緩,將痛苦的時間延長,再通過語言放大。
    他,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擊潰河馬成的心理防線。
    這一招,陳國強用過很多次,堪稱百試百靈。
    其中最硬漢的一位,也隻是堅持了兩根手指而已。
    “別……別再動手了……我說……我說……”
    河馬成用盡全身力氣,斷斷續續的說著,甚至連嘴唇都被他咬出了鮮血。
    他本就不是意誌力強悍的人,又遇到陳國強下手這麽狠的人,這麽快招供也在情理之中。
    “說吧,如果讓我發現你在撒謊的話,後果你絕對不會想體驗。”
    陳國強將沾滿鮮血的握力器扔給一旁的小弟,又用白毛巾擦了擦手,再次坐回到椅子上。
    河馬成將口水咽下,強忍著手指傳來的鑽心疼痛,用布滿咬痕且幹裂的嘴唇,道:“在說之前,我想問問,你們是什麽人?”
    “警隊的,還是和記的?”
    陳國強瞥了對方一眼,問道:“怎麽?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有什麽區別嗎?”
    河馬成慘然一笑,道:“如果你們是警隊的,我一定要控告你們暴力違規執法。”
    “如果你們是和記的,我除了配合之外,別無選擇……”
    河馬成作為職業中介,當然清楚江湖上的各位大佬,以及各個社團之間的格局。
    否則,他也吃不了這碗飯。
    對於威龍豪的勢力,河馬成當然感到恐懼,可在動手之前,他沒想到何耀東等人會失手,自然也沒想到和記會報複。
    等到失手的消息傳來,他已經開始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在欲望的強烈驅使下,以及背後靠山帶來的自信之下,他也就沒有第一時間跑路。
    誰知道,隻是十幾個小時之後,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陳國強嗤笑一聲,道:“說你不識時務,你這會兒還挺懂事的,誇你識時務吧,你卻什麽生意都敢接。”
    “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勝和的,識相你就快點說吧。”
    聞言,河馬成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何耀東的生意,是我介紹的。”
    “當初,總共是兩百萬港紙的生意,我從中抽成了三十萬……”
    聞言,陳國強當即皺起了眉頭,對著一旁的小弟擺了擺手。
    小弟見狀,瞬間會意,當即拿起桌麵上的牙簽,插入河馬成左手食指的指縫之中。
    “啊!!!”
    河馬成再次發出淒厲的哀嚎聲,用嘶啞嗓子,大喊道:“我已經承認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陳國強卻是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是邊個?傻仔來著?”
    “你知道我想問什麽,最好別在這裏給我耍花招。”
    “現在,繼續說。”
    此時此刻,經過這番折磨之後,河馬成差不多已經丟了半條命,雖然他有心想要為後背的靠山保守秘密,卻注定是有心無力。
    河馬成一臉慘然的說著:“我知道,你想問背後的雇主是誰……”
    “可如果我告訴你的話,我一定會死得很慘!”
    陳國強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會讓你死的很慘。”
    “而且,你落到我們手裏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你以為你那所謂的靠山,不會懷疑你嗎?”
    河馬成閉上雙眼,神情痛苦。
    現在,他已經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不管說是不說,受傷的都是他。
    良久,河馬成睜開眼睛,問道:“如果我告訴你們幕後主使的身份,你會放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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